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严先生。” “我的丈夫永远都会是我的丈夫。” “他没有错,我也没有错。” 陈冉并没有露出严恣想象中的表情,她的脸上依然有化不开的阴郁伤痛,但是如秋日落叶般美丽的褐色双眼充满了坚定和怜悯……是的,严恣没看错,那就是怜悯。 他竟然被一个可以做他女儿的晚辈怜悯……这让严恣感觉到了冒犯。 他的眼神冰冷无比,整张脸都僵了下来,声音也冷硬的失去了所有伪装出来的情感。 “抱歉,可能我说的还不够清……” 陈冉打断了严恣的话:“这不是他的错”似乎这句话对她来说无比重要一样,她再一次重复了一遍:“他的一切努力,是为了将这个畸形丑恶的世界扳回正轨。” “他只是输了,但他没有错!” 严恣轻蔑得挥挥手,没有理会这个女人尖锐的讽刺,他缓慢而冰冷得说道:“秦夫人,惹怒我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你丈夫试过,后果就摆在了你的面前。” “现在,我再问一遍,你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了吗?” 长久的沉默。等到陈冉终于开口的时候,她的声音变得很温柔,她轻轻抚上箱中丈夫的脸颊:“你分不开我们,除非我死。” “让我消失,对你来说和捏死蚂蚁一样轻易,但是国际社会上,我也不是无名无姓的普通人。” “为了扳倒我的丈夫,想必您已经夙兴夜寐不眠不休了很多个夜晚吧,我的影响力肯定不如我的先生,但我自信,我的无故死亡也可以让您头疼一阵子,毕竟我在Z国这7年里,并不是每一天都在作画。” “呵~” “呵呵呵呵~” 严恣竟然笑了,他甚至笑出了声:“真特别啊秦夫人,你果然非常特别,你值得我的尊敬~” “得到您的尊敬,可真是一件可耻又恶心的事儿,但是请您放一万个心,严先生,我会守口如瓶,就像你今天句句如刀,直劈人心,你说的一切,我一个字都不会忘记。” “爸爸!爸爸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能被这个女人威胁!杀了她又怎么样!战争已经打响了,我们已经和Z国撕破脸了,Z国那群白皮猪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杀光他们啊爸爸!” 严恣忽然觉得索然无味,忽然觉得身侧这个体贴的儿子聒噪无比,他叹了口气这一次有些不耐烦:“无论如何她是你的母亲。” “爸爸!我是您的儿子!”那个满身戾气的青年好像被踢中了软肋,一下子跪倒在了严恣的脚边,他将脸贴在严恣的膝盖边沿,可怜得蹭来蹭去,就像一条被驯服的狗:“请您不要抛弃我!” 当年,他作为学生代表站在特威克大教堂的舞台上主持时,忽然天地都颠倒了,无数的机械蜘蛛带来了毁灭性的爆炸,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已经身处地狱。 他从出生起就过着优越富足的生活,接受最顶尖的教育,学习礼仪、艺术,他上过各种各样的课程,但没有一位老师,教导过他,如何在贫民区活下去,何况他还断了一只手…… 当然这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的记忆错乱了,他的脑子里被缝合了另一个人的人生, 在那个人的记忆里,他看见了自己敬仰的父亲;他最亲爱的父亲;他最完美无敌的英雄,穿着一身变态的胶衣,把自己打造成了一只圣诞麋鹿! 他用电棒对自己的父亲施虐,他和一个丑陋的黑人,疯狂强奸着自己的父亲,那口穴是如此紧窒温热,简直叫人欲罢不能,不……这不是他!是那个莫名其妙侵入他脑子里的人,那个人叫吉尔,那不是他! 他想忘记这一切,他想坚持住自己,可是想要在女王区里活下去,生命每天都在遭受威胁,他不得不寻求脑子里那个叫“吉尔”的男人帮忙。 当所有的负面情绪一起压过来时,他简直喘不上气来,他越来越迷失了,吉尔的记忆太多了,而自己……属于秦舒明的记忆太少了,他才十三岁,却被强塞了一个二十八岁痞子流氓的记忆,他分不清!他真的快分不清了。 好在上帝没有完全抛弃他,在女王区苟且偷生的第六年,那个可以救赎他的人终于找到他了。 “爸爸”找到了他,将他接回了家,原本属于他的幸福日子又回来了,他有比从前更温柔美丽的“妈妈”还有更强大可靠的“爸爸”。 他又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宛如人间天堂的生活!甚至比从前更好!更完美! 这是他的天堂,而他绝对不要再回到从前那个黑暗肮脏的地狱。 严恣抚着青年的头颅却没有一点慈爱,甚至没有投去眼神,他的视线仍然在秦正的身上,他的思绪也当然还在秦正的身上,可能是所谓的七年之痒吧,他和秦正的“夫妻关系”很容易就走向空洞的习惯和无聊的重复,必须要在目前单纯的肉体刺激上找点别的乐子。 他一直都在思考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要是他们也能像别的家庭一样拥一个孩子,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能更进一层。 仅此而已,他把秦舒明给找回来了,真的就这么简单而已。 “秦夫人,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假的永远成不了真。” 严恣收回了手,他最后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的“爱妻”似乎下了一个决心:“如你所愿,我把他还给你。” 被两口热穴包裹的手臂,忽然就有灵性般拔了出来,骚穴一下子空掉的虚无感让秦正触电般倒吸了口凉气,一道道透明的淫水再次吐了出来,通红外凸的两口肉道水光滟滟得随着身体其他部位的快感有规律的收紧扩张,一副邀请异物插入的饥渴模样。 严恣异常宽容的将秦舒明推到了陈冉身边,同时从口袋中摸出一枚戒指,那是他曾经从秦正手上剥下来,当垃圾一般踢到角落里的婚戒。 莹莹闪光的铂金戒和另一枚黑色的物件,被严恣摆到了秦正按照指令摊开的手心上,那只手臂像是有自己的意识,攥紧了掌心芯片倚靠手踝和手肘的关节艰难的在桌面上爬行,朝着陈冉的方向爬去…… 在她的面前,那只刚刚在阴道中驰骋,裹满汁液的手指摊开了。 “这是你们的婚戒,还有养护说明,里面有详细的药物指南以及义体的维保时间,好好照顾你的丈夫。” “我祝愿你们,生活美满。” ---- 一口气写了7000字,进入完结倒计时,哭哭.jpg其实大家都是可怜人,哭哭.jpg当然!看完这章也不要对老严改观哦!我只能说,一切依然在他恶劣的游戏里,就连他的放手&妥协都是PLAY的一环~
第29章 【23章.温柔以待】 == “夫人我不能收,就算是违约赔偿,我也不该再拿了,当年先生就已经超额给了我一笔钱,现在说什么,我也不能再收。” “从前你就将我们这个家照料的非常好,这么多年过去……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愿意回来帮助我们,我和先生真的非常感激。” “所以收下吧,无论是服务还是人品,你都值得。” 陈冉覆上妇人的手,将那枚散发着钻石光泽的芯片卡推了回去,但对方的固执程度显然超出了她的想象。 “夫人,我用不了这么多钱,其实能为您和先生工作,我已经比T国大多数人都要幸运,何况您和先生也在为钱发愁,好几次听到您在电话里谈起这个问题,但您千万不要多想,我并不是有意偷听。” 很多上位者都不愿意承认自己中途落魄,但陈冉并不觉得这是一件需要遮遮掩掩的糗事,她摇摇头坦然地直言自己的麻烦。 “政府对Z国的经济封锁太彻底了,我的大部分资金都被拦在了国外,能进来的小部分也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冻结理由,还好他们愿意解冻先生的存款,我们还不算走投无路呢。” “何况这笔钱是你应得的,是我和先生对你工作的肯定,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负罪感,我和他的麻烦也不是这几十万就能填平的。” 她的语气十分轻松,听起来异常淡然,似乎对迫在眉睫的经济缺口一点儿也不着急,甚至还幽默得开了个玩笑:“如果这套别墅可以顺利出售就好啦,我和先生说不定还能来一场环球旅行。” 似乎被她的情绪渲染,妇人也松了一口气,既然夫人选择在今晚辞退她,那就说明这套房产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买家,如果真是这样,她会由衷的送上祝福:“这套房子很好、很温馨,虽然舍不得您和先生,但你们确实应该好好享受生活了。” “是啊,这里很棒,总统府住着都没有它舒适,可惜却没有中介愿意接手它。” “不过我们也不准备卖掉它了,毕竟这里有很多甜蜜的回忆,我和他一起置办的家具;一起参与的设计,如果一切都被推翻丢去垃圾站,真是有点难过呢。” 面对陈冉恬静的笑容,妇人刚惺忪下来的神情又绷紧了,她不是很明白,既然房产并没有挂牌出售,为什么夫人选择此时辞退她,难道他们不再需要佣人了吗? “我知道我的身份不该过问主人的私生活,但您和先生准备前往Z国吗?” 妇人的问题实在太多,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聒噪,但陈冉却没有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情绪,她笑着摇了摇头,像对待友人一样对待自己忠心耿耿的仆人。 “他不会去的,你也了解先生,他热爱自己的国家,如果不是为了我和家人考虑,他也不会背上贪腐叛国的罪名,七年前我是个不尽职的妻子,现在我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可以用来攻击我丈夫的把柄,何况……” “他的病也需要辉锐的药,你知道的,辉锐所有的产线早就撤离了Z国,离开这里也就断了药,他会很痛苦,可能一个星期都支撑不下去。” 陈冉叙述一切的语气是那样淡然镇定,大概因为从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她有极强的抗压能力,但妇人只是一介平民,淹没在T国人流里最普通的下位者,光是听到这一切,她都觉得窒息。 几个月前,世界上所有叫得上名字的新闻媒体都将眼光焦点在了前总统一家身上。 她从新闻里得知夫人回国了;先生也终于获得了赦免,保释出狱;更为可喜的是小少爷,此前一直有小道消息说他死在了特威克公学的大教堂里,她还为此伤心了好一阵,现在谎言不攻而破了,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真的为前主顾一家感到高兴,同时也在期盼,期盼夫人和先生并没有忘记她,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知道自己是在痴心妄想。 直到有一天,电话里传来了夫人熟悉的声音,她简直欣喜若狂。 “可为什么上帝总是将灾难施加给温柔善良的好心人呢!明明这世间有这么多等着接受惩罚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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