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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乖了

时间:2023-09-06 09:00:02  状态:完结  作者:袁门

  程韵看着她哥不凝神的状态,怕是出大事了,保不定把嫂子整得缺胳膊少腿了,本来嫂子就是男的,这下还成了残疾人,想过他们老程家封建腐朽的门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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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评论爱你们


第7章 7

  远州CBD的深夜灯火通明,内透金灿,森冷铁瓦铸就的楼堂馆所即是城市的心脏所在。

  拔地而起的集团大厦悬挂代表门面的巨大logo,其中几座尤为突出,玻璃幕墙的金字塔楼身,高低不一,瑰奇权贵。

  升降杆抬起,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驶入金字塔楼群的停车场。

  江朋成解开安全带,咔哒一声甩亮金属打火机,火苗倏地点燃手写信的一角,他的脸被火光映得暖融,风刮进车厢,卷曲的纸屑四散开来。

  这次江泱传达的任务很简单,他只需要去会会政府投标项目的竞争对手,远建集团的负责人。

  早期远州的建筑公司多如牛毛,几十年来被江泱以下作的手段尽数铲除,走到今天,仅剩一家势头强劲的远建在与江家角逐。

  好巧不巧远建的项目负责人还是政府财政部门领导的侄子,这次项目只要他们暗箱操作一下,江家一点油水都捞不着。

  故而江泱特许江朋成制造些不知不觉的意外,比如让远建负责人李澹死于刹车失灵或是药物中毒,总之要让远建知难而退,拱手交让中标通知书。

  江朋成提前搞到李澹今晚的行踪,程家总公司,金字塔大厦。他心里强烈不安,怎么啥都能和程家挂上钩,不过事到如今他已然箭在弦上,没有却步的道理,大不了一刀送李澹上路。

  停车场一片死寂,江朋成的车对面停了辆越野,线条硬朗的大G洁白如雪,车头挂着三张颜色不一的澳港陆车牌。

  须臾路口有了微弱的谈话声,江朋成拉开冲锋衣的拉链,将未套刀鞘的短刀藏进内兜。

  两道体型高挑的身影逐渐清晰,江朋成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隐隐麻痹,程雀精致绮丽的侧脸强硬地介入他的视野。

  程雀解锁车门,大G的车灯闪烁两下,江朋成被车灯晃花了眼,他侧身往黑暗处隐匿,突发临阵脱逃的念头,对程雀的畏惧刻进了他的脊髓,但江朋成又不甘心,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给程雀捅成漏勺。

  李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心理师本性多疑,他上车前狐疑地扫视一圈停车场。

  程雀心情不错,轻哼着哄小孩的安眠曲,他拽着安全带的手忽然一顿,好像缺了什么,程雀张开五指,戒指落江朋成家了。

  “怎么了,水仙花自我欣赏呢?”

  李澹凑过去看他手,程雀瞭他一眼说我戒指不见了,戒指是程雀在北美一所地下拍卖场走私的古董之一,维京船帆的戒托镶着一圈深紫的宝石,风格粗野暴力,戴在程雀秀美的手上很是不协调。

  李澹惋惜地咋舌,“西洋古董戒啊说丢就丢,程少就是阔绰,有钱烧得慌。”

  “没丢,在一个熟人手里。”

  程雀似是想到什么开心事,言笑晏晏,微卷的发梢被他撩到头顶,袒露的额面生出别样的风情,张扬明艳。李澹嗅到异样的味道,没多问,反而关上副驾驶的门低声问,“程雀,你有没有感觉附近怪怪的,你们公司的安保会不会不靠谱。”

  “你职业病犯了吧。话说你有保险吗?没有的话我给你买一份,那样就不怕了。”

  程雀按亮手机,李澹赶忙拦住他,“免了,你中间商赚差价赚朋友身上来,未免太丧尽天良。”

  大G开往CBD的娱乐城的方向,江朋成拉开一段距离跟车,他等红绿灯时翻个白眼,暗骂程雀装一副不谙世事的世家公子样儿,背地里还不是烟酒黄赌一个不落。

  江朋成一阵恶寒,程雀没有性病吧,昨晚无套内射在他里面,万一传染了性病,他总不能挂妇科专家号看病吧。江朋成恨恨地想,程雀你最好包点干净的鸡鸭。

  目的地金锦会所中心停满浮夸奢靡的超跑,低调的大G车降下车窗,伸出一只棱角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张会员卡,安保人员双手接过,再原封不动地返还,掌心朝上平移摆出邀请的手势。

  金锦的会员为邀请制,是同一个阶层相互认识的人消遣的地方,江朋成自然没有。眼看安保人员敲响驾驶座车窗,他打开储物箱,随手抓了一沓红钞塞安保人员胸前的口袋中。金钱是万能的。

  “忘带会员卡了,给你赔个不是。”

  安保人员被突然从天而降的钞票砸懵,他混迹人群练了副好眼力劲儿:黑车印着展翅的宾利车标,车主满脸二世祖与生俱来的不耐烦。

  鉴定完毕,钞票热乎乎的,他识相地放行,扫描仪记下江朋成的车号。

  江朋成戴上掩人耳目的口罩和墨镜,胸前紧贴的刀刃冰凉硌肉,犹如一针打进血肉的镇定剂。金锦来往进出的会员面熟,他在程家宴会那晚都见过,包括那个嚼舌根被他开颅的二代。

  江朋成站在一楼的阳光房仰起头,透明质地的天花板闪过一抹白光,程雀灰白的大衣衣角被瀑布飞溅的冷风掀飞,李澹正笑着同他说些什么。

  江朋成也笑起来,墨镜下的眉眼翻滚浓稠的阴骘,看来程雀和目标人有一腿啊,那今晚李澹非死不可了,能让程雀痛不欲生的报复手段之一就是让他失去至爱。

  江朋成抽出短刀紧贴着腕骨,悄无声息上楼,他从小被培养成江泱争权的看门狗,暗地里从事肮脏的勾当对他来说比吃饭还容易。

  李澹说到投标的近况,发现身侧的人不见了,他转身一看,程雀正插着兜俯瞰落地窗外的夜景,长风衣搭在臂弯上,他静默时会让旁人莫名浮想联翩,罂粟花总会轻而易举地取得人们对他的珍视怜爱。

  李澹潜意识走过去扶住程雀的背关切,“看什么呢?金锦该翻新了,尤其是阳光房,逊得要死,土鳖审美。”

  程雀低敛的眼帘极慢地抬起,眼尾天然弯勾弧度,嘴角挂着散不掉的微笑,李澹看出来他很高兴,非常的高兴,甚至高兴得颊面晕染暧昧的红。

  他摇摇头,声线不稳,“阳光房,我挺喜欢的,能看见很多平常看不见的惊喜,”程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难为情地抬手遮挡笑颜,“抱歉,最近嗓子不太舒服。”

  惊喜就是金锦多了一个不速之客,程雀余光中的江朋成全副武装却走姿别扭,他一想到江朋成因为什么原因伤了腿脚就兴奋得血液倒流,差点在外人面前暴露了真实的自己。

  “你喜欢就不拆了,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到时候又埋怨我摆架子。”

  李澹抽身罂粟花的毒性,他屈起肘弯顶开厚实的包间门,将礼仪课灌输的优待女性的举止用在了程雀身上,“你先进。”

  人以群分,含玉摸金的远州经济命脉接班人们不论白天多光彩照人,只要灯一熄,他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念之间邪念横生。

  程雀李澹晚到一个多小时,聚会进行到高潮部分。

  程雀一踏入包厢,扑面而来烟草烧焦的味道,有人飞叶子。他绕开满地滚动的名酒空瓶,走到沙发前,昏暗的室内,半空亮着一点火光,几名青年软骨地瘫倒在沙发上。

  “没吸死你们,一群毒虫。”

  李澹一脚踹在沙发腿上,几个人慢悠悠爬起来,量小不成瘾,他们意识尚存,招呼侍从进来把残留的叶子处理掉,敞开窗户通风。

  白川一看见程雀就跟恶狗垂涎肉骨一样,他擒住程雀的手臂一用力,两个人一起跌回沙发,白川转开一瓶香槟漱口,普通话拗口,“你什么时候回港,你家老爷子一直跟我啰嗦你。”

  “这段时间不回去了,有事。”

  “咩事啊?”

  程雀不吭声,单手撬开易拉罐的拉环,啤酒的麦香清凉,人形犬白川扒住他闻来闻去,“好似小女孩,香喷喷。”

  其余几人巨婴似的被外围们抱着哄睡,白川嫌他们恶趣味,成年人了还喝母乳,他搂住程雀的臂膀打盹,问他今年生日礼物想要什么,尽管提,要不要博物馆,海外有一块好地皮可以送你建博物馆。

  程雀充耳不闻,端视沙发一角的无限风光,外围形状饱满的乳房被她的金主抓揉啃咬,吸食的水声黏腻拉丝。

  白川的手在他眼前晃晃,打个响指,表情哑然,“稀奇啊,程雀你不会又喜欢女人了吧?你的性取向是吸铁石吗,哪边吸引力大弯哪边。喜欢哪种,我给你点。”

  程雀站起身,见底的铝罐被他捏在手里揉扁,他直视白川的眼睛,神色冷淡,“都不喜欢,我去找李澹。”

  白川同程雀一块长大,这人性子忽冷忽热的,什么都得纵着他,但白川乐在其中,“找他做什么,又不会丢。”

  “是不会丢,会死而已。”

  程雀抛下一句话,白川一头雾水,点根烟揣摩李澹在程雀心里的分量地位,至于死不死的和他白川有半毛钱关系。

  李澹去走廊尽头的盥洗室洗手,手上沾了大麻油腻的气味,他埋头按十步洗手法洗得投入,浑然不知身后多了一团漆黑的人影。

  镜子折射锃亮的刀光,他终于察觉见危险将至,上身向后躲闪,刀刃擦过他的脖颈,差一毫就割破他的颈动脉。

  来者手法狠厉刀术精湛,每一刀都往他的致命处剟,李澹惊慌失色,有钱人都惜命,他也不例外,“谁派你来的我给你双倍,不,十倍,百倍!你要多少都行!是不是江家!”

  谁知那人听了他的话,愈发变本加厉地围堵他,弹指间盥洗室被搅得惨不忍睹,温热血珠喷洒净白的墙面,花瓶摆饰碎作一地。

  李澹觉得脖子徒然冰凉,他张手捂住刀口喷出的黑红血液,血腥气上涌,他呕出一口血,意识抽离前他还在徒劳地眨眼。

  江朋成身形平稳,心脏狂乱跳动,他蹲下身提起李澹的头,大仇得报,江朋成隔着口罩笑出声,“李澹,你本来不用死的,要怪就怪程雀,怪他和你是恶心的一对,下辈子把眼睛擦亮,投个好…”

  “我听到我的名字了,有什么事吗?朋成。”

  震耳欲聋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它绵柔温和,声音的主人莞尔轻笑,江朋成像被定住身,丝丝缕缕的寒意爬上脊柱,他的眼底似有什么东西悄然破碎。

  强撑一口气的李澹支起身,血肉模糊的唇舌发出气流的嗤嗤声,他一字一句明告杀人的矢志,嘴角流下刺目的鲜红,“江朋成,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不,不止你,还有江家…”

  程雀单膝跪地,卷起毛巾用力按住李澹血流如注的伤口,他没有理会迈出盥洗室的江朋成,“没伤及颈动脉,气数未尽死不了,救护车马上到。我有点事要处理,医院见。”

  江朋成摘下墨镜和口罩从安全出口下楼,脚踝扭伤的痛感烦人,冷汗淋淋的脸上血色尽失。当他转过二楼的拐弯,瞥见楼梯口倚靠墙面站立的青年,这一刻江朋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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