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深呼吸打开门,里面静悄悄的,桌子上还放着时斐拿出来的洗发白的毛毯。 看来自从那次以后时斐就再也没回来过。 “时斐和他妈之前真住在这种地方?我去也太小了吧。” 张宇翻了翻抽屉里面放着一些修缮工具。 “啥也没有啊,连照片什么的都没有,你不是说有滩血?” 时言知道张宇胆子大,他指了指卧室的方向说:“就是那个房间,你做好心里准备。” 张宇比了个OK的手势,推开门。 “嚯!” 时言跟在他身后被吓得一抖。 “你没事叫什么!” 张宇兴奋地走到柜子前,“这还真是血啊,哎!这里面还有手印!” 时言听到他说这些就想起那个梦,“你,你瞎说什么呢。” 张宇整个人都进探柜子里,“真的啊,这里面有两个手掌印,快来看。” 时言哪敢过去看,他贴在宋顾怜身边瑟瑟发抖。 “我去,这真的是自杀吗?” 张宇拿出手机拍了个照。 “你为什么要拍下来?”时言光听听就害怕得不得了,这人不但看还上手摸,还拍下来。 “瞧你哪点出息,等着小爷我给你找把柄吧。” 张宇在柜子里发现了一些女人的衣物,布料都很粗糙,款式也很老套。 宋顾怜低头温柔的看着时言说:“别怕,我们不过去。” 时言点点头,就看着张宇翻箱倒柜。 “哎,这有个检查报告。” 张宇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何萍,女,患有重度抑郁症。 “何萍,是不是你爸出轨的那个女的啊?” 张宇把检查单递到时言面前。 评估结果为重度抑郁倾向,情绪极度低落,完全丧失愉快体验,对任何事受到丝毫的快乐,经常的产生对自己的不满意感,甚至出现自杀行为。 经常哭泣或无声流泪,甚至欲哭无泪。睡眠非常差,食欲非常低下,甚至食欲全无。 主诊医生:杨彦。
第11章 酒色 “杨彦这个医生我知道,市医院精神科的专家,好像是前几年才回到国内的。” 张宇家里那位老爷子人到晚年什么也不好,就喜欢结交朋友,特别是青年才俊,所以他才知道这个消息。 “这么说,何萍这次的检查有可能是我爸安排的。”时言看着张宇手里的那张报告单,上面的时间是今年的一月份。 宋顾怜:“很有可能,那就是说时叔叔可能很早就知道时斐是他的孩子。” 张宇:“肯定的,这样有名望能力强的专家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约到的,那就很有可能时叔叔是因为她的病才没把时斐认回来。” 这么说的话还真有点道理,时家是a市有名的大企业,少不了要登新闻,可谁想看那些古板新闻,大家想看的是,谁家豪门和谁家联姻了,谁家总裁出轨了等等。 这要是闹出点丑闻,公司也会受影响。 “也就说时叔叔是特地等何萍自杀后才认回时斐的?” 宋顾怜说完这句话后,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检查报告上写的是一月份,可何萍在一月份之前就自杀过只是没有成功,一直到今年的六月份才成功自杀。 一个重度抑郁患者,她真的可能自杀一次失败后就不动手了吗? 这很难,何萍肯定不止自杀过两次,而和她生活在一起的时斐是唯一能阻止她的人。 可何萍不死,时峥就没办法认回时斐。 那他只有一个办法,亲手弄掉何萍以绝后患。 时言再怎么讨厌他,也不会把自己的亲生父亲往这方面想,但他又忍不住发麻。 “如果需要了解何萍那时候的病情就要去找杨彦,可他们不会随便把患者的病情告诉别人。”张宇转身又去翻其他的柜子。 时言:“你家老爷子出面也不行吗?” 张宇:“我爷爷从不让我掺和别人家的私事,更何况还是你家,这要是让你爸知道了,我家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时言没再为难他,几人在屋子里没再找到任何线索,眼看就要上晚自习了,三人打车离开了这里。 “其实我还有个问题。”张宇从副驾驶上转过来问。 时言:“什么问题?” “那滩血为什么这么久都没被处理掉?” 时言也想过同样的问题,可他也不知道。 宋顾怜:“可能是留下纪念呢?” 张宇皱眉道:“谁会用这样的方法纪念自己妈死的那天。” 宋顾怜:“时斐就很有可能,言言你还记得那个警察跟你说,何萍死的时候是谁报的警的吗?” 时言点点头:“记得,他说是时斐报的警。” 宋顾怜:“对,那个警察说时斐就站在门那里,人在说话的时候或多或少会加一些形容词,可他没有只是说他站在那里,也就是说可能当时斐并没有什么剧烈反应,如果一个人的母亲死后,还能很平静的站着,那说明这个人可能知道点什么。” 时言想想也有点道理,时斐再冷也是个人,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还有那个衣柜里面的手印,她在死之前是不是再找什么东西?” 张宇看到那几个手印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如果她是在柜子外面自杀的,手印怎么会出现在柜子里,如果她是在衣柜里自杀的,又怎么会出来? 还有她到底是怎么死的,留了怎么大滩血,是用刀吗? “你们是在说今年六月份死的那个女的吗?”开车的师傅一路听着他们的讨论忍不住开口问道。 张宇:“叔叔,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师傅:“我当时就住在那里呢,后来因为死了人嫌晦气就搬走了,那个女的啊是用刀捅死的。” 时言惊讶道:“捅死的?” 师傅:“对啊,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呢,那把刀就插在她胸口,她儿子在里面站在里面什么反应都没有。” 果然被宋顾怜猜中了,时斐还真可能知道点什么。 张宇疑惑地问:“插在胸口?” 师傅点点头:“对啊,那小伙子以前都是把他妈锁起来的,不让她碰任何东西,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门没锁。” 时言皱起眉头问:“叔叔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师傅说:“他家那点事情,我们楼上楼下早知道了,时斐这孩子没个爹,还要照顾这么一个不正常的妈,其实啊,这对时斐来说也是个好事吧。” 等师傅说完以后刚好到了学校,他们下车后师傅从车窗外探出问:“你们是时斐的同学吗?” 张宇笑起来说:“是啊,我们听过时斐说他妈妈的事情,好奇就过来看看。” 师傅点头说:“他现在挺好的吧,这学校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咧。” 张宇随便扯了几句谎,师傅这才开车离开。 三人走上楼,张宇对时言说:“哎,我说时言,你就别拿他妈的死威胁人家了,小心她找上门。” 时言给他翻了个白眼,还用他说,那个何萍已经找上他了,只是他本以为她是来找他算账,可今天知道了这些,时言又觉得她该不会是想让时言为她沉冤得雪吧。 “我先回班了。”宋顾怜拍拍时言的肩说。 “好。” 回到班上,时言都不敢看时斐。 “哎!”张宇转过头来对时言说:“明天周末,今晚上去挚爱不?” 年轻就是精力旺盛,经历了这些完全不耽误张宇的兴致。 时言想了一会答应了,反正他回家也没事干,说不定还要在家面对时斐,那他可太占下风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晚自习,时言打电话给王叔说自己晚上不回家,王叔问:“你是要和时斐去玩吗?” 时言:“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王叔:“哦,没事,他今天也不坐车回家,我以为你两一块去玩了呢。” 时言怎么会和他一块去玩,可时斐不回家又能去哪里呢? “上车啊愣着干嘛。”张宇催促着时言。 时言哦了一声上车。 他还想跟着时斐看看他能去做什么呢,但时斐一下晚自习就没影了,他想跟也找不到。 宋顾怜要回家照顾小猫,顾驰也不知道最近在搞些什么,只有时言和张宇来了。 刚一进门经理就凑上来打招呼,“哟,时少,张少今晚就你们二位来啊。” 张宇:“他们两个有事,就只有我俩来潇洒喽。” “那行,还是以前的卡座吧,我们都给二位留着呢。” “谢谢啊。”张宇拍拍经理的肩膀走向那个位置 “今天不叫人了?”时言问。 “叫啊,等我叫几个兄弟来先。” 张宇也是继承了他家老头子的优点,人脉广爱结交朋友。 时言点了一杯度数不算高的酒在一旁喝了起来。 不一会卡座就坐满了人。 这些人也是跟时言他们一个圈子的,浪荡得很。 “来来来,时言,上次我可输惨了,这次我一定要赢回来。”说话的这人叫侯闵,他家里是做酒店生意的,最近生意相当不错,人也傲了起来。 “行啊,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运气了。” 摇骰子是他们常玩的,摇十个来回,每赢一次就可以往十个酒杯里任意加酒,十个来回下来输家就得喝了那十杯酒。 今晚时言准备敞开了玩,反正他都喝酒了今晚也不打算睡。 游戏开始两人同时摇骰,打开时侯闵惊呼,“草,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第一回合时言赢了,他随便拿起一瓶酒分别倒进了十个杯子里。 张宇也过来凑热闹,“时言,你这出手就是阔绰啊,这一瓶酒能抵一套房了。” 时言笑了笑说:“玩就要玩尽兴嘛。” 这时候时言真正本性也露了出来,酒吧暧昧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翘着腿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时少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能委屈了。” 他朝服务员招招手,又点了三瓶酒。 时言扬眉看着他,从容地摇着骰子,就在他十拿九稳要停下来的时候,时斐拿着三瓶酒迎面走来。 “我去……”张宇笑着拍拍时言的肩膀,“你说这是不是连老天都在帮你。” 时言还没反应过来,张宇先一步起身揽住了时斐的肩膀。 “时斐,怎么巧你也在这?”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看去。 时斐狭长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了时言身上。 “张宇,这谁啊?介绍介绍。” 张宇做样子的咳嗽几声:“这位啊,是我们时言同父异母的哥哥,最近才认祖归宗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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