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容唯看向一旁拿平板假装处理文件的陆楠川。 他穿了一件浅色家居服,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恰好将眉间的戾气遮挡,看起来有种少见的温和。 “嗯。”陆楠川半撩起眼皮,露出黑漆漆的瞳孔,那股侵略性一下子又暴露出来,“好吃吗?” 容唯咂咂嘴,品尝唇齿间残留的香甜,点了点头:“好吃,就是有点偏甜了。” “你知道的,”陆楠川放下平板,单手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我从小一直在吃苦。” “陆宅里孩子太多,厨房不可能顾及每个人的口味,”他蹙起眉头,“那些饭看起来精致,吃起来却是索然无味。” 陆楠川和他一样擅长示弱,容唯想,不过他还是为陆楠川在陆宅度过的那些不好的日子而感到难过。 他抿住勺子,安抚性地捏了捏陆楠川的手:“我们家张阿姨做饭很好吃的,你想吃什么,什么口味她都会给你做的。” “那我做的好吃吗?”陆楠川重新拾起刚刚的问题,半敛的眼眸里深谙蛊惑。 “好吃。”容唯眉眼弯弯,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他又四处张望,没看到容父容母的身影:“爸妈呢?” “他们一早就继续旅游去了,这次大概要去三个月。”出门前递给他一把车钥匙作为迟来的生日礼物。 “哦。”容唯埋头专心喝粥,为他们时常不见人影的行踪习以为常。 “唯唯。”容唯循声望去,容允琛站在楼梯口,“过来。” 书房厚重的地毯轻易吞没脚步声,容允琛坐在那天宣告他要出国时一样的位置,这一次,容唯不再是被动的告知者,他走到容允琛面前,由他而成的阴影吞没容允琛。 容允琛仰头,下颌角绷出锋利的弧度,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容唯,蓦地轻笑:“听起来很容易对吗?我们之间的事爸妈甚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我注意一点分寸。” 他这么多年的隐忍似乎没有什么必要,要是在这之前,他就告诉容父容母这件事,他们还是会有一样的态度吗? 可是容允琛不敢赌,他不知道容唯对他的感情,也不知道血缘关系这一曾经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深渊是否会因为他的某一步踏错,蔓延成整个家庭的噩梦。 容允琛伸手抚摸过容唯的侧脸,为容唯所说的的勇敢感到心动和后怕。 容唯的手覆盖上容允琛的手,歪头问他:“你为什么要出国?” 一切纠结和痛苦没有回顾的必要,容允琛说出一部分实话:“因为可以让你过没有我的人生。” 容唯怀疑容允琛故意说得这么心酸,他的眼眶快要包不住沉重的眼泪了。 “可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怎么想的,你老是一意孤行,你从来不问我为什么要去打架,你也不问我为什么抽烟,”容唯低头,泪水坠落在容允琛的手背,“你只会掐灭我的烟头,然后教训我。” “容允琛,你的表情好冷漠,你的嘴巴也不会说话。” 如果不是容允琛亲他,他永远不知道原来他的嘴唇也是温热的。 “我回国的时候你表现得很抗拒。”容允琛抹去他的眼泪。 “因为从你出国那一刻起我就决定再也不要喜欢你了。”容允琛的心脏猛地一抽,容唯抵住他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我那时候想,等你回国我们就保持最单纯的兄弟关系,所以在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全是你疯了吧,兄弟怎么可以接吻。” 他的谎言已经高超到连自己都能骗过去。 容允琛对自己的真实情绪总是有所保留,容唯放弃从他的口中挖掘出什么,他模仿容允琛的神态坐到昏暗的灯光下,一动不动像凝固的雕塑,想象如果他是容允琛,他会有怎样的想法。 手指不自觉陷入沙发缝隙,触碰到一个坚硬的物品。 容唯勾出来,仰头在落地灯的光亮中眯眼。 是一枚素戒。 容唯喜欢蘑菇也喜欢观察蘑菇,他经常蹲在树根观察那些或朴素或艳丽的蘑菇,心中羡慕蘑菇讨厌下雨但是可以自己撑伞。 不过蘑菇只有在下雨的时候才会出现,他也常常因为观察蘑菇把自己淋成落汤鸡。 后来容允琛撑着伞,替他挡着雨,沉默地陪容唯兴致勃勃地看那些平平无奇的蘑菇。 容唯不知道,蘑菇其实撑伞也会被淋湿,所以它会躲到树底下。 ---- ![https://s3.bmp.ovh/imgs/2023/06/27/bcdc0ec22fe87d76.jpg](chapter-a2a606cd69bff7281cdf703f6932806ff9339e9c.jpeg)
第28章 没有繁复的花纹,没有独特的篆刻,很符合容允琛审美的一枚银色素戒。 洒在戒指上的灯光迸溅出银色的细针般的雨。 容允琛走过来,遮住这场细碎的雨。 容唯举着那枚戒指,认真地盯着容允琛:“你没有在上面刻你的名字吗?” 容允琛沉默着没有回答,容唯也并不在意所谓的答案,他伸出指头靠近戒指,仔细观察尺寸,抬头示意容允琛。 没有将戒指推到容唯的任何一根手指,容允琛接过素戒,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根链条。 一个由戒指做成的项链垂到容唯的胸口,在莹白的皮肤上微微闪光,容唯低头:“会不会太长了。” “不会,”容允琛摆正项链的位置,“它能感受到你的心跳。” 冰凉的戒指紧贴着温热的胸膛,容唯感到有什么东西缓缓流入心口,心脏蓦地漏跳了一拍,他抬起手去勾容允琛的脖子。 在这个曾经包容容允琛一切阴暗想法的昏暗书房,在这个让两人一再错过的密闭空间里,容唯终于吻了他。 戒指是神圣的物品,书房是储存高贵知识的地方,容唯想。 他颤抖着手去推容允琛的肩膀。 容唯觉得自己不能,也不应该嘴里被迫叼着那枚戒指,乳尖被男人嘬吸到红肿,在静谧的书房里做爱。 老师说,看到的每一本书,都是有灵魂的。 容唯呜咽着,感到这些灵魂都在注视他,看着他的灵魂在一次又一次又重又深的挺入中,被容允琛彻底侵占。 他一定是金属中毒了。 明明那么羞耻,后穴还是诚实地分泌滑润的水液,发出让容唯面红耳赤的咕叽咕叽水声,性器的进入变得更加顺利。 容唯的手指紧紧扣住容允琛的肩膀,指尖用力到发白,因为嘴巴咬住戒指,所以只能从鼻腔中哼出细微的呻吟。 容允琛说戒指掉下来就要多干他一次。 柔软湿润的舌尖接触戒指冷硬的表面,像含了一块冰块,另一张嘴却吮吸着滚烫粗大的狰狞阴茎,冰和火在他的体内奇妙地混合,容唯的身体承载着来自容允琛的爱与欲望。 容允琛突然停了下来。 容唯哼哼了一声,用身下笔挺的性器难耐地蹭容允琛的腹肌,紧闭的眼睛终于舍得睁开,充满水汽地望着忍耐欲望的容允琛。 为什么要停下来?容唯得了快意,脸颊覆上一层薄红。他不好意思说话也不能说话,只好用侧脸轻轻贴着容允琛的侧脸,暗暗催促。 “容唯,你现在是清醒的。”容允琛低哑着嗓子开口。 容唯努力眨眨眼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更清明,偏过头对上容允琛的眼睛,点了点头。 他清醒得不得了。 他可怜兮兮地蹭了蹭容允琛的脖子,求容允琛不要让他饱受欲望的折磨,微不可见地缩了缩屁股,硕大阴茎上的青筋顷刻跳动起来。 可容允琛还是不为所动。 容唯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哭腔,眼泪糊在容允琛的脖颈,湿湿的,热热的。 “想要舒服就自己动,”容允琛握住容唯细韧的腰肢,另一只手下移轻拍他白桃似的屁股,“这个也要哥哥教吗?” 容唯只顾摇头,他在床上一向是被动的角色,虽然有时候会痛但总体上还是很舒服的,而且让他主动吃进尺寸那么可怕的性器,实在太强人所难了。 容允琛看着容唯哭红的眼角,表情冷漠,好像只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弟弟,如果忽略他在容唯体内陡然涨大的阴茎的话。 “主动这一次明天就放你出去。” 容唯埋进容允琛的颈窝,还是摇头,柔软的发丝挠过他的下巴。 他不要,而且他也不要去上学。 容允琛铁了心,甚至阖目养神起来。 又一波翻涌的情潮从小腹酥酥麻麻传递到大脑,后穴止不住吐出一泡淫液,濡湿大腿根。 容唯恨死了这具敏感的身体,又恨死挑起情欲又突然停下的容允琛,他含好戒指,项链锁链在嘴角勾出一道红痕。 容唯扶着容允琛的肩膀,颤颤巍巍地支起身子,粗壮的茎身一点一点从后穴里滑出来,穴口不舍地发出“啵”的轻声。 他愣愣地低头,忘记了自己是要上下动腰,而不是一下子让阴茎从身体里退出来。 青筋如欲望缠绕在茎身,肉刃兴奋地翘起,紧贴在容允琛的结实小腹。 容唯欲哭无泪,闭眼去够在他看来丑陋的阴茎,刚触碰到龟头就忍不住缩回手。 要把这种东西送进自己的身体…… 容唯苦中作乐地想自己可真是天赋异禀,每次都能把这么大的东西一丝不漏地全吞进去。 容允琛已经在催促了,太阳穴微微跳动,轻掐容唯的臀尖,指尖探入戳弄柔软丰盈的内壁,龟头流出的腺液彰显着容允琛此刻也不好受。 捏住容允琛的力道加大,容唯狠心扶正他在手心跳动的性器,对准翕张的穴口坐了下去。 他是一团温和细腻并且散发香气的橡皮泥,自动拓成容允琛的形状,敏感点变成容唯隐藏的开关,前端碾过,他的腰就软塌塌地趴下,将男人的东西吃到最深处。 容唯失神高潮,小腿肚和大腿根都在微微抽搐,连舌尖都无力地套在戒指中央,差点含不住它。 他得了趣,主动扶住容允琛的胳膊上下移动腰肢,心想不过如此,他也在干男人呢。 在容允琛看来,容唯是惯会躲懒的,与其说是在上下动腰,不如说他在眼神迷离地左右乱晃,像勾人心魄的小精怪。 容允琛很少惯着容唯,这次也不会。 固定住他乱晃的腰肢,容允琛仰头吻住容唯红润湿软的唇瓣,提前堵住容唯可能的哭腔。 素戒于两人的口津交换间沾染一对爱人的气息,链条锁住了这枚戒指,将赠予者的心锁在容唯的每一声心跳里。 容允琛开始大开大合地肏他的唯唯,他的爱人,他心的所属者。 爱会让欲望燃烧地更猛烈。 容唯宛如置身火海,容允琛的气息似浓烟让他说不出话来,窒息的快感是发了疯的火焰在身上的每一处乱窜,细细密密的汗水浇不灭。 于是容唯开始流眼泪。 连要咬住戒指都忘记了,用力推开容允琛的脸,金豆豆不要钱似的顺着脸颊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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