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买安抚剂!你等我一下。” 话音刚落,钟述闻扯住他的袖口,“那个对我没用。”
第14章 叮当山 “为什么没用?”丁寻曼伸手探他的额头,“温度怎么升得这么快,还能走吗?” 钟述闻反应迟钝,眼神涣散地望着他,那张面色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懵怔的神色。丁寻曼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样子,满心觉得又可怜又动人。 “哎,”他摩挲钟述闻的发旋,顺着后脑勺往下轻轻地抚摸,“看着走路都困难,拿你怎么办好呢。” 嘴上这么说,他干脆利落地背过身弯下膝盖,偏头向后道:“上来吧,趁我人还清醒,赶紧去附近开个房安置你。” 钟述闻不知究竟还有没有意识,任丁寻曼摆布他的手脚,踉跄地趴上了丁寻曼的背。 “啧。”丁寻曼托着他的腿弯,卯足了劲把他往上掂了掂,艰难咬牙道:“看着瘦,其实够沉的啊。”另有句讨打的他憋住了只敢在心里说:果然是有腹肌的猪…… 走了几步之后,丁寻曼喘气变得有些急促,上一次干这种级别的重活时,他还没从山里走出来。那会可真是年轻无虑精力无限,好像干什么苦差事都不会累。他的家乡曾像一座乌托邦,把他稳稳地托在巨大的摇篮里,安稳了十八年之久,让他至今回想起来仍觉得甜蜜大于痛苦。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抓紧钟述闻的裤腿借力。胸膛闷闷的疼,他只好一路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 背着易感期的钟述闻,如同抗了一大袋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面包,身心都沉甸甸的。而他此刻提防有人路过被钟述闻信息素干扰的心情,正对应扛面包的人害怕属于自己的香饽饽被偷走的心情。 这么随意比喻着,他又浑身轻松起来。往前走了数百米,有一家小旅馆。他背着一个气味浓郁的Alpha闯进去,前台警惕防备地掩住鼻子直直盯着他。 丁寻曼明知钟述闻的信息素是假柔和真霸道,心中仍旧有些不平:你懂什么,这样好闻的信息素哪里再找得到? 真正安顿下来,丁寻曼浑身汗湿,手臂又疼又软,趴在床边短暂地休息了一会,才起身察看钟述闻的情况。 他体温还是很高,人处于半昏迷状态,但身下却结结实实顶出了一个鼓包。 丁寻曼帮他全身脱了个干净,喂了一点水。钟述闻腺体处散发的味道越来越不受控制,引得他无法自制地散发omega信息素去迎合,腿也开始颤了。 连翻带滚爬上床,他跪趴在钟述闻腿间,低头含住他挺翘的鸡巴,情难自禁地舔舐起来。 好烫……比以往要更烫一些,舌苔上每一个味蕾触感分明地享受这灼人的温度。他一定是有病,才会从这腥膻的东西上尝出甜味,丁寻曼用舌尖戳探龟头上细小的马眼,调皮顽劣地顺着那个小孔凹下去的弧度打圈。 钟述闻动了动,虚虚地扣住了他作乱的手腕。 他这副何等淫荡的身体哪肯甘心就此止步,更加卖力地吞入了半个阴茎头,舌头公平公正地舔过阴茎上覆盖着皮肤的任意角落。 钟述闻抓着他的手越握越紧,显然爽到了,爽得痛快。丁寻曼哼哼一笑,自鸣得意,含糊不清地说:“这才哪到哪呀。” 他温暖潮湿的口腔完全被那根粗长的玩意塞满了,堵得严丝合缝,唯有滴滴涎水见缝插针地流出来,搞得他难受极了又无心去擦,都顺着下巴淌到了床单上。 又往里吞了小半寸,龟头抵住柔软的喉部,异物入侵让丁寻曼慢了一拍,他得适应适应这种疼痛。可钟述闻偏不叫他好过,松开了丁寻曼的手腕,转而掌住了他的后脑勺往下按。 “唔……”丁寻曼挣扎着扑动,好容易夺回了说话的权利,他大口大口地喘,摸着喉结部位,眼泪忽地从眼眶里掉出来。 他拧了一记钟述闻的大腿,“死鬼,疼死我可就没了。” 钟述闻敷衍地刮刮他的眼角以示安慰,随后半眯着眼示意他继续。 丁寻曼色鬼投胎,刚才那丁点火气立刻烟消云散了,他谄媚地靠近钟述闻的性器,在柱身上轻飘飘落下一吻。 他把一根鸡巴吮吸得啧啧有声,破旧的旅馆隔音差劲,恐怕能把隔壁书声琅琅的青年人臊得脸红心跳。 丁寻曼分神听了片刻。 耳畔隐约传来——“艾德里安里奇在《二十一首情诗》里说过:‘你的眼睛永远明亮,闪动着初夏蓝眼草的绿色,那被春天洗涤过的碧绿的野水芹。二十岁时,没错:我们以为自己将永远活着。’……” 他意识飘荡,仿佛也回到了自己的二十岁。碧绿的山,湛蓝的天,石碑旁怎么也除不尽的荒草,碑上摆着揉出汁的一把水芹。 他停住了,恍然间喉咙里血气上涌,苦得他连连咂舌。他抱怨道:“钟述闻,我再也不要做深喉了。” 钟述闻精神好了很多,他坐起来,端详丁寻曼的脸。 “撒谎。”他抬起丁寻曼的下颚,“你喜欢的。” 丁寻曼脸上愁云惨淡,他拍掉钟述闻的手,“不想,不想。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只做深喉还死不了。”钟述闻随口分析:“我还没听说过因为深喉死亡的案例。” “是吗。”丁寻曼醒过神,脸上浮现痴态,“那就好。” 刚欲俯下身体,他就被钟述闻整个拖进怀里,恶狠狠叼住了后颈脆弱的皮肤。 他五指死死抓住钟述闻的手臂,掌骨隆起清晰可见。钟述闻的信息素一点一点渗透到他的四肢百骸,如蚁噬骨又如梦似幻,他想叫停可又贪恋这感觉。 本以为钟述闻做完临时标记后会缓和一点,结果他却迟迟没有松口。强硬地把丁寻曼紧紧箍在胸口,一下又一下地舐去齿痕上冒出的血珠。 丁寻曼也变得晕乎乎,他舒服得快睡着了。脑袋里混沌一片,屁股底下泥泞不堪。 钟述闻用犬牙研磨那块小小凸起的腺体,反复嗅探徘徊,满意了就再重重地咬上一口,低声在丁寻曼耳畔呢喃:“牙根痒,想咬人。” “咬哪里?”丁寻曼卸力瘫到他怀抱里,仰起头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脖颈。钟述闻怕痒般向后缩。 钟述闻扯开他的衣领,低头含住他胸前的乳粒,舌尖很有技巧地挑逗,带有惩罚性质地轻轻一咬。 丁寻曼胸前凉飕飕的,一侧被钟述闻照顾得很周到,另一侧却被故意冷落,他坐在钟述闻腿上不老实地动了动屁股,表达不满。 隔壁房间又响起断断续续的诵读声:“米兰·昆德拉的《慢》中说道:‘慢是一种是失传已久的艺术。’” 丁寻曼心想,放你娘的洋屁,谁做爱敢慢慢来老子削谁。 他又想,算了,钟述闻除外。 钟述闻从他胸前抬起头,既冗长又简短的前戏终于告结。丁寻曼扭动着脱掉了下半身的衣物,往前一压把钟述闻扑倒在床上。 “听说人发烧了连那里都会很热,做爱会更舒服。”他跨坐在钟述闻腰际,语气暧昧地说:“我倒想验证一下真实性。” 抬起腰臀,丁寻曼对准钟述闻的性器慢慢坐了下去。才送进去半截,他已经骚得直流水,喉间细细地呻吟,左一句好哥哥右一句好情人,实在好不要脸。 钟述闻起先任他自己玩也似的摆动,后来实在没法忍了,便挺腰往穴道深处顶,逼得丁寻曼软下身体,随即翻身而上,颠了个方向一阵猛烈抽插。 “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丁寻曼放声大叫,又似凄惨又似快乐得没边,他眼珠子向上翻去,露出一大截白,紧咬下唇:“唔……好舒服……” 在喘息的间隙里,他悄悄勾住钟述闻的手指,轻声对他说:“他听到了。” 钟述闻停下动作,问:“谁?” 隔壁的读书声在他一声赛一声的淫叫中渐渐消失。 丁寻曼闭着眼笑,摇摇头,故作高深地说:“不知道,可能是个毛头小子吧。” “胡言乱语。”钟述闻点评道。 湿漉漉的肉洞里保持紧致与松软的奇异平衡,他难以自持,深一下浅一下地往里操,从未像这样在一次性事里丢失冷静。丁寻曼半路想逃,他拽着腿拖回来,残忍地在他丰满的臀上抽了一巴掌,白生生的两瓣臀肉赫然呈现一个绯红的掌印。 他不大走心地将这种有点失控的感觉归因于易感期。和寻常Alpha一样,当最初的脆弱期渡过后,他也会对标记的Omega产生疯狂的情欲,以及由此衍生的一丁点占有欲。 既然丁寻曼要自荐枕席,那就让他仔细感受一下Alpha易感期时的滋味好了。毕竟孔夫子的格言教人君子成人之美,他一直牢牢记着。 将丁寻曼翻了个面,两腿掰到最开。那个小洞合不拢了,嫣红烂熟的穴肉一缩一缩地抽动,还在模拟性交的频率。 从头到脚真是哪都骚得不行。他心头火起,扶着怒张的阴茎直直干进丁寻曼的后穴,发泄般朝生殖腔口撞去。 丁寻曼惊愕地张开了嘴,很快连叫都叫不出了,他被钟述闻弄坏了似的,口中流出一道道连绵的银丝,脸上混合着汗水与眼泪,这些成分各异的水黏黏糊糊地沾在他的面孔上,居然透露出一种糜烂的美感。 钟述闻就着这张脸射了一回,又在他身体里再次勃起,分寸尽失理智全无地一遍一遍将丁寻曼操晕、奸醒,循环往复,几近闹了一夜。 他既没素质又毫无风度,把丁寻曼扛去淋浴,生锈的花洒里喷出微凉的水,丁寻曼猛地惊醒,虚弱又恐惧地朝他摆手叫饶,钟述闻笑得肩膀发抖,简直坏得透顶。偏偏丁寻曼喜欢这坏,他攀着钟述闻的肩,双脚无力地踮着地,回敬钟述闻一个来自Omega的标记。 钟述闻后颈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咬痕,散发香醇的苦艾酒气味。 “我累死了,抱我吧。”丁寻曼眼皮都睁不开,他在钟述闻肩窝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环着他的腰磨蹭,“腹肌这么硬。” 说完他又嘿嘿一笑,“不过没有鸡儿硬,牛逼。” 钟述闻单手抱起他,另一只手摸了支一次性牙刷刷牙,他边往外走边说:“别指望我帮你,不刷牙明早别和我说话。” 丁寻曼小声囔囔:“还不都怪你啊。” “嗯?” “刚刚有人说话了吗?谁听到了?我没说话,是你幻听了。” 钟述闻笑了一下,嘴里的泡沫流下来垂在下颚。丁寻曼看他好玩,笑眯眯地问:“你是不是圣诞老爷爷呀,特意赶来帮我刷牙的?” 钟述闻把他放在床边,走回去取了一支牙刷和牙膏,丢到他身边。 “没有这项服务。”他漱完口到床上躺下,身旁是勤勤恳恳刷着牙的丁寻曼,光着屁股架着腿,一点没有文雅相。 但这个人令他放松,他不介意对他说点心事:“你猜你背我的时候,我想了什么?我在想,这个人嘴里到底哪句真哪句假,说能背得起我,居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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