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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辉也同意，不过想的更委婉些，现在他们这些小年轻老讲究自由恋爱，家长一介绍就开始反抗。这事儿不能急，得慢慢来，慢慢凑近彼此的距离。 最后商量了一下，梁国生就把这事儿拜托给陈辉了。陈辉当然乐意帮梁国生干活，无论是什么活。给梁国生解忧他就开心，很开心。 等第二天关梁上班，刚到门口就看见了之前的齐飞发小他妈。几个实习生帮忙给端茶倒水照顾着。 关梁赶紧上前：“您来这么早啊，等很久了？” “没，我是怕你们一会业务多，所以想赶个早。” “不好意思啊，主任还没到，我先把合同给您看看吧，这事儿最后还是得他签字。” “好啊。”说着接过合同看着，时不时地问关梁几个问题，等着梁国生到事务所。 没半个小时，梁国生一到，关梁就带着委托人拿着合同跟进了主任办公室。 “怎么，又看着什么案子了？”梁国生瞟了一眼发小妈，继续说，“这是委托人都过来了？” “是，您给签了吧。”关梁递上了合同。 “哟呵！今儿这么乖？”梁国生戴上眼镜一边看合同一边揶揄他，“是不是陈辉教你的东西有效果啊？那下回还让他继续教你怎么样？” 关梁也说的一噎：“……呵呵，主任说笑了。” “我可没啊，我认真的。” 说完这个，梁国生又和委托人聊了聊委托金的问题，三下两下意见达成一致就给签了。 把发小妈送走之后，关梁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梁国生：“您就这么痛快的拍了？” “怎么？我还得憋个两三天再签么？” “没，我还以为要努力说服您呢。毕竟，对方不好惹。” “没什么不好惹的，警察不是没抓到人呢么？”梁国生把合同收好，“抓到了人，你把他告了，判刑赔钱不就完了。还用我教你？” “是这么回事，您真没别的意思？” “没了。你成天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好不容易我这么痛快的拍了，你可别搞砸了给我丢人啊！” 关梁一个夸张地敬礼：“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整个一天，关梁的心情都像都翘着小尾巴一样——好得不得了。 下午颠颠地跑了一趟警察局，看看进展的情况。 意外地碰上了他们正录笔录。 关梁拉过一个还算眼熟的警察，问：“白警官，这是谁啊？” “那小子的小女朋友。” “哪小子？” “医院里躺着的那个呗，听说了，找了你当律师。” “消息传的这么快？”关梁歪了下头皱起眉头，“这位知道多少情况？” “这不里面问着呢。” 两人刚说完，里面的女警官就带着小姑娘出来了。关梁心说“这么速度”，话还没出口，旁边的白警官就问出来了。 “怎么这么快？” “哎，她不太配合。”女警官回答。 “怎么回事？” “除了她自己的身份确认的问题，学校姓名什么的都回答的挺痛快，其他就都是模棱两可的回答，更多的就是说不知道了。” “你说这‘不知道’是真是假？” “一半一半吧，问她是不是受害人的女朋友，她说算是。我又接着问怎么叫‘算是’，她就吭吭哧哧的说‘就是算是吧’。问她知不知道，男朋友受伤的消息，她说不知道。学校里都沸沸扬扬了，她说不知道这话还真不可信。” 白警官点了点头：“其他的呢？” “其他的，也问了关于知不知道谁有嫌疑的事，全都是不知道。” 白警官嘀咕了句，“这么不配合？”然后叹了口气，叫人把女孩送回学校去。 “小杨那边监控查的怎么样了？” 女警官：“不眠不休呢，我正打算去帮忙。” 然后白警官带着女警官一起去了组里别的人那边。 关梁倒是跟警察局里要到了那个女孩的资料——谢文倩，所谓的小女朋友。 出了警局没多远就接到了发小妈的电话，说是人醒了。 关梁赶紧问：“身体怎么样？” “还行，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要是想更、更好一些，还得再慢慢恢复。”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 关梁安慰了几句。 “关律师，警察也过来了。” “怎么说？我这就过去。” “没说什么，就问问知不知道嫌疑人什么的，儿子说当时是约在了学校停车场，被套住头打晕然后再被带到偏僻地方打的。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没有什么过激的事情发生吧？” “没事，他们问了几句，孩子就又睡了，几个人就走了。你也不用麻烦过来一趟了。” “那就好，好好休息，把心态放平就好。我等他状态好一些再过去。” 关梁挂了电话，想了一下，回身直接奔交通大队。 路上给李鸣打了电话，正赶上李鸣值班，把事情具体说了说，让他给拷几份监控出来。然后约在他们局外面的小餐馆。 关梁到了之后，照例点了菜，然后等着李鸣大驾。 菜差不多上齐了，李鸣也幽幽地过来了。 “到的真是时候。” “让我先吃……”然后不理关梁一个低头就开始胡吃海塞。 吃完抹干净嘴，剔了剔牙把东西递给关梁。 “这不会是又加班了吧？我还真巧老赶上你加班。”关梁把东西收好。 李鸣做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呵……你错了。不要把自己想的运气太好。” “啥？”关梁被说的一愣。 “我说你不要以为自己运气很好恰巧赶上我值班，其实事实是——我他妈都快值班一整个月了！”李鸣爆了粗口。 “节哀。” “节哀个屁！我们队长就没放过我！”李鸣就差吼没天理没人性了。 “怪不得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呢。” “你以为我想啊……”然后瘫软在凳子里，“不过，你要的这个，白警官那边前几天刚要走，也省得我找了。话说，你干嘛不去找那边要啊？” “那边不是没你熟么~这不我来了还给你改善伙食呢。”关梁接着说，“去那边要还不知道怎么卡我呢，哪能有你这儿速度。” 李鸣又要了个冰激凌，关梁突然问道：“你和韩队进展怎么样了？” “噗——咳咳咳咳。”李鸣一个呛住，咳了起来。 “别喷，说说。” “你居然也八卦？！”接着摇了摇头，“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我诈你的。”关梁笑着耸耸肩。 李鸣狠狠掐住关梁的手臂：“不对！是谁出卖了我！” “真的，我猜的。”然后拍拍掐自己胳膊的手，“这话要是问平常人，估计也就是回答，还那样呗，拿人当牲口使。是你自己反应过激~所以，我真是诈出来的。” “操……”李鸣一个白眼，“我只是觉得你像是一路的人，没想到还真是。” “几垒了？” “还几垒？！”李鸣一拍桌，然后低吼声音，“老子连球都没见着呢！人家还未必知道这有场球呢！” 关梁听闻，拍了拍李鸣的肩，“直的啊……辛苦你了。” “滚，别在我这显摆。” “我有显摆？” “有。”李鸣假装严肃的点点头，“幸灾乐祸的笑容！特恶心！” 关梁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是同情的笑。” “不，你那是自己有了伴，幸福成心刺激人的笑。” “有吗？很明显？”关梁皱了皱眉，这事可别谁都看的出来啊，那可就不好办了。 “不至于，就是在你八卦到我很痛苦的时候，很明显。” “其实只是床伴。” 李鸣把冰激凌都吃完，幽幽地来一句，“哦？真是床伴吗？” “啊？” “不理你了，事儿还没干完，一会儿队长又该唠叨了。” “慢走，上垒了请一定通知我，我为你庆祝。” 李鸣低骂了一句：“妈的。”然后不理关梁直接回去了。
第十章 抓到了？ = 关梁在回去之前还是去了下医院，探望了一下。 人又睡下了还没醒，发小妈一直守在床边，看见关梁之后赶紧起身。 关梁也就是来看看，问问情况，孩子睡得挺踏实，警察也没有为难。坐了一会儿，关梁就离开了。 回到家，关梁拿出李鸣给的监控记录开始着重看学校停车场的位置。 既然去到了偏僻的地方，那就必然需要开车，况且警察的现场勘验证据中也确实有车辙痕迹。 根据现有的资料，打人的人是直接帮发小叫救护车到的案发现场，他们还怕打出人命吗？呵……关梁在心里嘲讽地哼了一下。 差不多到时间的时候看见了有个人和发小接触，然后打昏带上了车。 人脸是带着帽子有所遮掩的，但是车牌能看清楚。这样的话，警察查起来应该会快很多吧。 等了几天大撒网的追查，关梁终于得到消息：在出城的收费站截住了这辆车并把车主带回了警局。 关梁赶到的时候，笔录都做完了，人也都认了罪。 白警官看到关梁来了，招呼道：“关律师你来了，都认罪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工作了。” “都认了？这么快？”关梁有些不敢置信。 白警官把笔录拿给关梁看了看：“小子挺识相，一问就都招了。早点坦白，还能从轻处理，毕竟这事往大了说了是绑架，往小了说也就是个打架斗殴。” 关梁听了若有所思地看了白警官一眼，接过笔录翻了翻，曹宁，这是什么人物？ ——有过案底，打伤过人，故意伤人在里面蹲过半年。现在就是个无业小混混，家里没有背景，35岁。 齐飞不是说了官大到老顽固都不敢诉么？！这是怎么回事？ 关梁皱了皱眉小声地问白警官：“确定是这个人么？” 白警官拍了拍关梁的肩：“没错，他自己都招了，车也是他的，你就放心诉吧。” “我能见见他么？” “当然可以。”然后带着关梁进了拘留所。 关梁进问询室的时候曹宁已经在里面呆着了，坐在椅子上不闹也不争，头低沉着看着两腿之间，好像就这么睡着了似的。 白警官拍了拍门，对方轻微抬了抬头，瞥了一眼然后又低了下去。 “曹宁！律师有些事情问你。”白警官语气很横。 曹宁抬起头慢慢抬起头，眼神很淡，身上有股书生气。但是这让关梁的怀疑更加重了：真的是这家伙？ 对方冲着关梁点了下头，然后就又低下头不吭声了。 “你为什么伤害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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