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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傲娇大王

时间:2023-09-08 04:00:13  状态:完结  作者:八墨挑蛋花

他压抑内心的失落,关上外面的灯,回到卧室,边想着随长安边铺被褥,躺上床时,忍不住叹了口气。

第一次追人就这么困难,前进半步后退两百米,说什么都不对。

他不是没有想到应对随长安的办法,只是心机用一两次还能算作情趣,用得多了就变成不安好心了。

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周如溯还是没能睡着,一是因为随长安,二是浑身的伤,不管用哪种睡姿都无法缓解疼痛,看手机也难以分散注意力。

狂风依旧如鬼哭狼嚎,裹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不断敲打窗扉,冷寂冬夜中,一墙之隔的人也许正在熟睡,也许和他一样辗转难眠。

周如溯想了很久,还是想和随长安说清楚。

可能正因为从前没人和随长安推心置腹,随长安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沉默、不近人情、不晓人心。他就要做改变随长安的第一个人,就算改变不了也要给随长安提供一个思考量。

这种不容拖沓的冲动支使周如溯敲响了隔壁的门。

约莫两分钟后,房门“咔嗒”一声,随长安从黑暗的夹角中注视他。

周如溯不管不顾地上前抱住随长安,因为怕压到伤口,抱得很轻。

“学长……”周如溯的脸贴着他的耳朵,拉长尾音放轻语调,诚恳道,“我只是希望你保护好自己,对自己好一点,对坏人凶一点。”

随长安像座雕像一样直挺挺站着,不开口,也没有动作,甚至连呼吸声都几乎微不可闻。

周如溯一时的脑热瞬间被浇灭,有些胆怯地放开了随长安,最后不死心地说:“学长,我真的很喜欢你,就算你拒绝我,我还是很喜欢你。”

说完,随长安仍然沉默。

周如溯咽下失落,不想再打扰他,后退一步,干巴巴地说了句:“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晚安。”逃避似的回到了自己房间,缩在被窝里自责。

随长安就是有这种让人心疼又为他臣服的能力。

周如溯不是自卑怯懦的人,也不是恋爱脑小学生,更不会这样低声下气对人说话。

可对方是随长安。


翌日,周如溯五点才睡着,只睡了短短一个小时,起来请了个假,拖着酸痛的身体爬起来,打算去一趟医院,然后约个按摩。

他走出门,发现隔壁的房间门开着,里面整洁得不像住过人的样子。随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不声不响地,什么也没留下,连厨房的垃圾也一起带走了。

原本还有些期待的心情跌入谷底,深深叹出一口气,勒令自己恢复正常。

他收拾了一圈,把外衣送到洗衣店,去医院检查伤处,下午才接到传唤。

大雪堆积的警局里,满是争吵的声音,各种不堪入耳的谩骂混在拳打脚踢里,像头拉不住的牛犊子,红着脸往别人脸上冲。

周如溯抵达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那是和随长安同属一师的同学,满目憎恨,一副恨不得把随长安大卸八块的模样,他大概就是那个世界上最嫉妒随长安的人。

“苏程忻!最后一次警告!”

被几位警官厉声呵斥后,他的蛮劲渐渐平息,还是死死瞪着随长安。

随长安像座千年不化的冰山,拳头都快呼到脸上来了,眼睛眨也不眨,漠然直视苏程忻,眼中分明无嘲讽意味,却格外引恶人气恼。

做完笔录,周如溯才算了解事件全貌。

苏程忻是玉铃市一个大户人家的孩子,和随长安一个高中,两个同级“天才”自然免不了竞争,随长安长年稳居第一,让苏程忻很丢面子,所以一直憎恨随长安。

他高中时就带人欺负过随长安,见他不反抗,就更加嚣张,一直在造谣滋事。

直到现在,直博最后一年,随长安接手了导师手里的大项目,让他嫉妒又怨恨,就找人教训随长安。

他没想到,随长安一直留着被欺凌的证据,总是沉默的他也会亲自曝光这些事。

警察抓到苏程忻后,那几个未成年立马就把他供了出来,卖得比超市抢购还快。

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案件就这样轻松解决了。

周如溯很好奇,随长安从前为什么不愿意向别人透露,也从不澄清那些七七八八的谣言,现在又突然醒悟,结束了漫长的校园欺凌事件。

签字盖章后,警察叫来了校方,后面的内容和周如溯无关,他被赶出来了。

他坐在警局门口,看着地上闪着光的雪发呆,想着随长安命运多舛,小时候被遗弃,长大了被欺凌,好像从来没有享受过爱。

实际上,他也是如此。

他的出生是意外,从没得到过一天爱,父母早已双双出轨,生在首富家,含着金汤匙长大,人人羡慕,可爷爷奶奶只会把他关进禁闭室挨鞭子,骂他没拿第一名。

第一名真的有那么好吗。随长安是第一名,他也不快乐。

没过多久,随长安和副校长一块出来,副校长知道他是周家人,很热情地上前来打招呼,嘘寒问暖,然后接到电话准备离开,临行前不忘对随长安说:“随同学,你就是太不合群了,多交几个朋友,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啦,有如溯做朋友也不错啊。”

周如溯斜睨了副校长一眼,没说什么。

他觉得随长安的确应该交朋友,但这跟合群没有必要联系,他可以只和自己做朋友,那也不算合群。

人走后,周如溯扭头看随长安,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心情瞬间愉悦,抛出橄榄枝:“学长,一起去吃饭吗?”

随长安迈开腿:“嗯。”


虽然还没追到随长安,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比刚认识要好得多,算是实现了周如溯想当朋友的执念,真变成了比普通朋友更普通的朋友。

周如溯的普通朋友会时不时找他聊天吃饭,随长安不会,仿佛生活里只是多了个名叫“周如溯”的同学,平时不主动联系,但周如溯每次搭话都会回一句不冷不热的“嗯”,每次找他一起吃饭都会答应,礼貌得和那帮朋友形成了鲜明对比——饭钱AA,精确到小数点,饭桌上几道菜也只尝一半,上次穿了一晚的睡衣也洗干净还了回来。

周如溯一边觉得这样的日子还算充足,一边想着怎样更进一步。


转眼来到期末,周如溯考完试,得知这段时间没什么项目,可以正常放寒假,欢呼喝彩,打算去问问随长安,放假有时间就一起出门玩。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路教授等几位教授在闲聊。

“真难得啊,长安也会参加团建?”

“总要合群的嘛,而且这可是老路寿辰,谁敢不去。”

“您可真是抬举我,我哪儿敢请您呐?”

“哟,周少爷又来啦?”

周如溯眨着眼睛混入其中,笑嘻嘻地说:“路教授生日呀~那我可得好好准备一番了。”

“您可别吧,周少爷,我怕老曾说我带坏他学生喽。”

“老曾就那小心眼,给孩子放个寒假回去过年还啰里啰嗦的。”

“哈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可不是嘛,过年还抠抠搜搜的,看老路多大方,一放一个月。”

周如溯的眼睛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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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的诗篇五


“雪停了吗?”

“怎么可能,暮春市的雪一个月起步。”

“啊,这个冬天真漫长。”

是啊,真漫长。

周如溯内心感慨着,顺手拉上羽绒服链子,抖净肩头积雪,把垂下的围巾重新缠上脖颈,拦了辆车,手指点亮手机,给雪地头像的人发了一条信息。

[周如溯:学长,你到了吗?]

也许是巧合,随长安恰好在这个时间看到了他的信息。

[学长~:到了。]

是两个字,不是“嗯”。

周如溯脸上又开出了花。

一月下旬,暮春市的雪仍不见停。

肆虐的风雪冰封城市,连续几周的橙色预警闹得人心惶惶。

如今的雪已失去了它应得的赞许和美感,不再像初雪那日温情,残留的印象只剩新闻的恐慌,满手的冻疮。

周如溯寒假住在市中心,今天回了趟老宅,陪两个弟弟玩了会儿,又和奶奶吵了一架,傍晚六点半才匆匆忙忙出发前往位于学校附近的路教授家。

没想到路上因为雪崩导致的交通事故堵车,司机用了两个小时才绕开塌陷路段。

抵达时正好晚上九点,天已经完全黑了,屋内的教授和几位学生还有不认识的一群人正喝得尽兴。

一个外来的周家人突然闯入,让高温的氛围降低几度。

他在陌生人里的名声算不得好,幸好几位教授很了解他的为人,对他非常友好,不至于让气氛凝固。

周如溯笑着说了些祝福语,送了礼,又喝了好几杯,才算融入其中。

等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他才开始四下张望寻找随长安的身影。

随长安坐在最右边的角落里,大概是因为不合群,不适应嘈杂的氛围,他的坐姿没有平时那样直挺,被周围人的鲜艳色彩一遮,身上雪一样的白如同灰色一样不惹眼。

周如溯进门第一眼并没看出这是随长安。

难以置信的是,他也喝了酒,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自然看不出喝了多少,但身边的人一直在给他倒酒。

参加聚会的人太多,酒过几巡话题就开始分散了,这边聊学术,那边喝醉酒的一个人独美,另一边聊着美妆话题,还有聊足球笑话的。

随长安就坐在足球笑话里,身边的男学生自顾自聊着天,也不和他搭话,就只是倒酒。

周如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几个小崽子想让随长安喝醉出丑。

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挤到这堆人里,扯了几个男生喜欢的话题,自来熟地邀请他们改天去车库开自己的跑车,顺手拿过那瓶酒给除了随长安之外的人倒了一杯。

他最擅长和把内心写在脸上的人交朋友,这是从小在周家宴会上学来的社交技巧,一个话题就能让他们和自己称兄道弟,这也是他的社交圈里只有“陌生人”和“朋友”两个分类的原因。

在他和这帮人聊天的时候,随长安放下了酒杯,安安静静地坐着,偶尔抬眸看他一眼。

周如溯只有一次正好对上这双眼睛,短短一秒,还没看清眼里的光亮,随长安已收回目光继续看酒杯。

意识到这束目光只停留在自己身上,从不向他人侧目时,周如溯内心不禁为之欣喜若狂,忽然生出带着随长安逃跑的念想。

他想立刻拉住随长安的手,到无人的地方,换个自在的座位,说无人知晓的话。

他也的确大着胆子这么干了。

周如溯和别人聊得正热时,假装弄倒酒杯,往随长安手上泼了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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