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珏猛然一下被呛得直咳嗽。 连日来被这人勾得魂不附体的孔书杳微微一笑,气顺了不少。
第7章 7.普通黄昏 == 邬珏还当孔书杳是百依百顺的软性子,猝不及防被呛住,半天缓不过来。 他长得白,因为咳嗽面上浮起来非常明显的潮红,仿佛中世纪病恹恹的少女,但说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孔书杳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孔书杳抿着嘴笑:“啊,算是吧。我有玉玉症。” 他又提起这茬儿,邬珏飞眉觊眼地拎着人的后脖子张嘴就是一口,咬得孔书杳的红嘴唇泛起一圈白印。 看孔书杳痛得泪眼汪汪,邬珏捏捏他的小脸:“乖一点,杳杳。” 什么杳杳啊,孔书杳眼角还挂着泪花也不禁牙酸起来,从没有人这么叫过自己,连妈妈也是中规中矩地喊大名,何况这人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屁孩。 邬珏看他神色恍惚,呆瓜一样,忍不住乐了:“嫌我肉麻呀?谁有你叫老公肉麻。” 被提醒自己在床上说过的昏话,孔书杳不免赧然,眼角眉梢尽显春意;搞得邬珏情难自禁地又亲了孔书杳一下,拍拍小屁股让他回神:“老公现在饿了。” 孔书杳的脸更红了,结巴道:“家里没、没套。” 邬珏几乎是气笑的,他滑稽地觉得自己是给孔书杳千里送来了:“我他妈真饿了。你当我打桩机啊。” 孔书杳下意识就要点头,心说在北京那几天哪天没有在床上厮混?一个眼神就能换来一个吻,简直跟幻觉没两样。 “旷了一个月,想死我了?”邬珏取笑他。 “才没想你。” 孔书杳嘴硬,越发觉得自己的心意无处遁形。踌躇许久终于还是问道:“你有过新对象吗?” 邬珏和他打太极:“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孔书杳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问出了这样愚蠢的问题,“我也不想猜。” 邬珏眯着眼看孔书杳的神情,好一会儿才说:“没有。” 省略一些不重要的情节无伤大雅,何况在和孔书杳重新联系上以后他确实非常守身如玉。 “真的假的?”孔书杳又高兴起来,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孩,无论几岁都在经历初恋。 还来不及更多的胡思乱想,邬珏问他附近有什么吃的:“叫人送过来吧,这天儿太吓人了。” 孔书杳便报了自己最常吃的餐厅号码。 等待的时间里孔书杳削了桃子,怕邬珏无聊又拿来手柄,问他玩不玩游戏。 “输了的人怎么说?”邬珏可玩可不玩,饶有兴趣地逗孔书杳。 孔书杳压根儿不擅长玩游戏,对上邬珏简直是板上钉钉的输方。他咬了块桃子,定下一个不痛不痒的赌注:“输了的人洗碗。” 邬珏不吃这套:“输了的人要实现对方的一个愿望。” 他说这话时背对着逐渐暗淡的天幕,巨大落地窗外是高楼林立间的万千灯火如繁星点点镶嵌在一片灰蓝中,更远处是宽阔平静的嘉陵江缓缓东去。 而屋内橙黄色的灯照亮了他胜券在握的笑,加以冷调的背景,如同最畅销的画报封面。 重庆江畔再美的夜景都沦为了这张脸的附庸,孔书杳心里模糊有了期许,点点头说好。 本就一肚子坏水的邬珏丝毫没手下留情,许的愿望一个比一个露骨。 孔书杳在这样的色情游戏里坐立难安,可他太想赢了,光着屁股坐在邬珏怀里软得快握不住手柄,还要咬牙追着邬珏操纵的人物攻击。 邬珏难免也有了反应,衣冠楚楚的欣赏着孔书杳的情动。 到后来仿佛是被孔书杳这股锲而不舍的劲儿给感动了,邬珏将手柄放到旁边不管,任由孔书杳玩,自己往后躺在沙发靠背上。 然后掀起孔书杳的衣服后摆,往上一节一节地依次抚摸他突出的脊骨。 邬珏听说芭蕾舞业内通常挑选“三长一小”的演员,要臂长腿长,头颅圆小,脖子颀长如天鹅探颈,这样才足够优雅,在舞台上旋转时仿佛水晶球中的美丽人偶。 他不知道其他人如何,但每每想到赤裸的孔书杳,总觉得这就是天生的芭蕾舞演员,不管带到哪里都令人瞩目。 而折了翅膀的天鹅又带有破碎的美感——他因为腿伤失去了再上剧院跳舞的能力。 当视线里的后颈红成一片时,他听到孔书杳抖着嗓子说道:“我赢了。” “好厉害,杳杳。”邬珏垂眼看手下的皮肤浮上层鸡皮疙瘩,心不在焉地称赞道,“你有什么愿望?” 孔书杳从一开始心里就有答案,而正当被询问时那个最初的答案却如鲠在喉。他无法判断自己是否拥有时机,也不确定这句话有朝一日能不能说出口。 他沉默着与邬珏对视,然后低头碰了碰邬珏的嘴唇,奉上一个小心翼翼的吻。 无从得知是什么彻底点燃了邬珏,两人在沙发上滚作一团。 因为室内冷气太足,邬珏冰凉的手让孔书杳不停哆嗦。 他没有防备地被手指插入女穴,刺激得哭叫:“不要不要……好冰,手指太冰了,我受不了……” 下一秒阴道里仿佛冰棍似的手指如愿以偿地抽了出来,孔书杳不安地夹了夹腿。 然而还没等松口气又被压在身上的邬珏一下子捏开了嘴,紧接着两根沾着体液的手指探入口腔,捅得孔书杳口涎泛滥,色情得要命。 邬珏用两指挑逗孔书杳的舌头:“好好含着,把老公的手指舔热了再插你,小娇逼。” 眼看孔书杳湿润着嘴角乖乖听话,舌头软得跟在舔鸡巴一样骚,邬珏裤裆里那玩意儿兴奋得直跳,隔着布料往孔书杳腿心里怼。 没舔几下手指拿出来重新深入了小穴,孔书杳爽得弹了弹腰,哽咽着将邬珏的手指吞得更深,屁股下湿了一片,吃手指也吃得喷水。 邬珏直起上身,拉下裤子露出勃起得相当狰狞的阴茎,一边手淫一边命令道。 “快揉你的阴蒂,自慰给我看。” 女性的高潮非常绵长,孔书杳因此神情迷离,只管按照邬珏的话敞开双腿,一手抚摸肉棒,另一只手摸到下面软湿的淫穴,在男人的目光下揉捏因为欲望肿起来的阴蒂。 见此淫态邬珏激动得脖子都鼓起了青筋,但距离射精远远不够:“叫床给我听,宝宝,叫出来,乖,听话。” 不等孔书杳出声,他猛地掐住两只汗淋淋的腿窝,挺腰用粗长的茎身操开了糊满淫液的逼缝,膨大的龟头顶得阴蒂歪来扭去。 孔书杳哭喘着:“轻点,不要这样,啊……” 在几乎被性欲吞噬的时候他还要担心自己的表情是否好看,不想给邬珏留下坏印象,难堪地用手捂住涨满情欲的脸。 “别遮住脸,杳杳,我想看你高潮的样子,没关系……”邬珏将孔书杳的手拿开,俯身吻他,“你这样很好。” 孔书杳叫着邬珏的名字攀上了浪尖,恰好这时门铃响起来。 他透过泪蒙蒙的眼帘看到邬珏紧咬着后槽牙,随着一声低哼,精液喷到了自己的肚皮上。 孔书杳被抱进卧室,在被子里模糊听到邬珏和送餐员对话的声音。 这家餐厅一般没有外送服务,因为孔书杳是常客,老板格外照顾他才送上门的。 不过最近可能都不会点了…… 孔书杳羞耻得蒙住脑袋,不敢想象这名员工看到明显事后的邬珏该作何反应,而羞耻的情绪在得知邬珏还麻烦人买了避孕套之后到达了峰值。 他指着邬珏说不出话:“你……你!” “我什么我?”邬珏相当莫名其妙,跨上床亲孔书杳的粉脸蛋儿,“先做一次再吃饭。” 孔书杳哑口无言,眼看邬珏熟练地撕开包装,但奇怪的是他立时垮了脸:“他妈的,怎么拿的是这个号?” 凑过去一看,中号的。 孔书杳看看尺码又看看邬珏的下身,这股研究劲儿简直快把邬珏弄冒烟了,捂住人眼睛不让看:“你耍什么流氓呢。” 居然还说我耍流氓! 孔书杳气绝,平日狭长妩媚的凤眼瞪得圆圆的,反倒是另一种风情。 最后邬珏想了想,还是没再继续下去,孔书杳都随他。 两个人分开洗了澡,出来时食物仍被保温得很好。 孔书杳怕邬珏吃不惯:“都是些家常菜,随便吃点。” “谁不是吃家常菜?”邬珏被双椒兔肉辣到,“你以为我家里天天吃人参鲍鱼啊,还不是弄什么吃什么。” 孔书杳给他倒水,开玩笑:“那你在外面读书会不会也像网上那样自己在厨房里捣鼓?” 他在社交平台上有时会刷到一些匪夷所思的做饭过程,米饭加上各种酱料和食材,煮成一锅大杂烩。 “那倒没有,我一般吃餐厅。上课都要累死了谁还想做饭。” 孔书杳吃得少,先放了筷子坐在桌边看邬珏,看他吃相优雅,被辣到也仅仅是皱眉而已。 直到这时孔书杳注意到邬珏洗完澡还是穿的来时的那身,这才发现他没带箱子,猜想他可能不会和自己住一起,失落的情绪油然而生。 果然,邬珏吃完了就说要走。 孔书杳问他:“你酒店订在哪儿?” 邬珏摇摇头,说是早几年前在中央公园那边买了房子。 “从来没去住过,不知道什么样儿。”他说,“连个阿姨都没请。” “那需不需要帮忙?” 邬珏低头穿鞋,随口回道:“有专门收拾的人你操什么心?” 孔书杳不说话了。 邬珏站在门口等电梯,回头看他一副要哭了的可怜样,伸手哄道:“抱抱。” 孔书杳很舍不得他,红着眼睛走过去,竟然真的掉下来眼泪,埋在邬珏颈窝里不肯抬头。 邬珏揉揉孔书杳的后脑勺,抬起他脑袋亲额头,又替人擦眼泪。 “别哭了,再哭我都要硬了。” 孔书杳低下头靠在邬珏怀里,吸着鼻子说:“我不想你走,”说着说着声音渐小,细如蚊蚋,“不戴套也行,老公。” 邬珏也不是故意要走,但行李通通被人送到了渝北,只好在临走前冷着脸警告孔书杳不准说这种话。
第8章 8.红蚊子包 == 被低着头默默流泪的孔书杳吓了一跳,邬珏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说哭就哭的人。 而且这眼泪非常货真价实——用一句老土的话来形容就是比珍珠还真,委委屈屈地从眼眶里掉出来,湿得邬珏的衣服前襟风一吹就凉。 不过也可以接受,毕竟重庆非常热,当邬珏想起孔书杳的眼泪时,那点湿痕早就蒸发得无影无踪了。 他回到住处很快冲了澡换完衣服,坐在三楼卧室外的露台上边吸烟边看书消遣,一支烟还没抽完就被蚊子咬得浑身痒痒。
29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