我无心于沈清妙的调侃,直接提出困惑:21cp是什么。 几秒后,白雨洋回复:你和纪树的cp啊。 答得自然又流畅。 我:…… 谢邀,人在娱乐圈,刚进瓜田,我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为什么连白雨洋这个臭直男都知道我和纪树的cp名,我却不知道啊。 为什么我明明是个直男,全世界却都以为我是个gay批啊。 ……救命。 ---- 娱乐圈所有内容我都乱写的,千万别代入现实,现实遇见男明星塌房我只建议两个字:快逃!!
第9章 没塌 9 我花了几天研究21学。在沈清妙的陪伴下恶补了21历史,被按头看了几篇什么什么镇圈神文。 沈清妙捧着她的黄桃罐头,从起源开始详细地给我科普了我和纪树的恋爱罗曼史,我听得津津有味,仿佛在听别人的青春纯爱故事。 最后,我反应过来一个核心问题,我问她:“没听说过你还磕cp啊?” 沈清妙:“我不磕啊。” 我:“那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没什么。”沈清妙表情淡然,“只是觉得看我发小们笑话很有意思罢了。” 我:…… 不过不得不说,超话里那些小孩的发言时常让我觉得十分震撼。 我从沈清妙的玻璃碗里顺了一块甜腻腻的黄桃,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问:“怎么?” 我沉默了一下,才说:“越看越觉得我和纪树像真的,怎么办?” 沈清妙乐了,细长的眼睛弯起来:“你俩可别假戏真做了。” “不可能!”我从沙发上跳起来信誓旦旦地表示:“不搞朋友是我做人原则!” 沈清妙撇撇嘴没再发表看法,只是继续按我的头:“快点啊,刚那篇文还没看完呢!” 但确实超话里就是一片和黄桃罐头一样甜腻腻的氛围,看着看着,偶尔我会有些恍惚,以至于再见到纪树的时候,我问出了“你说她们磕的真的是我们吗”这种话。 纪树没明白。 这段时间他的新电影杀青,他忙得好些日子没空和我见面,我也没法当面问他上次我和他假塌房的事情。 当然了,大家放心,社交软件上的相关骚扰我一刻也没有消停过。沈清妙按头让我欣赏的同人大作,我一篇也没落下地给纪树甩了过去。 虽然我猜纪树没看。 现下我们终于有空见面。 我掐了点在他家里等他,过去开门的时候,门口被口罩和帽子罩住整张脸的人看到我的时候显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来了。” 其实纪树好像也不知道我和他有cp粉(还挺多)这回事,因为当我把网络上那些似真非真的糖和猜测翻给坐在对面的正主看时,他也露出了稍稍迷惑的表情。 这种表情在纪树脸上实则很少出现。混着一点倦怠后的茫然,让我看得眼皮子跳了一跳。 呜呜呜,真是大美人! 他怎么会是1啊? 于是我被愤怒冲昏头脑:“你看这名字,21,两个1!两个1怎么会有好结果!而且凭什么我不是1啊!” 纪树安抚:“总有人要做0的。” 我说:“我不做。” 他抬起眼:“试试。” “哈?” 我还没明白过来呢,坐在对面椅子上的纪树就已经起身,撑住胳膊动作一气呵成地弯下了腰。 呼吸近在咫尺,我看着二十多年青梅竹马的脸,大脑神经受到惊吓,忽然被唬住了。 ……所以暂时将我眼睛闭了起来。 片刻,有人叹了口气,摸摸我的脸,“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睁开眼,纪树的手掌还托着我的脸,我这么一睁眼,恰好和他对视。 “有个潜规则,接吻的时候谁先闭眼,谁就是0。” 我皱起眉头。 纪树说:“你别不信。” “我不是不信……”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可是你也没亲我啊。” 纪树挑挑眉,收回手,“你就是想被亲是不是?” 说实话,那瞬间我是脸红了一下的,但是不要紧,只要我不害羞,害羞的就是别人。于是我说:“谁不想和纪树老婆接吻呢?”
第10章 没塌 10 亲,还是不亲,这或许是个问题。 就在我俩干瞪眼半天,我眼眶发酸准备后退时,忽然被一只手扣住了后脑勺,跟着贴过来的是纪树的呼吸。 于是我又盯回去,盯住这个尚未成型的吻。 这个吻,好像曾经也在哪里发生过。 但我记不起来了。 当然,这个吻最后也没有成型。三秒钟后嘴唇快相接时,纪树把我推开了。 我嘴欠得很,追上扭过去的脸,“怎么啦?别害羞啊丫头。” 纪树的回应是一巴掌。 我从来不会纠结一个问题太久,很快就改变了话题问他:“我给你发的那些东西你看了没有啊?” 纪树正给自己倒水,闻言默默抬头,45度仰望水吧的天花板,“嗯”了一声。 我:“真的吗?” 还是来自45度角的“嗯”。 我说:“那你来给老师概括一下都写了什么,中心思想是什么。” “……”纪树沉默了一下,“写的我搞你。” 我:…… 确实。 正当我确信纪树没看我被按头阅读的21名著时,纪树低下头,一只手握着水杯,另一只手滑动着手机屏幕,忽然道,“其实喜欢的到底是不是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我之前的蠢话。 “反正营业也好,真在一起过也好,多一对不多,少一对不少,说到底,我们存在的所有形式都是为大众造梦而已。” 我又愣了一下,纪树看着我,仿佛在等着我说下去。 于是我不要脸地说:“那你跟我营业。” 纪树拒绝得很是冷静果断:“我对直男过敏。” 我回答得也很果断:“宝,你对我过敏,一定是对我没有抵抗力吧,我懂了,你一定是喜欢我,呜呜呜,我也喜欢你,明天继续舔你我的宝。” 纪树又转回45度,应该是彻底被我无语住了。 我并不在意,美滋滋地躺在他家沙发上网上冲浪。点开微博,赫然映入眼帘的就是“21”两个数字。哦,原来因为最近高强度的研究,这玩意儿已经摆在我的最近访问里了。 我对着纪树喊:“给你看个宝贝。” 纪树犹豫再三,还是到了我身边来。 我腾出一只胳膊径直圈住纪树脖子,把他锁在我身边,另一只手把手机伸到他眼前,“看。” 纪树扫了屏幕一眼,又扫了我一眼。 我解释:“是好兄弟就一起磕cp。” 纪树起身欲逃,奈何早被我的胳膊圈得死死的。无奈之下,他带着叹息叫我的名字,“乔稚。” 我正不亦乐乎地刷着超话里的帖子:“嗯?” 他在耳边问:“你看这些的时候真的不会觉得奇怪吗?” 我还是开心得像只小脑没发育好的小黄鸡,头也没抬地答:“不会啊,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身边的声音沉默了一下,我这才抬眼看他,嘴角还因为刚才看到的糖挂着笑容,“而且他们说的也没错啊,我们一直是对方的靠山,一直关系很好啊不是……吗……” 说到最后,我也停顿了一下。 因为我想起来,好像不是这样。 连带着想起来的,是那个吻曾经在哪里发生过。
第11章 没塌 11 我们分开过一阵子。 那次生日聚会后,纪树那句“已经影响了”在我脑海里回旋镖般转了一晚上。虽然我依旧不太能理解我究竟怎么影响他俩感情了,但我还是决定抽身。 ……抽身这场本来就和我没啥关系的恋爱,带着“你们幸福我就放心了”的老父亲心态。 问题来了,怎么抽身才算合理呢? 想来想去,我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 于是我第一次对纪树撒谎,告诉他我交了外校的新女朋友,以后休息时间应该不能陪他了。 纪树“哦”了一声,除此之外什么也没说。 就这样,我对纪树开始了长达好几个月的避嫌。 当时的我还没出道,避嫌这套倒是学得比全套奶茶还全。 看来我乔某人天生就是当内娱打工人的料啊! 纪树和林予路倒是一路分分合合,林予路为了纪树,自残自杀的损招都全使出来了,所以在那时所有人的眼里,都是林予路在苦苦支撑这段感情,而纪树是冷漠的、不动情的冰山。 只有我知道,不是的。 以至于后来我们的朋友都说林予路是单向迷恋纪树的疯子,我嘴上附和时,心里也在轻轻否认,或许不是这样。 在林予路高三快毕业前,在他和纪树纠纠缠缠了大半年的春天尾声里,我和纪树不可避免地在同一间屋檐下碰面了。 那倒也不是我避嫌功夫不到家,属实是因为我俩爹妈要抽空凑在一起吃饭。 聚餐地点就在纪树家里。 和纪树碰面的时候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该吃吃该喝喝,纪树夹菜我转桌。 纪树妈妈的手艺是真的不错,就是开酒时不小心把手给划了道不短的口子。 他妈应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女性了,心疼得他直接地跳起来抓住他妈妈的手去厨房冲洗,他妈妈倒是反过来安慰了他两句,叫我帮忙去纪树房间里拿医药箱。 我愣了一下,往楼上拐。 妈宝男实锤。 纪树的房间我熟,应急医药箱就在他书桌上摆着,我走过去要拿的时候,余光瞥见未关的抽屉。 天地良心,我无意窥探竹马隐私。 但偏偏就是让我看着了。 那个小小的戒指盒子边,摆着小小的卡片。 是纪树的字迹。 他写:十八岁快乐。 十八岁。 我们身边将满十八周岁的,只有林予路。 我又看了一眼未合的抽屉,提起面前的医药箱,转身下了楼。看着纪树替他妈妈熟练地包扎好伤口,侧脸专注。 确实是冰山一般的人,情绪内敛、表情冷静。 但他也会很爱很爱一个人。 和对好朋友的爱不一样,这种爱会贯穿一生,给不了别人。 这个恍惚里我忽然想起来沈清妙之前问我,“你和纪树为什么冷战啊?” 我才反应过来,或许这也算是一种冷战。 在很多个瞬间里,感知他的悲喜、陪伴在他身边的人已经不是我了。 但我这人优点就是想得开,很快稳住自己的老父亲心态,把情绪低落的自己拽了回来。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是高考。我们学校被征作考场,我们也得了几天假期。放假前一天,打扫完教室的我和付斯踩着黄昏推着车回家,准备各自安排一个小神童时,付斯忽然戳戳我的胳膊,“你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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