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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婚约成真了

时间:2023-09-14 21:00:01  状态:完结  作者:词弈

黑暗中,晁弈没睁眼,却把左手搭在了右手手腕上,又摩挲了下指尖的银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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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晁弈是被谢书秋叫醒的。

“胃怎么样了?”谢书秋站床边问。

晁弈手臂搭在眼睛上,另只手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

谢书秋说:“粥在锅里温着,醒来记得吃,我去学校了,喝完粥吃药,药在你手边。”

晁弈点了点头,顿了顿,没忍住笑出声:“你在这吟五言诗呢?”

谢书秋也乐了,往人脑袋上弹了弹指:“走了。”

晁弈一趟回笼觉睡到了十点。

他把粥喝了,又泡了药,犹豫了一下,把谢书秋床上的被子折了折,回了自己床上。

昨晚出了一身汗,晁弈的劲儿慢慢缓过来了才觉得难受,又把被子一掀,下床洗澡。

晁弈站在花洒底下摁浴液,一摁,尖嘴口“噗”了两下,吐了两口残渣,罢工了。

晁弈皱皱眉,在浴室里找了一圈也没能找着替换装,他站在原地发了两秒的愣,决定去客卧的卫生间找找。

他身上已经湿透了,套原来的衣服他膈应,套干净的衣服他嫌晒衣服麻烦,反正家里也没人,他干脆洗干净了手上为数不多的浴液,赤条条就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往另一个卫生间溜。

新的没找着,但壁龛上有瓶拆了封的,凑合着用,晁弈冻得发抖,拎着瓶上的按压泵往回走,刚走到次卧门口,房门咔哒一声,开了。

赶回来做饭的谢书秋:“......”

光溜溜且发抖的晁弈:“......”

谢书秋迅速背过身,晁弈也快速跑进了卫生间,拖鞋在地上踏出了逃命的节奏。

等卫生间的门锁“咔哒”一声合上,晁弈弓着的背已经比谢书秋手里拎着的虾还熟了。

他狠狠摁了几泵浴液,又把水流开到最大,盯着地面上缓缓流动的白色泡沫,晁弈觉得这流走的不是浴液,是自己的脸。

他没脸了。

晁弈捂着脸,欲哭无泪。

等晁弈调整好状态,深吸两口气出去,发现地上被自己踏出来的水渍都没了。

刚红下去的脸瞬间又涨高十度,此时刚好拿着一盘煮熟的虾的谢书秋:“......你要跟它比比颜色吗?”

晁弈听出谢书秋口中的调侃,有气无力地过去拎了只虾,剥了吃了,解释:“卫生间没浴液了,我想去另个卫生间找来着。”

谢书秋“哦”了声,把虾放餐桌上,进主卧的衣柜里拿了瓶新的递给他。

晁弈已经接受这个出糗的事实了,麻木地接过浴液,把它放在了壁龛里。

“怎么回来了?”晁弈问,“下午不用去吗?”

谢书秋又端了碗清炒山药:“扔你一个病人在家吃白粥?那也太可怜了。”

谢书秋不提还好,一提,晁弈又想起昨晚酥酥麻麻的按摩,突然浑身哪哪不舒服,想让谢书秋再帮着按一次。

晁弈跟去拿碗筷:“昨晚谢谢。”

谢书秋乐了:“想谢我?”

晁弈“啊”着应了声,却又觉得谢书秋没憋什么好水,果然——

“搬来主卧吧。”

晁弈一块山药差点岔进支气管。

他咳了两声,瞪了谢书秋一眼。

堂堂教授,没想到这么容易见色起意!

谢书秋无辜地举起双手,闹归闹,他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觉得你昨晚跟个汤圆似的滚......溜进来,有点心疼,别的什么也没想。”

晁弈:“......”他一个字也不信。

谢教授没强求,叹了口气,又进厨房拿了枝花出来。

晁弈接过郁金香,把已经枯了的玫瑰和马蹄莲拿了出来,换上了郁金香。

“这次不谢了?”谢书秋笑着问。

晁弈悠悠说:“反正给不起谢礼,干脆欠着。”

--

之后的谢书秋忙了起来,上课、论文、辩论,忙得团团转,但有三点是雷打不动的,一是早上锅里温着的粥,二是清淡的晚饭,三是谢书秋下班时永远会带回来一束花,有时是一枝,有时是一束,还有时是一捧。

清淡是为了顾着晁弈的胃,得养一个月。

周四中午,晁弈难得给自己做了顿红烧排骨,想趁谢书秋不在,偷偷过个嘴瘾,没想到谢书秋杀了个回马枪,表示自己周四下午没课,上午改完学生的作业,就想回家给晁弈烧个饭。

那碗排骨,浓油赤酱,一块没落,全进了谢书秋肚子,晁弈连个肉沫子都没尝到。

晁弈登时大喊:“谢书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是形婚!”

谢书秋给他夹了块牛腩:“所以我才在你面前吃,你要是我真老公,我肯定把它倒了,陪你一起馋。”

晁弈没话说了。

因为这个插曲,谢书秋出差的前一天,叹着气跟晁弈说:“回来给你带特产,别偷吃那些油腻的饭菜,我在外面,没人给你按摩,你照顾好自己。”

晁弈“嗯”了声,嘱咐说:“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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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落下了一个吻

谢书秋出差三天,晁弈这边也没空着,不跟谢书秋大晚上匆匆忙忙去买的戒指似的,晁弈在店里挑银戒,挑着好的都拍给谢书秋看看。

这玩意儿婚礼前拿得到就行,没那么急,晁弈也没逼着谢书秋次次秒回。

出差呢,哪可能秒回。

晁弈新的戒指图发来时,余老正端着茶跟谢书秋探讨。

这次的学术会议跟谢书秋专业相关,是南来北往的批评家会议,谢书秋前两年刚发了关于文学批评的专著,在这儿算得上如日中天,余老更是从他博士时一直带他到现在,称句“恩师”也不为过。

几重光环叠着,谢书秋在这人气不算差。、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谢书秋被挠得心痒,无奈余老正聊到兴头上,他推辞不得。

“书秋,你怎么看?书秋,书秋?”余老喊他。

谢书秋登时回神,歉意说:“抱歉刚走神了。”

余老笑着说:“不知道的以为你在想男朋友。”

谢书秋的性向不是个秘密,学术圈的基本都知道。

提到这,谢书秋也没否认:“不是男朋友,未婚夫,届时欢迎老师来参加婚礼。”

余老这下是彻底惊讶了,认识谢书秋这么多年,单是知道他性向,可从没听过他有爱人,余老好奇地问:“圈里人?”

他问的圈说的是学术圈,谢书秋摇摇头:“作家,届时引介给老师。”

这几句交谈没避着人,周围恭贺的声音多了起来,谢书秋笑着谢过,兜里的手机还在响,他朝余老示意自己去趟卫生间。

晁弈发了几款戒指图,又问谢书秋拿身材尺寸,要定制西装。

谢书秋选了几款,又把尺码表发了过去,回到会议厅时,众人围着余老争辩。

“在争什么?”谢书秋从外围走到余老身边。

“你来得正好。”余老朝他招招手,“我们正想问问你的意见,你觉得我们该从理论出发关注文学,还是从文学出发反思理论?”

谢书秋想了想:“理论诞生于文学,依附于文学而存在;文学因为理论不再只是灵光一现的激情。怎得突然就把他们对立起来了,他们之间的张力应该激发出新的东西才对,这不能钻牛角尖。”

余老赞许地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茶话会结束,众人都坐回了位置上,准备着听人发言。

这次的发言人谢书秋认识,同校的一个副教授,点头之交,不算熟——但这只是谢书秋这么想。

谢书秋听着讲座,忽然就听见台上的主讲人叫了自己的名字。

“我听闻谢书秋教授在评价文学作品时往往是一针见血,从来不喜欢废什么长篇大论,最厉害的时候甚至把别人一整页的批评简化成了两行字,这正吻合了鄙人本次汇报主题,不知谢教授能否给我们现场展示一下?”

谢书秋抬头,面板上的PPT已经换成了一张文学作品节选。

这纯属无妄之灾,谢书秋内心摊手表示自己是真的无辜。

主讲人跟他不太熟是真的,但两人渊源颇深也是真的。

这人参评副教授的时候,被比他年轻5岁的谢书秋比下去了,当时他就不服气,结果参评教授的时候,刚升教授的谢书秋又出了专著,跟他参评的主题相似,却论述比人深得多,这人当即就被贬成“思考浮于表面”,直到现在四十来岁了还是个副教授。

再说刚刚,提出应该用现成的理论去套文学作品好坏与否的也是他,结果谢书秋一句“别钻牛角尖”,他又成了个笑话。

谢书秋暗暗叹了口气,他没什么在这种会议上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的想法,于是微微站起身,说:“您分析得已经很透彻,至于怎么批评,各有各的方法,有人喜欢简洁的语言,有人喜欢华丽的词藻,这都很好,百花齐放,我批评的水平一般,就不献丑了。”

谢书秋还没坐下,就听见台上的人又说:“谢教授这就太自谦了,听说谢教授的夫人正巧是一位作家,不如就用她的作品来展示一下?”

这就是纯属故意了。

谢书秋的性取向在业内不是个秘密,此时无论有心无心,称晁弈为夫人,都算得上是一种羞辱。

谢书秋的脸沉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的问题,刚用‘爱人’一词,是我先入为主地认为,在这儿没有人会无礼到,明知他人性取向,仍借此歧视并羞辱我的爱人。我想重新介绍下,我的爱人,是一位男性作家,且我很尊重他,在没有取得他的同意时,我不会随意暴露他的身份,因为这也许会对他造成困扰。”

他与晁弈是形婚,未考虑过床笫之事,但他从不以“老婆”“媳妇”称呼晁弈,晁弈无论是在上还是在下,性别不会变,用明显带着性别分类的词称呼晁弈,谢书秋觉得这实在是无礼至极。

主讲人的面色露出点尴尬,谢书秋平日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温吞绅士的,没人见过他夹枪带棒的说话。

整间会议室安静了几秒,在尴尬即将弥漫到每个人身上时,余老率先开了口:“好了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批评风格,想学就去看书秋写的书嘛,去听听书秋的讲座也不错嘛,干嘛非得夹枪带棒的说话嘛——书秋,坐。”

这话就是明晃晃地偏向谢书秋,可余老的资历辈分放在这,事儿也是台上那位先挑起的,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谢书秋面色转缓,慢慢坐下了,台上的主讲人脸上赤一块白一块,胡乱结了个尾就下去了。

有这么一场闹剧在前,整个会场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没人敢再乱说话,规规矩矩地发表完观点就下台窝着,进度都加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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