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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傲娇大王

时间:2023-09-08 04:00:13  状态:完结  作者:八墨挑蛋花

周如溯脑补出随长安的性格,想到随长安正经外表下的纯粹,莫名觉得心痒。


接下来的日子里,迟来的雪彻底覆盖了秋天。

周如溯日日踩在枫叶铺的红地毯上,回味当时的感觉,却因为忙碌和各种阴差阳错,怎么也见不到随长安。

直到冬初,周五的正午,读初中的弟弟周如意给了他打了个电话,说学校提早放假,家里接送的车没来,外面下大雪,让他去接一趟。

他嘴上说着不愿意,内心其实很想念三个月没见的弟弟。

挂断电话后,他立马收拾东西往外走,迎面碰上几个同系不同导师的同学,随便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身后传来几人的议论声。

“凶手抓到了?”

“谁在大群传的金主包养小白脸,净胡说八道,那个凶手就是随学长师兄,看随学长不爽推的他,这种同门师兄弟勾心斗角的情节在几大院内可发生过不少。”

“啊,那随学长也太惨了吧。”

“惨什么,说不定两边都不是什么善茬儿,恶有恶报属于是。”

“你知道内情吗就乱说……”

周如溯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们一样,继续往前走。

随长安在男生里的风评一直都不怎么好。

有的人永远也看不到他的努力,只会用简简单单的“天才”两个字遮住自己的眼睛。有人一生都在嫉妒,对于比自己优秀,比自己能吸引女孩子目光的人,抱有极深的恶意。

这些话放在周如溯自己身上也适用。

有人只能看到他的家世背景,觉得他就应该是天才,还有人向学校举报他在外不干人事,用不正当手段考入大学,质疑他的努力。

这一切都归咎于人的私心。

周如溯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相信随长安的人品。

思来想去,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他们的相似性,都是被注视、被非议的普通人,他人眼中所谓“孤高的天才”。


大雪掩埋街道,只剩一条的小径,洋洋洒洒的雪堆在枫树上,风一吹,像树枝打了个喷嚏,簌簌抖落,尽数掉入路人围巾里。

周如溯拦下一辆出租车,扯下围巾抖了抖雪,报出个地址,见司机毫无动作,疑惑道:“怎么?熄火了?”

司机完全不着急走的样子,点着手机说:“不是,我再等会儿人,这学校建山脚下,太偏了,平时谁都不来这儿,好不容易来一回不得多拉几个?”

周如溯嗤笑一声:“那要是我老婆在医院生孩子等我过去签字,你也这么等着?”

司机跟他杠了起来:“我寻思你这地址也不是医院呐。”

“打比方不会?如果我说我弟在学校寻死觅活,因为我没及时赶到,他跳楼了,你怎么担罪?”

“你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你在等人和我拼车之前,不该先问过我意见?我着不着急?”

“爱坐不坐吧你!”

司机气得面红耳赤,指着车门驱赶道:“不坐赶紧滚下去。”

周如溯越是这种时候笑得越开心,口无遮拦道:“哟,老哥,这就破防啦?你这气性还当司机呢,不怕路怒症犯了给人撞死啊?”

“你……”

司机刚发出一个字音,左后车窗突然传来不轻不重的敲击声。

周如溯下意识看过去,只见一小截身从左往右挪,步伐稳健缓慢,穿着修身的白衬衣和黑色大衣,纽扣一丝不苟系到了最上面一颗,喉结把领口撑起微小的弧度,洁净齐整的袖口延伸出一只白里透红的手,掌背与腕骨青筋盘桓,第四根筋上有一颗红色的痣,仿佛溅在画布上的一滴血。

放在当下少见的健康熟男体型和匀称的手。周如溯莫名觉得眼熟,才观察得这么仔细。

那只右手又敲了敲窗,后退两步,露出了全脸。

周如溯眼眶倏地睁大,看着这张表情冷漠,两颊却泛着潮红的脸,看人时水雾弥漫、眼神却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睛,心跳忽然变得迅猛。

司机摇下窗,趴着窗台问:“小哥,要打车吗?”

“嗯。”

随长安冷硬地应了一声。

“那就上来吧。”

司机说完,扭头看了人一眼,没好气道:“这次先放过你,小子,以后说话别这么冲。”

周如溯像个愣头青,呆呆地看着随长安拉开车门,手臂横在腰前,压着大衣,稍一弯腰坐到身边,间隔将近一米,坐姿端正挺拔,表情不曾柔和半分。

“人民医院。”

这道嗓音雪一样清,霜一样冷。

周如溯凝视他,感觉内心有种奇异的感觉呼之欲出,刚一冒头就被巨石般的理智压了回去。

也许是目光太灼热,怪异感太强烈,随长安微微侧脸看了他一眼,眼中毫无情绪,仅短短一秒就收回了目光。

四十分钟的路程太短暂,周如溯还没来得及开口随长安就离开了,和初雪那个午后一样。

他坐到随长安刚坐过的位置,远远遥望那道慢慢变成黑点淹没在大雪里的背影,在脑中细细回味这匆匆的两面,在理智抵达之后,更确定一件事。

他对随长安一见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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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哥嫂好啊


月光的诗篇二


十二月中旬,暮春市的雪依旧纷纷扬扬。一方尘寰漫天扎人的白,细碾成水,不知不觉间给整栋红楼添上新衣,后山常青松皆成雾凇林。


周如溯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是男同这个事实。

毕竟本科时出国交换过一年,受那里环境影响,对不同的性取向一直保持着“尊重祝福”的态度,现在当事人变成了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心动是唯一的取向。


拼车那天后,周如从导师身边人嘴里溯得知随长安去医院是发高烧,于是隔三差五跑到隔壁系看随长安,借着导师的名义给他们组送水果,见随长安不合群也从不伸手,就特地拿一份放到他手里,收到一句“谢谢”能高兴一整天。

久而久之,他要到了联系方式,当晚半夜十二点,他不知抽了什么风,随随便便给随长安表了白。

发出后几秒,他看到上面跳出一串“对方正在输入”,知道随长安是看到了这条信息,内心惴惴不安,焦急地等待着答复。

但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有回复,不止如此,随长安再也没有回过他的信息,他再去送东西时,随长安接下东西却放在了一边。

周如溯明白他这是被拒绝了。也明白这是件很正常的事。

如果他是随长安,一个只见过几次面说过两句话的同性突然表白,一直“假公济私”,他也会觉得唐突,如果对方人品不怎么好,而自己恰好恐同,还会反胃。

于是,他反省之后,把目标降成了和随长安当朋友。

实施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和随长安说上话。

为此,周如溯时常厚着脸皮找随长安搭话,用学术话题很轻易就撬开了他的嘴巴,但也仅止于此。

想不到好主意的周如溯颓靡了一周,沉浸在学业里,两耳不闻窗外事,连以前一起搞事的好兄弟约饭都拒绝了,赌气似的,两个弟弟一个都不理睬。


直到圣诞当日下午,厚厚血幕中,传来冰锥般刺骨的流言蜚语。

“随长安真是活该啊,抢别人饭碗就算了,还抢了好几个人,连人家女朋友都要抢,真该死,怪不得被推水里,这不就是替天行道吗。”

“牛逼,不过随长安长得不比那个谁好看多了?女朋友需要抢?”

“你帮哪头的?随长安长那丑样,看着就恶心,哪个妹子愿意跟他?”

“他不是基佬吗?上次那个包养的事还没完吧?”

“噫,更恶心了。”

周如溯停下匆忙的脚步,转身看着围在一起的几人,阴阳怪气道:“哇,好臭啊,这可是公共场所,谁啊,怎么随地大小便啊?”

其中一人立即走了上来,挺着胸脯仰视他:“你在狗叫什么?”

周如溯笑得人畜无害:“我在学你叫呀,小哥哥,楼梯口右转五十米即使厕所,请……”

人走到了他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怒目圆睁,恶狠狠道:“老子问你在狗叫什么?”

后面两个人见势不妙赶紧冲上来拉住他,语序混乱地说:“新哥!别生气,别生气,都是开玩笑的嘛,哈哈,新哥,别动粗,这么冷的天,哈哈,生气伤肝哈哈,别生气,玩笑而已嘛。”

另一人低声提醒道:“他是周家人。”

找事的人脸色唰地发白,瞬间安分许多,脸上依旧不屑,但还是老老实实撒了手,撤退前不忘放狠话:“我警告你,别让我再听你乱叫。”

“那我也警告你。”周如溯微微一笑,“别让我再听到你嘴臭,造谣滋事,碰着我和随长安绕道走。”

“呵。”

那人还想再说什么,被后面几个人拉着走了。

周如溯看着他们步履匆匆的背影,不由地想,随长安的负面谣言比他这些年加起来的还多,各种各样的都有,从前还有过造谣他论文抄袭,但没掀起什么波澜,几乎所有教授都不信,学校也没调查过,一如既往地培养随长安,给他发奖学金,只有闲得无聊的学生会传谣。

周如溯并不了解随长安,只是因为喜欢他,所以什么都不信。但同时也为自己打了预防针,为百分之零点一分可能性做心理准备。

呆站片时,他回过神,一扭头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学长?”

周如溯诧异地喊了一声。

随长安站在几米外的转角,身上穿着柔和的米白色毛衣,像雪地里款款而来的月亮,那张面瘫脸看起来也温柔了几分,眼神依旧凌厉。

“你怎么在这儿?”

周如溯往前走了几步,内心隐隐有些担忧,怕随长安听到了那些恶语。

随长安直白而真诚语气却毫无波澜地说:“谢谢。”转身就要走。

周如溯看到了这些日子里的转机,狗腿子似的跟了上去,傻呵呵地笑着问:“学长,你回实验室吗?”

“不回。”

随长安径直走入大雪中。

周如溯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多大的雪都不在乎,但见到随长安肩头落雪,怕湿了毛衣生霉难清洗浪费时间,从书包里拿出伞撑开,继续跟在身旁:“那你要回家?”

随长安没有说话,在他的伞下走了十五分钟路,进入学校附近一家小杂货店,买了一盒小小的象棋,还有两瓶咖啡一瓶牛奶。

那只手伸到身前时,周如溯只注意到他手背的红痣,是朱砂的红,接着诧异地看向他的脸,果不其然没有丝毫的波动,依旧寡淡无情。

周如溯接过咖啡,惊喜地喊:“谢谢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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