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君拍拍乔矩的肩膀:“后天的订婚按计划进行!” 乔矩点头。 贺若君走到旁边,要去拿朱雀准备好的资料,被姚离忧抢先一步抱在怀里。 “行了,小红鸟一会儿善后,我先走了!” 朱雀点头。 走到楼下,看到在院子里坐着无聊的玩手机麻将的纪渝尘,贺若君笑道:“老板,怎么坐在外面?” 纪渝尘不满的吐槽:“你们是一家人我是外人,也不让我上去,叫我在下面喂蚊子!” 贺若君戳戳纪渝尘的肚子,坚定的握拳说:“加油!” 纪渝尘有些不好意思的赶人:“走走走!谁要跟你一样?” “切,不识好人心,小忧咱们走,不理他!” 说着和姚离忧开车离开了。 坐在车上,活泼开朗的贺若君偃旗息鼓了,恹恹的躺在稍微放平了的副驾上,让姚离忧拿出小薄被给他盖着,声音也没有之前的力气。 “小忧,我们回家。” 姚离忧点头。 贺若君说的回家,就是翰林府。他从来都只把姚家老宅称呼为姚家。 “你先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贺若君点头,疲惫的微微蹙眉,恹恹欲睡。 身体果然不如以前了,以前肠子被捅出来还能塞回去继续打架!今天也不过就是和黎文过了几招就支撑不住了!要不是小红鸟及时介入,恐怕崽子……凶多吉少…… 他想起下午的那阵疼痛,心有余悸。那股疼痛之后就一直不太舒服,可又不能露出破绽,只能强撑着。 他被子下的手轻抚在肚子上,心里默默歉意:辛苦你了,以后就叫你肥油好不好?白白的嫩嫩的,多好! 贺若君迷迷糊糊的睡着,姚离忧舍不得打扰他,打算把他抱回去。 贺若君有些难受,并没有完全睡着,在车上昏昏沉沉的闭目养神,姚离忧一碰他,他就醒了。 看已经到了车库,撑着座椅起来:“嗯,到家了?” 姚离忧拍拍他的腿,说:“我抱你上去!” 贺若君嘴唇不太有血色,笑笑,说:“几步路而已。” 说着,借着姚离忧的力气,慢吞吞的走到电梯口回去了。 “你躺着,我给你换衣服!” 姚离忧把贺若君放在沙发上,单手轻抚他的肚子,极力用信息素安抚躁动收敛的他。 贺若君摇摇头,说:“不用,今天流了一身汗,不洗澡我睡不着。” 姚离忧不快:“你都这样了,还洗什么澡?” 贺若君面露愧色,覆在他的手背:“我…” 姚离忧憋了一肚子气只能忍着,说:“小心点,随时叫我。” 贺若君拉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慢慢悠悠的往卫生间走去。 大概是洗去了周身的疲累,也或许是放松下来身体不再紧绷,再或许是被姚离忧的信息素包裹的久了。贺若君感觉舒服了很多,肚子里暖暖的也没有之前那样的难受,些许的闷闷倒还能忍。 就这么一觉睡到第一天早上十点过,才摸摸索索爬起来,舒畅的他坐在床上回神,闻到从厨房飘来的香气,肚中腹鸣如鼓。 他摸摸肚子,起身出来,看到姚离忧正在厨房忙活,悄悄地从身后抱着他,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问:“小忧,做的什么好吃的?” 姚离忧一手拿着汤匙一手覆在身前交叠的贺若君的手背上:“熬鱼汤呢!香吗?” 贺若君点头:“香!” “饿了吗?” “饿了!” 姚离忧把汤匙放在旁边的碗里,转过身来拉着贺若君看个仔细。 “嗯,脸色虽然还是有点苍白,比昨晚好多了。感觉怎么样?” 贺若君明媚的笑着:“没事了!我属小强的!” “快去洗漱,先吃点牛奶面包垫垫肚子,一会儿吃午饭,起来晚了也不能打乱三餐的时间!” 贺若君乖巧的点头,转身洗漱去了。 姚离忧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恍惚,昨天的事让他后怕,他更怕贺若君真的卷入什么事,真的以身犯险! 贺若君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资料一手拿着面包,活像高考复习的学生。 姚离忧盛了一碗鱼汤出来,放下茶几上,说:“阿落看什么呢?一脸便秘!” “看你二叔呀!” 贺若君放下资料凑近闻闻:“好香啊…啧啧啧…好烫!” 被烫了舌头的贺若君哭丧了脸咬着舌头,眼里噙着泪花。 姚离忧吓了一跳,他哪儿知道贺若君就这么直接开喝?这可是刚刚出锅的鱼汤啊! “烫着哪儿了?多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贺若君被烫了,还被责备了,委委屈屈的瘪嘴摇头:“吃个冰淇淋就不烫了!” 姚离忧挑眉:“呵!想得美!” 又问:“二叔怎么了?” “你二叔啊!” 贺若君直起身子,双手捧着姚离忧的脸搓来搓去:“你二叔是不是你们家抱养的?你明明这么好,可他这么坏?” 贺若君盖棺定论:“要不是你变异了就是他基因突变了!” 姚离忧把脸上胡乱摸来摸去一点都不安分的手拉下来,一脸疑惑:“我二叔?昨天倒是听你们说过。我们家不是做地产的吗?他怎么?” 贺若君指了指被他压了不少书签的资料,说:“你们家早就被他败光了!这些年奉养你家那些蛀虫亲戚的,都是他捞偏门赚的!不得不说他为了一族的光鲜亮丽,还真是费心竭力!” 姚离忧拿起资料,根据贺若君压着的书签打开来看,引入眼帘的尽是些触目惊心的血腥图片。 他脸色难看的皱起眉头,贺若君直接把文件给关闭,说:“这种肮脏的事不想你看!你要是想知道,我告诉你。” 姚离忧摇头:“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怎么做?会不会有危险?” 贺若君眼里狡黠有光,心不在焉的说:“当然是请警 察叔叔制裁咯!现在可是文明社会!” 姚离忧盯着他,双唇抿成一条线。 贺若君拉着他的手,指天发誓的说:“真的,我不会只身犯险,放心!” 姚离忧眼皮挑挑:“你还有信誉度吗?” 贺若君尴尬的笑笑,努力的证明自己的信誉度:“真的,这次真的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不做其他的,绝对不跟他干架!骗你是小狗!” 姚离忧摆明不信,威胁的说:“骗我我就不要你了!” 贺若君吐吐舌头,用手背试探了碗的温度,不烫了,这才捧着碗一勺一勺的喝汤。 姚离忧单手撑在太阳穴,歪着头看着他:“阿落,这次之后你真的就不再插手关陇了?” 贺若君一口干了鱼汤,满足的摸摸肚子,拿着纸巾擦擦嘴,说:“嗯!” 然后把腿放在姚离忧的腿上,说:“创建关陇也好,与人血拼也好,都是为了活下来!那个时候我要是倒下了,朱雀,青龙,白虎他们都会没命!就算不是为了我,我也不能轻易倒下!” “他们都说我打起架来不要命,可是我要是不够拼命,大家都会死!” “说白了,以前都是逼不得已,一切都为了活下来!” 贺若君用手抚平姚离忧担忧心疼紧锁的眉头:“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已经不用我保护了。” “我的梦想从来都没有变,我只想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平平淡淡的生活。午后可以泡杯茶,养养花,和你一起晒晒太阳。” 姚离忧静静的听他说着轻描淡写的过去,那样辉煌又血腥的岁月逼迫眼前这个看起来乖巧可爱的人浑身布满伤痕。 那些伤无不在诉说曾经的走投无路与迫不得已。 “还有小红鸟…哎…” 贺若君站起来,有些难言之隐,想了想,开口说:“他长得美艳,从小就很引人瞩目,没少被人欺负。总是可怜巴巴的躲在我身后哭哭啼啼。” “后来他再也不哭了,他就像是我的影子,学着我性格乖张学着我情人满地学着我喜怒无常学着我掌管关陇。” 贺若君摇头:“可是这不是他,我想借机让他做回他自己。他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这些年一直用精神药物治疗,但是老板出现后就不一样了。” “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小红鸟正在努力走出阴霾。” “关陇只是为了生活才有了存在的价值,最后一个想要拯救的,是朱雀!我走了之后一直是他在掌握关陇,他把自己活成了我的模样!可是只要他能康复,一个关陇算什么?” 姚离忧拉了一张脸走过来,迎面对上来回踱步的贺若君,把他吓了一跳。 “我这儿正剖心泣血,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吓我一跳!” 姚离忧柔情似水的笑着,伸出手放在贺若君的后腰把人揽过来,两人上半身贴的很近,却给肚子留出一些空隙。 他捏着他的下巴抬起头看着自己,不怀好意的含笑,问:“你情人满地?” 贺若君的脸色一变,心叫不好,殷勤讨好说:“哪,哪儿能呢?我…我这不,这不是说朱雀呢…” “我性功能障碍?” 贺若君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呵,呵呵…谣言,谣言!” “之前我也觉得是谣言,现在觉得可能祸起萧墙!” “您,您多虑了…” 姚离忧在他后腰的敏感点捏捏:“哦?真的…” 贺若君连连讨饶:“嗯唔…我错了,我口不择言!” 姚离忧满意的把手伸进他的衣服,意欲不良。 贺若君双腿发软,秒怂:“我,我肚子痛!” 姚离忧冷哼:“我看你精神好的很!” 贺若君os:到底哪儿露出的破绽?我明明没提到过性功能障碍这回事啊! 脸红线条的拉灯.jpg
第76章 76 姚离忧极尽温柔,处处点火,根本没打算灭火,逼得贺若君连连求饶,好哥哥好老公嚷个没完求着他草。最后姚离忧也只是克制着一轮结束自己去冲澡了。 贺若君眉眼情 欲未散,早起吃的东西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噘嘴捧着饭碗,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被他发现是他造谣的! 姚离忧给他夹了一块鱼肚子,笑问:“怎么不吃了?不是嚷着饿吗?”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做全套!” 贺若君气不过,自己也太不争气了,每次吆喝的最厉害最后求饶也最厉害!偏偏小忧平时都温柔缱绻舍不得自己受委屈,遇到这事儿就把平日里压制的A的本性暴露无遗!精力充沛,占有欲强还特别记仇! “这算不算全套你还不知道?” 姚离忧挑眉:“你不是说我性 功能障碍吗?等他出来了,我好好跟你证明证明到底障碍不障碍!” 贺若君口吃,心想:完了,逞口舌之快真的要遭报应! “我,我认怂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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