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新蝉 作者:小猫怜 文案: 阮家大婚,众人皆欢喜,唯有不明真相的阮灯火冒三丈,只因父亲的新婚妻子是他误以为两情相悦的竹马哥哥。 阮灯满腹委屈无处诉说,傅初霁身为小妈却屡屡越界,勾引与试探层出不穷,不死心地引诱阮灯深藏在心底的暗恋情愫。 直到父亲去世后,阮灯本想放下这段无疾而终的暗恋,傅初霁却将他骗回家中,撕下一向柔情似水的伪善面具,在肆无忌惮地强吻他之后,嘴角带着恶劣的笑容反问他:“小妈?该改口了,以后我是你老公。” 疯批绿茶长发小妈攻×可爱笨蛋小太阳少爷受 傅初霁×阮灯 追妻火葬场/PUA/囚禁/带球跑 年上差八岁/换攻/攻追受 阅读前请先观看本文【标签】和【第一章 】底端作话排雷 `三观不正,谨慎下注。` 一句话简介:绿茶长发后妈攻×笨蛋美人少爷受 标签:狗血、双性、强制爱、强弱、年上
第1章 骚狐狸 红毯尽头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的英俊青年,一袭乌黑柔顺的长发编成宽松的麻花辫搭在右肩,发丝间点缀着色彩各异的满天星。 他凤眸含笑,清冷而浓烈的五官尽数糅杂着男相罕见的精致,眉清目朗间带有几分少年气息,给人留下惊艳印象。 《婚礼进行曲》在礼堂内适时奏响,青年捧起洁白花束,在红毯上稳步向前,量身定制的白色西装将他宽阔的臂膀与修长双腿严实包裹起来,标准的模特台步将婚礼现场变成为他量身定制的T台,吸引无数目光。 周围的掌声与道贺声几乎要盖过背景音乐,在满是艳羡与祝福的表情中,唯独一道阴沉的目光死死盯在他的脸上,试图从微笑中捕捉出一丝不情愿的情绪。 傅初霁将本该注视着丈夫的目光投向台下,温柔的笑眼对上那张怒气冲冲的清秀小脸。 对方非但不领情,还对他翻了个白眼。 傅初霁无奈又宠溺地轻叹一声,也罢,只要能赢得阮灯的目光,无论其中饱含什么情绪,他都会欣然接受。 这场小型婚礼仪式的流程十分简洁,傅初霁单膝跪地,与坐在轮椅上的阮栩谦交换戒指后,现场再次爆发出阵阵掌声。 只有阮灯在欢呼声中黑着脸起身离开,构成其中最不和谐的音符。 傅初霁见状与阮栩谦对视一眼,对方拍了拍他的手背,对亲戚们说了几句体己话,便让助理推着去找阮灯了。 礼堂后面空闲着几间小屋,阮栩谦没过一会就在其中一间屋内找到阮灯。 父子两人沉默地对峙了几分钟,谁也不肯开口打破尴尬。 最后还是阮栩谦率先妥协,语重心长道:“灯灯,以后就不能再叫傅初霁哥哥了,要改口叫小妈,知道了吗?” 阮灯抬起泛红双眸,反问道:“为什么是傅初霁?” 他早已无法再去纠结为何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这场婚礼的人,可他依然对婚礼的另一位男主角耿耿于怀。 阮栩谦见儿子还在气头上,低声安慰道:“我知道你一直把他当成哥哥看待,但是总得有人替我保护你……” “您娶谁都行,就是不能娶他!”阮灯情绪激动,打断了阮栩谦的话,“他是……他是……” 可他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情绪哽在喉头,关键时刻怎么也倾吐不出来。 在父亲这段被祝福的正当婚姻关系面前,他那些小心珍藏在心底的暗恋全部变成破碎的蒲公英,风一吹就散了漫天遍野,无足轻重。 “灯灯,听爸爸解释……咳咳……咳……”阮栩谦推着轮椅向前挪动几步,一口气没喘匀,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阮灯吓了一大跳,赶忙上前拍父亲的背:“爸爸,对不起,我不该发脾气……” 阮栩谦咳了几声,逐渐平复呼吸。 他接过阮灯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几口水,开始温声劝说:“好孩子,爸爸没事。结婚这件事是我不对,没有事先与你商量,但初霁是我身边为数不多值得托付的人,把公司和家庭交由他代为管理,我在九泉之下才能安心啊。” 阮灯沉默着不再接话,蔓延至全身的怒火被愧疚当头浇灭。 阮栩谦又断断续续说了些良苦用心的话,无非是为了维护傅初霁的形象,可阮灯的思绪越飘越偏,从儿时与傅初霁嬉笑打闹,到前几天在月下为傅初霁弹奏钢琴……仿佛他只是做了个有关郎骑竹马来的美梦,醒来就要面对父亲与自己有着同样爱慕想法的现实。 他再怎么耍小脾气,也无法扭转这场既定的婚姻。 “好了,您别说了,我都知道了。”阮灯哑声打断父亲的话,魂不守舍地起身推门而去。 站在门外的傅初霁与阮灯打了个照面,他本想含着温柔笑意与他说几句话,不成想阮灯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阮栩谦冲傅初霁摆摆手,示意他跟上去。 小屋的隔音本就不好,刚才傅初霁早就听到他们父子二人的谈话。 此刻他默默站在门前,听到屋内安静了没一会儿的声音被抽泣声取代,一时私心泛滥,一改平日里维持的绅士形象,直接推门而入。 阮灯含泪回过头来,怯生生地看着他,一双漂亮杏眼哭得红肿,小巧莹白的鼻尖透着嫩粉色,与之前亲昵唤他“小傅哥哥”时的可爱模样大相径庭。 傅初霁深吸一口气,他攥紧拳头,让指甲刺进肉里唤起疼痛,苦笑道:“灯灯怎么不叫我哥哥了?” 阮灯犹豫了几秒,含着鼻音小声道:“爸爸不让我这么叫你,他让我改口叫你小妈。” “没关系,灯灯想叫我什么都行。” 傅初霁向前走了几步,见阮灯没有躲,便直接大胆走到他身旁,一双凤眸藏匿在屋内阴暗的光线下,正细细打量着阮灯浸湿娇气泪水的五官。 阮灯也抬头打量傅初霁,看着男人麻花辫之间点缀的满天星,以及一身刺眼的白色西装,俨然一副新婚妻子的精致打扮。 从前他觉得傅初霁这副模样好看极了,如今却心生厌恶,不愿再将眼前这个面露温柔笑意的人与从前那个陪他一起长大的竹马哥哥联系起来。 “灯灯,我给你带回来的茯苓饼好吃吗?那天还没来得及问你,我就又匆匆忙忙赶回公司了,抱歉哦。”傅初霁带着歉意的语气,抬起掌心揉乱了阮灯的发顶。 他不提起那天的事还好,一提起来,阮灯就又开始一个劲儿地责怪自己干了蠢事。倘若那晚他不问傅初霁喜不喜欢自己,说不定今天目睹新婚场面他还能好受一点,不至于这么难堪。 因为傅初霁信誓旦旦说了“喜欢”,却在几天后与他父亲共同宣誓新婚缔约。 阮灯把几句难于开口的疑惑咽回肚中,站起身拨开傅初霁的手掌,与他扯开距离:“难吃死了,你以后出差回来别给我带东西了,我再也不要了。” 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傅初霁趁机拉住他的手腕,满脸委屈道:“别走,可以听我解释吗?” 阮灯本来止住的泪水再次因为怒气涌上眼眶。 父亲也好,傅初霁也罢,两个大人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表面上说要跟他解释,可是如今生米煮成熟饭,解释还重要吗? 他宁可要一个“通知”,也不想再听“解释”。 “我不听!”阮灯含泪瞪着傅初霁,猛地将手腕抽离他的手掌,口不择言道,“骚狐狸!” 傅初霁意外地挑起眉毛,压下嘴角的弧度,装得很是无辜:“骚狐狸?” “如果不是你趁我上学的时候勾引我爸爸,今天站在红毯上的结婚对象就绝对不可能是你!你就是名副其实的骚狐狸!” 阮灯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纵然傅初霁每天挤出时间来与他黏在一起,他却对结婚的事毫不知情,可用恶意揣测来诋毁傅初霁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原来被突如其来的“喜讯”狠狠砸在心上的感觉,能让他在一夜之间成为性情大变的怪物。 阮灯趁傅初霁组织语言的功夫,再次狞视了他一眼,转身疾步离开,“砰!”一声把门摔得极响。 傅初霁听到阮灯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忽然低头痴迷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 他抬起手掌捂在鼻口处深吸一口气,能嗅到少年手腕上淡淡的柑橘香气。 从刚才看到阮灯掉眼泪的瞬间,他的体内就四处流窜着亢奋,让他差点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阴茎也在悄然间迅速勃起。 此刻嗅着掌心的柑橘清香,他的脑海无法自拔地陷入进美妙的意淫当中,主角正是香气的主人。 傅初霁站在原地嗅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心,他调整了一下白色西装裤,掩盖住包裹在内裤中的半硬阴茎,一推开门就看到阮栩谦控制着轮椅来到这边。 傅初霁蹲下身贴在阮栩谦腿边,右手搁置在他粗糙的手心里,两人双手紧握的模样看起来很是恩爱。 “灯灯没跟你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没有,他怎么舍得说我。”傅初霁笑得纯粹,俊朗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刚被辱骂过的痕迹,”灯灯刚才跟我说,他很喜欢我嫁过来,只是还需要时间来适应。” 阮栩谦对傅初霁的谎话深信不疑,握着他的手摩挲了几下,满意地点点头:“灯灯是个好孩子,一定能理解咱俩的良苦用心,这阵子他可能会闹脾气,就先委屈委屈你了。” 傅初霁顺势将脸颊贴在阮栩谦的手背上蹭了蹭,柔声道:“不委屈,我还没来得及谢谢您娶我,差一点儿就被幸福砸晕了头呢。” 傅初霁乖顺的模样与当年被领回家时别无二致,阮栩谦喜欢得紧,抬手在他的发顶来回抚摸了几下:“那我们就放心去度蜜月吧,家里有保姆照顾灯灯。” “好,阮总也好久没出去了吧,咱们这次什么都不想,开开心心地玩儿个够。” 傅初霁站起身,推着阮栩谦向屋外走去,路上正好瞧见阮灯站在门口玩手机。 两人四目相接时,阮灯呲着牙小声说了句“骚狐狸”,转身跑走了。 傅初霁不禁联想起家里的白色宣纸,涂画上什么颜料,纸面上就会毫无保留地呈现出颜料本身的色彩,跟阮灯的性情一模一样,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不知道藏着掖着。 “呵……”傅初霁想着阮灯的单纯之处,忍不住轻笑出声来。 阮栩谦回头问道:“怎么了?” 傅初霁把左手搁置在阮栩谦的肩膀上揉了揉,继续撒谎:“一想到能跟您结婚,我就感觉像做梦一样,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你呀,你和灯灯的嘴一个比一个甜。”阮栩谦也笑了起来。 两人回家的路上说说笑笑,仿佛要把这些年落下的体己话全都补上才行,阮栩谦紧绷了大半年的情绪在傅初霁面前难得放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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