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怎么能这么小气呢?” 小助理跟在时言身边也有好几年了,这两的关系他心知肚明,可他哪里敢说时斐的不是,只能一个劲的说别气,别气,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 时言刚准备张口说过几天八成也好不了,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个喷嚏,这个喷嚏直接让小助理紧张的要跳起来。 “要不今天休息吧,外面下了大雪,应该也拍不了了。” 时言吸了吸鼻子,说一切都要听导演的。 然后导演果断的让时言回去了,今天这么大的雪拍不了,时言不信说:“不是有一场刚好是大雪舞剑嘛? 导演咳嗽几声解释:“确实有,但这雪太大了,还是等下次再说……” “可以等它小点再拍啊。” 这下导演不知如何解释了,他没跟时言合作之前在圈内有一个绰号,叫死干艺术家。 意思是,甭管你什么背景,什么咖位,在我面前敢装就拜拜。 他曾经为了拍一个日落尾声主角回忆前半生唏嘘后悔,瞬间苍老的片段就蹲了好几个日落。 可自从跟时言合作以后,什么事都没了。 该删的删,该休息的时候必须休息,时言淋雨他建议用替身,打戏也建议用替身,就连吃戏,他都怕时言吃坏了肚子。 这也让时言在剧组被不少人嚼舌根。 “导演,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我是一个演员,这部戏是你的心血也是大家的,而且我跟你保证时斐绝不会再插手。” 时言语气坚定,眼神真挚,导演也动摇几分,然后让时言拍了那场戏。 他穿着一身黑衣在皑皑白雪中持剑挑雪,纷飞的雪花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眼中含泪。 这场戏是一条过,拍完导演都忍不住拍拍时言的肩膀夸赞。 时言裹着羽绒服笑起来。
第76章 他的小秘密2 临近年关,时言终于拍完这部戏,杀青宴上,时斐毫不避违的递给时言捧花道:“杀青大吉。” 时言见他主动示好勉为其难的收下花哦了一声。 时斐在他身边坐下,有他在,在场的人也不大敢放开,时言本来是想今天放松放松和导演不醉不归的,但时斐来了。 饭桌上气氛古怪,导演客气的和时斐说了几句就跟别人聊去了。 时言拿着筷子,面前是时斐还没来之前导演倒的酒。 他有个喝酒就会睡不着的毛病,这些年时斐管着他,时言已经很久没碰酒了,但他最近愁啊,就想喝酒解闷。 时言夹着菜时不时就瞟一眼酒杯,许是他的意图太明显,时斐突然开口道:“可以喝,但不能多喝。” 时言没想到时斐会松口,他眼睛冒光追问:“真的?” 时斐嗯了一声。 有了时斐的默许,时言终于是喝上了,但也仅限几杯。导演挑的酒很好,度数不算高,可时言很久没碰过酒,这一喝竟然轻易就醉了。 时言醉后很乖,他头晕目眩,安安分的靠在时斐肩膀上眯着眼睛。 时斐唤他,时言眨巴着嘴蹭了蹭时斐的肩膀,略带嫌弃的咕哝道:“怎么这么硬。” 他嫌弃时斐的肩膀硬,不靠着他了。 这时导演走过来关心了几句就劝时斐送时言回去。 时斐起身拉起时言的一只手臂抱起来朝外走去。 身后那些人倒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有几人低声道:“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明白他们的关系。” 另一人回答:“不明白不也挺好的吗?世上那么多事,哪能件件清楚明了。” 那人不作声了。 时斐带时言回到家,轻轻将时言放在床上。 时言喝了酒面色潮红,他有些难受的哼哼几声。 时斐知道他难受正准备转身去弄点醒酒的来,却被一只温热的手勾住了手指。 “时斐……” 时言在叫他的名字,他看起来难受极了,眼里泛红有泪水打转。 “乖。” 时斐拍拍他的手,只想快些准备些什么让时言别那么难受,可时言拉住他不要他走。 “你生气了吗?”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声音哽咽:“我知道那时候……我说的话让你难受了……可……可是我……” 他起身抱住时斐,身上软绵绵的,思绪更是飘忽,话都说不清楚。 “对不起嘛……我下次不会这么说了……” 时斐愣了好一会宽大的手心贴着他的后脑勺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这些年时斐常常想,要是当年自己没有那么偏执,不曾伤害过时言,不曾有过那些痛楚,彼此会不会和平常爱侣一样。 他常常反思,常常后悔。 “是这样没错了……你确实对不起我……但我说的对不起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时斐很耐心的问他。 “是……是我不该否认你这么多年的努力,你给了我太多爱,连同爱你自己那份的……” 时言的眼泪止不住,喉头像是有东西堵住让他难受得心脏都疼。 “你总是把自己放得很低,这不对……” “哪里不对?” 时斐没有感觉自己有哪里不对,事事以时言为重,时言咳嗽一声简直比时家破产还严重,他早已习惯把时言放在第一位。 “你今天,答应让我喝酒是不是怕我生气不要你了? 时斐没有回答。 “你又在害怕了吗?害怕我离开你,不要你,就像在南淮那样,无底线,无自尊的讨好我,挽留我。” 即使时斐不回答时言还是一语戳中。 “哎……” 时言叹了口气,小大人一样语重心长道:“在爱我的时候,也要爱自己呀,我爱时斐,所以你也是值得被爱的人。” 温和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身上,两人如同置身在暖房里,彼此的呼吸爱意缠绵的话语,围绕耳畔。 时斐听了时言的话,也很认真的反省自己的过错,他说,他应该在学会如何在爱着时言的同时,也学着尊重。 时言听了很欣慰夸奖般碰了碰时斐的嘴唇:“看,我就说沟通能解决问题吧。” 时斐对他说的话不容置疑。 两人解开心结,时言在他的怀里猫一般小声道:“有点难受……” 时斐端来解酒汤,时言喝下过了一会总算没这么晕了,任由时斐抱他去洗漱,出来后两人躺在床上。 时言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一下,两下,一直到不知道多少下,时言依旧没有睡着。 他不敢翻身,时斐的睡眠质量不好,几乎是一点响动就能吵醒他。 可是他难受啊,睡不着还不能动,也不能让时斐知道他这个毛病不然又该小题大做了。 “哎……”时言没忍住发出声音,果不其然时斐睁开眼第一句就是关心时言。 “没事,我就是有点渴了,你继续睡吧。” 时言起身准备用这个借口出去,但时斐先他一步掀开被子下床贴心的给他倒了杯温水。 时言假装接过喝了几口。 他以为时斐会继续抱着他睡觉,但时斐没有,他用披肩裹着时言抱着他下床,去了投影室。 时斐挑了时言在国外演的那部片子。 时言以为时斐会问自己但他没有,他就这么抱着时言看完了整部电影。 悠扬的琴声淌过时言的耳畔,影片里的他一头金发站在舞台上,那么耀眼。 “你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吗?” 时斐回答不知道。 “骗人,你明明知道,要不然当时你也不会那么说。” 当时是哪个当时,时斐很清楚,那是他拿着小提琴求着时言不要那首Por una Cabeza。 “不要Por una Cabeza,不要一步之遥。” 幸好那一步之遥时斐走过去了。 “我现在可以给你换首别的。” 昏暗的灯光下,时言为时斐拉了一首生日快乐。 从断断续续的蹦出来的音节可以看出演奏者很生疏,但眼神却坦然又真挚的望着时斐。 时斐眷恋又柔和的看着他,天地间仿佛只剩彼此。 一曲终了,时言有些不好意思道:“很久没碰了不太熟练,你不是说想换一首听听吗?今天满足你的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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