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资又撇了撇嘴,眼睛一眨,又跟平常一样了,“阿叔,你去睡觉吧,都快六点了。” 霍明朗翻了个白眼,趿拉着拖鞋,一步一步走进了卫生间,关小资就在身后默默地看着,直到卫生间门关上,他才吐了口气,拍拍胸脯,继续躺回了沙发。 霍明朗睡到了大中午被饿醒了,迷迷糊糊出了房门,关小资已经坐在了饭桌旁。 “阿叔,吃饭了。” 两菜一汤,有肉有菜,关小资做的菜一直有模有样,而且味道不错,他每次都能吃掉两大碗饭。 “今天是周末?”霍明朗嚼着青菜,整张脸水肿的厉害。 关小资点点头继续埋头扒饭,“阿叔,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了。” “又去姜桥那儿?”霍明朗实在累得不行,眼皮都在打架。 “恩,今天姜桥过生日。”关小资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嚼肉。 霍明朗戳了一下汤里的蛋花,“钱够吗?” 关小资的手停顿了一下,“够的。” “上次我让你打钱,打了吗?” “打了,二万二。”关小资还是在吃饭,他比霍明朗更能吃。 “那张卡里还剩多少?”霍明朗放下了筷子,他转过脸去看窗外。 “还有二万八千五百块。”关小资报了一个数。 霍明朗慢慢的起了身,懒洋洋地进了卧室,隔了一会儿,他手里拿了一叠钱出来了。 关小资还在那儿吃饭,慢条斯理的,看上去特文气,瞅了一眼放在他手边的钱,“都要打过去吗?” “留个一千吧。”霍明朗捏着根烟静静地看着桌上的那叠钱。 关小资收拾好碗筷,霍明朗还坐在饭桌旁,烟灰缸里已经有三个烟头了,但他还在抽。 关小资从来不管霍明朗的事情,不管他多晚回来,不管他喝多少酒,不管他抽多少烟,只管他的钱,霍明朗的钱全在关小资这儿,家里的开支全是关小资在打理,尽管他才十三岁,但是他却时常穿梭在大妈堆里抢促销品。 关小资刚来的时候,霍明朗都掐着钱给他,后来日子长了,忽然有一天扔了张银行开给他,还告诉了他密码,说是让他管钱。 那时候还把关小资弄懵了,嗜钱如命的霍明朗居然会把这么大笔钱放在他这儿,霍明朗当即就猜到了他的所想。 “给我把钱给算好了,我是看在你平时那算账的劲儿,信任着你呢!所以要是少了一分,我掐死你!” 这句威胁的话到后来完全成了摆设,因为霍明朗这坑货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赚了多少,更不知道家里到底花了多少,倒是关小资成天捧着本日记本算来算去,一本小账记得清清楚楚。
第十章 姜桥的蛋糕很大很大,也有好多朋友,关小资默默站在墙角跟,看着姜桥兴高采烈地拆礼物,一样一样,都很漂亮精致,相比于他的,似乎有点儿拿不出手了。 过完生日,关小资留了下来,洗完澡,姜桥眼巴巴地望着他,两手一摊,“我礼物呢?” 关小资犹犹豫豫地瞄了几眼背过来的书包,搓了搓手,“我......” “哈!在书包里是吧?”姜桥朝书包扑过去,关小资都没来得及阻止,他就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只用芦苇叶子扎的螳螂,翠绿翠绿,活灵活现的,他捧着螳螂笑着冲向关小资,围着他绕了一圈,“哇塞,小资这是你亲手做的吗?” 关小资点了点头,“就是没有小汽车和手表贵。” “那又怎样!”姜桥小心翼翼地捧着螳螂放在了书柜最显眼的地方,“又不是他们亲手做的,这才是你亲手做的,没得卖的!” 一刹那,关小资心中那点儿郁闷被吹散了,笑嘻嘻地扑到了他的身上,姜桥果然是他最好的朋友。 在姜桥的房间,关小资总是最惬意的,他随意的躺在床上,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大床的他满意地翻了好几个滚,余光扫在书柜上的螳螂,“姜桥,你打算考什么学校?” “才初二呢,不想这茬。”姜桥并不在乎考哪个学校,他成绩太差,而且对读书也没有什么好奇心,上不上高中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说到底就是心太大,每天混吃混喝,过的不要太好。 “我要考嘉海高中。” “嘉海?”姜桥拿了一本素描本,“你成绩那么好,一定行的。” 关小资没说话,暗自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气,他不愿意呆在这个小疙瘩片的地方,这儿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留念的,他要走出去,只有走出去他才能抬起头来,那儿没有人会指着他骂婊子养的! 从姜桥家回来,关小资一开门,便闻到了很浓重的烟味,只听见霍明朗怒吼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 “霍建国你他妈脑子坏掉了!你还去赌,你他妈忘了那根被砍掉的手指了吗!?妈的,我他妈没钱,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只给还13年前赌债!” “卧槽!去死好了,那你去死好了!” “她又不是我亲娘,关我屁事,都去死好了!” “他妈的都去死!” ...... 谩骂声持续了将近五分多钟,卧室里才安静下来,但随即就传来了砸东西的声响,关小资斜眦了一眼卧室门,霍明朗的家庭关系他了解一点,八成是他爸又来讨债了,一年来这都不知道是几次了。 每回,霍明朗虽然嘴巴狠,但是最终都会撂下一句——打钱。 “阿叔,吃饭了?”关小资等了好久,才敲了敲门。 霍明朗趿拉着拖鞋,顶着一头鸟窝,嘴角下拉,走起路来,一拖一拖,没精神地往饭桌旁一坐,点了点桌子,“你钱寄了吗?” “还没有。”关小资把饭放在他的面前。 “一千块也不要留了。”霍明朗拿筷子戳了戳米饭,“我把身上的现金给你。” “噢。”关小资很聪明地将自己缩小到无存在感,他很会看脸色,尤其是霍明朗那张脸。 霍明朗躺在沙发里任凭两个女人对他又摸又揉,很快,他的衣服被扒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眉眼含笑着望着她们,“姐姐们,今儿个玩些什么呀?” “玩点特别的,我从印度那儿带了点好东西。”其中一个短发的女人两眼冒光,急急地从小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霍明朗仰起脖子,伸手接过那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瓶药水,挑了挑眉,“这什么东西?” 玫红色长发女人笑眯眯地趴在他的身上,“让我们都快活的东西呗!” 霍明朗干笑两声,“两位姐姐还怕我不能让你们快活了?我可不用这东西。” “我们还不是怕你累着么,要一起伺候咱姐俩。”短发女人已经夺过药水拧开瓶盖,瓶口已经贴在了嘴边,这下霍明朗可不好说什么了,痛痛快快地喝完了,心底涌起不甘心却又十分无奈的情绪,他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对这个行为害怕,害怕动手去脱陌生女人的衣服,害怕双手抚摸在女人的肌肤上,害怕用嘴唇去触碰完全陌生的女人的脸,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害怕,或者说是恶心。 最终,霍明朗没有跟那两个女人做,在嘴唇贴上那女人涂满化妆品的脸上,他就止不住干呕起来,捂住肚子不顾嘴里抱怨的女人冲出了包厢,猛地推开了卫生间门,对着马桶干呕起来。 “你怎么了?”洋芋拍了拍他的背。 “没什么,刚吃了点东西,恶心了。”霍明朗擦了擦手背,他冲出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一条内裤,正巧这时候有几个男人进了卫生间,其中一个,还是他们的同事。 那同事花名叫小甜菜,白白净净,长得很小,他一见到霍明朗那赤裸裸的身体,眼睛就挪不开了,直直的看着内裤包裹下的形状,无声得张开了嘴,似乎挺惊讶。 霍明朗皱皱眉,歪过头,推了一把小甜菜,“看屁啊?” “明朗哥你这家伙真大。”小甜菜指了指他的下身,然后一声哂笑,“有你这条件,还不如做我们这行呢,偏要伺候女人。” 霍明朗顿时火起,挥手就往小甜菜脸上一揍,他早看这人不顺眼,骚里骚气,张口闭嘴就是哥哥插我呗! “你妈逼嘴巴放干净点!”霍明朗嫌一拳打得还不够,想再补上一拳,被洋芋给拉住了,“别闹,光叔非宰了你不可。” 小甜菜捂住脸缩在墙角,两个眼珠子瞪得老圆,见他被拉住,霍地一起身,扭着屁股就往外跑。 霍明朗皱着眉毛,他本来就有气,被小甜菜这么一搅合,直接炸了,还好洋芋拦着,不然光叔指定又要找他一顿批,妈的,烦死了。 小甜菜是个眦睚必报的人,他脸上挨了一拳后,立马找到了光叔,哭哭啼啼,不像个男人,在霍明朗的不甘愿道歉和误工费赔偿后,他又笑了起来,下垂的眼角一弯,媚里媚气的。 从沸吧出来,霍明朗踢了一下门口的易拉罐,这一个晚上算是败了,一单生意都没做成,可是一想到刚才那女人拖着他的下巴喂他喝药的画面就想要吐,他趴在墙边,干呕了几下,嘴里唠唠叨叨不停咒骂。
第十一章 卫生间的灯一闪一闪,坏了有几天了,洗脸台上的牙刷刚换过,霍明朗两腿发软坐在马桶上,额前的发全被汗水打湿,两只手腕酸的厉害。 “操!这什么药,这么猛!?”霍明朗忍不住又握上那嚣张昂扬的玩意儿,抿紧嘴唇,快速撸动,他已经连续射过两次了,都快被他搓破皮了,但还是不够,那药水太猛,还在身体里翻江倒海怒吼。 关小资早就被吵醒了,身上的薄毯掉在地上,轻手轻脚走到卫生间门口,躲在门外侧,卫生间内传来压抑的喘息声,一声一声,带着那么点愉悦,他好奇地将耳朵更凑近一点,他一直在算计时间,霍明朗已经呆在卫生间将近有半个多小时了,半个多小时里,他一直这么喘息着伴随着几句脏话。 卫生间的门没有关严实,有一条小缝,好奇心使然,他两膝跪地,双手贴在门上,闭上一只眼努力往里面窥探,但是什么也见不着,耳边还萦绕着霍明朗说不清道不明的喘息声,只是觉得很甜,所以他愈发大胆,甚至将门往里推了一点。 霍明朗狠命地撸动,胸膛起伏的越来越厉害,唇边溢出被身体欲望而折磨疯了的呻吟,并没有发现越开越大的门,眉头微微皱起,仰起脖子,牙齿磨着唇肉,隐忍却又放荡。 关小资感觉自己在一瞬间被冰冻,霍明朗两腿大张坐在马桶上,衬衫只扣了一颗扣子,一头长发洒在胸前,一双修长的手握住正昂首抬头的玩意儿上下撸动,面容漂亮而又放荡。 关小资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虽然他还没有体验过这种行为,但是这一些他都懂,霍明朗在自慰,他在撸管,就在卫生间里一点儿也不害臊地撸管。 霍明朗似乎察觉到了,猛地撇过头,入目便是看的呆愣的关小资,忙用双手盖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怒吼道:“滚!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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