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侥幸想,他爹在开车,应该不至于揍他。 “我昨晚已经认错了,而且是您先挂的电话,又不回我消息,不能怪我对吧……” 他软声跟教授说话,试图讲讲道理。他昨晚太兴奋,把视频一番裁剪,零碎地发给了教授,还把教授那声诱惑的低音专门标了出来。 气得教授到现在都没搭理他。 “爸爸,胸疼,屁股也疼,您看看嘛。”他撩起衣服,扭着身子对着驾驶座,露出红痕未消的糜乱印记。 “坐好,安全带系上。”教授瞥他一眼,冷淡道。 还没跟他算昨晚的帐,又来撩拨,胆儿是真肥了。 “哦,好好。最喜欢爸爸了。”见好就收,他立刻端正地坐在位置上,目不斜视地看前方。 没几分钟他就瘫了,而且手一痒起来就收不住,一会儿去换首歌,一会儿玩一下车上的风铃,还想往教授那边伸,伸一半又怂怂地缩回来。 “把盒子打开。” 教授看他实在是欠,示意他打开一个黑色的盒子。 戒骄、戒躁、戒嗔、戒痴。还多了一个戒色。材质各异,款式基本相同,最上头是他的名字,中间一个大字,还画了些简约图案,但毫无例外,每根都看起来很不好惹。 “无聊就试试,衣服脱了。”教授随手拿了支扔给他。乐乐接过来一看,好巧不巧,戒躁。 试试?说得轻巧,乐乐撇嘴,不敢还嘴在心里吐槽,教授的试试是每一个能试的地方都要试试,手心,胳膊,前胸后背,大腿脚心,屁股自然不必说,连前面的鸡巴和蛋都不放过。 对了,还有脸。 他乖乖地脱衣服,边脱边跟教授唠,“我觉得您刻错了,应该是富贵,吉祥,如意……” “先掌嘴。”教授打断他,都懒得跟这个话痨狗争,打一顿就老实多了。 乐乐朝他吐了吐舌头,盯着镜子捏着戒尺,琢磨着怎么下手比较合适,又让他爹满意,又不至于半天消不了印子。 还没研究明白就被捏着脖子转了头,他爹今天带了手套,微冷的皮革掐着后颈,他像一只被玩弄于手掌的小狗,只会嗷嗷叫了。 心悸来得突如其来,乐乐觉得教授往他脸上扇的不是巴掌,是静止符,他睁大眼睛看着教授褪下黑色的手套,手腕轻轻扭动,摩擦皮革发出窸窣的碎响。感观被放大,手指并起落下,划过脸庞,停在唇角,他顿时口干舌燥,哀求着伸出半截舌头。 教授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乐乐不经意间热血沸腾,他欲求不满地望着教授,把手里的戒尺捧了过去。 “爸爸,想要您打。” 他越来越大胆,从怯生生地想要拥抱,到蛮横地牵手索吻,现在已经能自如地用撒娇来讨打讨赏,段位高了不止一点。 教授肯定地捏捏他的脸,把戒尺横着放在他嘴边,黑檀木的尺子色泽深厚,有沁人暗香,此时被舔得啧啧作响,蒙上一层暧昧的黏液。又悉数落在脸上,腿侧,腰腹等敏感部位,乐乐忍着不叫唤,把屁股摇着撅得更高。 “啪!!啪!!!” “唔唔,谢谢爸爸!”第一轮过后,身上到处泛起淡粉,随着戒尺的更换加深,变得浓妆艳抹起来,胸前本就是绯红一片,现在沾上水泽通红浓艳,透着糜烂的光。 “啪啪啪——” 脸还要留着见人,就用下面的嘴来还。乐乐脸贴着靠背跪在副驾驶上,撅着一个红彤彤的屁股朝着外面透亮的玻璃,两只秀隽修长的手掰开臀瓣,露出娇怯的另一张小嘴,在空气里瑟缩着不知所措。 手下留了力,但最娇气的地方挨打,还是疼得乐乐直吸气,不一会儿就呜呜地抽泣起来,声音小小的,听起来又弱又可怜。 但等穴口一一试过新的玩具,呈现出近乎艳丽的颜色,教授把乐乐的脸掰过来看,上面干干净净,一颗泪珠子都没有,只是眼尾飘着潮红,羞窘地垂着头。 挨了打,接下来的路乐乐明显乖多了,老老实实地背书,他还有一个多就要补考了,虽然教授准备让他把挂了的全部重修,但教授这一科他必须去考。 车到半腰就开不上去了,几个人搬了东西往上走,小姑娘缠着虞非要嫁给他,柳不致跟着去棒打野鸳鸯,教授和乐乐又理所当然地被落在了最后。 “我脚疼,爸爸,你等等我嘛。”乐乐背着一袋子零食,在后面跺脚。 其实不算疼,十几下脚板,早就好了,但他就是想走慢点,最好走到四野夜幕低垂,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行,走快点,天黑前到不了上面,我就把你扔下去。”教授冷酷拒绝,又戴上了手套,拉着他快步去追前面几个人。 他一般不来这些地方,蛇虫鼠蚁太多了。 这也是他邀请柳不致一起来的原因。柳不致的家属,在野外生存这方面,真的很厉害。 很久以后乐乐乐想明白了这件事,不屑地撇嘴,淡定地走出门去报了个野外生存训练营,一周后给教授带了个受伤的松鼠回来,被揍得差点没活过那只濒危的松鼠。 柳不致早在上面等着,看他俩一上去就指着虞非手边的娃娃,头疼得让他俩谁去领走。 “我跟虞非在复合关键期,晚上看看星星月亮,在日出时做做爱,多棒是不是?”他气得口不择言,“沈时洲你看看你家,尽是些熊玩意儿,虞非还喜欢得紧,让我帮她好好拍星轨,说拍差了把我扔山上……” 教授敷衍了他两句,拉着乐乐乐找了个空旷的地儿弄帐篷,等他们搭完两个帐篷,柳不致的相机也找好了地方,就等着天黑了。 晚上几人随便吃了点,乐乐很惊悚地得知,他爹竟然是在场唯一一个会做饭的,用柳不致的话来说就是,“他认真学了几大菜系来着,还是我本家的厨子教的……” 烂泥扶不上墙,不是泥的错,是墙不该竖着。 柳不致虽然嘴贱,但答应了的事做得极为认真,乐乐去瞅了一眼,他在教欢欢拍摄的一些技巧,听得他云里雾里,看着同样云里雾里但是安静站在一旁的虞非,默默地走了。 有人带孩子,他自然要回去跟他爹玩。 教授自从铺好了帐篷就再也没出来过,在帐篷周围熏了辛香,乐乐一进去就开始打喷嚏。他忍着哭的冲动,又软又腻地缠了教授半天,才终于让他爹挪了几步,愿意坐在外面陪他看星星。 星河浩瀚无垠,仰望时会有一种触到永恒边界的错觉,又如同一场盛大静默的追寻,怎么也看不到结局。 “乐乐,想要摘星星吗?”教授突然叫他。 他疑惑转头,一眼撞进璀璨的银河里,他张着嘴瞬间没了语言。 教授居然把他的光带来了。 这世界光影万千不可捉摸,但有一个人,能轻而易举看到你眼底。因为他的眼睛为看你,早就做好了所有准备。 这一晚,他看遍了人间星河所有的绚丽的光,都不及一个人眼里的一抹温柔弧光。 “我有点怕,怕高,怕黑,怕踩空了你接不着我。”他笑得一脸娇憨,趁机往教授背上扑,教授把他背回帐篷,听他说些胡话。 “我是不是很烦人?” “对啊,不是早就说过你很烦吗?还笨,还不听话,脚挪开,往哪儿搁呢?” “你是在pua我吗?”他不满地问,噎了教授一下又接着说,“那你怎么还喜欢我啊?我知道,我长得又乖,又皮厚抗揍,还特别听话,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简而言之,就是耐操!” “小傻子,因为上帝保佑你,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别吵,爸爸想安静一会儿,来抱。”教授把他按怀里,堵着嘴不让他说话,老老实实地当暖炉抱枕。 “唔……” 我觉得你在敷衍我,但是我还是很喜欢听。 “笨蛋,耐操是可以调教的,如果一个人说喜欢你,自然是要除开生理,直达灵魂。”
第31章 日出 乐乐乐在教授臂弯里看了眼日出,一片绚丽的光从那颗红日里发散出来,眨眼间就浩浩荡荡铺满了半边天空。薄雾在漂亮的光照下丝丝缕缕化为实质,仿佛携裹着万千尘埃罩他在身上,像无数个温柔的呢喃细吻。 他就是走个形式,看一眼埋头就在教授怀里睡扎实了。他昨晚累着了,前半夜他烦教授不让人歇息,后半夜教授掐着他的腰报复,现在那截腰肢上面还满是青红指痕。 小姑娘闹了柳不致跟虞非一晚上,撑着眼皮拍完日出就睡得人事不知,几个人轮流背她下山。乐乐被教授拖着在走,羡慕地朝柳不致背上的小姑娘看了眼,感叹道,“这睡眠质量真好,估计要晚上才能醒了,等两天回去时差都不用倒。” “她是不用,但是你要。再玩两天,就调整一下作息,要开学了你知道吗?” 哪个学生天天白天睡觉晚上到处玩的? 还一脸自豪,也不知道得意个什么劲儿。 乐乐眯着眼睛点头,走得歪歪扯扯,教授怀疑他压根没听明白就在瞎点头。 后座睡了一大一小两个加沉默寡言的虞非,乐乐在副驾驶撑着眼陪教授开车,时不时愤慨地扫两眼后座,为什么有人能睡那么舒服! “前面停车吧,我要回部队了。”一直沉默地虞非突然开口,吓乐乐乐一激灵,教授下意识皱眉去看镜子里的柳不致,埋头睡着毫无反应。 “他知道?”教授轻声问。 “麻烦送他去酒吧,多谢。”虞非避而不答,打开门下了车,乐乐从后视镜里见他的身影向后走去,坚毅果敢,很快消失在来去匆忙的人群剪影里。 “把车门锁了,走吧。”后座传来另一道状似平静的声音,乐乐没有回头,他从前面的镜子里看到柳不致双眼猩红,死死盯住车门,像一只在随时要冲破牢笼的困兽。 那双平时老是眯起笑着的狐狸眼布满血丝,初看是隐忍和克制,但里面翻滚的血腥和深沉欲望让人心惊胆寒。 有了这个插曲,剩下的路程氛围凝重不少,乐乐也不困了,歪头靠在前面,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教授。 他扪心自问,如果有一天他们也要这样分开,他怕是砸了窗户也要跳下去,断腿都要跟上去。可他怕,教授要是也锁了车门不去追他怎么办? 他比不上虞非坚强,要是他跑回来,车开走了又怎么办? 教授像是知道他的不安,腾出手来摸摸他的头,并未多说什么,乐乐蹭着那只手,余光去瞥教授。教授目光深邃看着路,眉头紧皱着,看不透在想什么。 老板失恋,酒吧自然停业,路予方神色紧张地等在门口,柳不致一下车就赶紧来扶,亦步亦趋地像个甩不掉的温和膏药。 教授把人送回去又匆匆赶回酒吧,乐乐只得摇醒小姑娘让她去洗漱一下再睡,等他再下楼教授的车已经走得没了影子。
91 首页 上一页 29 30 31 32 33 3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