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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雯雯气不过地说：“昨天沈星发了一张数字单曲。他在微博说这支单曲是写给他谈了七年的初恋，发行的日子也特意选在了初恋生日这天。结果就有好多粉丝给他留言劝他们复合，还喊话他的初恋马上回去找他。沈星还给这条评论点赞了。我就在底下留言如果他初恋已经结婚或是有新的对象了呢？没有人就应该在原地等待。结果刚刚一看好多人给我评论：那就请他们立刻原地分手！我靠！简直离了大谱。” “哈哈，雯雯姐我觉得你说得对，我站你这边。” 获得支持的王雯雯顿时眉开眼笑，拍了拍褚骁翰的肩，“咱就是说还是有明白人的。” 过了一会儿，王雯雯又问他：“骁翰周日我跟明绪还有法制一姐妹儿我们打算去攀岩，你有空带上你家何律师一起来呗？” “这周末都不行，我妈回国办事，我得陪我妈。” “没关系，你的事比较重要，我们下次再约。” 周六这天，褚骁翰和何耀先回了褚骁翰在南大的家，这里已经好久没人住了，他们打算在张兰心回国之前赶紧打扫一下。屋子里已经积了不少的灰，两个人整整收拾了快三个小时。 洗衣机“嗡嗡嗡”地转动，清洗着床单。 他们去了书房，何耀很喜欢褚骁翰家里的书房，这里的采光很好，红木书柜占了整整一面墙，里面满满当当摆满了书。书房的其他角落也堆了好多书。 在这间洒满阳光的屋子里，他们坐在书堆上喝着可乐。 “这些书大多数都是我爸的。”之后褚骁翰往书柜的右下角一指，“我的书都在那儿。”。 “我看看你都在看些什么书？”何耀起身走了过去，打开了书柜。 “你有很多法医学的书。” “嗯，大学的时候我对这门课还挺有兴趣。” “有推荐给我看的吗？我做刑案也需要了解一些法医学的知识。” 褚骁翰对这些书如数家珍，很快从里面抽出了两本书递给何耀，十分臭屁地说：“这两本是我大学时候看的，比较基础，你有不懂的可以问我哦。” “好，谢谢褚老师。”
第13章 （2） 第二天褚骁翰和何耀一起去机场接张兰心。张兰心丝毫没有长辈的架子，一见面就给了何耀一个大大的拥抱，他们已经在视频聊天中见过几面，她笑着对他说：“阿耀你比视频中更帅。” 何耀也跟着笑了起来，“谢谢阿姨，您本人也比视频中更漂亮更年轻。” 这下褚骁翰可不干了，赶忙又往张兰心面前凑了凑，“妈，怎么着咱也一年多没见了，您也正眼瞧瞧我，我怎么样？” “你啊，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阿耀平时没少惯着你吧？” 褚骁翰嘿嘿一笑，没说话。 何耀对张兰心说：“阿姨，骁翰可惦记您了，他说您喜欢吃周记的烤鸭，特意提前三天订了位子。” 张兰心眉开眼笑，“哎呦宝贝儿出息了，妈妈爱你。” 因为是周末又赶上饭口，饭店内座无虚席。服务员把他们领到预留的包间。 褚骁翰与父母的关系十分融洽，他们更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张兰心年近六十岁，身材依旧苗条。何耀夸她身材保养得好。 无论什么年纪的女人都喜欢被夸身材好，于是她主动分享起了自己的保养秘诀：“我有练瑜伽。晚饭只吃七分饱，不吃主食。已经坚持了二十几年。”说着说着更是来了兴致，“我给你们看看我参加嘉洛婚礼的照片。我那天穿了件旗袍，连骁翰他爸都说好看。” 梁嘉洛已经在国外举行了婚礼，褚振山和张兰心一同飞去他所在的国家观礼。 张兰心拿起手机滑到了婚礼当天她跟新郎新娘的合照，忽然说道：“诶？骁翰你发没发现阿耀在某些角度跟嘉洛有点像？” 褚骁翰吓了一跳，赶忙否认：“哪像了？一点都不像啊。” “不像吗？我是觉得说不好具体哪里像，就是某个角度看过去那个感觉很像，阿耀你过来自己看。” 何耀走了过去，照片上占据中间位置的年轻男人脸上洋溢着幸福，他旁边的新娘子手捧鲜花，眉目含情，真是一对璧人。“别说，我俩还真有点像，这人是谁？”何耀有些好奇。 “这是梁嘉洛，骁翰他哥，是骁翰爸爸同事的孩子。骁翰小时候像个小尾巴一样追着人家后面跑。记得有一次......” 褚骁翰心里很慌，心虚得要命，赶紧打断了张兰心，“妈，我小时候的糗事就别说了。” 张兰心只以为他是在何耀面前害羞，笑着说：“好好好，不说了。” 褚骁翰极力掩饰着自己不安的情绪，脸色也有些不大好。 这时他碗里多了一个肉丸子，他抬起头，何耀正温柔地看着他，“吃个干炸丸子。” “嗯。”褚骁翰木然地点点头。他的胸中酸涩不已，他觉得对不起何耀，可他却没有勇气说出这一切，他害怕何耀知道真相会伤心，更怕何耀不相信他对他的爱。 张兰心这次回国一方面是为了办事，另一方面是为了褚骁翰，把他一个人留在国内她多少有些放心不下。可当她看着两个孩子感情那么好，何耀温柔体贴，处处为人着想，自己的傻儿子找到了那么好的对象她这个老母亲甚是欣慰，也没什么好为褚骁翰担心的了。 转而她又开始担心褚振山照顾不好自己，于是她在南都办完事就赶了回去。 那天过后，何耀并未提起梁嘉洛，褚骁翰暗自松了口气。然而没有永远的秘密，当各种巧合拼凑在一起，何耀还是知道了一切。 这天褚骁翰要晚些回家。何耀在家中工作，他反复翻看着凶案现场勘验的照片，有些疑问始终困扰着他。他这才想起来那天在褚骁翰家里拿法医学的书，说不定书里会有答案。于是他拿起一本刚一翻开，一张卡片掉在了地上，何耀连忙弯腰去捡打算给他塞回去。 这应该是一张礼品贺卡，卡片上是褚骁翰的笔迹：嘉洛哥，我喜欢你。 “......你呢？喜欢过人吗？” “喜欢过，不过我们不可能，他不喜欢同性。后来......我就放弃了。” 所有细节串连在一起何耀一下子全明白了，原来梁嘉洛才是褚骁翰喜欢的人，而自己只不过是梁嘉洛的替身罢了，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如坠冰窟。 褚骁翰啊褚骁翰，你在耍我吗？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像他？你说爱我的时候，你跟我做爱的时候想的都是他吗？ 褚骁翰进门的时候，何耀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坐着。褚骁翰叫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什么？” “你怎么了？累了？”褚骁翰和往常一样去亲他，却被他躲开了。 褚骁翰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厌恶。紧接着他看到了书桌上的那张卡片。 “这、这是在哪找到的？” “书里。” 褚骁翰想起来了，有一次梁嘉洛的生日，他本打算借着送礼物向他表白，后来还是放弃了，这张表白心意的卡片被他从礼物盒中抽了出来随手夹进了书里，后来自己也忘了。 何耀起身坐到了沙发上，想离褚骁翰远一点，他现在连他的靠近都有些无法忍受。“梁嘉洛是你喜欢的人，对吗？”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想在褚骁翰面前保持住最后一点尊严。 褚骁翰迟疑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喜欢他是不是？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像他对不对？” 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褚骁翰下意识地想用谎话搪塞过去，姑且不问他到底能不能骗过何耀，他已不堪忍受内心的煎熬，他已经伤害了何耀，不能利用谎言再去伤害他一次。“对不起阿耀......对不起......” 忽然何耀张开右手捏住他的下颌，狠厉地说：“褚骁翰啊褚骁翰你看着那么单纯，没想到玩得这么脏。你他妈把我当什么！当替身？” 褚骁翰试图辩解，被何耀抬手打断：“我问你，你喜欢他那么多年，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 “呵。”何耀放开了他，颤着声问：“对他你可以做到不去打扰。你为什么偏偏要来招我？” 褚骁翰半跪在他脚边，慌忙解释：“阿耀，不，不是的，我承认我一开始接近你是因为你像他，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我爱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信你。” 声音飘忽得让褚骁翰更加心慌，他试探着确认：“真的吗阿耀？” “但是你的喜欢我不想要了。” 何耀颓然地靠在沙发上，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们一起长大，他是你童年少年时期最亲密的人，可你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他。难怪你妈妈在我面前提起他的时候，你反应会那么大。那天我就该想到了。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好好爱一次，我爱上了你，我那么爱你。我、我可真蠢啊。” “阿耀，别这样，你这样我很害怕，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何耀冷笑，“你怕什么？该害怕的是我。你先回你自己家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阿耀？” “听话。” “......” 见褚骁翰半天没动，何耀说：“那不然我走。” “别，我走。”褚骁翰慢吞吞地穿好衣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他们的家。 何耀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也分不清是哪里疼，直到他再也忍不住，跑到卫生间吐了出来。 · 浑浑噩噩过了两天转眼到了二十七号，是他跟陈宇约定好见面的时间。他本打算推掉的，想了想还是算了，现在工作已经是他的唯一了。 他如约来到一家高档餐厅，推开包间的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看着窗外，他穿着领口宽大的卫衣，露出一半后颈上的八芒星纹身，那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对他调皮一笑，那笑容灿烂如春花。 何耀定定地看着那个人，叫出了几年未曾叫过的名字，“沈星？”
第14章 “所以要见我的是你？” 沈星向他走近了几步，“嗯，是我要见你。” “陈宇又是怎么回事？”何耀沉声问。 沈星低下头随意地摆弄着桌子上造型雅致的插花，“鬼知道他是谁，姗姗给你的名片是我在片场捡的。” “你总是这么任性。” “你不也总是上我的当。你喜欢我给你写的歌吗？”沈星狡黠地看着他，脸上是得意的神色。 何耀知道那首《耀星》，Richard推送给了他。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会感动得不得了，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费力的讨好对他而言是那么的多余。没力气再陪他兜圈子，“沈星，有话就直说。” 沈星沉默了，再抬头已是泪眼婆娑，“听我爸说过年的时候你带了一个男孩回了滨城。你爱他吗？还是因为你到了适婚年龄，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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