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谢追文的小可爱。 另外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的所有文的文案都被锁了。 有些明明没有问题,我自己看也没有违规的地方,全部,每一篇都被锁了。修改了很多次都不知道原因。 哭。。。有知道原因的小可爱吗? 还是说晋江又出了什么规定? 第136章 两人的极限拉扯并没持续很长时间。 江苜率先探出一点头,他用一种介于肯定和疑问之间的语气,问:“你恨他啊?” 庄清河反问:“你不也恨他?” 江苜指尖点了点茶杯,说:“我恨他很正常,我从小跟着母亲长大,和他又没有感情。听到他曾经那样对母亲,不恨他才奇怪吧。” 他抬头看向庄清河,问:“你呢?你又是为什么?” 其实江苜和庄清河两个之间除了骨相,别的长得都不太像。 江苜最神似母亲的就是那双眼睛,如秋水滢滢,似星河璀璨。 而庄清河则是下半张脸和母亲有一点肖像,因此他的长相给人一种极为秾丽的感觉。 两人的外表给人第一感觉都是美,因为美的直接且夺人,令人可以短暂忽略性别。 庄清河看了他一会儿,把脸转向窗外才说:“你觉得庄衫这样的人,既然能献祭自己的妻子。” 他的脸迎着窗外的天光和雪光,侧脸轮廓无可挑剔,江苜突然在某个瞬间在他的侧脸上看到了母亲的旧影。 庄清河突然笑得很诡异,问:“那他能不能献祭自己的儿子呢?” 江苜双目微睁,瞳孔一缩,感觉寒毛都立起来了。 眼前沙发上的庄清河,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他五官昳丽,还有那样一副身体。。。 庄清河说:“他们都说,庄衫是因为海洋有智力问题,才把我接回来继承家业的。其实这根本不是主要原因,我一直觉得他最开始打的就是别的算盘。” 说着,他嗤笑一声:“你看名字就能看出来了,他是海,我是河。” “他把我接回来,却对我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庄衫当时才四十出头,觉得自己还能再弄个儿子出来,” 江苜一言不发,用一种暗含心惊的眼神看着他,听他讲述。 “不过可能庄衫真的缺德事做的太多了,竟然真的再也没有孩子了。所以后来才不得不依仗我。我刚到庄家那些年,每天装孙子,哦不,装儿子、装孝子,装得那个累啊。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放过我。” 似乎知道江苜在想什么,庄清河又笑了一下,说:“他一开始是想让我走母亲那条路的,但是没得逞,我拿别的东西跟他换了。” 江苜松了口气,问:“什么东西?” 庄清河轻笑一声,没说话。 庄木森这时候突然跑了过来,在两人脚边站着,手里捏了俩小雪球,给了他俩一人一个。 庄清河接了过来,然后嘶了一声说:“真凉。” 接着他冲阿姨说:“别让他玩雪了,上楼给他换个衣服,都湿了。” 阿姨答应着,把庄木森抱走了。 江苜看着庄木森被抱走,转回头,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四木的妈妈。。。” 庄清河叼了根烟,仰着头闷声笑了一会儿,说:“你终于问了,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四木是不是我自己生的。” “。。。。。。” 江苜对于双性人不算很了解,但是也有一点基本常识。 双性人拥有两套生.殖系统,同时体内有雄性激素和雌性激素,人的第二性征的发育往往根据体内占有优势的激素而定。 而庄清河外形最多算长相艳丽,但是男性特征明显,甚至并不阴柔。 那么就说明他的优势激素是雄性激素,在这种情况下,他即使有女性生.殖.器官,但也不太可能有孕育功能,甚至很有可能都没有子.宫。 “代的。”庄清河吐了口烟,接着说:“庄衫那老畜生的意思,我不肯结婚,他怕自己断子绝孙,又怕海洋的智力缺陷会遗传,所以让我去做的。” 至于为什么不肯结婚,江苜想一想也知道了。 “我开始不同意,因为我打定主意一辈子不结婚了。这样的话四木在别人眼里,也只能是一个私生子。” 庄清河说到这,把头仰到沙发靠背上,露出喉结,突然笑了,自嘲一般说:“私生子又生的私生子。” “但是没办法,那时候还斗不过他。”庄清河望向虚空中的烟雾,脸上突然有些茫然,还有一种劫后余生大梦初醒的神情,说:“也就这几年,日子才好过了一些。” 江苜想过庄清河这些年过得不好,只是现在看来,庄清河比他想得过得还要不好。 两人各自沉默了许久,久到茶杯里的热气都散完了。 又过了一会儿,庄清河突然问:“你前段时间是不是跟凌霄吵架分手了?” 江苜一愣,问:“什么时候?” 庄清河说:“就他车爆炸那事儿之后没多久。” “没有。”江苜问:“为什么这么问?” 庄清河耸耸肩,说:“就看他那段时间挺消沉的,而且那段时间也没你的消息,问他也不说,还以为你俩分手了。” 江苜垂了垂眼皮,说:“我那段时间在看病。” “病?什么病?”庄清河皱了皱眉问。 江苜对庄清河没有隐瞒,说:“精神方面的病。” 庄清河的视线望向他手腕上的疤,盯着看了好大一会儿,突然转开脸,说:“真他妈操蛋。” 他这句话骂得很恶,但是也很抽象,不像是具体对着什么人或什么事。 “现在都好了吧?”庄清河抬头看江苜,眉头依旧紧蹙着。 “好了。” 江苜抬起头,看了眼窗外雪景映出的天光。庄海洋还在院子里,正给昨天堆的雪人围围巾,庄木森在一旁给他鼓掌。 餐桌上的铜锅冒出氤氲的雾气,商珉弦正在给调料碟里加麻酱。 这时院门一辆车在雪中开了进来,凌霄从车上下来,隔着玻璃和雪幕冲他咧着嘴招手笑。 江苜也冲凌霄笑了笑,嘴上说:“现在都好了。” 接着,他转头看向庄清河,说:“我真的很庆幸,我们是在这个时候相认的。” 都没有看到彼此最狼狈的一面。 因为下了雪,晚饭吃锅子是庄清河特别吩咐的,老铜锅涮羊肉。 主菜是手切的鲜羊肉,这点挺对江苜胃口,他不爱吃超市那种冷冻羊肉卷。鲜嫩翠绿的茼蒿,雪白嫩滑的豆腐,还有鲜虾和各种菌蘑。 江苜看了看外面的雪,说:“这雪什么时候停?后天能不能走啊?” 雪势如果一直不停的话,航班都要停飞。 庄清河拿出手机,看了看天气预报,说:“说是明天早上雪就停了。” 江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庄清河夹羊肉的手突然顿住不动,看着江苜一言不发。 江苜察觉到他的视线,问:“怎么了?” 庄清河摇摇头,说:“没。” 然而他的视线还是看着江苜。 江苜放下筷子,问:“到底怎么了?” 凌霄和商珉弦也抬头向庄清河看去。 庄清河笑了笑,说:“就是有点紧张,不知道到了她墓前该说什么。” 江苜点点头,说:“理解,我现在要是见了庄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庄清河低着头,说:“我开始以为母亲早就死了,后来听你说她十几年前才过世,我又以为她当年是不想要我。” 江苜刚要说话,庄清河又说:“接着你又告诉我,母亲因为太想我,以至于发了疯。我突然就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了。” 是啊,短短几天时间,庄清河的认知不断被打破又重建。他现在心情复杂,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吃完饭,凌霄开车带江苜回去。 凌霄说:“机票已经定好了,我们后天一早就走,反正也没什么要收拾的。” “嗯。” 凌霄见他情绪不对,问:“怎么了?” 江苜:“林茑死后,我没再敢去母亲的墓前。” 凌霄心里叹了口气,开导说:“江苜,你不要有这么大的压力和愧疚。林茑的死,不是你的错。是李钦的错、秦谌的错、顾如风的错、张辰飞的错,甚至可以是这整个世界的错,但绝对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江苜看了看他,说:“所以我在想,这次把母亲的另一个儿子带回去,也许她会高兴吧。” 凌霄开着车,还抽空伸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说:“她肯定会高兴的。” 雪还在下,江苜又不说话了。 凌霄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俄狄浦斯。” “嗯?”凌霄眉头一皱,好歹上过学的人,凌霄还是知道俄狄浦斯的,好像是希腊神话里的什么人。 但是他有点跟不上江苜的思维速度,怎么吃了顿老铜锅涮羊肉回来,就开始琢磨起希腊神话了。 他们智商高的人想东西,都是这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吗? 江苜透过驾驶舱的车窗,看着前方道路,说:“《俄狄浦斯王》是命运悲剧大师索福克罗斯的代表作,俄狄浦斯从一出生,就受到命运的诅咒,说他会弑父娶母。于是他的父亲将他抛弃到荒山上,可他长大之后仍是没有逃脱命运的诅咒,最后还是杀了自己的父亲,娶了自己的母亲。” 凌霄心想,江苜这是兴致来了想和他讨论文学吗?那他肯定得配合啊。 于是,凌霄说:“嗯,希腊神话吧,我也听过一点,感觉就是挺乱的,特别毁三观。就那个宙斯吧,说他有一百多个情人。” 凌霄忍不住感慨道:“一百多个啊。。。” 江苜斜觑了他一眼,说:“我怎么从你的语气中听出了羡慕?” “没有。”凌霄立马否定,说:“绝对没有。” 江苜轻笑一声说:“羡慕啊,也正常。毕竟你才19个。” 凌霄觉得自己是真不会聊天找话题,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于是他赶紧回归到江苜的思路上,问:“俄狄浦斯怎么了?” 江苜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和庄清河我们两个,挺有意思的。” 凌霄这回是彻底跟不上江苜跳跃的思维了,怎么又从俄狄浦斯扯到他和庄清河了? 他耐着性子不耻下问:“你们两个怎么了?” 江苜声音平静说:“在心理学上,有一种情结叫“俄狄浦斯情结”,其实就是恋母情结。但是我觉得,“俄狄浦斯情节”应该是“弑父情结”和“恋母情结”的总称。” 凌霄眉头一皱,等他继续说。 江苜:“我说我和庄清河我们两个挺有意思的,是因为我们两个身上,分别拥有“俄狄浦斯情结”的两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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