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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瓜永远是对的

时间:2023-09-20 15:00:17  状态:完结  作者:安尼玛

  杜纪石点点头,狐疑地看着他俩。阿佑跟俞家宝的关系未免太奇怪,男人之间搂搂抱抱倒没事,哪有一个伺候另一个的?就算是伺候,也必是小厨师伺候自己的孙子,怎么可能倒过来。难道阿佑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

  阿佑推了推俞家宝:“我跟爷爷吃,下次约饭请早。”

  杜纪石咧嘴一笑:“嗐,一起吃一起吃。家宝,你想吃什么?”

  俞家宝心再大,这饭也不敢蹭了,讪讪笑道:“您二位吃吧,阿佑嫌我身上太臭,本来就要赶我走。我回去洗澡吃方便面。”

  阿佑:“话真多,赶紧滚蛋。”

  ——————

  作话:

  郑重跟各位道歉,这篇文撂下差不多一年了,对不起对不起!去年断更的时候,心情很糟糕,一方面是疫情,一方面也有自己的问题。就感觉写不下去,自身情绪投射在角色中,感觉家宝也是越来越丧,积攒的都是负面情绪。

  现在也不算雨过天晴吧,只能说丁也好卯也好,生活总要继续。

  稍微做了些修改,上一章最后一段删去了,希望能把文的基调扭回来,不要有那么多焦虑。然后全文也做过一些编辑修建,情节完全没动,改的都是句子分段之类的,删去多余的枝节。目前还不是很满意,只要不忙就会继续修文,原则是绝对不改情节,请放心。

  现在已经攒了十章,会继续写的,直到完结。最近手里还有一个活,不能全心写文,所以暂定两天一更,万一工作多了起来,也有可能会延迟几天更文,但一定不会再断更。

  多谢还在等待和追文,不知道怎样表达谢意,总之就谢谢,爱你!


第124章 不走正道

  阿佑陪着杜纪石吃素食。春笋和珊瑚菌摆成百合模样,上面浇着松露酱油,说是清素,咬口特别浓郁和肉感。春笋细嫩得很,阿佑却毫无胃口,在盘里扒拉着笋丝,只觉心里也是千丝万缕。

  杜纪石看在眼里,放下筷子道:“家宝挺好一孩子。”

  阿佑吃惊地抬起头,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说这话,随便应道:“嗯,脾气好,人都喜欢跟他玩。”

  “我看人不走眼,家宝心地实诚,眼里有情义,做朋友不亏。”

  “哦。”

  杜纪石笑了:“一说到家宝,就这么拘谨。你俩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阿佑心一颤,紧紧握住叉子。只听杜纪石放低声量,跟说什么秘密似的:“家宝本性是好的,但不是说好人就不做坏事;好人做起坏事来,本心相信自己是对的,更决绝,那才叫坏得没救。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被他抓住了尾巴?”

  阿佑愣了愣,忍不住笑了起来:“爷爷你想啥呢?我跟家宝谁拿捏谁啊,我们俩没那么多事。”他没想到爷爷竟然误入了歧途,想出了个曲折离奇的缘由;这也说明,他跟家宝的感情,在杜纪石的眼中简直匪夷所思,完全不在他的认知里。

  “再说,家宝那智商能拿我怎样?我不祸害他就是保护他了。”

  “别瞎扯八道的,”杜纪石又迷惑了,“你对他也忒上心了,给钱他开店,又帮他进超市——我想起来了,小时候还给他扒鸭掌。你长那么大没给我扒过鸭掌!”

  “嘿哟,您可越活越像个小孩。”阿佑乐了,给杜纪石盛了一碗豆腐,又细心给他浇了一勺酱汁。搁以前,爷爷是刚愎自用的大家长,又是不待见他妈妈的老顽固,阿佑对他可没那么多耐性,现在他见识渐长,再看爷爷,不就是个孤独的小老头嘛?别人捧着他顺着他,他不稀罕,只想多一点真心实意的体贴罢了。

  杜纪石笑吟吟地吃着清淡的豆腐,嘴里没味儿,心里却舒坦。又说:“你跟你妈那边怎样了?”

  这话一下戳中了阿佑的心事。他把破破烂烂的笋放嘴里,咸甜的滋味满满充斥口腔,吃不出香来。“还那样,她不跟我说话,没赶我走,算是疼我了。”

  “那就搬回来住!你那小爸爸也没起好作用,他们一家子过他们的,你回杜家来,。”

  阿佑才不愿回大宅,里面的关系复杂百倍,烦不胜烦。更何况他几乎是跟俞家宝同居,很少回家。这话不能跟杜纪石说,给爷爷加了块肥厚的羊肚菌,阿佑道:“我不能再招惹我妈,等她气消了再说。”

  “你妈妈自己改嫁了,有什么资格管我的孙子!这么多年把着我孙子不放,现在她有自个儿的孩子,还八爪鱼似的,什么都想抓着。”

  这话阿佑不爱听,苦笑道:“杜老爷,您多大年纪了,跟媳妇儿争风吃醋。老小孩!”

  杜纪石脸一红,“没大没小,目无尊长。”嘴里责怪着,看着阿佑的眼里,却多了几分感情,“你爹没回来,你得回来。阿佑,你跟杜昀盛不一样,肯定比他有出息,千万别学他,不走正道!”

  阿佑怔了怔,“正道”是什么?他跟个男人在一起,可不比他爹歪门邪道得多?

  想到俞家宝,阿佑更是烦闷,蹙着眉说:“吃饭时教训人,容易有胀气,少说两句吧,吃块白萝卜消消食。”

  有了这一席话,阿佑心里惦记着母亲,一下班就回家去了。他每周回来一两次,佣人们总是分外地小心照应,阿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卢姨给他端来红枣煮梨水,多嘴说了一句:“上班累够呛吧,脸上的肉眼见下去了。”

  阿佑笑道:“不累,外面吃的不比家里好,掉称了。”他小时候最嫌恶卢姨,回来才发现,卢姨对他倒是有真感情,这些佣人里只有她还把他当家人。

  卢姨想说“那就多回来”,到底控制住没说出口,皱巴巴的嘴角一扯:“那一会多吃点。”顿了顿又说:“太太在卧室里。”

  阿佑深吸一口气,走向妈妈的卧室,冷不防一头小动物直直撞了过来。阿佑笑眯眯地抱起她,一边抱怨道:“小不点又胖了,赶得上一只小猪崽。”

  小倪抱住他的脖子,“我不是猪,是大老虎。”呲着牙,露出残缺的白牙。

  阿佑数着她掉了几颗牙,一边喜爱着,一边又很是羡慕。环顾这房子,父慈母爱,井井有条,弥漫着美好家庭的气氛,北望和妈妈都是有手腕的,一切皆在他们的掌控中——除了憨娇活泼的小倪。她不像自己小时候那么压抑,自由地吃成了小胖子,还可以乱蹦乱跳。

  阿佑亲了她一口:“老虎的毛扎死人了。”

  放下小倪,走进妈妈的卧室,阿佑的心又绷了起来。文世龄倚在床上,膝盖放着笔记本电脑。阿佑知道她肯定发现了自己,可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宝贝儿子,已经成了空气。

  自他说要去爷爷的公司上班,文世龄的脸色就没好过。阿佑一开始还是商量的语气,后来发现恳求不行、哄也不行,脾气也上来了,母子俩大吵一架。

  这一架,在许多年前就该吵起来——或许就在俞家宝离开之时,阿佑最低潮的时候。这个疙瘩一直藏在他们之间,多年来逐渐堆积,成了一座大山,等他们想要好好沟通时,已经被分隔得太远。

  文世龄怒不可遏,她跟杜昀盛苦苦经营,就是为了独立于杜家,不被人瞧不起,阿佑这一回去,等于向杜纪石认输。

  阿佑不能理解母亲的自尊心,“爷爷是亲人,亲人哪来那么多的输赢?”

  “他是你亲人,不是我的!”母亲脸如寒冰。

  阿佑看向常北望,想让他帮忙周旋几句。岂知常北望冷漠地袖手旁观,一声不出。阿佑就明白了,这事毫无回旋余地。

  此时,在卧室的床上,母亲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眉毛微微颤动。阿佑伸出手,握住母亲的手掌。她的神情终于活泛起来,转脸看儿子。

  阿佑性子是冷的,跟母亲一样,可现在两人的手掌滚烫。阿佑轻声问道:“吃了吗?”

  文世龄冷淡回答:“吃了。”

  阿佑笑:“妈,对不起。”

  文世龄愣了愣,随即眉眼一耷拉,打算不理会儿子。阿佑紧握母亲的手:“是我不对,没考虑你的感受。自己奋斗太辛苦,我想有爷爷罩着,路会好走很多。你也不忍心儿子低声下气伺候人、被前辈欺负、加班加点累死累活挣的钱还不够看病吧?”

  “我呸!”文世龄没忍住,笑了出来,又恨道:“你受过哪门子的罪?打小都是人围着你转,对你低声下气,啥时候让你吃过亏。”

  阿佑乖巧地点头:“嗯,所以也该遭报应了。”

  她不跟儿子胡搅蛮缠,正色道:“你原来说想留大学里做研究,这就蛮好的,家里又不用你挣钱。”

  “那时候我不懂事,满脑子不切实际的理想。学院里一样抢来抢去,关系复杂得很,还不如在外面光明正大地做事业。”

  “你要做事业,我们家里有的是。”

  “你想我回酒店?”

  文世龄不说话了。酒店的状况一言难尽,她不想阿佑卷进来,可让阿佑回杜家,她更是满心不情愿。阿佑问:“常北望对你怎样?”

  这话锤子一样打在她的心窝上。阿佑从不过问他们的事,她的婚姻是两人之间的另一个禁区,尤其这禁区里还蒙着俞家宝的阴影。文世龄看着儿子,阿佑的神情非常认真,再也不嬉皮笑脸了。

  她盖上笔记本:“他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阿佑相信母亲没有说谎。常北望当然会把好丈夫演得滴水不漏,他们俩简直就是婚姻的样板间,放大镜都找不出残缺——生活在里面,才知道书架上都是假书,灶开不了火,都是摆设。

  母亲没说谎,也没说心里话。

  阿佑一阵心疼,抬头看,常北望倚在门框,亲切地笑着。“回来了,吃过了吗?”

  阿佑只能站起来,走向常北望,嘴里说:“没呢,这时间才下班?酒店近来忙呢。”常北望搭在阿佑的肩膀上,“快到暑假,比平时事儿要多些。你的工作怎样?”

  眼看两人肩并肩走出房门,文世龄百感交集,顿了顿,打开笔记本,不愿再去琢磨气人的儿子。

  常北望和阿佑走到露台,拉上玻璃门。常北望拿出烟盒,叼了一根烟在嘴里。阿佑靠在围栏上说:“没见过你抽烟?”

  常北望递了一根给阿佑:“年纪大了,什么坏毛病都来了。抽吗?”

  阿佑接过香烟。上一次抽烟,还是在后海的荷花池边,他记得烟味冲鼻,完全抽不出好来。他拿着烟,像是研究什么宝贝,放在鼻端闻了闻,然后没有感情地笑了笑:“我妈心情还很坏。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常北望莞尔:“我欠你的?再说,我怎么劝都不管用,杜家是世龄的死结。”

  “你不怕我真回酒店,跟你抢?”

  常北望深深看着阿佑:“你不会——但也说不准,我也以为你不会去抱杜纪石的大腿,结果你连学位都不要了。”他走近阿佑,那距离都能闻到他嘴里的烟草味。阿佑小的时候,两人伪装也好,有默契也好,至少会维持相敬友好的表象;可自上回在阳台摊牌后,窗户纸算是捅破了,在这么近的距离面对面,两人都像是第一次看清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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