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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所有人的位置全部打乱，楚禾这个二传打起了副攻，而二传是他队里的自由人，托球时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旁边准备做观众的人把手机横放，开始追番，易明只是换了个地方看电视。 这边磨合了一阵，原楚禾因为他穿着普通的跑步鞋，不信他会打排球，直到轮到他发球。 林腾站在场外，球砸在地上又稳落在手里，后撤几步，双手持球翻转，右手将球往上猛抛，盯住了球快跑两步背跃跳起，蓄足力的一掌砸在球正中央，球以高速飞向对面球场，一个呼吸后砸在场内弹出。 咚的一声像一记重炮，球场上所有人都静默了，球风吹动潮湿的发尖，对面自由人最先反应过来，随手抓的壮丁居然是跳发大佬。 “我靠，”楚禾本人更是在震惊的圆中心，转身看着林腾，指着球的落点，“这是玩玩？”
第20章 （20） 林腾也不知道说什么，干笑了两声，“但确实很久没玩了。” 楚禾要不是记着他俩才认识，肯定蹦他身上去，林腾给人的感觉特别踏实沉稳，让人想依赖。 “再来一球。”楚禾猜他还在适应，等状态到了估计球速会更快，他满脸阴险看着对面，牛肉火锅！ 对面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戒备起来，第一球林腾瞄准的后排两人之间，这一球他打角落，依然是重炮型跳发球，对方手臂挡住却弹了出去。 这边士气大涨，一小时不到，不再是散兵游勇，在各自陌生的位置各司其职，视野更开阔，除去自己位置也会留意其他位置的视野。 易明从番剧上抬头，看见的是用手臂擦汗的林腾，开朗的笑对着的是认识不到两小时的陌生人。 扑下手机，林腾凭什么对他笑得那么开心！ 醋缸子翻了，他眉头皱紧盯着赛况，没发觉球场内纷扰的噪音小了些，不少人都坐上观众席看起了比赛。 毕竟场内都是对排球感兴趣的，多少都懂点，林腾和队员的默契慢慢培育出来。 第一场3比2险胜，对方不服，隔着网挑衅楚禾：“有胆子让我打主攻，我们再比一次！” “可以啊，我们都回自己位置，但我现在还只想给他托球。”楚禾没大嗓音，对方反而更气了，背对他生气。 林腾碰了下楚禾肩，“我打不了几场。” “那也能挫挫他锐气。”楚禾转身用眼角斜了萧平一眼，在林腾手臂上鼓励性地拍了拍。 “来，换回自己位置！”楚禾一声招呼，球场上所有人严正以待，气氛瞬间变了。 替补都上了场，加上林腾这个壮丁刚好可以打5v5，裁判下来换上了二传手，他原来是自由人吗？ 林腾觉得他们真是胡来，换上来的副攻嘿了一声，和林腾默契对掌，“防我们主攻得用巧劲，别太拼了。” 也是怕他受伤，明明只是练习，等下拉进来的路人受伤就不好了。 “我会注意。”林腾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对面还在商量对策，势必要拿下第二局。 坐在高凳上的自由人吹着勺子玩，楚禾瞪了他一眼，他看着楚禾，奶凶奶凶警告：“恐吓裁判，注意一下啊。” 林腾说：“我问个问题。” “什么？”楚禾看着他，忘记在高凳上跳脚的廖小辉。 “平时和对面主攻搭配的是你吧。” 说是问问题，但林腾早知道答案，楚禾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嗯，闹了点别扭，但现在你是我队友，我们弄死他！” “行，你别心疼。”林腾跑回自己位置，转眼对上易明闹别扭的脸，喝了一半的水瓶被他双手拧着，隔这么远，林腾也闻到了飘过来的酸味。 满足地躬起身准备接对面的发球。 天色昏黄，场内把灯开了，易简让保姆送来了换洗衣服，穿着白色长袖睡衣的又又坐在观众席上，脚伸出去摆着，抱着自己水瓶奶声奶气喊着加油。 林腾后背湿透，衣服贴在身体上，他依旧穿着背心，背心的轮廓色气十足，易明手指咬在嘴里，努力分心，不然他要在大庭广众下硬了。 他们的热血拼命易明在场外看得眼红，林腾忘乎所以，忘记周遭一切沉浸在一件事情里的认真，很迷人。 一下午林腾没有任何伪装，在场上跳跃跑动，肆意流汗的活力样子，易明想留住。 打球的他会喊会闹，想笑便笑，失误了会羞赧地耸肩，但他一失误，那个总瞎乐呵的大学生就去拍他手。 需要你去拍吗？有必要摸林腾手吗！ 比分咬得死紧，虽然是练习赛，但压力不比正式赛时小，尤其对面原本的主攻手，如果他压不过林腾，之后都不知道用什么脸对楚禾。 玩竞技体育的好胜心有多强林腾知道，拍了下楚禾肩，“我失误太多，可以少给几个球。” “我有判断。” 林腾的失误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呢，但是要突破萧平的拦网，就得是他的重炮扣杀。 虽然实况直播易明表现得兴致缺缺，但如果是现场，尤其还是林腾，易明比场上任何一个人都认真，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紧了林腾，且只盯他一个人。 对面都熟悉自己队员的习惯，防范林腾的更多些，下一球楚禾依然托给了林腾，高高跳起，手臂越过网，对面两人拦网，在空中的球被林腾用指尖推了过去。 身后三人扑向地面，萧平落地后用眼角瞪着林腾，林腾挑下巴，好胜的心可不止他们有。 “真是滑头。”对面火气已经上来了，一个个卯足劲追分。 易明脸上也有些笑容，林腾真是做什么都做得好呢。 比赛如火如荼进行着，除了杀手锏的重炮，偶尔的吊球，林腾没躲开拦网从中场进攻，直线球被萧平封死，他游刃有余直接打出了压线的小斜线扣杀。 楚禾表情凝固在脸上，对面几人回头看着滚走的排球，一个个心里都闷着火，又矛盾地想，他这么好的技术，为什么不继续打球。 “你是不是还在打排球？” 林腾按着肩膀转着手臂放松，“有，去年还拿了奖。” 楚禾皱起眉，开头真是胡说，自己居然还信了，玩玩？自己队都要被他打自闭了，这是玩玩？！ “萧平，怎么样，我随便拉进来的人都比你牛。”楚禾用鼻孔看他，他一吃瘪楚禾心里就痛快。 “不是，你们队配合很好，我算个天降兵，只是不熟悉。”已经到赛末，林腾不是很想出风头，凑近楚禾耳朵，“再让我打可能他情绪会变差，你掂量着去。” “知道。”楚禾也准备收敛，林腾打的算是个出其不意，尤其这边除了他其他都是自己人，等下队里人有情绪，还得一个个哄。 他们咬耳朵易明就磨牙齿，把没开封的矿泉水丢开，拿起自己喝了半瓶的起身走下观众席。 最后一分是楚禾把球推过了网，一心提防林腾的萧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输了比赛，揭开网就冲过来要揍楚禾。 林腾拉起袖子擦了下额角的汗，比完了也赢了，楚禾招呼队员收拾东西走，从自己包里翻出毛巾给林腾用。 观众席里的看客们一边谈论着一边散去，林腾看见易明走了下来，易简也拽着兴奋的又又往下跑。 “喏。”那半瓶水还在晃荡，林腾接过来一口就喝了干净，但显然没止渴，瓶盖随手一盖丢进了垃圾桶。 易明有些后悔把给他买的那瓶丢在座位下面，现在回去拿不是，再去买也不是，只能皱着眉头盯着他。 擦干净嘴上的水渍，林腾把毛巾还给楚禾，他用的运动水瓶，咬着小口仰头灌，放下来拿过毛巾，大大咧咧把自己的水瓶给了林腾。 “再喝点。” “谢谢。”林腾不介意地拿了过去，仰着头，挤压水瓶让水柱射进了嘴里。 易明捏紧了拳头，楚禾擦完汗丢下毛巾，从自己包里翻出手机，“加个微信吧，下次我还叫你，还邀请你去我学校玩。” 林腾喝够了才放下水瓶，咽下嘴里的，“好。” 手机他放场外台子上了，拿过来找出二维码，易明瞥到那个微信号不是自己加的那个。楚禾高兴地扫了码，易明蹙了蹙眉毛，趁林腾还没退出扫码界面，拿出自己手机对准了二维码。 突然冒出的手和手机，顺着那精致的手看过去，林腾乐了，“你扫什么？” “我没你这个微信。”易明扫上了，把备注信息发过去，垂头把脸埋进衣领里，掩盖躲闪的眼神。 楚禾加上之后东西整理好就要走了，易明可不乐意让林腾去送他，而且自己姐也带着又又过来了。 “陪我上厕所。” 林腾迷惑：“不能自己去？” “不能，你陪我去。” 他是老大，只能把手机收兜里，反手揽着他肩膀，和跑来的又又招呼了一声，“我们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妈妈，我们也去。”又又仰着脑袋满脸天真。 易简哭笑不得，“你别凑热闹，妈妈怎么陪你去？” 易明不想那小不点跟着，拽着林腾衣服大步走，楚禾感受到了几次易明充满恶意的眼神，看着他俩背影，把挎包挎上肩，迷糊起来：他们是什么关系？ “走了。”他礼貌性地对易简微笑告辞，招呼队员们走了。 来厕所放水，旁边站了个色魔，盯着林腾拉下裤子从内裤里掏出东西，如果不阻止，他能一直看到林腾尿完。 左手手掌挡住了他视线，林腾用右手把着，易明睨了他一眼才开始忙自己的。 厕所很宽敞，小便池就有八个，洗完手林腾拽住易明，易明刚洗好，甩着手找纸巾擦，被他拽过去一脸懵懂。 “哎，干什么……”易明快速回头，结果厕所里一个人都没有，被推进厕所隔间，易明站进马桶和门板的缝隙里。 林腾手按住隔板，低头凝望着他，“你也太色了。” “我哪有……”易明脸热起来，林腾一动他就全身戒备，侧过身子后背靠上墙，缩着下巴看着他。 “你没有？” “没有。” 林腾一把擒住他下巴，捏着软乎的脸肉往中间挤，“看我跟别人打球，吃醋了？” 易明把眼睛扫到一边，怄气道：“没有。” 真是嘴硬，林腾上前一步，偏过脸，呼吸打进他耳朵眼，“不承认我就在这上了你。” 易明脸跟染色了一样，林腾松开他下巴，脸皮温度有点烫人。 “你很期待？” “怎么可能。”易明把手背贴到脸上，侧过半边身子冲着墙。 林腾把汗湿的短袖脱了，黑色背心还穿在身上，易明余光一扫就移不开眼睛，汗湿的肌肤，饱满的肌肉…… “你肩膀好宽。”易明摸了下自己肩，好像只有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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