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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雪的十四种迹象

时间:2023-09-22 11:00:06  状态:完结  作者:茶引CHAR

  在夜深露浓的某个时刻,闭着眼睛沉睡的傅盈开始加重呼吸,过了一会儿,一切又都静下来。

  傅屿感觉掌心里傅盈屈起的手指慢慢地松开,他用了点力气回握,还是温热的,就像皮肤底下的血管还有血液在流淌。

  他转动僵硬的脖子,看见简叙安松开傅盈的手,走到他这一边来,探身去按床头旁边的呼叫铃。

  傅屿摁住了简叙安的手背。

  简叙安望向他的眼神里有怜悯和疑惑,怜悯于他突然感知到的痛苦,疑惑于他为什么会突然感知到痛苦。

  他站起身,叫了一声:“哥。”这是唯一一次不是他认为简叙安需要安慰,而是他自己需要安慰。

  “小屿。”

  简叙安的声音是活生生的声音,简叙安的手背是活生生的手背。

  简叙安没有防备,被他一下子推到墙边卡住咽喉,后仰起头来。

  这双眼睛像清月一样透亮,因为呼吸困难而渐渐蒙上水汽。

  傅屿的五指收紧。“你会活着吧?会活得好好的吧?就算我这样对待你也不会死的吧?”

  简叙安艰难地抬起左手,啪一声按下墙上的电灯开关,房内顿时陷入黑暗。

  “哥?”

  简叙安的嘶吟从他的指缝间漏出。

  “好黑啊,抱紧我。”

  他与简叙安之间,在他看来圣洁的、在简叙安看来肮脏的关系,终于又回到了错误、但正确的轨道上。


第52章 51 流血与流泪

  没有比这更适合做爱的时刻了。

  简叙安的背从墙壁上滑下来,整个人变得无法思考,而且,感觉不思考也无所谓。

  喉咙深处被粗暴地填满了,傅屿站在他面前,将他的鼻尖压在自己的下腹处,他的左手无处着力,摸到了傅屿的臀,用力顶他时肌肉边缘有一道完美的小凹槽,这是他的弟弟,他的情人,他的Sadist。

  酒精在血液中上涌,下颚快要脱臼般地被撑大,吞不下的唾液与精液从唇角溢出,啊,快窒息了,真令人愉快。

  傅屿适时地退了出去,将正在剧烈喘息的他从地上提起来,“我不想射你嘴里,想射你肚子里。”一边托着他的后脑勺吻他一边手从他的腰际摸进去。

  “要快……一点。”简叙安被手温冰得一颤,“随时会有人进来。”

  但他惊觉于自己说随时有人进来不是担心会被发现,而是这样就不能继续做爱了。

  他很急,傅屿也很急,将他拽过来按倒,从背后欺近。“快。”他伏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夜盲症又严重了完全看不见,“快一点。”傅屿的膝盖从后面将他的腿分开,干涩的手指挤进他的后穴里,“别扩张了,快进来。”

  没有安全套,没有润滑液,傅屿的阴茎第一下没能进来,两个人都痛得倒吸一口气,但都没放弃,甚至没打算缓一下,他的手往后握住傅屿的阴茎往前,傅屿箍住他的腰往后,偏要勉强,楔子一样蛮横地嵌入。很干,很胀,穴口撑到了极致。

  简叙安的额头撞到什么,还挺柔软的。这里不像是床头柜,究竟是……他的手摸到了光滑的布料,接着摸到了刚刚撞到的东西,是人的手臂。

  他正被摁在病床上,鼻尖对着刚刚死亡的母亲,被自己的弟弟以野兽交配的姿势侵犯。

  简叙安不可自控地发起抖来,像患了疟疾那样,咬不住牙关,一阵冷一阵热,巨大的海啸劈头盖脸扑向他,淹得他的口鼻酸胀窒碍,他求救般举起一只手,喊了傅屿的名字,也许没喊,因为他有点发不出声音,但傅屿听见了。

  傅屿将他翻过来,好不容易挤进去一小截的阴茎滑出来,只剩个冠部,傅屿急不可耐地重又插进来,生怕跟他分离一秒。简叙安像置于明火上炙烤的一尾鱼,忍受不住地弓起背,傅屿按住他的腹部,将他挺起的腰压下去,牢牢嵌在自己的性器上,顶在前列腺的位置。

  简叙安嘶哑地“啊”了一声,腰连着大腿都软了。

  “不要挣扎。”傅屿的嘴唇落在他的额头和眉梢上。

  “那你就再卖力一点,别让我有力气挣扎啊。”

  简叙安勉强用一只手拉高自己的腿,傅屿再度深入,擦过前列腺往里,髋骨撞在他的臀上,清脆得如同他被打了下屁股。

  疯了,就连这样耻辱的声响也令他享受。

  傅屿喘息得厉害,不管不顾地律动起来,体位不对,角度不对,双臂别扭地把他搂在怀里,像怕被什么人抢走似的。

  简叙安有一点点适应了黑暗,见傅屿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的后面,充满防备和不信。他回过头,简直就像隔着病床有位拿着镰刀的死神,傅盈的肉身便是忘川,他们隔岸对峙。

  傅盈对他没有尽过责任,对傅屿也敷衍了事,但她在伦理上维系着两人岌岌可危的兄弟关系,她是唯一一个有资格扇他巴掌、让傅屿无法直接气死她了当的人,他们对禁忌感的叛逆心曾经被傅盈的否决所催动,如今他们安全了,自由了,心里却空荡荡的,需要立即被填满、占用,最好塞到塞不下。

  死亡的力量太强大,而情爱太渺小,他们没有余力内讧,必须同心合力才能抵抗。

  “哥,你流血了。”

  简叙安低下头,模糊看见血液混着白浊的精液从大腿内侧淌下。

  “不要停下。”他揪住傅屿的衣领,尽力睁大眼睛对上傅屿的视线,“不准停下,你定过一个词,说了这个词就什么都听我的。”他亲了傅屿的嘴唇一口,“我爱你。”

  傅屿怔在原地。

  “我爱你。”什么安全词,他不要安全词了,他也不要BDSM,什么最需要契约的游戏,他们的关系超越了契约,就算毁约也没关系,他们之间没有原则也没有底线。

  “怎么?”他不是按照之前的要求做了吗,为什么傅屿看起来不太高兴呢。

  傅屿垂下睫毛,嘴唇擦过他的眼角。“你为什么哭?”傅屿问他。

  哭了吗?简叙安抬起指尖碰了碰,脸上是湿的,真是莫名其妙。

  他茫然无措地说:“我爱你。不是说听我的吗。快点,要说多少遍你才会听我的?”

  傅屿动了起来,很粗暴,咬着牙根,下颌线绷得直直的。简叙安的手抚上去,然后勾住后颈,将傅屿拉近,又吻在一起。深远的耳鸣自天边浪一般卷来,他再也听不见外界的一切响动,只有傅屿的性器摩擦过他的肠肉的声音直接通过血管和脉搏传到他的脑子里,带着摧毁意志的共振。脸是烫的,腿是颤的,嘴里有血腥味,不知道是谁被咬破了哪里。无所谓。

  他的身体被破开,撕裂出一道口子,是幻象也是真实。借着血与精液,性器的进出顺畅了一些,一泵一泵地,将骨肉和脏器挤压到深处,将黏密的充满湿欲的水分榨取出来。两具干涸的身体在厮磨中渐渐贴合为一体。

  性爱真好,就算流血也会觉得舒服,就算流泪看起来也不可悲,真心话可以当成假话说,假话说多了也就变成真的了。

  我爱你。

  ----

  预警,调整道德标准


第53章 52 死去的人与活着的人

  白布蒙上,简叙安签了字。

  医生、狱警、律师、殡仪人员,一整天都像在被人推着走。一切从简,一切按最没有后续麻烦的方式,饶是如此也环节繁复。

  傅屿一开始跟他在一块,去外面接了个学校打来的电话就不见了,等终于把警察和律师送走,他才发现手机里有几个傅屿的未接来电。打回去,刚接通傅屿就说:“哥,我在护士站给你留了午饭,别忘记吃啊。”

  环境音听起来在室外,隐约还有车喇叭的声音。简叙安蹙眉:“去哪了?”

  电话那端似乎有人声在跟傅屿说话,很快另一个人接过了电话:“简先生,我在路边下了车,跟您单独说明一下。”

  是姜医生。

  “昨天您联系我说傅女士的情况时,我跟您提过,毕竟才发生过魏以文那样的事件,傅屿的病历有被要求备案,现在母亲又突然离世,我需要及时介入,了解他的心理状况,并向有关部门汇报。”

  简叙安一时没说话。

  “我现在带他去精神和心理疾病专科医院做测试,进行心理危机干预。”姜医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明快友善,“刚刚想跟您打声招呼,结果说您在跟警察谈话,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具体去哪间医院?”

  姜医生说了个名字。

  “是有点远,结束后如果能立即离开,我负责送他回来,您放心好了。”姜医生一口应允。

  “……这个‘如果’是什么意思,也有可能不能离开?”

  “这得视情况而定,我会及时跟您联系的。那么,我回车上把手机给傅屿了。”

  “哥,我很快回去。”傅屿拿回电话,停顿片刻后补了一句,“记得吃饭。”

  他们说不了什么。把灯关了之后,他们的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但现在青天白日,一切幽暗的关系无处遁形。

  简叙安挂断电话,拿到傅屿留给他的午饭。是从医院食堂打来的,他讨厌的葱花——其实他只是不主动点,跟别人一起点菜时如果有,他就会若无其事地吃下去,所以连简家的厨师都不知道他讨厌——现在这些葱花一圈圈全被挑出来码在角落,跟一小排碧绿的草垛似的,摆放得过分整齐。他不经意笑了一下,然后眉头很快又拧了起来。

  *

  傅屿将手机夹在指间转了两圈,若有所思。

  “你可以睡会儿,”汽车快驶出蜿蜒的山路,姜医生看了傅屿一眼,“很不巧,目的地在平港另一边的郊区,就算不堵车也得一两个小时。”

  傅屿那边的车窗被降下了,崖岸的风声让他们的对话听起来隔着屏障。

  “我们不去以前跟妈妈一起看过的那一家吗?”

  在傅盈刚开始带着傅屿找医生的时候,还不太清楚精神病院、医院精神科和心理诊所的区别,曾在姜医生的建议下,利用简志臻的人脉参观了一家精神病院。

  “不去那家。”

  “为什么。”

  “……那里面有个你认识的人。”

  “我认识的人可不多,还在平港?”

  “是魏以文。”姜医生拐上了环城高速路,“醒来之后精神错乱,也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哦。”傅屿应了一声,一如既往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放空地盯着路旁的景致。

  “你哥哥没有告诉你吗?”

  傅屿耸耸肩:“我想他并不在意这件事。”

  傅屿想,魏以文不再威胁到他们了,难道简叙安这样的人会因此觉得走了个大运吗。来自他人的指控可以逃脱,来自内心的指控又该逃去哪里呢。

  车子无声地穿越城市,姜医生借着看后视镜的机会观察了几次,终于捕捉到小小的动静,傅屿的衣袖上有一根线头,一开始短短的,已经被傅屿扯出挺长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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