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数目。” 路砚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就像他们第一次实践一样,尽管路砚气场强得不容抗拒,却还是给了他自主选择工具和数目的权利。 路砚总是在照顾他的感受,而他,却一直没有考虑过路砚的感受。 “工具你决定,数目……”他喉咙干涩,声音却异常坚定,“你尽兴为止。”
第十章 愿意 “我尽兴为止?” 简霖听见身后的男人轻笑了一声,而后他的下巴被两根冰冷的手指捏住,强迫他抬起头。 “我尽兴为止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路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语气平静的陈述着,“让我尽兴,意味着没有安全词,意味着你的哭喊求饶通通不管用,哪怕破皮流血,哪怕打烂了,只要我不愿意,工具都不会停下来,还有……” 冰冷的手指沿着下巴一点点往上,落在唇角摩挲了片刻后侵入他的口腔,不算温柔的调戏着唇舌。 “单纯的实践并不能让我完全尽兴,我们第一次酒店实践,我包里的大圈玩具,你看到了吧?”路砚压低嗓音,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晰,“让我尽兴,意味着……里面任何一个玩具都有可能用到你身上。” 说完这句话,路砚如愿的看到身下的人抖了一下。 他本来也就是吓吓不懂事的新人小朋友,并不准备这样对待简霖。说完便松开了手,转过身拿起领带系着,说着:“后悔的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到这句话。” “可以。”趴在沙发上的人说。 路砚系领带的动作一顿,他转过身,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在跟我开玩笑?” 简霖咽了咽唾沫,转头看过来,声音有些沙哑,但目光是认真的:“没有……没开玩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可以?可以什么?”路砚将领带丢朝一边,冷笑一声,“几下藤条都受不了,你跟我说可以?你连小圈的实际概念都搞不清楚,你知道大圈是什么吗?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跟我说可以?” 简霖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印象里,这个人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随性样,再惹他他也是一副气定神闲爱咋咋地的样子,偶尔的几句骚话还能气死人。 这大概是路砚第一次这么生气。 路砚突然朝他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语气中像渗入了寒气:“你是在用这种方法感谢我,是吗?” 简霖心一惊,猛得看向路砚。 “如果是这样,那大可不必。” 路砚在与他对视良久后,轻叹了一口气,蹲下来摸了摸他额前的碎发,语气也平和下来:“实践是基于你情我愿,大圈的游戏亦然,你心里带着情绪,内心是抵触的,这样进行游戏我不可能尽兴,起来吧。” 路砚起身,衣袖被抓住。 “不是。” 简霖抓着他的衣袖,仰头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不是,不是感谢。” “也许,也许也有一点点感谢的成分在里面,但只占很小一部分,更多的是……我愿意。” 路砚眸中闪过诧异。 简霖继续说着:“是我愿意,你对我做任何事我都愿意,纯实践也好,别的什么也好,用什么工具都可以,因为我相信你。” “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伤害到我,所以我愿意交付,愿意让你尽兴,让你满足。” 路砚在看了他片刻后,起身朝浴室走去,留下一个命令。
第十一章 吻 简霖脱衣服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在右手手腕上,被撕扯开的伤口已经结痂,倒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看着有点难看。 他不想路砚看到这个伤口,然后又觉得,路砚应该早就知道了。 那天路砚来他家,说给他打水的时候半天没有回来。浴室就在书房旁边,他当时背对着浴室坐在沙发上,他的手机当时就丢在书房门口的地上,很显眼的地方,而且,他母亲短信发来的时间跟路砚去打水的时间相吻合。 路砚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心思缜密,他看了短信的内容,结合他有抑郁症这件事,再加上地上的血迹,怎么可能会猜不到? 五分钟后,简霖走进浴室。 “趴这。”路砚指了指洗手台,下了第二个命令。 简霖以为是要在浴室里实践,便顺从的趴上去,等了一会儿不见路砚动作,只听见身后塑料刺啦的声音。他疑惑的回头,看见路砚正在拆包装袋,那是一套灌肠器…… 路砚这是要给他……灌肠? “以前做过吗?”路砚给软管消着毒问他。 “……没有。”他眼睛直直地盯着路砚手里的东西,声音有一丝丝颤。 他是要……做吗? 他倒不是害怕会痛,他只是在想,其他的主被之间也会发生性关系吗? 路砚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很温柔:“别怕,这个浓度不高,会有一点难受,但是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嗯。”他小小吸了一口气,安静的趴了回去。 脑子里还在重复着那个问题:别的主被之间会发生性关系吗? 他的胡思乱想很快被身后的不适感打散,他感觉到冰冷的软管破开穴口,一点点强硬的往里面深入,不疼,就是有些难受。他不适的动了一下,然后臀上就挨了一下,很痛。 “别动。” 不是巴掌,是浴刷,实木的浴刷,简直疼进肉里,他顿时觉得有些委屈。 回头看的时候又挨了一下,比刚刚还重,还压着刚刚的伤痕。 “转过去。”路砚的声音冰冷,“不许转头不许动,保持十分钟。” 不许动还不许转头,简霖觉得自己更委屈了。 然而更难受的在后面。他觉得这何止是一点难受,肚子绞疼,某个地方呼之欲出又被堵着,这简直不是人受的。 如果对方不是路砚,他绝对不要受这个罪。 这十分钟过得比十年还慢,好不容易熬到了,路砚又给他灌了第二次,比第一次多了100ml,他想哭。 第二次比第一次还难熬,他想着转移注意力会不会好受一些?路砚不让他动,不让他转头,但是没有说不让他说话。 “路砚,你收了我,是不是就不会再收别人了?”他手抓着洗手台边沿,整个身体伏在洗手台上,声音闷闷地问。 “嗯。” “那如果我不同意解除,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嗯。” “那如果……”他声音有些哽咽,“如果你要结婚了?我们的关系怎么办?” “我不会结婚。”路砚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要是你谈了女朋友呢?你会不会……”他想看一看路砚的脸,但是臀上被浴刷打的那两下现在还在叫嚣着痛,他只能盯着面前白色的瓷砖,声音越来越低,“会不会跟我解除关系……” 身后沉默了很久,浴缸的水流声停了,路砚的声音几乎是贴着他耳畔响起:“你问我这么多问题,会让我误会。” “误会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路砚的话问。 “误会你跟我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心猛地一跳,他完全忘记了男人不让他动的规矩,甚至忘记了肚子的绞痛,他睁大眼睛扭头问:“一样……什么?” 下巴被冰冷的手指捏住,强迫他抬起头,路砚的唇覆了上来。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并没有深入。 路砚亲完离开,他整个人都懵了,大脑呈死机状态,过了很久很久才重新运行起来,同时呼之欲出的感觉更加强烈,他推了推路砚:“十分钟应该到了,我……” 路砚用身体堵住他,逼问:“回答我的问题。” “我难受……” “别撒娇。”路砚将他禁锢在墙壁和胸膛之间,垂眸看着他,眸色深沉如海,“所以,你告诉我,你跟我一样吗?”
第十二章 很痛 意识到自己处境的简霖看着置物架上的浴刷,心里有一点发怵,声音细小如蚊蚋:“如果,我说是,你等会儿可以轻点吗?” 他听见一声短促的笑声。 “刚刚才说让我尽兴,现在又怕了?” 路砚手指擦了擦他唇角接吻后残留的水渍,说着,“放心,该宠的少不了你,毕竟,男朋友是可以有特权的。” 路砚的嗓音是很标准的男神音,但是他大部分时候不正经,白白浪费了一口好嗓音,然而,当他正经说情话的时候可以苏得让人腿软。 听路砚这么说简霖松了一口气,然后那口气还没有彻底松完,又听见路砚说。 “当然,该重的时候我决不手软,比如自残这一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是不是说过以后不许再伤害自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嗯?” 简霖垂着脑袋没说话。 路砚目光扫过他右手手腕处结痂的地方,敛起笑的时候连声音都笼上了一层寒意:“别的可以宽恕,唯独自残这一条不行,这次我绝对要好好罚你。” 简霖突然想起一件事,高三那年他们学校跟三中举行篮球比赛,路砚是队长,路砚篮球打得好是众所周知的,上半场他们跟三中比分拉得相当大,到了下半场,路砚被对方全员踩着规则线的针对,两边比分逐渐拉平,但最后路砚还是以一个五分球险胜了对方。 对方故意针对的心思一目了然,比赛结束后同学们都为路砚愤愤不平,但是路砚没有计较。 比赛结束后,他和路砚一起回宿舍,那天他有点着凉,路砚把他的外套给他穿,那几个人大概把他看成路砚,一盆冷水泼在了他身上。 路砚当时也没做什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根本看不出来他有没有生气。但是没多久,整个学校都在传,说三中篮球队那几个人半夜去吃烧烤惹到黑社会被打了,其中有个人两只手都被打断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内情,但是他太了解路砚。 有些事情他不会计较,但是一旦他计较起来后果是相当可怕的。 路砚说要好好罚他,就绝对不会让他有一丝侥幸。 简霖开始有点害怕了。 内外都清洗干净,简霖随着路砚来到卧室,看着床上一字排开的工具,他忍住想逃跑的冲动问了一句:“我可以自己选吗?” 戒尺可以,皮拍勉强能接受,藤条就算了,热熔胶这种恐怖的工具他绝对不要再挨一次…… 简霖小算盘打得叮当响,路砚垂眸看着他,由着他把所有工具都看了一遍,才含笑点点头,“嗯,你可以选择这些工具的使用顺序。” 简霖懵了。 这是要……全部挨一遍吗? 看简霖脸色逐渐发白,路砚说道:“一场痛快淋漓的实践或者惩罚,由轻到重是比较能接受的过程,不过,你对工具不了解,如果把重度工具选在前面,打了重度,再挨轻度的……”路砚啧了一声,唇角的笑意愈发明显,“我偶尔也会尝试这样,感觉不错,不过,对于挨打的人来说,那感觉会比较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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