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起开,就是又抬眼看我。 我的二两君又不是他的零嘴,除了doi还是有其他用途的,我推推他,怕他不明白,含混着说:“我要去厕所。” 他刚刚进的已经有些深了,此时退出去了一点点,依然是抬眼看我。 我觉得他在暗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也顾不上含混了,抬高声音强调:“您让开一下,我去个洗手间。” 他没起开。 不。 小沈不可以。 我慌乱地从他嘴里撤走,捞起身边的薄被就往身上一裹,大约是用良家妇女看登徒子的眼神看他,他便也用那种天山雪莲般高凛的眼神看我。 他问:“您不喜欢这样?” 我死命庄三式摇头,觉得自己欠庄三一顿饭。 他教了我一个好技能。 大明星又说:“您可以随意使用我。” 这话不对头。 太不对头了。 我刚醒,顾不上分析到底哪里不对头,被子裹得更紧,仿佛自己是个遭了猥亵的黄花大闺女,或者被人一激就脸红发傻不敢说话的庄三。 大概我看庄三多想笑,我现在的样子就有多搞笑,大明星一个冷冷清清不苟言笑的人,见我几个僵尸蹦往远离他身边的方向逃,竟然真心地笑了一下。 听过那句诗没?皑若山上雪,皎如云间月。 他一笑,冰雪消融,月散云边。 不过他笑得再好看与我无关,小沈不思美人,小沈只要能去厕所就很满足了。 释放完自我,拿纸擦了擦,想了想我披上被子,决定连脸一起捂上滚回主卧换好衣服。 他人已经不在了。 有那么一秒钟,我以为他是放过我了,但是下一秒钟我清醒,觉得凭着人家的敬业精神,估计只是做早饭去了。 我又去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坐在床边,他那句“您可以随意使用我”依旧言犹在耳。 大约这一觉睡得也算安稳,我竟然奇迹般地产生了一个正确的联想,那天俱乐部里,晦暗中杜政似乎是喝了几口酒,然后回答了我的问题“你想要的话,什么都不用签。” 杜政真的实在,真的什么都不用签。 直接给我把人送过来,我还以为他不是拉皮条,他是担心我。 他童稚时候的言语似乎还在我耳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君叶哥哥就那么喜欢裙子……” 我准备给他去个电话,没成想,大明星卡着点回屋了。 他围裙没摘。 不对,他就穿了个围裙。他问我:“中式早餐可以吗?” 看他神态,我恨不得对着他鞠一躬。我三连可以了一阵子,又送他一套谢谢拳。 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思路,他不坐下,我就不坐下,哪怕我肚子对着一桌子饭咕噜咕噜叫都不行。 我这样,他就主动坐下吃饭。看他动筷子我才伸手,刚咬了一口水煎包,他就轻轻问:“您更喜欢我人妻一点吗?” 啪嗒,我包子都掉了。 得亏底下有个盘子。 我觉得我和这位大明星的相处方式只有三连、尬视加礼貌拳了。 我含着一口包子都不敢嚼,支吾半天,说:“您做自己就好。” 也不知道他想了什么,他低着头,说:“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这是个好的开头,很适合让他接着说下去。 我就眼巴巴等着他告辞。 他说:“我会改正的,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不知道为什么,杜政那句“这里不止是会员”也一下子又返回到我脑子里,我沉声,努力做好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您在这里随意就好。” 一顿早饭不言不语地吃完,我告诉他我要去上班,大明星则表示他会一直在家里,还帮我配好了西服。 出了门我给杜政那小子打了电话。 他声音有点困,问:“怎么了沈哥?” 我反问:“你到底把谁给我塞屋里了?” 他笑笑,报了个名字,挺耳熟的,我一寻思,应该就是那个大明星。 虽然我的确不知道,可我问的不是人家名字。 我要杜政给我个解释。 杜政又说:“我没想到会在那里碰到他,挺可怜的,我就带出来了。” 感情杜政是日行一善了。 我有点儿脾气:“所以呢?” 他说:“所以我就放你屋里了,毕竟是从那里出来的,乖还是很乖的吧?” 乖。 太乖了。 乖到要人老命。 我快炸毛了:“你觉得乖你怎么不自己留着?” 杜政懒洋洋:“我又不喜欢这样的。” 我一下子没话说,因为我大概知道杜政下一句是什么了。 他说:“你不觉得,他特别像你小爸吗?” 杜政笑了声,说:“比你小爸还年轻漂亮。” 我不吭声,杜政就继续说:“我动手你又舍不得,你还说你出不来,我就带你出来,我总不能看着你死在你小爸身上吧。” 这天是给他聊死了。 杜政冷笑了一声,继续:“沈哥,人我是给你带过去了,他那个样子你也眼熟吧,现在放出去肯定活不了,你留不留是你的事儿,自己想清楚。”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眼熟,怎么不眼熟,我作死惯了,一眼就能看出来人想不开是什么样子。 合着杜政不是给我请了个护工,是让我体验一把护工,可能还得兼职一下心理医生。 我明白了,大明星不是护工,他是个祖宗。 ---- 我们再来一章吧。
第37章 34 === 一开始说去工作其实我就是想避开大明星,但是出了门我也没什么事情,于是真的准备去公司看一看。因为我也算休假,不用赶打卡,溜达溜达就到了公司,小高管还不在,我到我办公桌那边继续理了理积压的工作,正忘我呢,听到人咳嗽两声,一抬头,就看到小高管一脸欲迎还拒地看着我。 我和他亲切地打了个招呼。 他也寒暄,然后笑:“沈哥,这些东西总在这里,也不急,你也工作挺久了吧,不如歇一歇?” 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提点。 估计知道我是李总儿子了。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应该是回不到之前那单纯又美好的样子了。 他这样说,我也停手了,悠悠闲闲地拿出手机,划拉了划拉,又划拉了划拉,好容易找出了那张熟悉的脸。 我招呼招呼小高管。 他一探头,问:“怎么了沈哥?” 我给他指了指我找到的大明星的百度词条。 小高管乐了,问:“沈哥,你也追星啊?” 我不追。 奈何有人给我请了尊祖宗回家。 我还没怎么问呢,小高管就开始给我普及大明星的人生故事了。 小高管在那里说大明星年少有为、得了多少多少奖,又开始搬他各种大屏幕小屏幕的作品,连带着主题曲的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是个真迷弟。 我不行。 我连人家名字都没记住,光记得他上面怎么会舔下面怎么会吸,叫起来多软笑起来多媚。 对了,一张脸嫩得能掐出水。 小高管说了一遍还意犹未尽,追问:“沈哥,你是怎么喜欢上他的啊?” 我要喜欢上他还好了呢。 我喜欢他我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打了个哈哈,小高管就自己继续开心了,又开始说大明星有多么多才多艺,中的洋的乐器都会好几样,录个MV每一帧都让人想舔屏。 我按亮了手机,屏幕还停在大明星的百度页面上。 我手就指了指大明星看上去太过文艺的名字,问:“这是他真名吗?” 小高管沉思了一下,回答:“应该不是。” “行,”我点点头,“我回头问问。” 小高管呆了一下,然后声音就炸了。 我也没忘他这边多留,给死面瘫发了个消息,说过去找他一趟。 我准备把大明星的事情和他交个底。 他接受不了,也算个鱼死网破的契机。 我溜溜达达过去,死面瘫的办公室的门开着,我没敲就进去,没想到看到个熟人。 就之前那个小组长。 好像姓马来着。 我觉得公司里近期人事变动应该不大,随口寒暄:“马组长好啊。” 他瞪了我一眼。 我有点儿气,对死面瘫开口:“他怎么在你这儿?” 碰了个巧,他异口同声对着我:“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瞪回去,继续追问:“孟哥,他汇报不到你这一级吧?” 死面瘫皱了皱眉,也不知道针对谁,他开口:“吕组长是这一层部门的三把手,什么地方都好,就是该往HR报的事情总往我这里报。” 原来他姓吕。 好吧。 他瞪我一眼不冤。 那个小组长听着死面瘫的话,如同死面瘫苦守寒窑十几年却惨遭抛弃的结发妻,恨恨地盯着我:“你和孟总助关系好,也不能在这里乱窜,我们有保密项目的。” 我摊摊手,懒得理他。 他倒是没完了,对上死面瘫似乎也不怕了,一心想着撵我走。 “我今天就说了,不管你私下里有什么身份,你也不能乱闯公司!” 我是来和死面瘫摊牌的,他这样闹腾,我的腹稿给弄没了一半,我也来劲儿了,手插兜里问他:“怎么,没见过二世祖吗?” 那小组长倒是乐了,说:“您可要点儿脸吧?就算你想叫爸爸,怎么看孟总助也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啊。” 要是这是个电视剧或者电影,此时的背景音乐大约就变得很危险了。 我挑战了一下表情极限,竟然笑出来,不仅笑出来,我还能回嘴:“孟思肖他不够年纪生出我,够年纪娶我妈不就行了?年轻人,思维活络一点。” 李总和死面瘫结婚倒不是什么秘密,这小组长似乎是个杠精,现在也豁出去了,还怼我:“到处认长辈,也没见你姓李啊。” 我其实是不会吵架的。 我没遇到什么吵架的机会,大事儿吧,我能找到朋友帮衬,小事儿吧,看对方的样子我也懒得计较,这个马组长的事情不大不小,就像一根刺,我倒真的不好抉择了。 我对上死面瘫:“别光看着啊小爸,找你有点事儿,保密项目,你送送客呗。” 死面瘫开口了:“吕组长,我的家事没有你置喙的余地。至于你的事情,如果你觉得人事部解决不了,我也帮不了你。” 大约我的笑容太瘆人,死面瘫皱眉,又加了一句:“就算你觉得人事部效率不高,但我保证,辞呈处理还是很快的。” 这小组长一脸吃瘪地走了,他不甘心地回头,我还朝他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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