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眼睛一酸,差点莫名其妙地哭出来,五味杂陈的情绪被这一句话猛地打回原形,每一丝都在疯狂地叫嚣着想要永远占有他。 “要不要跟我走?” 他没过大脑就脱口而出,话都说完了才知道自己这话有多鲁莽多不着调,但泼出去的水他也不想再收回,此时此刻,他只想要一个还不需要结果的答案。 杨青玉的小鹿眼如水洗一般,一如往常般亮晶晶的,动人又漂亮。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望,难免让人忍不住要想入非非,可宋金知道,这次被点燃的浴火里还掺杂了别的东西,一些不该在这短暂的相遇中生出的情愫。 杨青玉就这样静静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给我点儿时间,好吗?” 这是最好的答案,却也是最坏的答案,宋金一把握住他的肩头,用尽十足的力气箍住他,沉声给出自己不容拒绝的回应:“我等不了了。” 眨眼间,两人很快滚到凉席上,降临的夜幕将小院渐渐笼罩,只留下星月的余晖,映亮两具交缠激烈的肉体。宋金毫不客气地扒光了身下的人,手摸下去就开始给杨青玉撸起来。 越发熟练的手法几乎瞬间将杨青玉点燃,他抖着身子很快交代在宋金手里,浑身上下都冒着汗,前面喷射粘腻,后面也条件反射般湿了。宋金放过他红艳艳的唇,一路向下不断啃咬亲吻着这具他爱极了的身子,执着地在上面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咬得杨青玉跟着他的节奏深深浅浅地叫唤。 他吸上一粒肿得硬硬的乳尖,含在嘴里嘬了两下,又用前齿轻轻咬着研磨,还处在不应期的杨青玉疯狂地跟着抖,刺激得两根腿都不知该怎么摆,一会儿缠他的腰,一会儿又落下来扭。 宋金之前没在意他这处如此敏感,于是就着下身粘腻去刺探穴口的同时,上面也不忘伺候那两粒敏感的乳尖,左右都照顾到了,不住吸咬舔舐,粗粝的舌面来来回回刮过乳孔,跟小孩嘬奶似的卖力。 杨青玉反弓起身子叫唤,脖子抻到极限,感觉自己的胸膛都快被玩坏了,乳尖又疼又麻,爽得他脚趾都绷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根细长的手指就已经在他小穴里开拓,里面早已水滑一片。很快第二根手指也挤进来,两个指肚一齐朝着他的敏感点戳按,他整个人弹动着往上顶,又被宋金的大手按回去,戳了几下茎身又重新立起来。 宋金压抑着一张脸,立马将第三个根指头送进去,来来回回插得杨青玉快不行了的样子,涨红的前身左摇右摆地抖着,貌似很快又要射了。 就在杨青玉嗓音陡然变调的时候,宋金突然整个人都撤开,任由对方在巨大的抽离感中难受地扭着身子喘粗气,而后扶起自己硬得发疼的那根,对准穴口就往里捣,一口气直接插到了底。 杨青玉匆匆坠落之际又被重新填满,如同被海浪拍上岸濒死的鱼,又被一个大浪重新卷进更深的海里,灌得四肢发沉发麻,又跟着飞速的水流轻飘飘晕眩,身体和灵魂都变得不可控。宋金顶到底后没留半分喘息的时间,按着人就开始疯狂地抽插,每一下都毫不吝啬自己的气力,将两人同时送上了快感的巅峰。 杨青玉摇着头大喊大叫,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回荡在大山深处寂寥的荒野,在天地为床铺的一隅之地放肆地撒野,滚烫的血液绽放成朵朵艳红的花,是他张合着的唇瓣,是他被撑开的穴口,也是落在他白嫩身体上数不清的痕迹。 宋金挥洒着所有的力气,不留余地不予退路,高速耸动的腰身像不知疲倦的机器,全部的精力只集中在埋进对方体内的那处,仿佛这样就能暂时忘掉即将面临的失意和苦闷。淋漓的汗辣得他眼睛生疼,一滴滴落在扭动的身体上,洒在凉席上,他却还是硬生生睁着眼,看着杨青玉被自己操得什么都射不出来,誓要将这份得来不易的美尽数刻入脑海。 做到最后,他那根东西磨得都痛了,还是半硬着堵在湿热的里面,将他射得满满当当的液体塞住,一刻也不想拔出来。杨青玉也硬撑着一口气,半眯着眼睛看他,像是随时都要昏过去。 宋金俯身抱住他,怀抱温柔轻软,与刚刚那个强取豪夺的自己判若两人。他许久才缓和下激烈的喘息,在累到同样睡过去之前,思维游离地在杨青玉耳边留下短短一句:“别走了好不好……” 又是一日东升西落,宋金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炎热的太阳已经升到正中,他这才发现,原来怀里早已经空了。
第21章 追人 宋金连忙爬起来,然而他一下起猛了,强烈的晕眩瞬时令他眼前一黑,他晃了两下身子,才看清楚四周是什么情况。 他这才清清楚楚地明白过来,杨青玉确实跑了。 睡梦乍醒,他脑袋还有点发懵,懵到甚至怀疑这两天经历的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梦。他东倒西歪地跑进屋里,发现一切都没什么变化,于是又蹲下去打开杨青玉躲过的那一小格柜子,而里面同样空空如也。 桌子上的书也没动,脱下的衣服也整整齐齐叠着,宋金翻找了一会儿才发现,只有杨青玉自己的那套破破烂烂的长袖长裤不见了,而院子外面那个水桶也不见了。 一股巨大的失落降下来,像网一样将宋金罩得紧紧的,逼得他站在原地驻足了好一会儿。为了挣脱这束缚,他的心底很快聚起一堆火,他越琢磨,这火烧得就越烈,烧得那无形的网噼里啪啦作响,一如他即将化成灰的理智。 宋金红着眼睛冲出了门外。 他凭着记忆,沿着那条熟悉的小路奔向整个村子最里头那个小破屋,远远看见那个灰突突的屋顶,脚步越发快起来,跑到心脏雷动几乎要跳出胸膛。他看到院子里一个身穿灰扑扑粗布衣服的人影正在缓慢地晃动,而后蹲在一个类似脏灰色的铁盆面前,手伸进去不知道在干什么,而那张白得如纸一般的小脸,可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杨青玉就活生生地站在那里,他不是自己的臆想,而是确确实实跟他睡过的男孩子。 那木头桩围起来的破烂院子几乎拦不住任何闯入者,宋金一步迈进去,从地上拉起人就吼:“你为什么跑了?!” 一盆水顷刻被打翻在地,连同里面新摘的几颗卖相并不好的青菜,杨青玉被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得刚扭过头去,就被一股大力拽起身来,踉跄着差点撞到宋金的下巴。 宋金吼完才发现力气过头了,手上的劲儿松了几分,但火气仍不减分毫。杨青玉又惊又懵地看着他,慌张地眨眨眼沉默着,像没反应过来似的,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宋金的火气反反复复烧得更旺,他受不了杨青玉这样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却一声不吭,自己的一腔热血像沉到河底的石头一般没了音讯,于是他拉着杨青玉就将人往屋里推,势必要得到一个答案。 两人推搡着进了门,眼前的视线突然暗下来,小破屋里只有一扇窗户,采光极差,四面透风,布置简单到只有一大一小两张木板床,连张像样的桌凳都没有。宋金蛮横地将人推到冲着门的那张床边,一只手粗鲁地伸进杨青玉空荡荡的裤腰里去摸他屁股,结果手刚碰到穴口边,就摸到一片粘腻。 他捏着臀肉往外一扯,穴里又流出些液体,抽手一看,果然是自己射进去的东西,于是逼到人脸前质问:“你这骚屁股里还夹着我射的呢,还往外冒呢,你就这么跑了?我怎么对你的,你就这么狠心,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跑啦?!” 杨青玉被他逼得腰向后折,低着头躲他的视线,唇抿得紧紧的,嘴角微微发抖。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点什么,眼前的人保不齐一发疯撕了他,于是他怯怯地抬起眼来,小声说:“对不起…我不能再赖在你那儿了……这里才是我该住的地方……” 他眼睛湿漉漉的,微弱的光线折射着眼里的水光,像天底下最痴情的一汪泉水,荡漾着让人看一眼就沦陷的美好,他的声线也抖,无辜,委屈,听上去让人揪心地疼,像是不小心触碰到伤情到不得了的地方。 怒火终于被这一汪泉浇灭,宋金的喘息渐渐平复,理智也一点点回拢。他终于留意到自己闯进了什么地方,这个黑洞洞的地方,甚至无法称之为人的住所,就是杨青玉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他终于松了手,身体却仍没有让步,他将一只胳膊揽到杨青玉身后,将咄咄逼人的质问转化成一个怀抱,难受地也像快要哭了似的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看看,我会想办法的,就算住上一段时间都行。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 杨青玉在他怀里也渐渐安静下来,长长的睫毛压住眼睛,让人看不清那汪泉里的波澜,再抬头时,他的脸颊已经挂上了泪,在黑漆漆的环境中不甚明朗,声音却不再染有哭腔,而是平静地如一潭死水:“回去吧,求你了。”
第22章 意外 宋金看着杨青玉的眼睛,突然怔了一瞬。 屋外的天有些阴沉,乌云黑压压地笼罩在这片山头,像是一片随时要拧出水来的海绵,湿湿涨涨的在头顶晃荡。 如此,屋里的光线更暗了,透过不蔽风雨的窗户,宋金还是从杨青玉眼中看出了别的东西。 那一双从来亮晶晶的漂亮眼睛中,呈现出从未有过的绝望。 宋金的心像刀剜似的,他盯着那双让他痛心的眼睛,问:“你是不是不信我?” 杨青玉没有回答。 宋金却仍一字一句,坚定地承诺:“我既然答应你要带你出去,就一定说到做到。你难道就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吗?” 杨青玉的眼睛终于化开了,晶莹的泪从眼底聚上来,冲散了那些本不该有的东西,露出了他原有的、最本真的清澈。 少年人的深情总是来得汹涌澎湃,宋金见不得他这般模样,一把就将人搂进怀里。他勒得紧,怀里的人又瘦,窄薄的肩头硌得人生疼,但在此时此刻,他却想永远把杨青玉抱在怀里,永远都不放手,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一辈子。 怀里的人没有多余的挣扎,连身体都渐渐软下来,然而,正当宋金以为自己说服了对方的时候,杨青玉的身子却突然绷紧,猛地推开了他。 猝不及防的宋金被推得后退了几步,那力气之大,竟让差点让他摔坐在地上。 他刚趔趄着站稳,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杨青玉压着嗓子急急赶他:“快走,你先回去,我考虑清楚会告诉你的。” “不是,你怎么……” “走啊!”杨青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这就要上手继续推他。 宋金几乎被杨青玉慌张又绝决的模样吓到了,但他哪里是个好打发的主儿,顺势抓住杨青玉的手腕就控制住他,质问:“你到底怎么了?” 杨青玉反抗的力气也很大,几乎要跟他扭打起来的架势:“我说了我会考虑,你快走,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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