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的姚太广还在对着雕塑发疯,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到松鼠身边,面带微笑,安然幸福跃于周身。 ‘这儿果然有问题!’ 贺若君狡黠的笑着,狐狸眼珠转个没完,计上心头,拨通朱雀的电话。 “阿若?这么晚了…” “朱雀,明天让老板想方设法缠住小忧,别让他回姚家老宅!” “阿若,你…” “我要,引蛇出洞,请君入瓮!” 朱雀沉默一会儿,问:“谁做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把人给我看好了!” “……是……” 贺若君满脸嘲讽的笑意,看着屏幕上的人:按照计划,明天你的豪门梦破,会设计让佣人发现地窖里的人,从而报警。再由警察进行地毯式搜索,关陇在适当的时候推波助澜,最后掀出小忧父母的问题。 但是…贺若君冷笑,但是现在我基本可以肯定,雕塑里肯定藏着人!你大概是用了某种手段,才能躲开多次探查! 让我猜猜,会是什么呢?以你这个猪脑子第一个想到的应该就是光学迷彩!但是这玩意儿也不是无所不能!军方的设备完全可以破译,只是乔矩那个傻缺技术太差,让我走了不少弯路! 啊,要是病猫在就好了!早就破案了! 贺若君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 明天,就让我看看走投无路的你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吧! 拭目以待,男妈妈! 贺若君嗜睡,但是总是睡的不太安稳。平时有姚离忧在身边,有他的信息素的安抚,倒还好。 回到了姚家老宅也不能睡一起,离开了信息素的安抚,肚子里好像也有些失去了安全感,搭连着他本身心里也空落落的,一阵阵的没有安全感!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姚太广正一言不发的现在床头,双眼在夜色和路灯下有些反光,正目不转睛的俯瞰贺若君。 “啊……唔……” 贺若君吓得条件反射的大叫,姚太广立马上前捂着他的口鼻,小声说:“小君是我,爸爸!别叫,别叫!” 贺若君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眼泪顺着眼眶流到姚太广的手上,他恐惧的看着他,点点头。 姚太广说:“我放开手,你别叫!” 贺若君继续点头。 姚太广放开他。 他连忙往后缩,靠着床头捂着胸口急切喘息,心里把姚太广骂的体无完肤:妈的狗日的姚太广,半夜一声不吭站别人床头,装鬼呢?什么烂癖好?捂嘴不让我叫不就得了,捂鼻子做什么,差点窒息! 贺若君无辜的双眼就像是会说话,控诉他吓到自己一样,委屈的说:“男,男妈妈,你不睡觉跑我房间里来干嘛?” 姚太广坐在床上,看着贺若君被自己吓哭,心里不忍,想要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安慰他,又被贺若君躲过。 只能双手撑在床边,微微前倾上半身,说:“明天你就要嫁去乔家了,我舍不得你,想再看看你。” ‘装什么父慈子孝,舍不得出嫁姑娘的老父亲呢?’ 贺若君在心里嘲讽,脸上歪着头,缩写双腿抱着,说:“乔家也不远,我可以每天回来看你的。” 姚太广摇头,笑说:“可不能这样。做了别人的媳妇儿就要事事以夫家为重,怎么可以整天往娘家跑?” “文韬活着的时候我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他的身边,他甚至不能亲自送你出嫁!是我愧对了你…” 姚太广摸了一把老泪,欣慰的笑着,说:“乔矩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一定会对你好!你不会重蹈我的覆辙,一定会幸福的。” 贺若君抿嘴不言,心道:小忧的父亲果然已经死了。 他顿了顿,问:“父亲,已经死了?” 姚太广惊觉失言,又说:“以前是我没本事,护不住你,以后要是乔家敢欺负你,我一定跟他们拼命!” 贺若君微微张开嘴巴,困惑不已。 姚太广慈祥的笑着,说:“夜深了,早点睡,明天还要忙一整天呢!” 贺若君点点头,看着姚太广打开反锁的卧室门走出去了。 好一会儿,他起身抱着枕头,也从卧室门出去,走在针落可闻的走廊,只听得见自己的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有人跟踪! 贺若君装作不知,直接绕到了姚离忧的卧室,他站在门口,轻轻敲门。 好一会儿,姚离忧才来开门,没等姚离忧开口,贺若君率先说:“哥哥,我怕!” 说着眨眨眼示意他。 姚离忧揉着眼角,说:“怕什么呢?” 他侧过身子让贺若君进来。 “刚刚睡醒,看到二叔在我房里,吓了我一跳。” 屋内有些暗,只开了床头一盏壁灯,他将门虚掩了,走到沙发的位置:“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放心,我睡沙发,绝对不打扰你!” 姚离忧站在一旁,背对着门口,说:“哪儿有让弟弟睡沙发的?你睡床,我睡沙发!” 贺若君开心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对上姚离忧的凝视,又瞬间偃旗息鼓,悄悄的抱着枕头往床边走去。 “哥哥你最好了!” 姚离忧问:“二叔去你房间干嘛?” 贺若君坐在床上,说:“他说明天我要搬去乔家了,他舍不得!” 又说:“呵呵,乔家又不远,我可以经常回来嘛…二叔就知道瞎操心!” 姚离忧脸色凝重:“嗯。” 贺若君伸长脖子,看着姚离忧身后,说:“哥哥,门好像没关。” 姚离忧转头看了一眼,屋外的路灯透过门缝投射进来,说:“嗯,我去关,你先睡!” 姚离忧锁了门,坐到床边,贺若君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做出噤声的姿势,然后关了壁灯。 等了好久,才隐约看到门缝有两道阴影过去,确认姚太广离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姚离忧揽着贺若君躺在床上,说:“阿落,你的信息素有些躁动不安!” 贺若君小声的说:“能不躁动吗?吓死我了!” 他感受着姚离忧微微的草木幽香传来的安抚,肚子里也暖暖的没有之前的不安,他拉着姚离忧的手放在肚子上。 “肥油也被吓到了。” “肥油?” “叫肥油好不好?” “好!” 姚离忧轻抚在他的肚子上,问:“二叔去你房干嘛?有没有伤到你?” 贺若君恶心道:“他真的有毛病,就这么站在床头直勾勾的看着我,吓的我差点条件反射一脚把他踹翻!” “我的门也是锁着的,要不是提前知道这个宅子有暗道,真的能被他吓死!” 他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姚离忧他父亲已经去世的消息。 姚离忧轻轻把人往怀里揽了揽,呼喊:“阿落…” 贺若君拍拍他的手臂,说:“没事,明天就尘埃落定了,咱们回家!” 姚离忧捏捏他的手心,点头:“嗯。” ………………………………… 乔家的车早早的就来接人了,贺若君完全是在睡梦中被姚离忧换上了白色的订婚礼服,要不是怕姚太广看到不好,简直就要抱着他上车了。 本来应该跟在后面亲眷车的姚离忧被纪渝尘直接拖到了自己的车上,他倒是没多想,和纪渝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订婚宴选择的是草坪式,洁白的鲜花拱门,淡蓝绿色的主调,两边设置了甜品塔和香槟塔。 按照姚太广极度爱面子虚荣的虚荣心,观礼的宾客除了各大家族,连同斑斓,季骞,中建,姚氏实业的员工也在受邀范围内! 虽然各个公司并不是全部人都参加,但是整个订婚典礼人数众多,比一般的订婚典礼都要人员复杂! 订婚是早上9点开始,临近时间,连一个乔家人都没见到,不少观礼的名门世家都在窃窃私语。 一些媒体不知道是闻到了什么味道,悄悄地把车停到附近,那些保安好像也是漠然置之,视若无睹的让背着摄像机的记者连乔装打扮都省了,堂而皇之的就进入了私人场所。 主角之一的贺若君一身宽松的白色订婚西装,要不是胸口别着花,悠闲自得的模样还以为是来观礼的宾客! 他心大的可以,跟脱缰的哈士奇撒欢的野马一样,一个人端着一盘子的甜品吃个没完! ‘平时被小忧管着,不让多吃,今天管家的不在,撒欢!!!!’ 他愉快的一个接一个的杯子蛋糕往嘴巴里塞,吃完了还不忘端起香槟,放到嘴边,又放下。 ‘香槟应该也算酒了?还是去找果汁吧!’ 姚太广紧张的看看手表,又看看那个繁忙在美食之间的贺若君,走过去问:“小君,时间快到了,怎么一个乔家人都没看到?” 贺若君拿着一个甜甜圈啃了一口,有些茫然的看着姚太广,说:“嗯,可能塞车吧!” 他把甜甜圈递给姚太广,问:“二叔你要吃吗?” 姚太广心有所思,拒绝的说:“不吃,你饿了你吃。” 贺若君乖巧的点点头,又转到角落的凳子边坐着,他揉着站久了有些酸软的腰,看着草坪上有些人一直对他指指点点,也一笑了之。 裤兜里的手机传来振动,他接通蓝牙耳机,笑问:“准备的如何。” 乔矩说:“一切就位,媒体已经放进来了,该放出去的料也爆出去了!” 贺若君扫视一眼前方的宾客,说:“嗯,我看宾客里应该有不少人已经得到消息了,正准备看好戏呢!还有什么比现场吃瓜更有趣的呢?这些所谓的豪门整天就是闲的!” 心里耻笑:一个个人模狗样的蛀虫,没有为社会做点贡献惯会糟蹋粮食!真的就该把你们扔到孤岛上饿上一段时间才知道粒粒皆辛苦!那么大个杯子蛋糕吃一口就扔,你会遭报应的! 贺若君抿嘴冷笑:“乔哥,该你闪耀登场了!” 乔矩顿了顿,问:“贺若,你该不会真的怀了吧,我发现你真的很能吃,从到了会场就没停过一直在吃!” 贺若君把最后一口甜甜圈放在嘴里,说:“我一直都很能吃,打架动脑不需要体力吗?你以为像你一样体力废柴,搬个设备都气喘吁吁!” 他拍拍手,说:“好了,做事!废什么话!” 乔矩:………
第78章 78 乔矩一身白色西装,挂着胸花,和贺若君的那身是同款高定。他拉了一张脸,身后跟着一众愤懑的乔家人,直冲会场礼台。 身边的助理把礼台上固定的高架麦克风打开,推到他的手边。 “咳咳!各位宾客!” 他首先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些媒体已经悄然而至,打开摄像头蓄势待发。 “非常感谢各位宾客于百忙之中抽出宝贵时间莅临区区订婚典礼,事出突然,但区区不得不在此宣布,今天的订婚典礼就此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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