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呕。 海绵羊羊:呕。 我抽一半风抽一半:心疼纪树子,要和狗合照。 纪树现下还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我趁着他抽死我之前赶紧把手机丢到了枕头边,笑嘻嘻地半跪起来,仰起脸看他,“他们说你从小就暗恋我,是不是啊?” 虽然沈清妙的话我权当是在放屁,但起码有一点是真的。 我是真的很爱贩剑。 ——尤其是对纪树。 纪树的喉结稍稍上下滚了滚。跟着,他扭头擦头发,毛巾遮住了他大半视线。而我坚持将臭弟弟特性发挥到底,抓住他擦头发的手,“是不是啊?” 纪树当然想要甩开我的手,这么挣扎之间,挂在肩上的浴袍松垮垮地掉了一半。 给力啊家人们。 于是我撒了手,看着纪树冷脸把衣服拉了回去,收起一片旖旎春光。 我贱兮兮、笑眯眯地火上浇油,“大美女老婆,你真好看。” 纪树是个帅哥,不是个忍者。 显然此刻,他已经忍无可忍。 下一秒,擦头发的毛巾被丢到我脑袋上,这次换我被毛巾遮住视线,酒店洗发露的香味传进鼻腔,正当我要抬手把这碍事东西拽下来时,他力度可以说得上是凶狠地掐住了我的下巴,“叫老公。”
第4章 没塌 4 我:? 我终于把毛巾扯下来,和纪树对视了三秒,感觉到疑惑从我的眼神里具像化地流出来。纪树看着这样的我,忽然冷笑了一下,那模样简直在说:怕了吧?不敢了吧? 正在他报复成功,满意地要把手从我的下巴颏上收回去时,我开口:“老公~” 掐着我下巴的手指顿时狠狠哆嗦了一下,跟着猛地收了回去,扶住了主人额头。 这下换我挑挑眉了:怕了吧? 我有什么不敢的? 直男什么都敢! 不出意外的话,纪树应该是被我恶心到了,他就这么扶着额缓了起码半分钟,才抬起视线,“少犯病。” 我冤啊—— “你让我叫的。” “这么听我话?”纪树拉了拉自己浴袍的衣领,走到床边,弯腰捞起自己的手机。 坐在床边的我给他挪了点位置,努力装乖点头。纪树在我身边坐下来,划开手机屏幕,视线聚焦在微信界面,“那你以后别叫我老婆。” ——这可不能怪我。 是纪树粉丝先动嘴的。 大概就是大半年前的事情吧。那次我刚结束一场活动出来,纪树说他正好在附近,正好捎带着过来接我。 我理解的接:绕开粉丝碰面。 纪树的接:在大门口等我。 这多少就有点实心眼了。 所以,他刚一出现就被粉丝们认了出来也并不奇怪。 也正是那次之后,他的粉丝群体里开始半开玩笑地讲,有乔稚的地方就能逮到纪树这个连体婴。 我从一小波等待到现在的粉丝里以及许多手机摄像头前穿过去,而纪树就在不远处,在夏天的热流里清新如风,看见我,朝我挥了挥手,迎着我的方向走来。 就是这当口,我听到我身后一个声音在呐喊—— “大美女!美女老婆!我爱你!照顾好自己啊啊啊啊啊啊!” 可以说我是颇为惊恐地回过了头。 看到那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时,我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是:她没事吧? 后来我算是明白了,这,就是当代部分网友的喜好而已。 喜欢所有能当她们老公的女生、和所有能当她们老婆的男人。 仅此而已。 所以那之后,我也开始跟着纪树粉丝叫他老婆。 叫着叫着,我仿佛也感受到了纪树一些粉丝的乐在其中。 我的老婆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婆,哪怕他不是我的真老婆!并且,只有我能当面亲嘴叫她们的老婆老婆,能够霸占别人的老婆,这多是一件美事啊! 回忆到这儿,我回过神,义正严辞地拒绝道:“不行。” 纪树:? 我说,“因为我的老婆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婆。” 纪树脸色可以说是一下子臭了下来,“滚。” 我也不生气,笑嘻嘻地把手机重新握进手里,看到沈清妙她们还在聊天。 仔仔:对了,你们听说没有啊,林予路要回国了。 我抽一半风抽一半:哦? 海绵羊羊:哦? 我:哦? 仔仔:回来结婚。 我看了一眼纪树,感觉浑身的血都热了起来。 又名:八卦之魂。 海绵羊羊:嗯?纪树终于答应林予路的求婚啦!? 此刻纪树终于说话了:这福气给你。 海绵羊羊:正常人谁喜欢疯批? 复读机模式又打开了,剩下两个纷纷复制:正常人谁喜欢疯批? 正在这时,我终于想起来先前面对那个小爱豆的发问时,熟悉感是从何而来了。 好几年前,在我们还算少年的时候,林予路也曾问过这个问题。 ---- 提前祝大家1314快乐!虽然不知道有几个宝在看~o(〃'▽'〃)o
第5章 没塌 5 林予路是谁呢,那当然是纪树高中时的某一任啦。 林予路此人,人和名字一样好看,唯一一个缺点就是脑子不太中用。 讲到这里不得不再拽本群另外两个关键人物下场:付斯——我抽一半风抽一半,和白雨洋——海绵羊羊。 剩下唯一的女孩子,就是沈清妙。 其实林予路刚刚出现的时候,我们一群人都挺喜欢他,起码我挺喜欢他。没人会不喜欢长得好看无攻击性的人,就和现在没有人不喜欢男老婆和女老公是一个道理,更何况刚认识的时候,林予路的嘴巴很甜。 说起来林予路比我们大一届,是高三的学长。握画笔的人身上总带着点苍白脆弱的文艺气息,这点在我和付斯白雨洋这种手只会用来打篮球和打飞机的暴躁老哥之间,已很是可贵。 我们碰面的第一天,林予路就提出:我们建个群组吧。 而他给出的理由是:我想多了解了解你的朋友。 当时的纪树看他一眼,没说话,算是同意了。 孽缘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我说了,从小到大我对纪树的感情生活和性取向就保持了十二分的尊重,更何况本群无直人——除了我和白雨洋,我俩就是我们这间湾仔大酒店里唯二的直升电梯。所以一开始我对林予路拉群的想法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在林予路语气低落地讲自己没有这么好的朋友觉得很羡慕的时候觉得他有点可怜。 后面我偷偷和纪树说:不会真有人没朋友吧? 纪树就笑。 付斯那天是最后一个进群的,群里当时在聊些什么这么久之后我早已经忘记了,但是付斯开口后林予路说得第一句话,我肯定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他说—— “你讲话好像我前任啊。” ——我感觉付斯当场死了。 付斯像前任这种话,林予路后面还讲过好几遍,讲到第三遍的时候,付斯私聊我,告诉我他决定再也不要当着林予路的面讲话。 后来为了避免再有尴尬的局面出现,付斯开始避开纪树和林予路。 白雨洋害怕付斯一个人寂寞,跟着也脱离我和纪树,每天陪他上学吃饭去了。 当时,我们四个人都以为纪树很喜欢林予路。 所以付斯才会作出这种选择。 我倒是依旧和纪树厮混在一起,在林予路的眼神里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纪树和我是好兄弟,我可是直男。” 于是林予路注视着我的眼睛终于微笑起来。 群消息还在一条接一条地弹。 付斯:当年我还以为你多喜欢他,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他说拉群就拉群,搞得我都不敢出现在你俩眼前,生怕因为我破坏了你俩感情。 我接话:我当时也以为! 纪树看我一眼,低头打字:当时我也以为乔稚和那个小女孩的感情很好。 ? 小女孩? 什么小女孩? 白雨洋跳了出来: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乔稚当时也有女朋友来着。 我愣了愣,抬头望向靠在床头的纪树,“原来我有吗?” “有啊。”纪树从手机屏幕上收回视线,挑一挑眉,昏黄的壁灯灯光将披着浴袍的他照得更加懒洋洋了,声音也跟着懒洋洋起来,“还有很多。” “嗯嗯?”我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身边去,撑着胳膊看他,“都有谁啊?叫什么名字,说说,我都忘了……” 他低下头看我,似笑非笑,“要不我给你整理个名单出来?” 胳膊撑得有点累,我干脆放松胳膊在他身边嘭地趴下来。听到这话,我乐了:“我前任的名字你倒是熟读背诵啊。” 他声音轻飘飘的:“当然。” 我平躺在他身边,有点困了。他的手指离我的肩不远,我伸手就能摸到他的腰。 不摸白不摸,傻子才不摸。 我闭着眼装死伸手往身边摸,摸索到一片冰凉舒服的触感,紧跟着听到头顶倒吸了一口气的声音。 我继续装死,手往他浴袍里伸。 “乔稚。” 两根和腰间皮肤同样凉的手指掐住了我命运的后颈脖。 我这才睁开眼:“刚在梦游,发生了什么事?” 纪树冷冷看了我还在乱摸的手一眼,又冷冷看了我一眼。 我撇撇嘴,“你变了。” 纪树又露出别犯病的表情。 我很委屈:“小时候你都让我摸着睡的,长大了你就变了!” 掐着我后颈脖的手用了点力,说实话,他的手温度凉凉的,摸得我其实很舒服。 他沉默了片刻,手在我脖子上摩挲了两下,像是正在寻找一个最好的、掐断我脖子的角度。 “行。”纪树说,“摸硬了你给我解决。” 真不要脸啊—— 当然了,我更不要脸。 我当即翻身贴到他身上要解他的腰带,挽起衣袖像要大干一场的样子,“来老婆,我帮你撸。” 纪树先前那巴掌终于落下来,“滚。”
第6章 没塌 6 第二天醒来时,我整个人挂在纪树的身上,脸贴着他的后背,手和腿勾着他的腰。 纪树应该也见怪不怪了,初中有段时间寄宿,我们住一个寝室,我时不时挤在他的上铺睡觉,醒来都是这种手拉手心连心的姿势。 加上纪树身上温度正好,刚睡醒的我贴着他的脊背,并不想动作。 窗帘拉实了,只有缝隙里漏出一点光。在一片迷迷蒙蒙中,我想起来了。 当年我确实有个女朋友。 名字叫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 但是我想起来,这女孩子很不得了。
40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