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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归宿

时间:2023-09-01 22:01:07  状态:完结  作者:断弦音矣

朱编辑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商陆的话题切入点会这么刁钻,“也、也还好,我接触过一些作家,常会闹失踪,所以我和侦探社的人关系还挺熟。”

“居然真的有会闹失踪的作家啊。”商陆头次听说,感觉很新鲜,“是因为写不出来了吗?”

“各式各样的理由,遇到瓶颈的,想要换题材但是出版社不同意的,同时劈腿四五个人结果暴露然后被追杀的,千奇百怪。”

“我该说不愧是作家吗,活得挺精彩啊。”

朱编辑叹了口气,笑了一声:“谁说不是。呵呵,和你聊天感觉还挺轻松,我听吴先生一直叫你商总,以为你会是很严肃的人。”

“为什么啊,你请的侦探没查出来我大学都还没毕业吗?”

朱编辑一惊:“没有,你……没有本科文凭,都能当上总裁,那是真的很厉害了,家族企业吗?”

“我建议您换个侦探,”商陆一脸严肃地说,“我今年大四,就快毕业了。我也不是总裁,充其量算个高管。职业姑且还是个演员,进公司纯属机缘巧合,跟我家人没有半点儿关系。”

“太厉害了,你这才叫活得精彩啊!”

“不是……您到底查到我的什么啊?”

“查到你和蒲薤白是同居关系,主要查得还是蒲薤白,他对我说他把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别人,希望我不要再纠缠他。那之后我就委托侦探去查他的朋友。”

“为什么是查朋友,怎么不查查他家庭背景呢。”商陆明知故问。

朱编辑神情黯淡,“没有那个必要,他是孤儿,你难道不知道吗。”

“看来朱编辑还挺了解他的。”商陆翘起腿,莫名感觉有些不爽。

“如果说是他的家庭背景的话,算是了解一些吧,”朱编辑点点头,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水,“所以当我听侦探说,他现在正在和一个男人同居的时候,我很吃惊,怕他又重蹈覆辙。这次想着,说什么都要提前拉他脱离苦海。但今日见你,竟觉得你大概是个很不错的人。”

“朱编辑不关注娱乐圈消息吗?”商陆歪了下头。

朱编辑摇了摇头,“鱼龙混杂的,看着闹心,许久不关注了。”

“原来如此。”商陆看着朱编辑的公文包,发现那皮质的包都有点儿破旧了,这才终于能肯定,这个人大概没能跟着主流社会一起走进互联网时代,“所以,您来找我,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薤白的同居人是不是个混球?”

“一方面,的确。”朱编辑点点头。

商陆也点点头:“我……应该不是个混球,再做个详细一点儿的自我介绍吧,我是北理工计算机学院软件工程四年级生,绩点是学院第四,毕业论文刊登在科学杂志和各大论文网站上,您在知网上搜我的名字就能看到我的论文。父母健在,经济情况属于中产,有个弟弟和一个未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进娱乐圈是巧合,不搞黄色、遵纪守法,收入大部分都匿名捐了。您,可以……放心。”

朱编辑听得目瞪口呆,又喝了口茶缓了缓:“看来薤白他的人生……也是有了转机。那就好,那太好了。我现在……有点儿明白他为什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了。”

“重要的东西?”商陆又一次装糊涂。

“他有没有给过你什么,比较陈旧的手稿?”

“哦,给过,但他没说那是什么。”商陆钓着鱼。

“你知道他曾经有位养父吗?”

“听说过,不过薤白没怎么说过有关过去的事。”

“他大概是不会多提,过去净是些痛苦的事情啊,”朱编辑微微垂下视线,“他的养父,原名森少木,笔名是小林,生前是我们出版社很有声望的一位作家。后来,森先生……选择了一种让人很难接受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

“自杀?”商陆第一次听人把自杀说得这么文艺,听得他浑身别扭。

朱编辑的悲痛不是假的,他叹了口气,摘下眼镜,用手掌按了按眼角,“我也是悔不当初,若是能早早察觉到森先生的异样,兴许能免去悲剧。”

“为什么?他……为什么自杀?”商陆攥了攥拳,希望能从第三个人的口中,听到相对客观一点儿的“养父自杀原因”。

“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森先生本人才知道,像是我,只能联想到是因为森先生的一位挚友在那年去世了。”朱编辑把眼镜折叠放在桌子上,抬起视线,用满是悲哀和痛苦的眼神看着商陆,“我与森先生,曾经有段时间,无话不谈。那个人曾经真的是位非常……值得受到尊敬的学者,但却因为一些卑鄙的上位者,而终生不得志。可森先生从未唾骂过任何人,甚至没有抱怨过不公。后来这么多年,我想了又想,都觉得是我高估了他的坚强。”

商陆听得头皮发麻,窗外的阳光变为斜阳,他眨了眨眼,试探性地问:“您说的那位……森先生的挚友,指的应该不是薤白的父亲吧?我记得薤白的父亲,在薤白很小的时候就……”

“是啊,”朱编辑再次长叹口气,“我以为森先生能承受爱人的死,想必也就没有什么不能承受的了。但那就像是一棵积了雪的树枝一样,悲伤慢慢的积累,最终有一天,彻底垮了。”

商陆哑口无言,以沉默来表达出认可。

“森先生在离世之前,曾与我有过最后一次通话,我后来无论怎么去回忆,都觉得那时候他的语气听起来没有异样。但他对我说,如果有天他要出远门,希望我可以帮忙照顾蒲薤白,他会把最好的全都留给他。”朱编辑嘴唇抽动了一下,“我没有听出那是遗言,这么多年了,我仍然没办法原谅自己,所以一直回避着和蒲薤白见面。”

商陆闭上眼睛,控制着脾气:“所以你就……对薤白不管不顾了吗。”

“我有错,我承认。但蒲薤白曾经堕落过一阵,荒废学业,拿着森先生留给他的一切去挥霍……他也有错,他自己瞧不起他自己的养父,那是给了他一个崭新人生的恩人啊,他居然说森先生……行为不检。”

“真的假的,”商陆冷笑了一声,“你几十岁的人了,当初居然要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置气?”

“十几岁,不是孩子了。”

商陆真想给他一拳,“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早点儿!

养父之死终于要揭秘了,薤白曾经一直钻牛角尖地认为是自己逼死养父的,但其实跳出来看的话,那肯定不会是一个精神世界强大的人最后选择自我了断的理由。

写这个还是挺感慨的,以前从蒲薤白的视角去写他的过去,发现他孤立无援,没人注意到他。然而实际上,养父在死前也算是委托了不少人去照顾蒲薤白,只是那些大人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谁都没有善良到要去照顾一个跟自己无关的中学生。

商陆也很震惊,他想不明白这帮大人怎么就没一个有责任心的。(笑哭)


#include the 51st


#include the 51st

会议室里只能听到商陆把双腿放平时候裤子摩擦的声音,商陆烦躁地抬手抓了抓头发,不想再跟这个编辑多费口舌是一方面,但对方听起来又确实知道不少内幕。

“我理解你的愤怒。”朱编辑在沉默几分钟之后,开口说道。

商陆真想大喊一句“你理解个屁”。

“但如果你是首先与森先生相识,说不定会理解我的痛苦。”

商陆咋舌一声,“我说,你这个人……说话前能不能动动脑子啊,合着在你看来森少木就是个人,别人都无所谓了是吗。你要是真这么尊重他,那怎么人家的遗言你还不当回事儿呢。你纯粹就是自我感动吧?我看你根本也不在乎森少木怎么想,完全是自己活在自己的神话故事里。我不想理解你的痛苦,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还理解你的痛苦了,有那闲工夫我甚至不如去理解理解这附近建筑工地儿里那些被拖欠这工资的农民工的痛苦。

“行,我知道,森少木很牛逼,他再怎么牛逼,跟我也没关系。而且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又不是什么多有名的大文豪。在文学界吃不开、混不出名堂,那只能说明是他能力不够,要不然就是人不够机灵。我告诉你,薤白已经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了,也不需要你们的关注。你也好,那个什么、什么北大的陈教授也好,你们不都是森少木的朋友吗,那就这样吧,森少木死了,你们的缘分断了,从今以后,别再出现在薤白的生活里。

“活着的人的苦衷都还没解决呢,还想着死了的人的尊严,你们以为你们是在发达国家给艺术家刻座右铭还是怎么着,语气里带着一股瞧不起人的腔调,真以为我听不出来?

“朱启智是吧?你从进门开始,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像样的寒暄,连张名片都不给我,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上来就说你雇侦探了,然后句句话都是贬低、句句都是讽刺。我劝你好好反思,不然你和你的侦探,这辈子别想再活得痛快!”

朱启智浑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表情写满难以置信。

“怎么了,哥们儿,你是跟文人打交道时间久了,不知道该怎么跟俗人说话了是吗,”商陆双手架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略微昂着头,想要营造出居高临下的气场,“别害怕,我也是文明人,不会跟你动手,保证你能安全的从这里走出去。但是有个条件,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此外不要说任何一句废话,行不行?”

“我为何要受你威胁?”朱启智的脸颊微微颤抖。

“不要说任何一句废话,你是听不懂最简单的中文吗?那我用别的国家的语言再跟你说一遍,你说你熟悉哪国外语?嗯?英法德俄日,你选一门儿。”

“……”

“不选那就默认中文,我再说一次,你可以安全地离开这里,只要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说一句废话。行不行?”

“否则你会怎么样?”

“行还是不行!”商陆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朱启智下意识地抖了抖,桌子上的眼镜都被商陆刚刚拍桌子那一下给震歪了,他抬手擦着冷汗:“行。”

“森少木和蒲青天是怎么搞到一起的,是森少木拆散了蒲青天的家庭吗?”

“不能以这么粗俗的话来形容他们的关系,他们……”

“别说废话,你懂不懂规矩。”

“他们很小时候便相识了,后来离别了一阵,再次相遇也是偶然。森先生无意拆散蒲青天的家庭,他当时并不知情。”

“蒲青天婚内出轨,你是这个意思?”

“是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先出轨……”

“形容词也属于废话,”商陆再次拍了一下桌子,“怎么着,你妻子要出轨了,你的报复手段就是也出轨?负负为正?我们不是法治社会吗?所以蒲青天是不是婚内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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