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来吧。”袁不惊让他看着自己弄了一会儿,手指已经捣弄出不少汁水,热着脸喘了喘。 方徐来把他手指抽出来,换自己的性器缓缓送进去,干了一会儿,抱着他去工作室的屋子,把他按在墙上退出来,转了一圈又重新深深送进去,从背后揽着他坐到琴凳上: “你后来写完了吗,再弹给我听一遍好不好……” 袁不惊蹙着眉,眼里含着水,穴里含着性器,喘着气说: “十年前就写完了……但一直不敢弹……” 方徐来胳膊牢牢箍着他腰,看他把手放在琴键上开始弹,在他体内硬着的阳具也重新开始抽动,他终于又听着袁不惊把那首曲子弹出来,袁不惊渐渐开始发抖,琴音也渐渐错乱起来,到最后散了力气,只能湿着眼睛伏在钢琴上,方徐来从琴凳上站起来最后挺送了几下,按着他翘起的臀肉射在里面。 又回到卧室床上,方徐来躺着,让袁不惊在上面再做一回,腿环着他的腰,亲着他问: “你以前都没想过你来吗?” 袁不惊弯着腰在他身体里顶送,舔掉他额头一层薄薄的汗: “……你没说过,我以为你只喜欢你来。” “唔,我怎么一点都不了解你啊……”想起往事,方徐来又有点失落,袁不惊亲亲他鼻尖安慰: “……我也不比你好啊。” 他挺着腰,穴口又随着动作淌出来之前被射进去的东西,方徐来自己被他干着,又把一根手指喂到他翕张的肉穴里。 袁不惊停下来感受了一会儿,感觉身子又有点软,把他手拿出来: “你别捣乱。” 等到身上体内都沾满了彼此的体液,又重新搂在一起,方徐来轻声喊他: “哥哥。” 袁不惊看他: “……你怎么确定你不是哥哥?” 方徐来想了想,笑了: “嗯,那我是哥哥……你是嫂嫂。” 袁不惊听他胡说八道,忍不住红了脸,凑过去堵住他嘴。 袁不惊原来定下的演出开始那天银树市下了雪,雪花缓缓飘着,和春天一样温柔。 方徐来送他到演出地点,他想了想还是问: “你真的不愿意来吗?” 方徐来看着他,有点委屈: “如果你想让我去我就去……但我不想和别人一起看你。” 袁不惊笑了,亲了亲他脸: “那你结束了来接我吧。” 方徐来准时来接他回去,窗外的雪还在纷纷扬扬地落,地上积了薄薄一层白。 袁不惊拿着勺子在灶台煮汤,香气萦绕在放屋里,方徐来把菜切好,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把什么绕在他脖子上。 他低下头拿起来,是一只圈在项链上的戒指。 “弹琴不方便戴戒指,只能戴在你脖子上了。”方徐来说着,把手心里握着的另一个戒指给他。 袁不惊微笑着帮他戴在手指上,方徐来很开心,抱着他一起看着咕嘟咕嘟的汤锅。 “……一般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再说什么?”袁不惊抬头问他。 方徐来亲他脸颊: “可我和你又不需要结婚”,捏着他手指把项链上的戒指穿上去,“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啊……我就是想戴嘛。” 袁不惊也觉得没什么问题,又想起什么: “爸妈好像寄来了一个包裹。” 方徐来到门口邮箱找了找,拿进屋拆开了,寄来的是一瓶酒,还有一些明信片,信里父母告知他们自己最近已经在某个气候温暖的国家定居,还附带了一些热带种子。 方徐来抱着他看完了信,突然说: “你说爸妈知道我们的关系会怎么样?” 袁不惊想了想,得出一个有些荒谬但合理的可能: “应该会……祝福。” “……我觉得也是。” 然后两人都笑起来。 “他们是不是根本没想过这些种子在维国室外活不下去啊。” “等暖和了随便洒在外面试试吧。” 第二年春天生日的时候,坐在庭院里的树下,方徐来帮袁不惊把长长的头发剪短了,看起来还和二十岁的时候一样,好像这几年错过的时间也没那么遗憾了。 他认真看了袁不惊一会儿,轻轻说: “你眼睛上的痣好像变淡了。” “唔,和你越长越像了么。” “那为什么不是我多长一颗痣?” “因为……谁让我是被留下的人呢?” 袁不惊微笑着看他,方徐来果然又难过起来,不说话了。 袁不惊抱着他笑,抬头问他许了什么愿。 “……你不要再和我分开,即使吵架也不要和我分开。”方徐来闷闷地说,又问他,“你呢?” “嗯?你已经说过了啊。” “不行,你再说一遍……” 方徐来不依不饶盯着他,他在春风里温柔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 “我和你再也不分开了。”
第三十九章 番外 方徐来迟疑着打开门。 袁不惊坐在地毯上,手边散落着杂乱的拼图碎片。 拼图一共三千片,是父母送来的十六岁生日礼物,本意自然是想让两个人一起完成,然而除了彼此之外并没有人知道此时他们的关系已经破裂,拼图只拆开了包装一角,就被扔到了杂物间。 方徐来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件礼物从始至终都在角落里积了数年的灰。 他不知道袁不惊曾经把它拿出来过。 一个人拼起来工程浩大,对着图纸看了半天也只集齐一小块区域,甚至分不清该放在哪里。 听到开门声,袁不惊下意识回头,看到方徐来自顾自进来,神经猛地一绷,第一反应想把拼图藏起来,但空落落的地板更彰显他无处可逃的难堪。 他脸上泛着红站起来,瞪着眼睛先发脾气: “谁让你进来的。” 出乎意料地,方徐来只是愣愣看着他,像是很多年没见过一样。 很奇怪,他明明早上才看见过对方,当时他起得有些晚了,下楼的时候刚好看见方徐来换完鞋,然后头也不回地先出门去学校了。 方徐来现在明明应该和自己一样皱着眉,语气轻蔑地反击。 但是他只是安静地回望过来,很久之后笑起来,轻轻说: “我来看看你。” 他笑得像是很久之前,他们还很天然地亲密的时候。 但是方徐来既不完全像他早上看见的样子,也不像很久之前的样子,熟悉的脸露出陌生的神情,即使面对着面,他却不敢相认。 他看着方徐来走近一步,伸出手似乎想碰一碰自己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错开了。 近在咫尺的手指没有继续,方徐来看着他眼下清晰的痣,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现在十六岁了吗?” 袁不惊皱着眉,第一次感到一种他看不明白方徐来,而对方却把自己看透,完全凌驾他之上的感觉。 他搜刮不到相似的记忆,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什么意思?” 他蹙眉盯着方徐来问道,明明是不会错的,但是他从来没见过他这种表情。 坦露着满腔的温柔和脆弱的,好像自己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愣了下脱口而出: “……你是方徐来吗?” 方徐来自始至终用同一种表情看着他,闻言笑出声来,拉着他慢慢坐到地上,然后很随意地把手肘抵在膝盖上,撑着下巴: “你觉得我不是吗?” 他凑近一点,让袁不惊看得更清晰,瞳孔中倒映出彼此的影子: “你怎么会认错呢?” 方徐来的语气骤然轻快,像是把他当成小孩子戏耍,怒气混合着疑惑又钻出来,他猛地攥住对方的衣领质问: “你到底怎么回事?” 方徐来握住他的手,笑意减去半分: “你很喜欢方徐来吗?” 袁不惊愣住,方徐来却更进一步抵着他的额头,捧着他的脸继续说: “他有什么好的呢?把小提琴扔掉了,总是留你一个人在家里,天天不知道跑到哪里和谁在一起,什么也不说……” 方徐来咧开嘴,故意吓他: “让他消失掉不好吗?” 袁不惊浑身一炸,骤然睁大眼,掐住他脖子,方徐来没有防备被按倒在地上,即使地毯材质柔软,脑袋还是猛一下磕碰出沉闷的响声,拼图散在四周。 袁不惊骑在他身上弯下腰,眼神凛冽,死死盯着他: “还给我!” 地上的人并没有喊痛,索性双手摊开,带着笑回望过去,一副任人处置的样子,直到脖颈处的手越来越紧,他脸上泛红,忍不住咳嗽。 袁不惊的手猛地一松,满腔茫然怔愣着,过了会儿,眼泪顺着下颌落到方徐来脸上。 方徐来皱起眉,心下当即懊悔,撑着手坐起来把袁不惊抱在怀里,揉着他头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不逗你了。” 他用指腹把袁不惊脸上的泪擦掉,语气重新温柔起来,拉着对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别害怕,是我。” 袁不惊迟疑着把耳朵贴在他心脏的位置,听到胸腔内沉稳跳动着的声音,方徐来低头靠着他安慰: “你知道你不会认错我的。” “可是你为什么……”袁不惊还是很困惑,方徐来笑盈盈地等他发问, “我是十六岁,但是你……” 他睁大眼睛,想法在喉咙滚来滚去两三遍,终于吐出来: “所以你长大了吗?” 方徐来揉着他柔软的头发: “你十六岁,我是你的两倍。” 此刻的方徐来长相和十六岁的时候并无二致,袁不惊看着他,还是不太敢肯定: “……你怎么证明?” 方徐来想了想,给他哼了一小段歌,是一首曲子的最后一部分。 十五岁的时候袁不惊写给方徐来的歌,直到十余年后才让他听见。 袁不惊不可置信地眨眨眼: “……我给你弹的?” 方徐来挑挑眉毛,似乎是很骄傲的样子: “对啊。” 然后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但是看着袁不惊,又不可能再生出责备来,只是放软声音: “当然不是现在,现在你才不乐意呢。” 袁不惊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在他们刚开始触碰到命运的网的时候,他和方徐来在惊吓中反方向逃开,没有人意识到,伤口甚至还没有深到要开始愈合的时候。 他抬头看着他最熟悉的、又有些陌生的方徐来。他知道地球是圆的,但不敢问他在十六年之后,他们是跑到世界的两极,还是又走到某个点相遇。就像在十六年之前,明知彼此都很需要勇气,却不敢去牵住对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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