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和庄清河同时朝他们三个看过来,异口同声道:“当年的事有问题。” 四人:!!! 江苜:“庄衫为什么撒谎说母亲已经难产死了?” 庄清河:“如果他在撒谎,那么产婆逃跑的话也不可信。” 江苜:“他为什么对母亲这么多年不闻不问?” 庄清河:“他们当初为什么分开?” 江苜:“从我们两个岁数和生日来看,我们两个是双胞胎。” 庄清河:“可是为什么会分散两地,一个跟着母亲,一个被送去孤儿院?” 江苜:“母亲生前为什么会变得疯疯癫癫?” 庄清河:“既然她可以带走江苜,为什么不带走我?” 江苜:“这里面有问题。” 庄清河:“很大的问题。” 四人:你俩绝对是亲兄弟没跑了。 桂嘉言皱眉,问:“那现在要怎么办?” 江苜和庄清河又是异口同声:“找产婆。” 江苜喃喃道:“原来我是有三个兄弟的。” 庄清河早些年也想过查问母亲生前的事,只是那时候他还没有开始掌权,又没有什么头绪,根本无从查起。 现在他和江苜找出了疑点和突破口之后,再查起来就快多了。 他一向雷厉风行,手段厉害,很快就联系上了当年庄家的管家陶伯。 陶伯是前两年退休的,是个识时务的人,知道现在庄清河这几年完全掌握了庄家的命脉。对庄衫的那点效忠之心不足以让他得罪庄清河,很快就把当年的产婆地址和联系方式给了庄清河。 产婆庄婶,是庄衫的一个亲戚,关系很远,以至于庄清河从来没有听说过。 她早年跟着庄衫做事,做了没两年,就在南洲本地嫁了人,然后辞职在家相夫教子,现在就住在南洲的郊区。 庄清河行事雷厉风行,他得到了庄嫂的地址后就派人过去蹲点,确定她人在家之后直接带着江苜就过去了,凌霄和商珉弦两人也陪着一起去了。 到了地方,庄清河让他们两个在车上等,自己个江苜进去见庄嫂。 进了屋,庄清河在衣服里掏了掏,然后啪啪两下,一叠钱,一把枪同时拍到桌上。 庄嫂早年跟着庄衫做事,□□做派也见过一些,还算镇定,问:“找我什么事?” 庄清河叼着烟拿出手机调出拍的那副肖像画的照片,然后递到她面前,问:“认识吗?” 庄嫂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女人的美貌世间少有,即使时隔三十年,仍令人记忆犹新。 “认识。”庄嫂点点头。 “跟我说说她的事。”庄清河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庄嫂垂眸,看了桌上的钱和枪。 “她叫古叶蝶。” 江苜听到这个名字一愣,说:“她姓江。” 庄嫂点点头,说:“她原本是姓江,古叶蝶这个名字是庄衫给她取的。” “为什么要换名字?” 庄嫂说:“说来话长了,古小姐原本是苏南人,十八岁那年认识了庄衫,没两年,两人就结了婚。” “庄衫这个人,年轻的时候野心很大,为了往上爬,他哄着古小姐离了婚,转头娶了第二任妻子,是一个地头蛇的独女。” “靠着这个妻子和岳父,庄衫在圳海站稳了脚跟。然后,他这个妻子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在这期间,他对古小姐倒是有几分情意,虽然离婚另娶他人,但是也没抛弃她。” 江苜感觉很恶心,这就叫有情意?把原本的妻子变成了外室情妇。 让庄清河顶着私生子的身份活了三十年。 “庄衫在圳海混得越来越好,但是他极有远见,觉得那种不法勾当做不长久,就想洗白。他带着大批财富北上,来到了南洲。” “然而南洲这样的地方,盘根错节,哪里是那么好扎根的。于是庄衫就利用了古小姐,那时候,古叶蝶是庄衫的名片。” “什么意思?” “庄衫□□起家,刚到南洲打拼的时候,为了和当地各方势力搭上关系,就献祭了古叶蝶。古叶蝶是他为了在南洲站稳脚跟,递出的一张名片。” 庄清河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得缥缈了,问:“献祭?名片?” “对,古小姐很美,可是美貌成了她的祸端。她被庄衫送出去陪了一个又一个男人,成了当时有名的交际花。” 江苜的呼吸突然粗重了,他眼眶通红,捂着胸口在椅子上坐下。 庄嫂还在讲述:“后来,古小姐怀孕了。因为种种原因,庄衫知道孩子是他自己的。” “于是,他那段时间没有让古小姐去陪别的男人,只让她安心养胎生下孩子。” “古叶蝶当时生下的是双胞胎,只是。。。” 江苜问:“只是什么?” 庄嫂叹了口气,说:“其中一个是双性子。” 江苜闻言双目圆睁,呼吸一窒、五感具空,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能听到庄清河在他身后的呼吸声。 难怪庄清河会那么在意母亲不带他走的事,难怪他会被庄衫丢到孤儿院。 庄清河的声音平静无波,道:“继续说。” “当时她快被庄衫逼疯了,特别是知道自己怀孕之后,想要带着孩子逃离庄衫的愿望比平时更加强烈。她说,她不能给自己孩子一个这样的父亲。” “所以她对我苦苦哀求,求我帮帮她。我看着她一天天越来越消沉,却也无计可施。” “直到她生产的那一天,生下来居然是一对双胞胎。我当时就有了主意,一个可以让古叶蝶逃离庄衫的主意。” “古叶蝶自己比较好逃,但是如果孩子不见了庄衫肯定会找。于是我就让她带着其中一个走了,选择把那个双性子留下来。因为我觉得这样特殊的孩子,在庄家的庇护下,可能更容易生活的好一点。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庄清河冷笑一声,只是没想到他父亲那样狠,看到他的身体之后,直接把他丢到了孤儿院。 “古叶蝶带着一个孩子逃走,至于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两人从庄嫂家里出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江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神志不清,经常坐在那在嘴里念叨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我现在才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 江苜说:“她不是不要你,她一直很想你,以至于想到发疯。” 庄清河没说话,但是江苜听到他抽了一下鼻子。 江苜说:“走吧。” 庄清河点点头,和他一起准备离开。结果刚走两部,他突然说:“你等我一下,我还有点事要问她。” 江苜微微蹙眉,不等说话就见庄清河又转身进去了。 庄清河回到屋里,在原地站定,阴影打到他的脸上,看不清神情。沉默了一会儿他问庄姨:“那两个孩子,谁更先出生?” “啊?”庄姨愣了愣,说:“那个双性子晚了十分钟出生。” 庄清河点点头说知道了,然后也出门离开了。 “你又问她什么了?”江苜偏头看向追上来的庄清河。 庄清河说:“没什么,就是问问她我们俩谁大。” 江苜脚步微微一顿,过了一会儿,若无其事问道:“谁大?” “她说我大,我是哥哥。”庄清河毫不在意一般说道。 “哦。”江苜随口问道:“真的?” “唔。”庄清河表情如常:“这种事有什么好撒谎?” 江苜点点头,两人一时无话,空气中有几分微妙的气氛。 又走了几步,江苜猛然掉头。 庄清河似乎早有防备一般,一跳窜到他面前,伸出臂膀拦住他,凌然问:“你干什么?” “我去跟她确认一下。”江苜一个闪身过人,绕开了他。 “有什么好确认的。”庄清河从他身后勾住他的衣领把他扯回来。 “还是了解清楚一点比较好。”江苜身体转了一周,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你不相信我?”庄清河拽住他的胳膊。 “我只是想严谨一点。”江苜顺势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把他撞开了几步。 “你就是不相信我。”庄清河上前用手臂锁住他的脖子。 “你他妈在心虚什么?”江苜掰着他的胳膊一弯腰,趁他没站稳时又用脚勾住他的腿,直接把他放倒在地。 “你就这么跟哥哥说话?”庄清河一个翻身用十字固定锁住江苜的上身。 “谁是哥哥还不一定呢。”江苜抬腿呈现出不可思议的角度一脚砸到庄清河的头顶。 然后两人就扭打成了一团。 闻声赶来的两人都惊了,看着刚认亲没几天的两兄弟打得难舍难分。凌霄和商珉弦上前拉架,一左一右把两人拉开。 即使这样,两人还在隔空试图用脚踹对方。 “怎么了这是?”凌霄从后面死死抱住江苜的腰问。 “你问他!”江苜气得手抖,指着庄清河说:“骗子一个!嘴里就没实话。” 庄清河双臂被商珉弦从身后紧紧环住,身体还止不住的想往外蹦跶,商珉弦太阳穴猛跳,说:“别挣了,你怎么跟个蚂蚱似的!” 庄清河嘴里喊道:“谁是骗子?有你这样的吗?上来就怀疑人,你疑心病怎么那么重啊?” 江苜:“你还不承认,那你为什么不敢让我回去问?” 庄清河:“分明是你不相信我!你凭什么怀疑我?” 江苜:“你幼不幼稚?这种事有撒谎的必要吗?” 庄清河:“我说我没撒谎!你听不懂吗?” 江苜:“就你这样!三岁小孩都比你成熟!” 庄清河:“你又强到哪去了?跟我动手的不是你啊?” 江苜:“是你先锁老子的喉的!” 庄清河:“你还踢了老子的头呢!” 江苜:“你跟谁老子呢?没大没小!” 庄清河:“你!你才是没大没小!” 两人谁也不让谁,打完又吵,吵的有来有回的。凌霄和商珉弦在一旁都听懵了,问到底在吵什么? 两人这下倒是同时安静了,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一样,都不说话了。 江苜淡淡道:“没什么。” 庄清河冷冷道:“活动筋骨,锻炼口才。” 两人都没坦白打架原因,理由也是同一个,觉得丢人。 作者有话要说: 庄清河和江苜两人一脸沉重加茫然的蹲在长椅上。 庄清河:“就这?” 江苜:“嗯。” 庄清河:“我以为这种时隔多年认亲的经历,在小说里最起码也得写个二三十来章吧。” 江苜:“可能因为作者着急完结吧。” 庄清河:“那也太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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