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开了他。 我背过身,他患了好一阵子,才慢慢说:“我要死了,你也会死的,但你会很幸福的。” 他离开时,带走了冰柜里剩着的最后一支“罗曼蒂克”。 我想到了我哥。 当时我不清醒的,计划了“他杀自杀计划”,我觉得我没有明天了,死之前,要拉他垫背。 而我哥仿佛和我心有灵犀,在我构想计划的那晚,也下达了秘令,查封林上木储存“罗曼蒂克”的基地。 就是这栋“别墅”。 而林上木确实是乌缚兰唯一一个非法拥有,并大量囤积“罗曼蒂克”的人。 但我哥不是为这去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知道我不会凭空消失,怀疑出国前在CLUB的偶遇不是偶遇。 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次机会。 所以找到我的那天,还同时找到了两百箱的“罗曼蒂克”针剂。 下属们对他无比地崇拜,仅凭一纸流水,就判断出结果,找到非法运入乌缚兰的“罗曼蒂克”。 但他给自己安上了一个更英明定义:我的爱人在召唤我去。 他此举山水迢迢,为的不是什么狗屁麻药,他要的从始至终,是出国那晚,我沉默地尖叫,我的求救。 是来自谷底,响彻万年。 我哥找到我那天,我正在自杀。 我昏死在床上,也带着林上木一起。 他会不会误以为我要跟他以外的男人殉情? 其实不是的,我只是不想回去,不想变成你的累赘。 是假的,但也无法预料的,我被接回来时已染上了瘾。 鸟兽奔走逃窜,如果世人得知我染上瘾,而我哥,他要扛下这一切。 他十几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他说他不畏惧,如果真的发生了他也不后悔。 可我会,我会。 如果我自杀了,算不算夭折? 但我又选择坚强地活下去,自你接我离开诡地后,那时我才成年不久。 ---- 明天考省考,五省联考,有一点点紧张。 木子哥下章就会噶,番外会有他和南却的故事。这周会放两天假,给鱼鱼们更三章,然后嗯…下星期只更一章噜,因为存稿没有了捏👉🏻👈🏻
第25章 贰拾伍 变换 林上木有意无意地试探着我,而我也注视着他。 我摸不清他对死亡的态度,但我踏上这条不归路,就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于是等着他睡着的时候,快准狠,将针尖扎进静脉里,我也不知道扎的对不对,谋杀原来也这么有门道。 两毫升,我没有犹豫,全部推了进去,然后,又是两毫升。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很重,又好像变得如此之轻,肢体忍不住的痉挛,牙齿咬烂了舌头,血开始从唇角溢出。 他死之前,没闭上眼。 他死得如此之轻松,他早就已经一心求死了,他等着我来杀他,所以我才能如此轻松地办到。 我看着林上木,两针罗曼蒂克,就算完全苏醒过来,至少要三天,但那个时候,早就煤气中毒,我俩全死了。 两针下去,他或许在死之前的幻觉里,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不要再折磨我了。 我天天被泡在这,染上了瘾,我该怎么面对我哥,而我哥又该怎么面对自己。 这简直是一个荒唐的,囫囵的笑话。 我或许该对林上木说一句谢谢,我曾无数次在被他折磨的黑夜里,彻夜难眠,去思考过所谓的山洞。 我的爱突然变得广阔不再狭隘,如果不会去死,那我要做服装设计,我要漫步田野,我要采摘蔬果,之前未做过的,不屑做的,我为之付出爱。 爱他可爱,爱世间万物可爱,只是那时觉得没机会了。 我想告诉我哥,我们爱的很高尚,爱的如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样,足以让万物得以短暂慰藉。 我掏出口袋里的,在一楼大厅里扯下的梅花,我扳开林上木的嘴塞了进去,我怕他咬断舌头,以一桩丑相窒息而亡。 一想到真正地去赴死,再也见不到我哥。 我还是哭了,但没有想象地洪亮,像呜咽,想打碎了牙齿往肚子咽,像那种呼啸的北风从木门底下擦着身子过,恐怖,凄惨。 我疯了,我低着头,从碎发间瞪着一动不动的林上木,他像个吊死鬼,我像个厉鬼。 我开始抑制不住地抽搐,打嗝,反胃酸,然后干呕,我哭的太急了,像被口水眼泪呛到一样疯狂的干呕,我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我哥的相貌。 我一拳一拳打在自己的脑袋上,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想,不要想啊!我一拳一拳地打着。 上天啊,我贪婪,我眷恋。 但我即将赴死。 阳光透进来时,照亮了灰尘的运行轨迹。让不该显现的显现了出来,让应该显现的隐藏了起来。 闭眼死去最后一刻,我看到我哥冲过来抱着我,我愿将整个脸埋在他的肩颈。感觉他的毛呢风衣上还留着雨点滴,我闻到他的发香,是薰衣草味儿,假的吧? 我闭上了眼。 他抱着我的手,一点一点地缩紧,我抬起头看着他。 那双眼睛像星星一样坠入谷底,淋了一场大雨,湿湿的,擦不干了,黑黑的,长长的睫毛也被泪水打湿,贴着他的眼睑,他一言不发。 咬烂的嘴唇,洁白的皓齿上有斑斑血迹。 听说当时现场一片混乱,我和林上木一起被抬上担架,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心跳早已经停止了。 “大律,麻烦您放开小公子。” “快!抢救!” “没办法,放进氧舱吧。” “旁边这个人已经死了。” 而我哥,是可怜的,在我的观念里,他养我一场,我们相爱许久,却差点没有见到我最后一面。 我要的爱和自由,如果死了,便来生再追逐,若活下,一如我现在,我便不停地找寻,我对此谦卑地跪下。 我被偷走之时不过七月,那是一个趁着我名字的夏季,我和我哥争吵,离散。 而如今应该是深秋。 但我在病床上清醒过来才知道,那时已经十二月份了,早已不是深秋,已经初冬了。 ---- 对8⃣️起大家!明明闲下来,却又忙起来了,给大家更了两千字,骂了林上木,就不能骂我了哟🥺 关于夏盛所遭受到的折磨,番外一里会写,为什么正文不写呢? 答:大家可以把《丰收年》的正文看成夏盛自己写的,我是抄录过来的,番外是上帝视角,是我这个亲妈写的。
第26章 贰拾陆 回笼觉 醒来的第一眼,就是我哥的发丝缠绕着我,我觉得大梦初醒,怅然若失。 我不敢相信地抱住他,轻轻一下。 我又晕过去。 醒来后,才知道林上木死了。 我人生第一个罪大恶极的反派,轻而易举地死了。 来时无影无踪,死时也匆匆忙忙。 我觉得太假了,觉得自己只是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 我多久才从那片地狱爬出来,闻到真正的发香,那触感。 真正与其同床共枕的人才知道,几缕发丝,细细的,若琴弦,会划开手,然后鲜血直流。 如果能感知爱的痛苦,那就说明我还是借着血肉之身活着的,行走于人世间。 终于,他找到我,并且把我接回到他的身边了。 我想开口说话,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无法说出来,我希望时光在这刹那停止,即使不能相拥,但看到我哥静静地趴在我身侧。 如此担心地守着我,不愿离开片刻。 这是我的,唯一的。 我就这样凝视着他,希望他可以驻留在此,如一只鹤,能只停留在一片沼泽。 过了不久,我哥也醒了,他先是楞了一下,随即眼泪便流出眼眶,他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他总是这样,总是喜欢咬着自己的唇瓣,不开口讲话。 讲真话。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不自觉地摸上我瘦弱不堪的身体。 我搂着他,用嘶哑的声带磨着他的耳朵,我哥着急忙慌地喂我喝水,我只管仰着下巴,他用手腕吊着杯子,眼神紧紧盯着,生怕呛着我。 水喝完了,他好像要和我说些什么,但依旧是咬咬嘴皮,为我拉拉被子。 “睡吧,盛盛,再睡一会儿,你想喝什么粥,哥哥去家里做了给你带回来。” 家,好遥远的字眼啊。 我们的家,只有我和我哥,好简单的组成,好亲昵的关系。 我们的家,客厅厨房书房浴室主卧,我们在那里生活了好久,自从乱伦的种子萌芽,一发不可收拾,想要回望的时候,已经长成一颗参天大树,于是我和我哥在不同的地方做爱,尽数留下痕迹。 我已经好久没回家了,我哥也是,他那时呆在国外,屋子空空的,不再是家了。 我对我哥说:“哥,那你回去,快一点回来。” 他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放心。 待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粥桶,这会子空档,我问护士:“能不能做爱。” 她红着脸告诉我,现在不宜行房事。可我下定决心了,我太想念我哥了。 于是便痴痴地等着他回来。 不出半个钟头,他已经回来了,已经打开粥桶,端出香喷喷的一碗来,捧在手心里,一点点喂我。 “哥我想做爱了。” 我一边喝粥一边说话,粥顺着嘴角留下,我哥用勺子轻轻刮起,又送到我嘴边,就像小时候一样。 他大概没同意。喝完后,他扶着我的腰,将病床摇平。 我哥把我放倒,掀开我的衣服,毫无预兆的亲吻着我的肚脐,我的盆骨,我的鸡巴。 他没有拒绝我。 这种感觉特别煎熬,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哥,看他舌头不停的去作弄我,我心里又激动又害怕,这是他第一次帮我口交,第一次我觉得我的小兄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高傲。 冷不丁的龟头拍在我哥那张无暇的脸上。 这过程就像拍一则巧克力广告,商家要最理想的效果。 要求巧克力放进美女嘴里的是微微融化的。 勃起。 着巧克力的嘴必定会伸出一截粉嫩嫩的舌头。 挑逗。 牙齿不能在巧克力上留下牙印。 收牙。 就算不好吃也要一脸满足的样子然后说:“好味我知道” 吞精。 我趴倒在他身上时,做梦梦到:护士小姐开了门,发现我和我哥做爱,为了敲到一笔钱,录了视频,发到网上,于是…… 于是梦醒,护士小姐推开了门,她端上一块甜豆腐,是我昨晚要吃的。 她凑近我,悄悄咪咪地问我。 “你就是大律的同性爱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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