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清理后,搂着睡觉的孩子,朋友打电话来问要不要吃夜宵,教授难得愧疚了一下,小孩估计没吃饭,做一半的时候就听见肚子叫,只是那时性致正酣,顾不了那么多。教授躺了一会儿就出去了,想着小孩醒了大概会喊饿,给他弄点吃的。 只是教授没想到小孩胆子大,睡完就耍赖,药效过了就死活不认账,等他前脚出去爬起来就跑了。 走之前还给他留了个便签:我爸爸早死了,坟头草都跟我一样高了! 啧,真欠啊。 教授收好便签,饶有兴致地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独自回了家。
第2章 作弊 周末时间不考试,也不上班,故而教授又过了两天才去学校,正准备监考完就去教务处查查那天晚上跑了的小坏蛋是谁,想不到又一个意外人就直接撞在了他眼前。 乐乐乐没去上过这门课,连任课老师姓李都是林越昨天晚上告诉他的。而且林越一开始居然以为这门课是开卷! 两人商量了半宿什么时候去,坐哪个位置,什么时候翻书,事无大小,一应俱全。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林越把考场忘了,乐乐乐随便拉他进了一个,走错考场总比缺考好。 教授一进门惯例扫视几个角落,意外看到一张分外鲜活的脸,就是头发有点晃眼睛,才两天时间,那小孩硬是自己折腾成了这幅野鸡精的模样,也是不容易。 太辣眼了。 头发五颜六色的,一撮红一撮绿,偏偏他还穿件花字T恤兜帽衫,连综合一下都不能,教授看他这个打扮就觉得这门课他要挂。 这么些年,走错考场不自知的学生教授遇到过不少,一般都是签个字跟任课老师打个招呼就行,但走错考场还光明正大作弊的,这俩绝对是头一遭。 刚想抓鱼,鱼就叼着诱饵来了,实在是乖巧。 教授居高临下瞥了眼,心里发笑,那两小孩跟海尔兄弟似的,作弊作得毫无技巧,在他这儿跟裸奔一个水平,偏偏还得意洋洋,兴奋得笑都藏不住了。 教授走过去敲桌角的时候很疑惑,他这么大个人,这孩子打进教室就没瞧见?这种送快递的死法让小孩显得不太聪明的样子。 乐乐从拿到卷子就开始绝望,说好的开卷呢!他受伤地看林越,林越偷摸摸把他的书递给他,意思是自求多福。他犹豫了半天看到教室里摸摸索索的声音不少,监考老师又没在,还是大着胆子试了一把。 但乐乐乐听到声响抬头的那一刻还是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惊魂一刻,梦断时分。他瞪着眼唇抿了又抿,半天不知道说个什么,手也抖个不停,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 教授故意等他翻到答案才去收的书。 考这一科目的考场六个,他挑着点走到了教授这里,不得不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考场铁律,偏偏有人逆锋而上,教授笑这些孩子不知死活,为了这么点分数给自己人生留个膈应,所以一视同仁,当机立断又收了几本书,几个小抄,把一切懵懂罪恶扼杀在萌芽中。 “有异议的同学,收卷后到办公室找我。” 办公室内,教授把走错那两张卷子挑出来当场就改了,准备写个纸条扔他们老师那儿。 办公室外,乐乐理直气壮的吼,不就是走错教室了吗?大不了我们补考! 林越来不及捂他的嘴,被连累得很无辜且委屈。他就给乐乐递了个书,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翻哪页就被逮了。 “不能补考,四级成绩要出来了,我骗我哥说一定过,他还不知道,要是再挂科,明年出成绩那天就是我的祭日!你懂不懂!” “委屈你了小可怜,你进去乖一点,不行就哭,再不行就赖着他不走,反正不能要脸,哥哥过了再好好谢谢你!”林越眼睛一弯,做出泫然欲泣的样子。 “……你以为谁都是你吗?说哭就哭!”乐乐仇视他,他深知那人巴不得他不要脸,哭得越凶他越厉害。 “谁帮你课前点到,上课回答问题,下课补交作业!这次不是因为你,至于走错教室吗!乐乐乐,做人要有良心啊!我那么多甜点都喂了狗吗!” “汪!” …… 十几分钟后,乐乐乐一脸视死如归走进办公室,老师研究生都走了,就剩某个无良教授支着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捏手机,一手指着桌子上现场改完的两张卷子。 显然是在请君入瓮。 林越凭实力瞎编乱造考了个66,吉祥如意。乐乐乐奋笔疾书几乎词穷,算上同情分也才33,这么个注孤生的数字。但就作弊这个事来看,他俩无论考多少都挂定了,搞不好还能认领个处分以儆效尤! “老师……”乐乐开了个头就瞥见教授似笑非笑,手指敲着手机望着他,做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他吸了口气,又在心里把林越骂了一遍才继续,“我们不懂事儿,已经知道错了,我们是隔壁班的,今天走错了,我以为是开卷……” 他想糊弄人,教授却沉了脸,敲下桌子,“要不要我给你们老师打个电话问问,还是问问出题人,这套卷子到底是开卷还是闭卷?” “闭,闭卷,对不起老师我记错了……书是我的,跟我旁边那小,同学没有关系,他就帮我带了个书,都是我的问题,你放过他吧……” 教授不说话,倚在沙发上挑眉瞥他一眼,心下想,不知死活。其实作弊未遂这个事历年都有,老师会根据情况特殊处理,一般没来得及抄的就扣点分,过不过就看命了,除了太明目张胆的,基本上不会上报处分。 这也算是一个宽大处理的惯例,谁没点脑子一冲动犯错的时候,但错了还要狡辩的就不一样了。 乐乐乐不敢细看教授,粗看了眼把教授略带嘲讽的笑会错了意,艰难地道,“那天晚上我虽然骂了你,你不是也没少占我便宜吗?就算是419的炮友,也能看点情分吧……” “不,你说错了。作弊无论大小手段因果以及成果,一视同仁该挂就得挂。”教授慢悠悠地翻着试卷,看了一遍才接着说,“还有,那天晚上要不是我,你就算不被人强也要被人捡尸,算起来你还没谢我呢?” “……”乐乐说了半天,被人一击致命,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看着对面坐得悠闲的人,他毫不怀疑这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会去捡尸的。 “林越没作弊,他只能算帮我作弊,就递了个书,不能是他忘了提前上交想让我拿上去吗?再说人不是考66了吗,这分凭什么不能及格,都超6分了。书是我的,监控里林越也没翻,他的题都是自己做的,你不能随随便便就挂他,我们都不是你班上的,只是走错了来考试,你不能公报私仇,以怨报怨……你有什么冲我来,小爷我都认了,别他妈搁这儿没完没了了!”乐乐乐一边强词夺理嚷嚷一边把办公室的门“哐”的一声关上还上了个锁,意思是今天不把这事聊好了,他是不会让教授走的。 但他看到教授放下卷子站起来的时候,几乎是秒怂,腿都有些软,脸上还撑着面子,嘴里也不肯认输,“喏,随便你了,只要你不让林越挂,什么都好说……” 教授嗤笑,把乐乐乐的话翻译了一下,简而言之就是:我可以挂,我兄弟不行!至于条件么,你爱咋的咋的! 敢做敢当,也算一个优点。 他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欠打的了,无论是人还是狗。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给你一个机会。作弊的分数清零,66为上限,他能得多少分,就看你的表现了。” 乐乐看教授从桌子下面掏出个教鞭来,又掏出个钢尺,最后居然还有个竹鞭,一节一节的不平凸起,凹进去再弹出来,挥出弧度,看起来韧性十佳,堪比藤条。 “要,要干嘛?”乐乐发懵,哪个正经老师的办公室会有这些东西啊! “当然是揍你了。站好,弯腰,双手抓着脚踝,给你热个身。”教授拍了下乐乐的屁股催促,薄薄的运动裤不隔音,响脆的声音一下子让乐乐红了耳朵尖,那晚的点滴从记忆深刻翻滚着出来,断断续续的,他记得自己挨了不少巴掌。 算了,都任人鱼肉了,乐乐用了半分钟让自己放弃挣扎,顺从地摆好姿势。学过跳舞的身体韧性好,两条腿站得笔直,十指抓着脚踝,还挺轻松,就是忍不住到处望,明明有桌子有沙发,还有人…… 响亮的巴掌用来热身,教授扯了他的裤子,也不脱,就堆在腿上,只露出要挨打的地方。一个因为作弊被惩罚的小孩,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光着屁股被打,皮肤染上淡薄的红,像六月的桃子,介于青涩和成熟的边缘。 “打,多少啊?”乐乐的脸比屁股都红,他解释是因为姿势充血,不是别的什么原因。 “打到你求我罚你啊。”教授掐了把饱满的臀肉,又一巴掌扇上去,用了点力,肉浪起伏,晃着绯红的波,小孩身上突然烧起来一种颜色,连带臀瓣越加发烫。 “……老师,求你罚我。”乐乐干巴巴地说,搞半天还没开始,屁事真多。 “骂我呢?”教授不理他,继续扇着他屁股玩。 用手指,弄出一声声响,挨耳光一样,不怎么痛,就是羞人,乐乐开始在地上找有没有个缝可以钻进去。 “没有,你快打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乐乐有点尴尬,一个劲催教授,甚至不自觉摇了摇屁股,无师自通的引诱人来打它,“你,打个六十分就行了啊,不用太多,多了浪费……” 教授被他逗得想笑,怎么怂得这么快,他以为这孩子会吼着让他打满六十六分,免得浪费,看来现在所谓的兄弟情,也不过如此。 “行了,别摇屁股了,腿酸就跪着趴桌子上去。” “谁摇了,不酸,不去,就这姿势,我还能待一天!”乐乐矢口否认,摇屁股那种献媚的事自己是不会做的。 硬气点,乐乐乐,维持住仅有的面子! “不换地方可别后悔啊,这些每样打你二十下,自己报数,数多了不算,数少了那个小朋友就及不了格了。”教授以为他不愿意跪着挨打,提醒了一句也没管他,反正有他哭着求换姿势的时候。 “日……”乐乐被这种计数方式惊到了,他刚刚简直是给自己断了后路,这他妈要是少数一下他今天能气死在这儿。 “对了,给你加个规矩,骂脏话就直接挂科,打完记得说谢谢。” “……”一句要出口的脏话卡在了嗓子眼,眼睛都憋红了,半晌,乐乐乐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恹恹道,“知道了。” 第一个挨的是钢尺,受力面积相对较大,也不会轻易破皮,只是毕竟是金属,哪怕薄薄一片…… “啊唔……一!”乐乐抓着脚的手都在哆嗦。 尼玛为什么会这么痛,这力度跟刚刚,甚至那天晚上都有了明显的不同,几乎是成倍的疼痛炸开在屁股上。金属冰凉的尺身贴在肉上,压进去,再弹起来,片刻就红了起来,与周围的淡粉区别开来,显出一种蔷薇的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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