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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收年

时间:2023-09-03 01:00:05  状态:完结  作者:请棘子吃二两饺

  我哥的骨灰被我带到了梅园,我希望你从那里取走南却的骨灰,带走一枝梅枝,在某个日子丢在春泥里,我渴望他发芽。】

  没有落款。

  通篇看完,我瘫倒在我哥怀里。

  他安慰着我,不去刺激我的情绪,一切由我做主,他说:“如果你想做,我可以陪你去做。”

  林上木是死了一生所爱的人。

  挚爱死后,人会变得冷酷,虚伪,麻木,我想大概是因为在活着的每个瞬间,都会和以前的每个瞬间重叠,但会发现一切都变了,而无论如何你都改变不了什么,经历过的一切曾经鲜活的,历历在目,如今变得空空荡荡。

  爱一个人,简直是一场磨练,九九八十一难都不算什么,还要走到头,守护住那千辛万苦经营来的,在不经意间对抗着天灾和人祸。

  爱是要足够的坦诚,从肉体乃至灵魂,你愿意的把身体每一个部位展现出来,无关乎有没有赘肉,有没有疤痕?还有灵魂,每一个邪恶的,美好的,具象的,抽象的,构成你这个人的元素。所以我对我哥从来不真假掺半,即使有人告诉过我:爱一个人其实也是一种博弈,爱人们会心怀鬼胎。

  不过在我看来,不恰当,零和博弈会让双方陷入疲惫。

  我不愿意,我不想和我哥博弈,算计,他认识我太早了,从我穿开裆裤开始,而我只是他的半路弟弟。

  年长者总是这样的,而年幼者也大抵如此,

  于是人和人相爱了,拖着肉体,耗尽了所有的精力,去接近他,去了解他,去爱他,爱人如天边的云彩,永远变换不停,你的阴晴表,都被他的情绪举动,牵着走。

  这多美好啊,于是你爱上了他的全部,开始期待下一次的约会,意淫之后上床的模样,猜测他以退为进的心思,于是思绪像炊烟,飘得很远,具体到一对婚戒,一张婴儿车,想着白发苍苍,想着这么守着对方过一辈子,甚者约定下辈子的相遇。突然的发现这个世界对你十分的眷顾。

  然后也是很突然的一天,那个人走了。他带走了你的情绪价值,他消耗掉你对世界一切事物保持新鲜感的热恋,使你无法再次投入,陷入这一场席卷你后半辈子的恐慌。

  这大概就是林上木和他的爱人吧。

  我现在不同情他,因为如果我身死,今天我就不可能说这样的话语,我哥也会变成没有感情的疯子。

  他本就不和世界同源,他冷静,恃才傲物,他功利,唯利是图。但他不是个坏人,他怪异地对世间万物的东西,充满怜悯。

  爱,一念之间的事,却能磕绊一个人的半辈子,我领会到了,就甘愿成为他的奴隶,被他驱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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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真的很想要评论(wwwwww


第31章 叁拾壹 转折

  结果是去了的。

  如果一早便知道自己要去,还会不会考虑那么久?我想是会的。

  我紧紧捏着那封信,有很多情绪,愤怒,不解,痛恨,更多的是无力。

  他已经死了,就等于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被迫和解了,只有活着的人,日复一日地陷在泥沼无法爬出来。

  我依偎在我哥怀里,问他“林上木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的手贴在我的脑门上,吻了吻我的头发,“如果他还没死,哥哥就替你杀了他。”

  我就这么依恋他,彷佛不能离开他半步。

  我想起他给我唱的古老童谣,讲述世界上所有的星光变成眼睛的故事。天空中,是无数双避无可避的眼睛,窥视着我们,他来监控世人的善举和罪行,来告诉蔚蓝的天空,他们共同决定是否要将月光照向那些人。

  我觉得,我认为,我该大哭一场。

  我的精神,濒临崩溃,我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一路走来,这么难,这么难。

  我又掉眼泪了,又捂着眼睛哭了。

  我哥哥轻声的叹息像是飘向远方的云,他拉起毯子的一角盖在我的脸上,他也意识到我已经变成了一个爱面子的小男孩了。

  我哥抱起我回到卧房,我在他的怀里啜泣,感受上楼时身体带动的起伏。

  我想就这样默默地哭一会儿,感到眼眶涩胀,便是不再流泪之时。

  我的背靠在软软的床垫上,我拉下蒙在头上的毯子,看着我哥在床前脱衣服,他侧腰间的饕餮纹身某一部分,模糊了。

  如果三次峰期我都咬他的侧腰,夏扼的纹身早就不在了。

  我也尽数脱去了衣服,我们兄弟二人一直是裸睡的,我哥会穿着内裤,而我就是全身精光。

  脱去衣服好像解开束缚,我感觉轻松了百倍。

  而我哥站在床前背对着我在束发,他的头发在我记忆之中就没有剪过,从及肩的半长发养到了齐腰的长发,又黑又粗。他抬起的手握住碗口粗细的头发,松散的扎起。他背部的肌肉也随之迁动着。

  他好性感,他好强壮,一想到是这么一具具有力量的肉体来操弄我,还是我的哥哥,我忍不住夹紧了腿。

  我咽了咽口水,等待着他上床,躺在我的身侧。一如预想中,感受到床的凹陷,听到弹簧嘎吱嘎吱的声音,我再一次不厌其烦地钻进他的怀里,他鼓囊囊的胸肌,而我即是肉眼可见的一排排骨头。

  我告诉我哥一个我从梦里听来的传闻。

  “在妈妈子宫里却没得到妈妈爸爸爱的小孩,从子宫脱离后,不需要母乳喂养,会独自长大成人,以后也没有家,得不到庇护和幻想乡。”

  我问我哥:“我们是吗?”

  我哥摇摇头,说:“是也不是,我们有彼此,不是双生胎,而是哥哥和弟弟,所以我们会有家,我们能相依为命一辈子的。”

  我当时的眼睛里有寒霜,覆盖着度过漫长的冬天,底下是无法消融的冻土层,连大自然完美的春天都对其退避三舍,连着我的身体和心,都是极寒之地,没有生灵,万物凋敝。直到听到我哥的容貌,看到我哥的话语,你的身影在我的瞳孔中,宛如一把熊熊烈火燃烧着,燃烧着击退千年寒冰,融为春水,缓缓东流,而我醉倒在你的怀抱,可怜的样子能打湿你的心口。

  我在他的怀里,就昭示着我有家,我频繁地流泪而他珍惜我的泪,眼泪就不是矫情的水,是盈盈闪烁的珠宝。

  也是那一刻我突然想完成林上木的夙愿,于是我开口,我没看向他,他只是沉默一会儿,便答应了。

  我记不太清了,当天才上了车就昏昏睡去,开到梅园时,已经是傍晚。

  看到梅园的第一眼,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断壁残垣”四个字。弯弯绕绕走进去,地上散落一切你可以猜到的东西。我和我哥按照信里说的,找到那一间房子,门口堆着许许多多的碎瓷,像一个坟包。进到房子里,桌上端正摆着的是一个青花的瓷瓶,和一个相框。

  我抱起两样东西,我哥拉着我走了出去,然后我又随便的的伸手折断一枝梅花,而园里的梅树,也全死了,一株都没有活下来。

  照片上的男人是林上木的哥哥南却,我在车上仔细端详着他的样貌,是如此的温柔恬静。

  于是我哥也看了一眼南却的照片,便记起这个人来,银行卡密码就是南却委托我哥受理案件那天的日期。我取出来钱,买下两块墓地,我将他们兄弟二人双双合葬在公墓,使得他们可以安然入土。后续的一切我都没在过问,自然有守墓人去照看他们。

  直到多年后,我离开大陆,去到麦岛暂居,我收到守墓人的电话,他和我说:“夏盛先生,您当年在墓地里插下的梅枝长成了,您需要再支付一些款项,否则我们将会将它拔除。”

  “长成了一颗高高的梅树。”

  我将款项打了过去,心里几乎是震撼的。

  而世事久远,我差点开口询问是谁的坟墓。


第32章 叁拾贰 阴谋

  不久之后,我就回到了医院,我再次被各种仪器连接着,我回到那所黄色海绵房里,平静地等待着第二次峰期。

  我不再像第一次那般恐惧,找好一个角落慢慢缩进去,抱紧自己的膝盖。第二次峰期不像第一那般洪水猛兽般袭来,但我依旧被折磨得很惨,但无论如何都没有掉进什么血腥的幻觉中,我倍感幸运。

  我睁眼醒来,却没看到我哥长发飘飘的轮廓,我挣扎着清醒过来,面前坐着一个面容威严,着装华丽且繁琐的女人。

  近侍发现我醒了,立马告知了那个女人,女人握着我的手,而我身上一丝不挂,蕾丝边的被子快从我胸膛滑落至胯骨了,我闻到被子上暖暖的味道,闻到女人香水的味道,还有熏香。

  这根本不在医院里。

  我看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白烟,回忆排山倒海的把我拍死在岸上。闭眼前,最后一幕是明亮鲜艳的黄色,睁开却是敬碧辉煌的宫殿。我疯狂地挣扎着,想挣脱这个女人的控制。

  “夏盛,初次见面,你或许在电视上见过我,我是乌缚兰的女王。”

  前女王其实长相很美,她的鼻子高挺微翘,眼睛大而灵动,但眼眶深深地凹陷进去,她目光如炬,我心里发毛。我拼命地扭动着身子,但她就像屹立不倒的山,一动也不动。

  她温柔地安慰我,“不要害怕,只抽一点点血,一点点就好,你是乌缚兰的功臣,和你哥哥一样。”

  医生缓步向我靠近,银托盘上的针管又粗又大,她眼神如冰看我如同看一只待宰羔羊。

  我的挣扎,呐喊,随着银器掉落的巨响,看清了开门进来的人是谁便戛然而止。

  夏扼突然的闯入使卫士们来不及阻拦,他在刚刚秘书通报的时候撞开了门。他右手高举至脖颈,白布盖着手里的东西,那东西直勾勾地对着前普兰顿女王。

  而卫士们也举起枪对准了我哥。

  普兰顿女王看到我哥后立马放开了我,端庄地起身,呵斥卫士并让他们滚出去。

  我看着我哥,他应该才从会议中抽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衬着他愈发挺拔,他的长发被高高束起,随着他的话语和动作而产生了轻微的摆动。

  女王看着我哥,问他:“你这是在叛变吗?”

  我哥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一直盯着女王,眼神里蔓延着怒火,也充满着警告,但他的嘴角始终都勾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女王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使我心里发毛,她不紧不慢地从我哥身旁的走过,拍拍我哥的肩膀“你不愿就算了,哥哥是功臣,弟弟···自然可以不是,你是功臣,怎么会叛变,玩笑而已,不必担心。”

  走到门口时,普兰顿女王突然回头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夏扼,你弟弟的血很特殊的···”

  夏扼取下白布,里面赫然出现了一朵异色玫瑰。

  “女王,这是下臣赠予你的玫瑰。”

  他将玫瑰毕恭毕敬的递给了女王。女王接过玫瑰,轻笑一声,离开时把玫瑰重重砸在卫士们的铠甲上,发生金属闷哼的低响,“竟敢用枪对着大律,你们这些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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