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就在这里做吗?” 等不及听到回应,燕惊秋已经握住自己的下身往他里面顶,又说:“你叫我的名字。” 梁鹤洲紧紧抱着他,亲吻他的头发,“小秋,你想做什么都行……”
第44章 日常 “小秋,我走了?” 燕惊秋睡意朦胧,听到这句话后条件反射地坐起来,一把抱住了坐在床边的梁鹤洲。 “你、你去哪?”他半梦半醒,说话含糊,带着哭腔,紧紧拽着梁鹤洲的衣领,“不要……别丢下我。” 梁鹤洲蹙了蹙眉,亲吻他潮湿的眼角,轻声说:“我去医院,昨晚和你说好的,记得吗?” 燕惊秋眨了眨眼睛,慢慢放松下来,平复下气息,把脸埋进他颈间蹭着,“嗯……还有槐花饼……” “没忘,晚上回来的时候买。” 燕惊秋瞥了一眼窗外大亮的天色,只觉得“晚上”实在遥远,好像永远不会来。 “我跟你一起去,我去给阿姨读书。” “这礼拜天天都去,今天周末,休息一下。还想睡吗?” 燕惊秋摇头,梁鹤洲便抱着他走进浴室,把牙刷递给他,又拿起梳子帮他梳头发。 “外面风大,不要出门,想吃什么冰箱里都有,我很快就回来。” 燕惊秋没应声,默默刷牙,漱口的时候不小心呛了一下,咳着咳着就开始掉眼泪,一开始还克制着,到后来嚎啕大哭,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着说:“我不要……不行……我要和你一起……” 虽然平时两人要分开时燕惊秋也不情不愿,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反常,梁鹤洲啄吻他的脸颊,唇舌间一片咸涩,泛着苦味。 “做噩梦了是不是?好好,别哭了,我们一起去。” 原本计划中午到医院,因为这件事耽搁了一阵,两人吃过午饭才出门。 风确实很大,但已经完全褪去了冬的凉意,倒是个适合放风筝的好天气。 一到医院,梁鹤洲就被主治医师叫去说话,病房里只剩燕惊秋和裴素丽。 裴素丽见他眼睛又红又肿,兴致不高的样子,从枕畔摸出一把糖塞进他手里,说:“隔壁病房老太太的孙子过百日宴,她儿子给我们分了喜糖,我吃了会咳嗽,你拿去。” “谢谢阿姨。” 燕惊秋剥开一粒放进嘴里,看了看裴素丽,俯身趴在床边,抽抽噎噎地又哭了。 “怎么了?”裴素丽轻轻抚摸他的头发,“鹤洲欺负你了?瞧瞧头发被风吹得这么乱,他也不知道给你戴个帽子。” 说着,她从抽屉里翻出一把木梳,握着燕惊秋一缕头发慢慢地梳。 燕惊秋抹了抹眼睛,说:“鹤洲有帮我挡着风的,他没欺负我……” “那怎么这么伤心。” “我就是在想……阿姨你对我真好,就像妈妈一样。” 裴素丽笑了笑,她一直记得和燕惊秋的初见,除夕夜当天无家可归的孩子,被冷风吹得鼻头通红,精致美丽的脸,吃面条时仓鼠一样鼓起来的面颊,谁都会喜欢怜爱他的。 “我不配,”燕惊秋忽然开口,“我做了错事,让你和鹤洲都很难过,对不起。” 裴素丽顿了顿为他梳头发的手,轻咳两声,低声说:“我已经是要死的人了,鹤洲他爸爸的事情我都已经释怀,还有什么不能原谅。” 她很坦然,声音平静,又咳了几声,“你的病,鹤洲也告诉我了,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往事如烟,该忘的就忘掉吧。” 燕惊秋抬起头,“鹤洲……是怎么说的?” “他跪在这里,就在你坐着的地方。” “……什么?”燕惊秋的视线模糊了片刻,泪水簌簌往下落。 “就前一阵子,他说你以前不懂事,做那些事也不是有心,说想要和你在一起,希望我能答应。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妈妈的还能怎么样呢。” 燕惊秋紧紧握住裴素丽的手,眼泪打湿了床单一角。 “当初我就有预感,我知道你们俩分不开……”裴素丽轻叹一声。那时候的她已经不相信爱情,过去只留给她一个教训:爱是让人遍体鳞伤的东西,而希望是它的拥趸它的帮凶,是令人噬脐莫及的错误。 在梁以材离开后,她的生命中确实出现过其他男人,但她时刻警醒着,无论什么时候,每当爱情和希望这两朵有毒的彼岸花在干涸心灵上生长,她便会将它们拔除。 但她希望她的儿子能够快乐幸福,拥有爱情也拥有希望。 “现在,只要鹤洲、只要你们开心就好……好了,不哭了,鹤洲也该回来了,他要是知道我跟你说这些,该怪我多嘴了。” 燕惊秋点点头,咬碎了嘴里的糖,奶味泛开,甜得嗓子都在疼。 梁鹤洲回到病房时,燕惊秋正在读书,认认真真的,没有发觉他进门。裴素丽精神不太好,这会儿昏昏欲睡,看见他也只是眨了眨眼睛。 他站在门边,听燕惊秋读书,他口齿不清的,嘴里好像含着东西,嗓音软软的,带着哭过后稍显沉重的鼻音。 不一会儿裴素丽闭上了眼睛,他才敲了敲门。 燕惊秋抬头,合上书跑过来抱住了他,正要说话,他低头先吻了下来,蜻蜓点水的一下,随后贴着燕惊秋的脸颊和他说悄悄话。 “吃的什么,这么香。” “阿姨给的糖,我吃了两颗了。” “甜吗?” “你要尝尝吗?” 燕惊秋回头看了一眼裴素丽,张开嘴巴,一粒半化开的奶糖就躺在粉嫩的舌头上。 梁鹤洲转了个身,把他围在墙角,用身体挡着,低头含住了他的舌尖。 亲吻的时候,糖不知道被谁咬碎了,很快化开,燕惊秋意犹未尽,追着他不肯分开,嘴角晕开黏糊糊的唾液。 “等妈妈醒了,我们再待一会儿就走,给你买槐花饼。” 燕惊秋笑着又亲了亲他的下巴,问:“鹤洲,我们现在是和好了吧?” “嗯。” “因为没有正式说,你不说,我想不明白。” 梁鹤洲点头,“是我不好,下次有什么都会和你讲清楚。” “那你和宋寒清……” “就是朋友。” “哼,那也不行,你保证……保证不和他单独见面,要见得带着我。”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离开医院时是傍晚,连续跑了几家点心店,但槐花饼都卖完了,最后听出租车司机说城南有家超市有卖,但是离得有些远。 天色已经暗下来,燕惊秋坐了车蔫蔫的,说没胃口不想吃了,梁鹤洲便没去买,就地下车,牵着他在黄昏的街头漫步。 这一片地方燕惊秋来得少,但梁鹤洲似乎有些熟悉,带他走到一处公园。 草坪上有几个拽着风筝奔跑的孩子,和狗狗扔飞盘玩游戏的大人,还有一两个野餐的花格纹餐布铺在草地上。 燕惊秋走得累了,坐在长椅上休息,眼睛一直盯着跑跳的几只狗。 梁鹤洲看在眼里,问:“想养?” “不要,”燕惊秋摇头,“狗狗的寿命只有十几年……而且我只喜欢凯撒。” “或许有比它更好的。” 燕惊秋看向他,眼神坚决,“不会的,凯撒是最好的,再也没有比它更好的了,因为它是第一个,是特别的,就算后来的再好,也没有意义。” 他视线滑了一下落到地上,又看过来,“你也是一样的,鹤洲是独一无二的。在国外医院的时候,医生总是说,我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但是真的不会了,他们全部都不懂。” 梁鹤洲握住他的手,也不在乎这么多人在,举到唇边亲了亲他的手背。他想,假如五年前的自己和舒琼站在这儿,听到这番话会不会大吃一惊,毕竟那时候两人都觉得燕惊秋喜新厌旧,很快就会投入到新的生活中去。 可是燕惊秋的生命中仅有一个凯撒,一个长颈鹿玩偶,一个梁鹤洲,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从公园出来,燕惊秋在街边随意挑了家饭馆吃饭,大概是不合胃口,每样菜动一次筷子就不吃了,梁鹤洲也就只匆匆吃了几口。 在街边等出租时,燕惊秋瞟见马路对面的便利店,忽然又说想吃冰淇淋。恰好出租车来了,晚上还是有些凉,梁鹤洲担心他感冒,要他先坐进车里。 燕惊秋皱着眉不情愿,但还是坐了进去,趴在车窗看他的身影消失在店门口,心里还是骤然一空,推开车门追出去,刚到店门口,梁鹤洲已经买完走了出来。 “怎么了?冷不冷?” 梁鹤洲搂着他,侧身挡着风。 他摇头,说:“鹤洲,我有做过这样的梦,我追着你跑,看见你进了一个店,我也跟着进去,但哪里都没有你,你……被黑漆漆的妖怪吃掉了……我就是,有点害怕。” 梁鹤洲顿觉揪心,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马路那边司机探出头来叫他们,梁鹤洲便先拉着他回去。燕惊秋走得慢,落后小半个身位,倚着他的臂膀,说:“鹤洲,我想要你慢慢走,不要离我太远,我叫你的时候,你得回头看我,好不好?” 梁鹤洲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放慢脚步搂住了他的腰,在面前经过一辆卡车时,借着车身的阻挡,和他交换了一个些微苦涩的吻。
第45章 戒指 夜半,不知为何,燕惊秋忽然醒了。 床头的夜灯还亮着,光线只拢住枕边的书,书页中夹着一片绿油油的树叶书签,这是梁鹤洲用捡到的落叶做的,还在上面刻了镂空的花纹。 燕惊秋把书签抽出来,拈着叶柄来回转,回头看了看梁鹤洲。 往常只要他一动,梁鹤洲就会醒,今天却睡得很熟,大约是太累了。 燕惊秋翻身面对他,轻轻叫了他一声,片刻后他才睁眼,很快又闭上,摸着燕惊秋的脸,说:“做梦了?” “没有,”燕惊秋握住他的指尖紧紧贴在脸上,“就是突然醒了,我有点想喝水。” 梁鹤洲凑过来亲了亲他的额头,掀开被子下床,出去倒了杯水回来。 燕惊秋没接,盯着他握住水杯的修长指节,一边抚摸自己的左手无名指,又眯起眼睛,不知在细细打量什么。 梁鹤洲见他呆坐着不动,喝了一口水吻住了他。 “还要不要?” 燕惊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扑倒在床上,轻笑着问:“你是说水,还是吻?” 杯子滚落在地上,水浸湿了床单,燕惊秋跪坐着,手臂撑着床头,将他围在双臂之间。 在这个角度,燕惊秋一动,梁鹤洲的鼻子就能蹭到他的乳尖,大约是有些冷,周围浮现出几粒小点儿。他张口含住,用舌尖卷着吮了一下,燕惊秋塌下腰喘气,小幅度地往里撞,闭着眼睛伏在他肩上呢喃。 “鹤洲,你……好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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