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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钱。” “为了钱？那么多有钱的不打，怎么挑上了他？” 曹宁的声音低低的：“他有钱，就恰好挑上了而已。” 关梁哈了一声，“恰好？” 曹宁没有说话，白警官搭了句：“学心理的那几个学生说是愉快型犯罪。” “对，我高兴。”曹宁看着关梁，死瞪着。 听到这个，关梁偏了偏头用余光又瞥了下白警官。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就是感觉哪里不对，或者说，哪里都不对！ 关梁转头问白警官：“我能要杯水吗？还是挺多问题想问的。” 白警官点点头，出门去拿。他们倒是不怕关梁或者曹宁做什么，这屋里都是有录像的。 关梁也知道，他站起身，不着痕迹地挡了下摄像机，压低声音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抓来这里？我能帮你。”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说的曹宁一愣，然后看向被关梁挡住的摄像机，然后眼神又瞥了瞥别的地方：“为了钱啊。” 这话虽然是一样的，但曹宁的样子让他觉得这话里有话。 关梁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我不诉你。” 话音还未落，曹宁一下子扒住了关梁的手，关梁反射性地格挡了一下，但还是被抓住手腕。曹宁的眼睛里有些狠厉，让他瞬间就符合了那句“有案底”的形象：“小律师，这由不得你。” 白警官拿着水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曹宁，你要做什么？！”迅速抓住了曹宁把他的手臂反折到后背。 曹宁的头又低了下去，显得没精打采的。 这下一闹，白警官也不敢再放关梁一个人和对方呆着了，又叫了个人交待好好看住了曹宁，然后带着关梁回去，关切地问了一下：“刚才没事吧？” 关梁摆摆手：“没事。” “改天再来吧关律师，看样子今天他不太配合，让他在里面吃几天苦头再说。” 关梁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再说什么，这是人家的地盘，就算他没问完要求再问，那也不是警察不配合，是嫌疑人不配合而已。 “对了，白警官，您能把笔录复印一份给我么？” “行。”说完拿着笔录复印了份，签好字递给了关梁。 关梁也没多呆，拿了东西就往A大跑。A大是发小所在的大学，也是那位小女朋友上的大学。 谢文倩——关梁觉得这个姑娘应该知道不少东西，至少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什么都不知道哦。曹宁是替身没跑了，但是正主是谁到底还是不清楚。打人的事发生的原因谢文倩肯定知道，就算不知道多少内幕至少也是知情者。 车上，关梁拿出电话打给梁国生：“舅，人抓着了。” “抓着了就好。” “是替身。” “警察抓着谁就诉谁。” 关梁一愣，声音不觉有些大：“大舅！” 梁国生语气不变：“你以为里头的替身少？” 两边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梁国生开口：“你的工作是替委托人着想不是替对方。该怎么诉怎么诉，况且替身也是自愿的，都是交易。” 关梁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把犯罪当交易么……” “……那你当初就该考警校。” “您……早就知道了吗？” 那边梁国生叹了口气：“小子，你以为我吃了多少年的饭？看了多少年的案子？这些事不用知道也能猜到了。” 所以这就是他没卡关梁合同，直接大笔签了的原因。这案子多少人不接，最后能到关梁手里，前面的安排人家早就铺垫好了。 挂了电话，关梁握着手机抿着嘴心里又是一阵愤怒，又是这种视而不见！ 压住满腔的不满，关梁到了A大找到了谢文倩。自我介绍了之后，态度很好地把她请到了咖啡厅，没有开门见山的说，而是关心了下她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心态如何如何。 一番话弄得小姑娘倒是有些手足无措，喝了口饮料开口：“您找我不止是为了关心我吧。” 既然人家话都说了，关梁也不拿搪，直接告诉她：“嫌疑人已经抓到了。” “抓到了？！”小姑娘脸上有些不可信。 “是。”关梁故意慢半拍，用词很谨慎，“是绑人用的车的车主，这事你听说了吧。” “啊，哦，是听同学说了。”谢文倩的表情缓了下来。 “那你消息够快的啊，连我这个原告律师也才刚从警局那儿收到消息。” “……” 关梁注意着她的表情，打算一点点的把她知道的套出来：“我觉得打人这事不止一个人，你说呢？” 谢文倩低下头，摇了两下：“我不知道。” “你也跟着猜猜看，我跟你们学校这环境不熟，受伤的毕竟是你男朋友，你觉得帮凶可能是谁？” “我不知道。” “就是猜猜嘛。” “我猜不到。” 妈的，关梁心里一骂，但表面上态度还是很好：“是不是官比较大不敢说？” 谢文倩没有回答，手指默默绞着裙子。 关梁再问了几句要不是回答“不知道”，要不就不吭声，刚才关心的那点儿好气氛一下子都没了。无奈地最后叹了口气，吐了句心里话：“你不觉得好人受难，坏人逍遥法外很不公平么？” 没想到这句话倒是得到了回应，谢文倩咬着嘴唇，喏喏说：“本来就不是个公平的社会。” 关梁没再往下逼她，女孩子也不容易，他也不想弄的人家害怕了。又请了小姑娘吃了午饭，就把人送了回去。 看着A大门口的几个大字，关梁突然一拍脑袋，自己对学校变化不了解，不是有个了解的兄弟么！ 拿出手机打给钱浩：“眼镜，最近怎么样？” “老大？喝酒么？这次不行，我欠你们一回。”钱浩那边看起来挺忙。 “没，不是喝酒。” “哦，好的，那什么事？” “你忙呢？” “没事，就是在赶论文，不过也不差一时半会儿。” “那行，我问你点事儿。大学城里有几个能打了人，被打的还必须都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物？” “这倒是不清楚，不过几个当官的有钱的拿权拿钱供进来的小霸王倒是知道些。” “说说。” 眼镜给了关梁五个模模糊糊的人物，他毕竟是研究生了，对刚进大学的小毛孩关注也不太多，只是听到了点八卦而已。 “等等，最后一个姓洪？这姓的不多，知道叫什么吗？” “洪什么宇吧，听说挺嚣张的个小子。” 嘿，又让他碰上这小子了！洪齐宇！半年多前他接的案子的被告。 关梁想了下，从这小子酒后的事件再加上嚣张跋扈的个性，极有可能跟他脱不了关系！ 他才不管什么疑罪从无！直觉告诉他，就是这小子没跑了！ 对了，监控里很有可能会有拍到！应该回去再查一遍。 这么想着，就直接回了家。把东西又翻出来，重新一点点地看。不得不说，李鸣很够意思，给的东西很足，十几个摄像头当时前后俩小时全都拿过来了。但是这也意味着关梁的工作量极大…… 看了几个小时，关梁把头仰靠在椅子背上。靠，还得要查到什么时候去啊！重复的工作让关梁怀疑自己的判断：洪齐宇真的参与这件事了么…… “嗡嗡——”手机在桌子上震了起来。 关梁也没看是谁，拿起来接了。 “在家么？”嘿，方铭华！ “在，你要过来？” “马上到。”关梁还没说啥，方铭华就直接挂了。 不到十分钟，门就被拍了拍，有些急躁。 关梁皱皱眉，起身去应门，走到客厅就听见方铭华喊着：“关梁，开门！开门！” 方铭华怎么这么快？！ 打开门关梁撇撇嘴：“你觉得门铃是摆设么？” 话正说着，方铭华一把拉住关梁，就把他往楼下拖。 “喂！等我换下鞋！”关梁歪着身子被拖着走。 “没事，就在楼下。” “你怎么了？兴奋的跟青春期似的。” 方铭华也不搭话，在下到一层的时候，把关梁往门口一按，自己跑了两步摆了个pose靠在一辆车上。 关梁有些不明就里，走过去围着车转了一圈：“斯巴鲁，森林人？”然后转过头问：“你这是干嘛？喜欢？” “再猜。” “搞什么小女生的猜猜猜？”然后拍了拍车屁股，“我不喜欢日本车。” 方铭华一听耷拉下了脸：“喂！” 关梁一看这脸色，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买的？” “嗯~” “你干嘛？你家离医院又不远。” 方铭华眼神飘了飘：“有一辆也方便，去哪儿都好走。” “……”关梁一时愣住没说出话来，然后吭吭哧哧地斟酌了几句，“呃，这个……其实森林人不错……越野嘛，性价比蛮高的。” 方铭华一笑揉了揉关梁的头发：“不用找词了，反正都买了，横竖都是它了。” 关梁嘴角一翘：“你这就过上车奴的生活了？” “别笑我，你自己都是房奴，咱俩半斤八两！不，我觉得我更好些，我们给配房子~” “切，事业单位，有什么了不起。” 关梁又看了看车，意外觉得顺眼了起来。想起自己鞋也没换，就和方铭华先上了楼。 楼梯上，方铭华还在说：“记得到时候给我要个车库的证，省得人家不让我进。” 进了屋关上门，关梁一转身就把方铭华压在了门上，直接吻上去。舌头勾的方铭华身上抖了又抖。 “喂，我是来显摆车的，不是来送屁股的！”方铭华抗议道。 “一样一样。”抗议驳回，关梁扒着方铭华的衣服直接把他拉进了卧室。 ---- 拉灯拉灯(*^▽^*)
第十一章 找到主谋 === 关梁被刺激的像打了鸡血，又带着发泄这几天憋闷的心情，把方铭华扔在床上干了两回。 方铭华虽然嘴上说着“别闹”之类的话，但是手上并没有用力阻止。 关梁笑了他一句“欲拒还迎”，方铭华就闭上嘴把头歪到一旁不理他。 干完之后，关梁又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劲儿地趴在方铭华的胸口上，头低下把脸埋在对方不太明显的胸肌里。 方铭华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关梁毛茸茸的头发，喘着气：“这是感动还是激动？” 关梁闷闷的声音发出来：“没什么区别吧。” 过了一会儿又说：“你说，社会本身就不公平难道就应该顺应么？”关梁不知道怎么了，特别想找个人倾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找个人认同自己，证明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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