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意从浴缸里出来,脚尖要往地上踩,闻倦把脚伸过去,让他踩在自己脚背上。 沈时意反应快,还是把脚落在他脚旁边。 他脚掌很白,灯光照耀下,沈时意粉红的趾头紧紧抓住了闻倦的目光。 他蹲下去想抓着把玩,这种情况下,omega身上每个地方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沈时意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手扯住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眼里满是厌恶,嘴角却挂着笑容:“去外面等我,乖,不然我就走了。” 听见走这个字闻倦直起身子,把沈时意的手扣在怀里。 从感觉身体不对劲的时候他便回来了,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十点。他知道没有omega来安慰自己,就是因为他早上走了。 那种苦苦等待的时间,他不想再体会了。 他垂眸,对着沈时意摇头。 沈时意牵着他从浴室出去,让他安静坐在床边,不要随意走动,然后从闻倦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 手机设置了密码,沈时意举着给他看,他抓住沈时意的手问:“打开吗?” 沈时意他的手打掉,点头。 闻倦拿过去高高兴兴摁下几个数字,递给他。 沈时意没有窥探他隐私的意思,但他跟要展示一样把手机举在沈时意面前让他看着解锁。 1104。 沈时意默念了一遍这个数字,拿着手机转身进了浴室,锁了门。 他没有洗澡,反而穿着打湿的衣服坐在一旁给医院打了电话。 “对,处在易感期的高级alpha。” “有过标记,但我们正在准备离婚,我不想帮助他。” 医生那边要了地址,告诉沈时意二十分钟后他们就能到。 等待的时间闻倦一直在外面敲门,沈时意闻到空气里浓郁的薄荷味,试图从这个浴室里找到一个omega抑制剂,害怕到时候自己被诱导假性/发/情。 一番寻找下还真让他找到了,他给自己注射完,对门外道:“坐回去,别动,别吵。” 闻倦安静了几秒,又敲起门来,委屈道:“老婆,好难受,可以闻闻你吗?” 沈时意不说话,看了一眼时间,刚好二十分钟。 门外一阵混乱,闻倦一声呜咽后有人规律地敲门:“先生,您可以出来了。” 沈时意打开门,闻倦捂着脖子被两个魁梧的beta摁在床上。 “已经给他注射了抑制剂和麻醉,我们现在带他去医院进行统一隔离。”医生拿过一个文件让他签名,“这里需要你签名。” 那几个人把闻倦弄出了房间,沈时意签上字,感受到后颈的腺体在发热,把文件还给医生,问: “清洗标记需要预约吗?”
第13章 两个人都是狠人 闻倦被医生带走后,沈时意不想在满是闻倦信息素味的房间待下去,当晚就收拾东西出去住的酒店。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电话吵醒,医院那边给他打了电话来:“沈先生,你的alpha在隔离室有自残行为,你能不能来医院看看他。” 沈时意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还未开口就听见医生说:“他行为激烈,我怕他出什么事。” 窗帘被沈时意拉开,外面阳光正好,在这种温度下照得人暖洋洋的。 “医生,我很忙,实在不行,你给他多注射点抑制剂吧。”沈时意道。 “这怎么能行呢,注射过多抑制剂对身体有危害的。”医生急忙道。 沈时意说:“我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没事。” 每次他的发/情/期都是靠着抑制剂过来的,怎么到了闻倦这里就不行了呢?以前闻倦给他打抑制剂的时候想过自己也会遇到这种情况吗? “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点事,再见。”沈时意挂断电话,至于闻倦的事,他不想再管。 闻家有钱,能让医院给他提供良好的保障,至少不会让他死掉。 他把清洗标记预约在了下周一,清洗标记后还准备休息几日,便把下一周的一些课程换到这一周提前上了。 于是一天都待在学校没有出去过,晚上下班一看手机里面有许多未接来电,有闻倦的还有一个未知号码。 其间还交杂着闻倦发的几条短信。 “你怎么不来?” “给你半个小时来见我。” “沈时意,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老婆……” 沈时意把那几天消息看了,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走出校门就被徐未闻拦住了。 徐未闻看着风尘仆仆,气喘吁吁地拉住沈时意的手:“跟我去医院。” 沈时意甩开他的手,他对徐未闻一直没有特别好的印象,加上知道徐未闻在背后那样说自己,实在无法对他摆出好脸色。 他略过徐未闻到路边打车,本来想走一段路去坐地铁的,遇到徐未闻后想了想还是算了。 徐未闻继续跟上来,在他身后狠狠扯了他一把,沈时意没注意差点被扯得仰过去。 “干什么?”叶行清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把沈时意拦腰搂住一把捞到身后遮得严严实实。 叶行清和徐未闻毕竟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从小便相互认识,两人谁也看不上谁。 “叶行清?”徐未闻道,“我带沈时意去见他的alpha有什么问题?” “他的alpha?”叶行清反问,“据我所知,他们俩已经在准备离婚了,而且你也不能强迫一个omega,这是违法。” “走吧。”叶行清拦到一辆车,让沈时意先进去,警惕地看了一眼徐未闻才上车。 把沈时意送回别墅后,叶行清礼貌地没有继续留下打扰。 闻倦不在家这几天沈时意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一些书籍和画画用的东西已经打包得差不多送到租的房子里去了。 闻倦回来的时候别墅里已经感受不到沈时意停留过的痕迹了,书房的桌上摆着一份离婚协议和婚戒。 沈时意已经签了字,他的字写得很工整,一笔一划的。 手指在那几个字上抚摸着,闻倦仿佛能想起沈时意在灯下怎么打开笔,怎么把这几个字写下来。 “沈时意!”他把离婚协议抓起来,狠狠扯烂,扔在书桌上,给易迟打电话,“给我查沈时意在哪里!” 一个小时后,闻倦出现在沈时意租住的房子外,得到了从物业那里拿的钥匙,光明正大地进了沈时意的房子。 里面布置的很简洁,一看就会是沈时意喜欢的风格。 房间里有些沈时意信息素的味道,很香很安心,闻倦不自觉就收敛起刚才的脾气来,温和地坐在沙发上。 他这时候难得耐心起来,给沈时意打了几个电话。 即使打出去的电话没有人接。 快一个小时后,房间完全被黑暗弥漫,闻倦的手指在大腿上敲击,他的耐心正在流逝。 门外传来一些声音,几秒后门从屋外被打开,顺着走廊上的光亮闻倦一眼就看见了扶着沈时意的叶行清,他还带着止咬器。 门一开,月季味从各个地方弥漫开来,闻倦在前两天最希望得到的信息素,这时候铺天盖地的往他鼻息里钻。 “对、对不起,麻烦你了今天,你先回去吧,我们俩再相处下去容易出问题。”沈时意道,“我家里有抑制剂。” 大概是受了闻倦信息素的刺激,沈时意的信息素分泌异常,毫无征兆地提前进入了发/情/期。 彼时他正和叶行清商量事情,叶行清被整得措手不及,回神后第一件事就是戴上止咬器,躲在卫生间给自己注射了两只抑制剂后提出送沈时意回来。 沈时意原本还在找理由推辞,叶行清就说如果他自己回来会有很多问题。 思来想去,在意识清晰的最后关头,上了叶行清的车。 幸运的是那里离家里不远,十几分钟后就成功到了。 叶行清也知道不能久留,他对沈时意那些心思会让他无比渴望这个人,会让他想要趁虚而入。 但他明白,要尊重沈时意。 关上门,沈时意突然在自己浓郁的月季花香里闻到一丝薄荷味,他预感到什么,打开灯就看见闻倦衣冠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冷眼朝他这边看着。 闻倦脸上全是疲惫,过去三天,他在隔离室激烈的自残行为让医生只能把他暂时扣在床上,得不到omega的安抚,他只觉得绝望和痛苦。 “回来了?”他站起来,长腿迈开。 沈时意仅仅是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努力控制自己稳住身形从门口的一个小柜子里拿出抑制剂,想给自己注射下去。 “用什么抑制剂。”闻倦走过去,把抑制剂从他手里抢过来扔在地上,当着沈时意的面一脚踩碎,“我不是在这里吗?” 他的手扶上沈时意的腰,一只手臂就把他圈在怀里了:“我帮你,我又不像你这么小气。” 沈时意拍开他的手,又从里面拿了一支抑制剂出来,下一秒就被闻倦翻了个身压在柜子上,一根手指把他后颈处的衣领压下去,用冰凉的指腹在腺体上使劲摁了摁。 “别动。”闻倦另一只手把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用舌头去舔了舔发热的腺体,凑得进了又闻到了那天在沈时意身上的味道。 青草味。 他笑起来:“叶行清的信息素味?”他用尖牙堪堪咬破了沈时意腺体上的一点皮肉,尝到一点血腥味,“你们做什么了?” 沈时意不说话,用脚去踩他的脚背。 他的动作刹那间停住,他感觉到闻倦的尖牙完全刺入他的腺体,闻倦想标记他。 “不……”沈时意想阻止他,如果现在注入了闻倦的信息素,下周清洗标记肯定会很痛。 已经完全来不及了,他感觉到一股凉意从后颈传来,月季和薄荷的味道缠绕在空气里,提醒着沈时意他正在被标记。 他身体的燥热有一点平息下来,闻倦这时候又停止了标记,扯下领带把沈时意的双手捆住,找出沈时意那天晚上拨打的电话,当着沈时意的面打出去。 “忘记了,你不是说要跟我离婚吗?那我也没有义务安抚你,像你一样。”闻倦道,“而且,你身上沾了别人的味道,很臭,谁知道你在外面和别人做了什么,染上这么浓的青草味。” 医生来得很快,每家医院都配备着专门提供给omega或alpha的隔离室,针对伴侣因故去世无法得到伴侣安抚的人群。 后来这种隔离室还被正在闹离婚的omega和alpha使用。 医生看见熟悉的两人,知道两人正在闹离婚,并且这个漂亮的omega还心狠得很,alpha在隔离室自我折磨成那样都不想去看一眼。 如今轮到omega经历相似的事,这个alpha也这样冷漠地要签字送他去医院。 他接手闻倦后看过他的资料,看见两人百分百的匹配度有些震惊,难以想象匹配度这么高的两个人感情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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