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衬着台子的手指尖因为太过用力泛白,他竭力遏制住冒到嗓子眼的呻吟,闭着眼睛逼自己冷静下来,要不是教授在一旁看着,他现在能脱了衣服给自己冲个凉水澡。 这破玩意儿,太经不起挑逗了。 教授把他挪开开了水洗手,他洗得很仔细,水流在十指间停留又流走,那些黏糊糊的,恼人的液体早就冲得一干二净,他却故意似的洗个没完。 “好了吧,快走了。”乐乐关了水,又看教授慢悠悠的扯了纸巾擦手,一根一根擦干净,指节在白色的纸上凸出印子。 他咽了咽口水,不可避免的想起那根手指被他含在体内的感觉,转动着,抽插着,还用指尖去敲他那里……他的脸腾地一下变得滚烫,脚步慌乱,飞快转身溜出了浴室。 这个人太过分了,洗个手都这么色情! 乐乐没走几步就发现了不对,这种感觉太怪异了。身体里有着不属于自己的部分,不动的时候还好,行走间异物入侵的感觉就特别明显。他老觉得那玩意儿在动,有时候推开绵密的嫩肉往里面窜,有时候又在大力呼吸间往外面滑,搞得他随时随地都敏感得要命,生怕一个不注意那东西就跑出来了。 “爸爸,我可不可以反悔啊?”他苦着脸,一点都不想跟着教授出门,“我不出去了,就在家等你好不好?” 教授嗤笑,“跟我呆在一起,不喜欢吗?” 乐乐干脆抱着门边的柜子不说话也不出门,喜欢也不是这样啊,怪怪的,他走路都开始同手同脚了。 “乖乖,你要慢慢习惯这些,我以后要对你做的,可比这个过分多了。” “而且我发现,你的身体,对这些接受度很高,是不害怕还是喜欢?”教授似乎在笑,抚摸他脊骨的手指有些潮,像一阵一阵扩开的涟漪。 他歪着脑袋很认真的思考了下,随后摇摇头。 不是不害怕,是因为第一次他有很好的体验,身体记住的不仅仅是痛和羞耻,还有欲求被抚慰的满足。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遇到了一个很好的驯养者,耐心,温柔,却不失威严与强大,懂得鞭子要和蜜糖一起用。 “抱一下吧,爸爸,有些不习惯……”他喜欢拥抱,他忘记了在哪里看到过,这是表达爱意的第一步。 教授伸手环抱他,摸摸后背,像对一个小宠物那样,低声哄他,“乖,乐乐可以做到的,自然点……” 乐乐被半拥半抱哄着出了门,脑子嗡嗡地响,自己也可以过分一点了。 “我还是怕,可以攥着你的手吗?”下车的时候他又开始扒车门,直到教授给他递了根手指才下车,慢吞吞的跟着往寺院里面走。 夏日晨间的光热度还不强烈,却白得耀眼,在一片雪白里有一种静谧的缱绻,好像万物都随他的心跳得雀跃而欣喜。 义卖会教授讲了他的作品就走了,带着他的小尾巴逛寺庙,给他讲什么叫金刚怒目,什么叫菩萨低眉。寺庙钟声悠长,香烟袅袅,乐乐乐第一次知道了安静原来也这么有意思,他听楼阁上的唱经声入迷,没注意到教授在一旁拿了根红绸写字。 庙里有三棵菩提古树,绿叶殷殷,枝条散开,上面系满了红色绸带和木牌。 教授唤他过去,指着明显红丝绸少些的那棵树说,“乐乐,把这个系那颗树上去。” “平安喜乐,嘿嘿,你叫沈时洲,我叫乐乐乐。”上面十个字,笔锋柔和,墨迹未干,他的名字在最上面,教授的名字在最后面。 “我也写一个吧!”他兴冲冲的也要去写。 “写一次是求,次数多了就是贪了。”那棵树众人皆知与其他两颗不同,教授没说,拉着他往外面走。 “不对,万一佛祖他老人家没看到呢?那不是亏了,也不对,万一他看到了,会不会觉得我们很烦……” “小傻瓜,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信吗?”教授捏了下他的小指示意他闭嘴。 “不信,这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摇摇头,又觉得才出了门就说这种话不好意思,吐吐舌头,“以后就信了,你是不是信啊?” 教授回头看庄严的大门,停顿了会儿才回他,“以前信过。” “那你也不信,叫我挂干嘛!” 乐乐闻言蹦了一下,脸上就开始泛红晕,站在路上一动不动的,教授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故意凑在他耳朵边说,“掉了可不补啊。” 说话的气息吹在耳朵边痒痒的,热度也像渡过去的,一下子就红得像滴血,乐乐心想,还好他俩都不怎么信佛,要不然能羞死他,虽然现在也差不多。 教授拿玉去楼阁上给一位大师开光,他不敢爬楼梯,跟教授说他乖乖的在下面等。结果教授刚上去他就被旁边一个扫地的老头吸引了注意力。 哪有人扫地还把青黄的叶子分开扫啊! 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暗戳戳的走过去,发现这老头还兼职算卦,一块破布,一方罗盘,珍宝似的摆在树下面。 “小朋友,算姻缘不?”
第15章 时洲 “没钱,不算。”乐乐摇头,对他那套工具倒是挺感兴趣,一个扫地的老头儿,还在树下摆了棋盘和茶壶,忒清闲了吧! 被直言拒绝,老头也不多说什么,喝了杯茶继续扫地,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这人就是欠得慌,人招他他不爱搭理,不招他他又心里难受,碰巧林越给他发了个信息,他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凑了上去。 “大师,你还算什么呀?拿名字算姻缘成吗?”他长得不如林越讨喜,但胜在狡黠的气质,笑起来两个眼睛一弯,带点讨巧的劲儿,颇让人动容。 “成啊,你说说,要是不准啊,就当听个笑话。”老头一边扫叶子一边说,两人好像真是来闲聊的。 “林越,楚江。您给算算他们的姻缘呗!”他故意不说男的女的,想着世界上叫林越楚江的绝对不止他们两个,就当个笑话,回去逗逗林越。 “双木成林,林不离江,两人若是求姻缘,能成,只是江越林间,劈山成岸,两人少不了要费一番坎坷。” 乐乐被说得有点懵,虽然这个结果大致对得上,但坎坷这玩意儿,那对情侣没有过啊,说得太保守了吧。 “您这个,就像万能公式一样,搁哪儿都能套上去。没劲。”他摇头。 “哈哈,你说得对,一生顺遂的缘分确实少见。怕是现在就有个小坎儿咯!”老头把黄叶子那堆都抱到树根处,又继续扫院子里的青叶。 这就假了,乐乐一边翻消息一边想,林越和他哥参加英语训练营都要一块儿去,这黏腻的程度还能有坎,简直是…… ——乐乐,我要回宿舍住,你带钥匙了吗?我来找你拿。 乐乐猛然觉得身体某个地方不自在。林越丢三落四,一周能掉三把钥匙,他的钥匙后面就给楚江放着,这突然的,不会真被这个老头诅咒了吧! “你怎么啦?好好的不补课回来干嘛?你跟江哥发生啥了?” 他打了电话一连串问过去,林越愣了几分钟才慢慢说,“分手了。一个小时前刚分的,还很新鲜。你在哪儿啊?我来找你安慰我一会儿,顺便拿钥匙。” 这种情况下,乐乐不好说自己在跟上次打了他的野男人逛寺庙,含糊地念了地址,让他直接回学校,他待会送钥匙过去。 结果林越说他就在附近买糕点,十来分钟就能过来,就是现在还在排队,那家宫廷糕点特别出名,每次不排一小时别想看到前台。 “那你慢慢排,我等会过去找你好了。”他估摸着教授这边最多半小时就能结束,就是不知道教授会不会让他走啊? 不让也得让! 他还是自由身,凭什么不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林越找我拿宿舍钥匙,我再等你半小时,你再不下来我就先跟他走了啊。”他给教授留言,蹲树下的台阶上望着对面的阁楼,教授背对着他,专注沉默,也看不清楚在干什么,几缕烟从他身旁飘过,像下凡的仙一样。 柳不致这句话倒是说对了。 “沈时洲呢,您帮我算算他是不是神仙下的凡。”他本想打发点时间,却不想老头有了其他反应。 “沈时洲啊,这人有意思。你跟着他来的?”老头眯起眼笑呵,弥勒佛一样的脸上是回忆的趣闲,见乐乐点头后还有几分惊讶与无奈,勾得乐乐心痒痒。 就像有人把一个宝藏箱子摆在你面前,你左右找不到钥匙,急得想砸箱子。 “我帮您扫,您快讲吧!”乐乐去拿老头手里的扫帚,老头给他后抚掌大笑,把乐乐差点笑懵,“怎么?不能扫啊?” “你比沈时洲有意思。你身上这个活泛劲儿,这股灵气他可没有。” 乐乐并不觉得他在夸自己,活泛就是跳脱幼稚,灵气估计是二逼,他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接话,等着老头说下文。 “十几年前吧,那是一个冬天,早上五点多,夜间下了雨,我起来扫叶子,他就在那树下站着,看着我扫,我扫完了他说,他给自己批了个命。” 乐乐震惊,催着老头接着说。 哪有人二十岁就给自己批命的啊,一生就这样摆在眼前,难免有执念,有不甘,怨生妄念,这一生,可就难过了。 “给自己批命,这事儿做得有些逆天,我们讲卦不自算,医不自医,天地之间冥冥自有运道,哪能随意窥见……” 乐乐见扫地的老头叨个没完,半天还说不到重点,“您倒是说沈时洲啊,叨那些我听不懂的干嘛?” “哎,你倒是直爽。”那老头又笑呵呵夸他一句,“你刚才催我讲话,就知道来为我扫地,沈时洲当年可等了我两个小时。” “他不尊老爱幼?没礼貌!我帮他认个错,您就原谅他吧,十几年了还记着,心眼比针尖小。”乐乐本能维护那人,说着认错,实际上怪老头依依不饶。 老头自然听出来他的意思,笑着摇头,“他没错。扫地本就是我的修行,他不扰不惊,气度很好。况且二十岁无人指点,能算出自己的运势,他的天赋可为上乘。” “喂!他不出家,你别想了。爱说不说,不说拉倒。”乐乐瞧那老头话里的赞叹,感情铺垫这么多,就为了让他劝他爹当和尚,搞笑的吧!七情六欲,自个儿还在他心里记挂着呢! “小友别恼,因果之事,听我慢慢讲。你叫什么名字啊?”老头领他在树下蒲团坐下,给他倒了杯茶,热茶凝香,仿佛殿堂香烟袅袅而上,让人无端生了份敬畏。 “乐乐乐。” “乐乐乐,乐,乐乐,这名字也有意思。来,再给我看看手相。”老头念了几遍乐乐的名字,又去看他的掌心指骨,半晌摇头晃脑,搞得乐乐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91 首页 上一页 16 17 18 19 20 2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