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炽的动作,裴宴时的额头,一下下地撞进他的掌心,前胸和肩膀,也时不时地与墙壁摩擦、相撞。 就这样十来分钟后,裴宴时站不住了,秦炽将他翻了个身,手又掌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捞住他的腰,以防他滑下去。 在这方面,裴宴时向来不自持。 他喉咙里源源不断有声音滚出来,半点不压抑自己。 秦炽一方面很喜欢他出声,一方面,又觉得这太浪荡了,裴宴时怎么会有这样的一面,这一面有别人见过吗? 而秦炽一想到这种可能,就有一种不可遏制的愤怒在心里叫嚣。 这种愤怒,又化为越发不留情的行动,作用在裴宴时身上。 裴宴时觉得,秦炽平时表现得有多像个人,到这种时候,就有多像头兽。 他受不住,指甲几乎掐进秦炽的肩背里。 “秦炽,你他妈轻点、慢点,”裴宴时睁开湿润的凤眼,“你是要让我死在这儿吗?” “裴宴时。” “嗯。” “你以前在床上也是这样的吗?” “谁他妈是这样,”裴宴时吐息着,因为面前这个人,吐出的一字一句都很费劲,“老子一直是你这个位置,从不这样。” “是吗?” “废话。” 听到裴宴时的反驳,秦炽像是高兴了些。 然而不论是愤怒,还是兴奋,他这点因裴宴时而起的情绪,表现在行动上,遭殃的,要被迫承受的,全是裴宴时。 “你停一下行么?”裴宴时好不容易从不受控的出声里,得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秦炽回了两个字:“不想。” 裴宴时下一句完整的话再出口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我他妈最疯的时候,也从没像你这样。” “我听到的,关于裴少的风流韵事,都很疯。”如果不是正在做的这件事情已经让人眉头紧蹙、声线不稳,秦炽这会儿脸色得沉好几个度,“什么塞东西,什么B/D/S/M,据说你都跟人玩过。” 裴宴时也从旁人那里听过不少自己的花边新闻,被人传会玩又不是什么丢面子的事情,他一直也就无所谓,从没在这种事情上为自己辟过谣。 眼下,感受着掐在自己腰上的手收紧,裴宴时感觉如果此时不为自己申辩一下,腰可能会就此断掉。 他在摇摇欲坠中,艰涩地吐着字:“谣、言。” “真的是谣言吗?” “不然呢?” “不然,”秦炽猛地往前抵了下,“我早晚草死你。” 浴缸里的水蓄到满溢,浴室里像是发了大水,原本站着进行的活动早已完成了地点的转移。 裴宴时终于有了个稳当的支点,起码不用靠被人捞着腰才能勉强站立了,他跪坐在浴缸里,伏在浴缸边缘,双手有些无力地往外垂着。 水面晃荡,时不时有水溅出来。 如果要用个词来形容此时此刻浴室里的声音,“惊涛拍岸”倒还蛮贴切的。 “拍岸声”持续了很久,直到天色有了破晓的迹象才堪堪止歇。 裴宴时不由得想,秦炽幸好不是个滥情的人,不然以他这个“辛勤程度”,大概会英年早逝在床榻之上。 其实,中间有一段时间,因为裴宴时实在哀求得厉害,秦炽停下来,允许他浅浅地休息了一阵。 那段时间里,两人拥着平复完方才的余韵,又说了会儿话。 还是回归到了事前在聊的话题。 秦炽话里依旧不可避免地带着点说教的意味,但裴宴时被这么折腾一通下来,酒早醒了,也就不太吃秦炽这一套了,对他来说,没有收回之前醉酒时的那半个认错就已经不错了。 不过,刚做了这么亲密的事的两个人,没那么容易吵起来,即便有些想法不合,一个眼神的对视、一点肌肤的触碰,那点罅隙,也会瞬间消弭。 在这波中场休息的末端,聊着聊着,裴宴时问出一个问题。 他湿红的凤眼很轻地抬了下,看向刚抽完一支烟的秦炽:“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妈面临和这次差不多的情况,你站谁那边?” 裴宴时问完,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有点矫情吧啦的。 就很像女生喜欢问男朋友的那个经典问题,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裴宴时刚想说“算了,懒得听”,秦炽灭完烟头回来了,俯身下来,渡了口烟进自己嘴里。 裴宴时听见他说:“我站理。” ---- 啊啊啊啊啊又改麻了 感谢在2023-04-01 23:57:49~2023-04-04 22:38: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AreU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风兮 6瓶;6233511 5瓶;爱吃爱喝爱玩、小满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独断 这话听起来很像“我站你”。 但裴宴时这会儿大脑清醒,把最后一个“理”字听得倒是很清楚。 他攀着秦炽的脖子,激烈地回应着秦炽的吻,唇与唇相碰间,也回了三个字:“但愿吧。” 这天之后,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和先前一样的,那种微妙的平衡中。 这种平衡并不稳定。 一来,他们的想法观念、行事做派,本质不在一个思维逻辑里,如果再碰上这次梅竹公馆火灾类似的事情,两人还得吵;二来,他俩现在这关系,始终不明不白,裴宴时是懒得问了,而秦炽也不给个交代。 就像一条湍急的小河上搭了根晃晃悠悠的木头,若是风平浪静还好,一旦暴风骤雨来袭,那根充当独木桥的木头,必然被绞断或冲走。 秦炽复职后很忙,大部分时候都待在队里,晚上也住队里。 裴宴时偶尔会过去找他。 一开始哨岗亭的值班员还是让预约,秦炽亲自出来接了一次人后,隔天给走了个特批的手续,之后裴宴时再去,登记一下就行,进出畅通无阻。 两人见面也没别的,基本就是滚床单。 比起未央巷,裴宴时挺乐意来这儿,因为有空调,做得浑身是汗了,不至于像在秦炽家里那么黏腻难受。 但这儿也有他不喜欢的地方。 秦炽住的虽是单人宿舍,但这一层还住着他的队员,墙体的隔音算不上多好,声音大了,隔壁有可能会听到。 裴宴时在这方面没什么羞耻心,他发出声音的频率、大小,完全取决于秦炽的运动强度。但秦炽不从自身解决问题,只会用各种方式堵他的嘴。 温柔一点的时候,直接靠亲。 粗野一点的时候,毛巾、衣服,甚至可以是书……反正抓到什么往里塞什么,要是手边没有可抓的,直接用手卡上去。 裴宴时经常被他折腾得特别憋屈。 “老子疯了跑来给你虐!”只有接吻的时候,裴宴时的语言体系才能短暂地恢复一下正常。 “还不够你痛快的?”秦炽嘴唇很轻地碰了下他的。 “你让我叫出来。” “就这么想让人知道你在下面?” “……” 这句话正中裴宴时的痛点,他沙哑地骂了句:“知道你妈!” 秦炽嗓音里不自觉带了点笑意:“我以为你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放屁吧,”裴宴时身居top这么多年,这点执念没那么容易消散,“你试试我,说不定你试过之后,还想追加个包年套餐。” 秦炽唇边的笑意扩大了些,但说出来的话,在裴宴时听来,却是十分坚定且无情。 “你死了这条心吧。” 秦炽说完这句后,脑袋俯低下去,在裴宴时一声难耐的呻.吟发出之前,堵住了他的唇。 裴宴时来了队里几次后,渐渐地,秦炽的那些同事们,都知道秦炽有个关系很不错的总裁朋友。 裴宴时是个社交老手,很轻易地和秦炽的这群队友们打成一片。 打交道的过程中,裴宴时经常听他们讲起辖区里的接警案例。 然后,他会有意地留意秦炽他们队辖区内近期发生的一些灾情、事故,再通过当地的公益机构,给受灾的个人或群体捐赠相应的物资,并且出手阔绰。 以致于秦炽队里这群人,包括大队下辖的那些中队的同事们,人心跟被裴宴时收买了似的,一个个的把他看作是当代不可多得的良心资本家、大慈善家。 在广散益财之下,裴宴时以往的多情浪子人设,可谓是一步步走向洗白。 转眼,又是半个多月过去,八月来了,津州热得流火。 裴宴时搬进了未央巷。 他不可能每天都往秦炽队里跑,平日里只要不是忙到太晚,他下班后,基本都是回未央巷自己家。 秦炽家他不愿意去,太热了。 一次秦炽休假回来,他也不让秦炽回,直接把人拽进了自己家。 两人好几天没见,一见面免不了干柴烈火。 这屋子翻新过,隔音效果不错。裴宴时再出声时,秦炽也不再堵他嘴了,甚至会变换着一些恶劣的招式,逼他发出更溃散的声音。 现在天热,裴宴时上班不怎么穿正装了,多数时候,就一身白T恤和牛仔裤。秦炽也不好在他身上留太多痕迹。 但有一处他是忍不住霍霍的,就是裴宴时纹在锁骨附近的那枚小月牙。 秦炽每次看到,眸光都会变得深黯几分。 那枚小月牙位置正好,只要裴宴时穿着的衣服领口不是特别松垮,都能挡住,于是,秦炽便可着劲儿盯着这块儿折腾。 小月牙愣生生变成了裴宴时身体不可承受之处,秦炽每次刚一碰上,他那双凤眼就能瞬间失焦。 * 裴宴时虽说是个老板,上班不用打卡,但大部分时候,他还是准点去公司的,然而现在,但凡前一天晚上和秦炽一块过夜,第二天的裴总,迟到几乎是必然的。 又一个迟到日,裴宴时一进办公室,就被李秘书提醒会议室一群人等着他开会。 是个乐巢的项目会。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乐巢这个项目已经进入到了规划设计团队的阶段。负责乐巢项目的是方行一个资质很老的工程师,姓遆,叫遆字非,年逾不惑,公司里的同事习惯称呼他遆工。 和方行那些习惯在格子间里坐着敲键盘的人不同,遆工是个坐不住的人,他常年穿着工装,戴着安全帽,奔走于各个工地之间。只有在项目前期还没进入到建设施工阶段的时候,才好不容易能在公司见到他这个人。 这次开会,主要是讨论确定乐巢这个项目打算合作的设计团队。 会上出现了一些争论。 裴宴时前段时间刚和业内一家很有名望又很年轻的设计团队达成了合作意向,目前只签订了大方向的合作框架协议,还没有给到具体项目,裴宴时想把乐巢拿给他们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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