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苏老板就是抹不开面子。”六子跟着乐,有了方才那一出,他可再也不信苏长明是真生气了。 丁书衍笑笑:“我自己的师父,我心里明白,他就是疼我、疼大吞,大吞留在这儿我也放心。” 离开了凌云班,卸下心头大石,丁书衍和祁映墨俩人都一身轻松,六子也有眼力见儿,知道他们俩肯定想自己待着,便声称自己还有事,等后天践行宴再过来。 两人一狗没坐车,慢悠悠地往南园溜达,路上丁书衍把苏长明和燕逢君的故事抖了个底儿掉,听得祁映墨心生唏嘘。 但丁书衍不想多聊这个话题,免得他哥因为生离死别的事儿多想些有的没的,岔开了话题: “哥,文化人都取表字,燕逢君字识遇,你有没有?咱爹先前没给你取好备着?” 按古人的规矩,二十及冠才取表字。但现在也有提前取的,可他从未听祁映墨提过。 祁映墨笑了笑:“外祖父给我取过,叫「守真」。因为我的名字「墨」字也能引申为木工用以取直的墨线,再引申为规矩准则之意。基于这个含义,他选了成语「抱诚守真」的后两字,希望我循规蹈矩,信守真诚。” 其实偶有平辈同事会这么叫。但丁书衍脑子里没有表字这个概念,从未问过,他也就没说。 “祁守真?也挺好听的。”丁书衍揽住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我也快二十了,哥你也帮我取个表字呗?” 祁映墨笑着点头:“好啊,容我想想。” 路过菜市场,两人买了五花肉和排骨,还买了五斤牛肉,外加一点小青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快五点,可以准备做饭了。 大吞终于回到自己家,激动地在院子里来回转悠,舍不得他俩哥,化身成了小尾巴,走哪儿跟哪儿,十分碍事。 丁书衍负责做肉菜,嘁哩喀喳把五花肉和排骨焯水炖上,然后处理牛肉,他打算把这些肉卤了,回头给师父、六子还有楚烟波分一分,剩下的带营地去,能吃几天吃几天。 今天他可一点没省钱,大手大脚的简直像个纨绔。 祁映墨负责摘菜洗菜,沥干了水之后切好码好,放在一边等丁大厨做好肉菜之后下锅一扒拉就完事儿。 大吞的那份肉是单独做的,狗子不能吃太咸,就只放了一点点酱油把肉香带出来,也不用炖得太烂。 因此它比俩哥更早吃上大餐,嗷呜嗷呜没多会儿,一盆肉加汤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三菜一汤被端上了院子里的小石桌,主食是从市场买回来的花卷,用蒸锅热过,散发着面和五香粉混合的香气,闻着甚至比红烧肉和排骨汤还要有食欲。 这简直是过年的菜码,小小一片院子,点着一盏昏黄的灯,灯下坐着一对相爱的人,就算是过年也不能比这更美了。 家里还有一瓶红酒,忘了是什么时候别人送的,丁书衍一直想着等过年的时候再喝。现在看来过年也得在军营里过,不如今天拿出来干掉。 传统菜配外国酒,外国酒还用中国的茶碗盛着,这样的混搭挺有趣。 丁书衍顾着给祁映墨夹肉,把排骨的肉剔下来放进他的碗里:“哥,你多吃点肉,这阵子瘦了不少,好好补补。那营地伙食虽然还行,但也不见得能维持多久——等回头我过去看看,要是能开小灶,还是我给你做饭吃。” “我哪有那么娇气。”祁映墨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很享受对方的照顾,“当了兵,得收敛自己的性子,吃点苦是应该的。” 丁书衍喝了一大口酒:“其实我特别不想你跟我吃苦。但是我真舍不得你,别说你要跟我在一起,我也想走哪都把你带上,咱俩永远都不分开。” “什么吃不吃苦,忍饥挨饿算吃苦吗?丢了性命算吃苦吗?”祁映墨已经喝得微醺,“阿衍,比起那些真正水深火热的百姓,我们已经算好了,知足常乐。” “能跟你在一起一辈子,我就很知足。”丁书衍目光迷离,望着他的眼神里全是爱意,“你就是神仙,下凡来救我的,是我自私把你留在了我身边。” 祁映墨笑吟吟地摸摸他的脸:“我要是神仙,你就是上辈子拯救过全世界的英雄,所以这辈子有神仙来救你。” “哥,我发现一件事。”丁书衍见他吃得差不多,干脆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搂着他的腰,额头抵在他的鬓角,笑着说,“你跟我学得脸皮越来越厚了。” 祁映墨抿唇笑,端起红酒一饮而尽,贴着他的唇角轻声说:“或许是你让我发现了真正的自己。” “是吗?”丁书衍坏笑,“那不得敬我一杯?” 祁映墨但笑不语,直接拿起红酒瓶子喝了一口,揪住他的领子把人拽过来,偏头吻上他的唇,将口中酒液尽数渡了过去。 🍗 第96章 训 【阿衍果然还是为我神魂颠倒。】 丁书衍本就觉得祁映墨足够甜美,现在又混合了红酒的果香和酒精的气息,这简直就是最好的兴奋剂,令他登时头皮发麻,咽下这一口酒,捧着对方的脸,重重吻下去。 祁映墨欲念高涨,把那个平素示人的温文尔雅的形象抛在一边,真正做回他自己,他不甘心被人掠夺,喜欢采取主动,撩拨对方,勾引对方,令人为他着迷。 两条湿滑火热的舌头紧紧搅缠着,像是在打架,时而勾扯,时而追逐,他们互相吮吸着甜蜜的津液,打得互不相让,看谁先臣服。 丁书衍觉察到了祁映墨的胜负欲,忍不住心里发笑。他不跟他哥争,他也不需要征服,因为祁映墨已经是他的了。他只想好好地疼,好好地宠,让他哥再没有烦恼。 于是他收敛了攻势,纵着祁映墨对自己横冲直撞。而他就像一汪水,包裹着、守护着对方。 祁映墨很快也觉察到了他的反应,也不再那么卖力,激情沉淀下来,变得缠绵悱恻,嘴唇轻咬着丁书衍的嘴唇,柔软的舌头温柔地在他口中舔舐。 “阿衍……”他贴着对方的唇,喃喃地喊了一声,脸骤然变得滚烫,似乎有什么难为情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丁书衍恋恋不舍地顺着他的嘴唇吻到他的脸颊,一直向下吮吸他的脖颈,含混不清地回答:“怎么?” “我喜欢……”祁映墨闭上眼,神情有些羞赧,但他到底还是说了出来,“你……凶一点……” 战斗很好,最后被征服的感觉也很好,连身带心被人打包打走,全都属于另一个人,也是他撩拨的成果,是他魅力的胜利。 丁书衍忍不住轻轻笑了:“哥,看不出来,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温柔的。” “你以前对我可并不温柔。”祁映墨抱着他的脑袋,呼吸粗重,一手贴在他后背上,隔着衣衫描摹那肌肉的轮廓。 丁书衍咬开了他颈间的盘扣,露出了下边莹润细腻的皮肤。两人今天在凌云班换的衣服,之前的内衣都湿透了,换的褂子是直接贴身穿的,这会儿倒是方便。 他喃喃地解释:“那是我以前太着急了,急着想要你。” “怎么现在不急了?”祁映墨眯着眼,唇角溢出呻吟声,脸颊贴着他的寸头轻轻磨蹭,“是因为得到了吗?” 丁书衍狠狠在他喉结上吸了一口:“当然不是!” “我看你就是,是我对你太纵容了。”祁映墨突然松开了他,挣扎地从他腿上跳下,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丁书衍:“……” “哥,咱改天再算后账行不?今天气氛这么好,该干啥干啥,你想要凶狠的,我保准让你过瘾!” 怀抱突然空了,他心里一下子变得落寞,还有点担心祁映墨真的不满意他的表现。 祁映墨促狭地笑了笑,翘起二郎腿坐着,并没有去系自己已经被解开大半的扣子,任凭那被人吮得泛红的皮肤露在外边。 他冲丁书衍扬了扬下巴:“你,脱衣服。” “在这儿?”丁书衍觑了眼趴在不远处的大吞,“孩子看着呢。” 祁映墨忍俊不禁,随后又正色道:“脱上衣。” “哥,你要玩什么?咱去屋里玩呗。”丁书衍照他的话做,开始解盘扣,解着解着又嫌麻烦,干脆兜头脱了下来,露出了上半身古铜色的紧实肌肉。 大块胸肌鼓胀,褐色乳头已经挺立,腰腹上的肌肉两排分立,一块块紧紧贴合,看起来十分具有力量感。 祁映墨目光贪婪地盯着那里,回忆着触摸它们的手感,忍不住是一阵心旌摇荡。但他今天有意要「为难」丁书衍,不想让他这么痛快吃到肉。 弟弟不听话的时候,哥哥应该好好调教。 他站起来,突然往卧室走去。 丁书衍也要跟着起身:“哥?” “你坐好,不许动。”祁映墨回身指着他。 丁书衍只好讪讪地坐回去,看着他哥进卧室之后很快出来,衣服都没有换。 但是换上了一双草编拖鞋,裤管卷到膝盖,走到水桶边,用水瓢舀水仔细洗脚。 原来是要玩情趣吗?丁四爷笑着眯起了眼,我哥真会玩。 两情相悦就是好哈,哥哥也越来越放得开了。他什么都懂,不知道在英国留学都学了些什么。 丁书衍一边瞎琢磨,一边盯着祁映墨洗那双白白净净的脚丫,心里鼓胀得要命,多少有点迫不及待。 “哥,你洗好了吗?”他吞了吞口水,“不用那么仔细,你浑身上下都干净。” 神仙嘛,自然是不沾尘土的。 祁映墨偏头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猴急什么?” “当然急了,饿得慌!”丁书衍意有所指。 祁映墨放下水瓢,赤脚踏进草鞋里,缓缓向他走过来,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啵」地亲了一口:“先给你尝个前菜。” 丁书衍正想去搂他的腰,他却灵巧地躲开,坐回了旁边的石凳上。 “怎么又坐回去了?”四爷这下更加郁闷。 祁映墨露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小腿,每一寸皮肤都在吸引着丁书衍的注意。此刻他抬起沾着晶莹水珠的右脚,踩上了丁书衍的膝盖。 “我让你干什么你才能干什么。”祁先生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目光和语调颇有做先生时的威严,“你得听我的,我不让你动,你就不许动我。” 丁书衍盯着自己膝盖上那只脚,喉结上下转动:“好。” 祁映墨抬脚,在他结实的大腿肌肉上来回踩了几下,便沿着他的腿慢慢踩到了他的小腹处,有意无意地停顿了片刻,违背了丁四爷的意志,没有踩向他的胯下。而是向上逡巡,踩到了他的腰间,在他腹肌处仔细描摹。 洁白莹润的脚趾十分灵活,玩弄着他的肌肉,然后又慢慢上移,踩到了他挺立的乳尖,大脚趾狠狠在上边碾了碾。 丁书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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