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我帮你……”他别开脸,气息粗重,言语混乱,“我不能……” “你是不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我亲吻着他的侧脸,另一只手摸索着挤进两人之间。 “没事的。孔圣人都说了:‘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说明这两样东西不是那样容易摒弃的。”我诱哄着他,诉尽歪理,“佛经里不是有‘以邪相入正法’一说吗?” 紧扣的手已是汗湿一片,我的呼吸也渐渐不稳起来。 摩川紧闭双眼,不再说话,也不再理我,似乎全副心神都拿来抵挡那些销魂蚀骨的陌生体感。 “……你便奉我为邪师吧。”从下往上舔舐他的耳廓,我将自己的蛊惑全都化作缠绵滚烫的气息,吹进他的耳道深处,“彼师所堕……唔汝亦随堕。” 手中长剑碰撞,都要出火星子。 昏暗的屋室内,很长一段时间除了我的声音,就是衣服摩擦发出的窸窣声。 头皮发麻,我蹭着摩川,身体在抖,声音也在抖:“佛魔无二,唯心所造。你是渡我,频伽……摩川……” 潮湿的手掌顺着脖颈落到背上,这次却不是为了掀开我。 “闭嘴。”嘴上说着凶狠的话,动作却是完全地相反。他用尽全力将我揽进怀里,浑身震颤着,一口咬在了我的肩颈处。 我吃痛地低喘一声,不想缴械投降,脱力地倒下去。 摩川抱得我很紧,紧到仿佛是要将我融进他的骨血,就这么过了半晌,床上凌乱的喘息声才得以平复,他手上松了些力道,但仍然单臂环抱着我。 “……你算哪门子的‘师’?”话语里有些许不满,更多地却是从骨子里透出的餍足慵懒。 哪个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被我破了梵行。 我压抑着心中欢喜,抽出手,坐直身子问:“一次是破,两次也是破,再来吗?” “淫欲火盛,你邪思太多。”说是这样说,他还是揪住我的衣襟,将我扯向他。 我低下头,话语含糊在嘴边:“那就……为我阿阇梨,教我祛邪见,带我赴极乐。” ---- 以邪相入正法:出自《维摩诘经》,有点“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意思,以邪法证入菩提正法。 彼师所堕,汝亦随堕:出自《维摩诘经》,大概就是,你要度一个邪魔,首先就是要去到他身边,奉他为师,跟他一样修邪法,这样才能更好地度化对方。 佛魔无二,唯心所造:出自《维摩诘经》,字面意思。 阿阇梨:佛教里的楷模之师。 邪见:不正之执见。 对“犊鼻裤”感兴趣的可以搜下“黎族犊鼻裤”。
第47章 今晚不过来吗? 我与摩川一前一后走着,到了车边,我拉开后排车门,回身去接他手上的背包。他瞅了我一眼,脚步方向一转,坐进副驾驶座。 我讪讪收回手,摸了摸脖子,有些好笑地钻进后排。 昨天多快乐,今天早上看到两人裤子上的痕迹时就有多尴尬。虽然早已干涸,但有点智商的人都能看出那白斑是什么。 摩川也不知怎么跟索兰说的,要来了袋子和背包,将两套睡衣都装了回去,可能实在太羞愧,他一个早上都没怎么理我,像是在为我昨天引诱他破戒的行为生闷气。 “那咱们就直接回棚葛了?”雷朗发动车子,久等不到摩川回应,疑惑地朝旁边看去,“频伽?” 摩川扣好安全带,竖起食指贴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朝对方摆了摆手。 “这是……”雷朗惊讶道,“怎么突然止语了?” 眼看摩川眉心痕迹更深,脸色又不太好看,我忙替他解答道:“昨天你们频伽梦到山君了,山君问他前两天下那么大的雨,都落石了,为什么还不替厝岩崧的百姓消灾祈福?这不,频伽一早起来就修上‘止语’了。” 摩川听我胡说八道,稍稍回头瞪了我一眼,我错开视线,眼神飘忽地看向窗外。 “原来是山君托梦。吓我一跳,还以为是索兰他们招待不周。”雷朗说着,缓缓倒车。 “没有,怎么会。”我降下车窗,朝站在门口目送我们的索兰一家挥手道别,“回去吧!再见!” 副驾驶的车窗也跟着降下,摩川无法出声,只是像我一样挥手与众人道别。 清晨山间的空气湿润而凉爽,雷朗车速很慢,这样使得完全降下车窗风也不会很大。 被落石堵住的山路已经清理完毕,只是两边还有一些细小的碎石存留。一面是陡峭嶙峋的山壁,一面是幽深下陷的河谷。青绿色的河流蜿蜒在灰黄的河床上,远远看着,就像一条蛰伏的巨龙。 我靠着窗户,欣赏着窗外的景色,忽然听到前排传来一阵嘹亮高亢的陌生音符。 凑上去一看,只见摩川唇前抵着一截跟小臂差不多长的雪白笛子,那些婉转悠扬的声音,就是从里头出来的。 “这是什么?”我从未见过这种乐器,仔细看,可以看出是用某种动物的骨头做的。 “鹰笛,秃鹫的翅膀骨做的。能模拟鹰的声音,是咱们族的传统乐器之一。”雷朗替我解惑,“昨天我和频伽去一葡萄种植户家里的时候,他家老爹爹硬是要给频伽的。对方是我们这块少有还会做鹰笛的手艺人了,可能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感谢频伽。” 鹰笛?怪不得听着仿佛生来就存在这天地间,有种奇特的自然之力。 摩川吹了一会儿,没再吹了,往后递给了我。我新奇地接过,这看看那摸摸,甚至还放在唇前试着吹了下,结果吹出来的音特别奇怪,就像在吹一段空心的竹子,只有气音。 我知道笛萧这一类的乐器,光是吹出声就要经过长时间的练习,自知天赋有限,看过后又将鹰笛还给了摩川。 只是将笛子随意地抵住下唇,充满异域感的旋律便不费吹灰之力地流淌而出。 恍惚间,我好似看到一只展翅的苍鹰俯冲着划过河谷,朝着远处飞去。 “吹得真好,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吧?”副驾驶座靠车门的缝隙比较大,我趴在椅背上,避开雷朗的视线,右手悄悄伸到前面去闹摩川。 笛声扭曲了一瞬,他深吸一口气,放下笛子,装作若无其事地一把抓住我在他腰间作乱的手,紧紧握住。 那只装着我和摩川“犯罪证据”的背包最后被他带回了神庙,第二天我去找他,看到那两套衣服被好好晾晒在后院,又过一天去看,已经不见了。 我问摩川衣服呢,他在纸上写道:“洗干净让昆宏屠送回去了。” 我盯着那行字,调笑道:“送回去了?我还以为你要毁尸灭迹呢。”撑着矮几欺近他,“频伽珍贵的第一次,好可惜,应该留下来唔……” 他直接一巴掌糊在我脸上,将我推坐回去,接着力透纸背地书下两个大字。 “不可。” 从左昌回来后,他止语了几天,就拒绝和我亲热了几天。 尽管我自认为不是一个以下半身思考的人,可一再被他推开,多少也有点脾气了。 我前二十多年过得清心寡欲犹如苦行憎就算了,凭什么如今有了对象还要忍? 视线向上,落在一旁鹿首人身的金色神像上,我语气不善道:“你怕祂?” 摩川垂下眼,避开了我的目光。 这和默认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你以前不是说信仰不是迷信吗?”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心中猝然升起一个念头,“因为我吗?” 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再坚定的无神论者,绝望时也会祈求神灵的庇佑。 当我于雪山遇险时,当层禄人说出那是山君的惩罚时,当他终于在山上找到我时,他的信仰是否也就此发生了改变? 所以他才会三步一叩,为自己鲁莽的言行,为山君的开恩,为我能够平安无事,跪拜了上千节台阶? “那是意外,和你没有关系。”手掌贴住他的面颊,拇指摩挲着他眼下的肌肤,我用当初安慰孙曼曼那套说辞安慰他,他却明显地并没有听进去。 扯开我的手,他低头再次在纸上写字:“我知道你在‘鹿王寿诞’那天晚上来过。” 我一怔:“你知道?” 他将纸拿回去,调转方向接着写道:“那天我因为你的到来和山君发了脾气,说错了话。但不是你的问题,是我。” 他停顿片刻,补上:“是我还不能过自己这关,和你无关。” 下午神庙里忙碌起来,信众一个接一个,我待着也不大合适,就同摩川打了个招呼,回研究院了。 我本来只是五一来徒个步,结果迟迟不回海城,林薇安身为下属,特地发消息关心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老大,好多合同文件等你回来签呢,另外那些来应聘的,我初筛了一下,但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你手上,你不回来,人就定不下来啊。】 我叹了口气,确实,一直不回去也不是个事儿啊,我的事业还在海城呢。 【就这几天回去,这些天辛苦你了。】 才发完消息,一个陌生电话就跳了出来。 我接起来一听,竟然是柏齐峰。 “你怎么给我拉黑了?要不是陈菀打电话来骂我,我都不知道你妈已经……”他叹一口气,像是痛惜,“我跟你好歹父子一场,再怎么样都是血亲,你有必要这么恨我吗?” 菀姨还是没忍住,把我妈过世的消息告诉了柏齐峰。我明白她是想让柏齐峰心里有愧,良心不安,但她还是不够了解这老小子。 他才不会反思自己,他道德感这么强,当初也不会出轨。 “有话说话,快点。”我冷着声音催促他,完全没有跟他探讨父子情的打算。 柏齐峰一噎,这才说了重点:“我想去祭拜一下你妈。” 我笑了:“你是不知道击竹寺怎么走吗?要祭拜你就自己去啊,怎么,还得我搀着你去?” “我……我就想着你要是也去,咱们可以一起去。” “别了!”我严词打断他的妄想,“没空跟你整这些父慈子孝的戏码,要去你自己去,我没空。”说着不等他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他才不是发自真心地想去祭拜江雪寒,不过是借故重新与我建立联系,以此在我面前扮演一个有良知的父亲角色罢了。 我虽与他从小不亲近,但好歹也是他的种,他想什么,我怎会不清楚? 被柏齐峰一搅合,心情完全掉到谷底,不想把这些负面情绪带给摩川,我晚上就没去找他,自己一个人留在房里画图。 “鹿王寿诞”上那套黄金璎珞衣实在令我印象深刻,不自觉地,就以它为灵感设计了一条苏托尔项链。 苏托尔项链特指带有吊坠或者垂穗的长项链,长度一般到腹部,可以多种方式佩戴。吊坠向前戴或者向后戴垂在背部,甚至可以在脖颈间多绕几圈形成错落有致的叠戴。是一种经典又复古的项链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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