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成笑眯眯地卡住江朋成的脖颈狠力顶到冰凉的墙面,他下了死手,青筋盘踞手臂,想置亲哥于死地的决心不假。 江朋成掐着江又成的小臂,一拳砸偏他的下颚骨,松了力道。江朋成后退一步,喉咙干燥刺痛,他撕着嗓子骂,“你他妈傻逼吧江又成!发什么疯。” “对不起啊哥,太生气了一时间没缓过来。” 江又成碰碰破皮的嘴角,指尖沾染了血红,他眼底的戾气更深,但还是笑得舒朗。 江朋成弓腰咳了几声,垂在身侧的手臂摸到墙角的实心球杆,他骤然拔出球杆抡向江又成的太阳穴。 “我看你想死了,畜生。” 江又成好险躲过,嬉皮笑脸地退到一堆江朋成挚爱的玻璃工艺品后。江朋成扔下球杆,半湿半干的额发撩到发顶,他坐到沙发上五指并拢勾手。 江又成毫不犹豫坐他身侧,双腿搭在茶几上,甩亮打火机点燃一根烟,他晃晃夹烟的手,“抽不抽?” 江朋成白他一眼,单手撬开提前准备好的易拉罐,一母同胞的江又成仅凭一个眼神就能断定其中含义,他又点了根烟递江朋成嘴边,“记账上啊,你欠我一根烟钱。” 滚。江朋成叼着烟深吸一口,鼻腔喷出的白烟浓郁熏眼,他解开衬衫最上端的几粒纽扣,贴肤的高领打底裹得严严实实。 江朋成慢条斯理地戴上薄如蝉翼的全黑手套,输入桌底保险箱的密码,拿出一把刀。 他抽掉刀鞘,一柄东洋锻造师特制的日本短刀寒光折射,它的刀柄为原木本色,自刀尖到柄尾皆一水的薄,迷人又危险。 “哥,你不想我丢你的脸吧?爸交给我的任务送你了,你去把民安娱乐二代独子的眼睛献给爸,他一定会对你青眼相看的,昨晚的事既往不咎。” 江朋成指尖慢悠悠转动锋利的刀片,他嗤笑,“轮得到你说?没用的废物,你赔出去的地产两只手都数不来吧,江又成,享好你的轻浮和黄赌毒,别的不用你操心。” ---- 避免有人问我为什么受这么玻璃心因为一点小事就恨上攻,我啰嗦一下。江朋成因为一点丢面的小事恨上程雀是因为自己身体缺陷+被人叫怕野种装出来的逞凶,迫不及待要向江泱展现自己的能力,自尊心玻璃心。 谢谢大家 下章开大车
第4章 4本垒打上 国际明高近段时间课程加量,程韵选定的院校申请难度不低,她的绩点在合格线之上漂游,但专业水平更进的空间有余。 程韵道别了特聘的外籍教师,从琴房出来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 坐落城中心的校园灯火全熄,安保室的门半敞,程韵自己拿了遥控器启动安全门,她夹着手机联系司机。 电话呼出半途,十字路口的尽头驶来一辆全黑的轿车,她瞪大眼睛呼吸滞停,目睹这辆车直直撞向正在调转方向的程家商务车。 发动机的尖啸声震耳欲聋,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皮革气息,巨大的冲撞力使得驾驶座的司机当场昏厥,血顺着弹射的安全气囊滴流。 浓滚的白烟加剧了深夜的雾气,程韵双腿不自觉退缩,她心里有一股声音不断叫嚣着快跑。 江朋成踢开半合的车门,他跨出一条腿,干净的衬衫领口溅了几滴血,齐膝的大衣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的手松松搭在门框顶端,脸上挂着癫狂的狞笑。 “程韵,认识一下。” 她本人甚至比照片美得更为直观,像个不谙世事的象牙塔公主,特别是此时恐惧受怕的神情,为她的美添上一层急需爱抚的滤镜。 江朋成握住程韵的小臂押上后座,他尽量放轻力道免得伤了细皮嫩肉的小公主。 他指挥助理把车开回别墅,江朋成失控的性欲呈露表皮,他搂过紧贴门把颤抖的程韵,睥睨她纯稚的脸,程韵躲闪的瞳孔奇异地让他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我认识你,江朋成。” “那就不用我自我介绍了,我对你很感兴趣,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江朋成忽略别扭的不适,指尖插入少女蓬松的发鬓,垂首亲吻她纤长的脖颈,程韵尖叫着挣脱他,手脚并用挪到角落,抱住膝盖蜷成一团。 “那是什么…” 她指指后座靠背中央的玻璃瓶,里面的福尔马林泡着两颗浑浊的晶体,随着颠簸的车身上下浮动。江朋成恍然大悟,将瓶子丢到副驾驶,抱过程韵安抚,“眼睛,你没有吗?” 挖眼睛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程韵脸色变幻莫测,我的好哥哥你看上的人是个变态狂。她出了冷汗,掌心虚攥拳头,坐在江朋成腿上不自在地动动,不知道是去哪的路上,隧道的钠灯明黄铮亮,嫂子应该不会把她怎样吧。 问题是片刻前嫂子都把小王撞成那样了,程韵愈发绝望,咧嘴开始哭,她练就了一身只打雷不下雨的好本事。 虚张声势的哭戏把江朋成唬住了,他没有继续逼迫程韵,无语地后靠,抬手稳住程韵腾空的腰。 累了一天,白天去民安娱乐的老宅挖长子眼睛,浸了一身男味,全靠泡妹的意识撑下来,而今妹对着他大哭特哭,都给他哭痿了。 “哭个屁,我江朋成又不会亏待你,你喜欢谁家的股票,喜欢哪一款菜篮子,我都可以给你买。” 按理说采取应付甜希这种情场高手的手段来哄骗高中生是绰绰有余的,但国际明高的学生不同,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更何况程家独女程韵了。 “我喜欢HT的股票。” 程韵想了会儿,自报家门。 “这家不行,换一个。” HT早已进入江朋成的黑名单,势不两立。 谁知程韵又扯嗓子哭,哭得撕心裂肺,不见半滴泪,司机被吵得耳膜打鼓,放了电台广播降噪。 轿车停到庭院外,江朋成捂住程韵哭嚎的嘴下车,程韵骨架沉甸甸的,胡乱挣扎给江朋成无形中增加了不必要的负担,他被乱跳的程韵用头冲撞了下巴,咬破舌尖见了血,火气登时猛烈地燃起。 “给你脸了,操,疼死了…” 江朋成放开手,程韵破罐破摔躺在西式花园的鹅卵小路上撒泼打滚,雪白细长的腿沾了碎叶,名贵的校服挂满喷泉淋湿的泥点,灰头土脸地伸胳膊炸腿叫嚷我要股票。 无理取闹的画面也有点眼熟,江朋成一阵恶寒。他插着兜轻踢程韵膝盖,语气是仇家不寒而栗的轻缓,“脏死了快起来,像条狗一样,几岁的人了,起来吃点东西。” 程韵手脚麻利地爬起,白领黑裙的侍从奉上热毛巾,她接过毛巾擦拭,反客为主地对侍从说,“帮我热壶红枣姜茶,红糖少熬点,我喜欢甜度低的。再来双份的树莓玛德琳,谢谢。” 末了回归正题,程韵叉着腰,眼尾残留生理性的泪花,这事江朋成理亏,她咋样都不算无理取闹,程韵瘪嘴,“还不是因为你把我掳走,等我哥知道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你哥算老几。” 江朋成不以为意,口头上的逞能可以增添点情调,就默认程韵胡闹,侍从问询的眼神望向他,他点头应允了。 程韵闷闷不乐走到他前面,看来大哥是单相思,嫂子可能不知道程雀是她哥,毕竟认识程雀的人都不会以无名之辈的老几来形容他。 程韵决心循序渐进地帮她哥一把,赚个人情债。 “我哥他人很水灵,性情软款,没有繁殖癌,德育素养高,无不良嗜好,获过MIT的双学位和肖邦奖,从职文物鉴定,最主要的他有HT的股份。”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程韵默默将这句话咽回去。 江朋成大手一挥示意她接着说,于是程韵绞尽脑汁夸奖程雀,讲得口干舌燥,为了衬托她哥宛若一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顺带把他在西欧被吉普赛人骗了几十镑的事抖出来。 江朋成抱着胳膊一言不发,审视的目光转向别处,他听到骗钱那段时冷凝的表情有了消融,冷嘲热讽道:“蠢货才会被骗,伦敦SOHO的吉普赛诈骗集团沿街乞讨,专骗面善的亚裔。” 他其实不太爽,却不能当学生妹的面表现出来。莫名的雄性竞争在江朋成心底延烧,他在颅内挨个比对自己与程韵亲哥的优势,除了肖邦奖和劳什子文物鉴定,他没比这人缺少什么。 ---- 车在后面
第5章 5本垒打下 江朋成拧开红酒塞子,如绸的红酒沿杯壁淌入高脚杯,正准备端起杯子摇匀,仿古的实木双开门被由外破开,枫木质地的地板受到撞击引起没完没了的震颤,江朋成扶住桌角,高脚杯中的酒水撒了他一身。 江朋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被偷家了,按理说他家地理位置偏僻,山脚下独一处庄园,能找到他行踪的可能性只有被知情人泄露。 闯入者来势汹汹,为首是民安娱乐的董事长夫人,她披头散发失了往日的高调作风,挥舞着一把彰显身份地位的镶金水果刀冲进来要为儿子报仇,“江朋成你挖儿子眼睛,我要你偿命!” “是谁先引火烧了我们分公司的办公楼?挖眼睛便宜你了,别给脸不要脸,臭婊子。” 江朋成擒住她的头发后猛拽,女人周期保养的发丝被成簇地扯掉,受损的头皮冒出细细密密的血珠。 他不装伪善的怜香惜玉,更何况玩刀一直是他的强项。江朋成掐住女人的颈子向上举起,猎物发出窒息的嗤嗤声,血丝占据眼白,脱离地面的双脚无力蹬踢,当啷一声锐利的水果刀坠落地毯。 江朋成丢开瘫软的女人,刀面映照的笑脸扭曲,他拾起水果刀摩挲刀柄纹路繁杂的金饰,直到看见门外走入的一批人,他的脸色一霎阴沉,羞恼愠怒纠缠迸发,人群间那人显眼得超乎常理。 “程雀,如果你嫌命太长了,我今天可以送你上路。” 江朋成咬紧牙关磨出话,程雀神色冷冽,鎏金的瞳仁扫视餐厅一隅,无视江朋成不痛不痒的威胁,只当江朋成是只犬吠的疯狗,他旁若无人地走近吓傻眼的程韵,目测她四肢健全后彻底卸了伪装,“江朋成,我给过你机会,但你没有好好珍惜。” 程雀的脸在仅开一盏壁灯的餐厅中看不真切,高挑的身形隐匿其中,哑色的头发荡起妖冶的卷,他缓慢解下腕表戒指,手背爬满蜿蜒的血管,衬衫衣摆抿入腰线,抿造一段削背细腰的身材。 江朋成被抽了魂看完全程,截至程雀的脸在他眼前无限放大,有风掠过,毙命的一拳砸断了他高挺的鼻骨,鲜血喷涌而出。 江朋成听见今晚最响亮的声音,鼻骨骨裂。 程家助理按照安排好的计划带走被动受惊的小姐与昏迷的民安夫人,江家侍从狼狈逃窜。 晦暗不明的别墅充斥胶着的危险,程雀俊美的脸庞无辜即无害,保持着清风明月的雅致,仿佛身处殿堂级环境的真神,他敛下浓密的眼帘,声音如腌入骨的柑苔香那般甜腻,“江朋成,你不该绑架我的妹妹,这会是你这辈子最后悔的决策。我本来想对你温柔点的,是你打破了虚假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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