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的脖子在齐朔大手的禁锢下显得那样脆弱细小,指腹温柔地在上面摩挲,厚重的手茧引起皮肤一阵轻痒,安锦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忽的齐朔眼神一动,拇指摁压住跳动不止的血管,那一刹安锦可以清晰直白地感受到齐朔那压在自己的喉结上的手里蕴藏的令人恐怖的力量。 “齐哥?”安锦试探着开口,双手摸上齐朔的手腕。 可是齐朔没有放手,神情愈发恐怖。 齐朔阴鸷的眼眸紧盯着安锦的脸,目光如冰刀一寸一寸划过细嫩的皮肤,嗓音如话家常的慵懒问他:“你是谁的?”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思绪安锦没来得及抓住,嘴上却自然地开口回答了齐朔的话:“我是你的兔子。”没有一点犹豫。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齐朔脸上露出暧昧的带着几分柔和的笑容,那对狐狸眼怎么看也是泛滥多情,温柔极了,直让人要溺死在里面。 齐朔松开了控制安锦的桎梏,轻声道:“很好。” 他轻轻拍了拍安锦的脸蛋,俯身绕颈对安锦的耳根吹了一口气,“记住了,这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答案,记住了吗?” 安锦脸色苍白了几分,身体软绵绵地窝在齐朔的肩膀里点了点头。 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以后,齐朔心情好了几分,举起相机继续拍照。 等齐朔放下手里的相机,安锦他也不想再开口问齐朔好了没有。齐朔仔细挑选样片,看到自己觉得满意的效果这才点点头。 然后,齐朔对安锦扬唇一笑,“再脱吧。” 明净的玻璃窗上透现出一个干净的白花花的肩背,以及线条流畅漂亮的一对肩胛骨,宛若蝴蝶的双翼在晨光里一翕一动。 日移影转,一晃眼就到了午后。 纯色的翻领polo衫配上肥大的及膝短裤,令安锦整个人看起来休闲又慵懒。他垂头丧气地叹气,飘窗下的一双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 “齐哥?好了没有啊?” 齐朔还在衣柜里翻找,半个身子埋进了柜子。这时他突然停顿了,然后从里面带出来一套制服。 安锦瞧着那件黑色的衣服,问齐朔:“穿这个吗?” 齐朔站到他面前,“对。” 安锦乖巧点点头,然后朝齐朔张开双臂,他两眼发出希冀的光芒:“可以换完这件就休息吗?” “……可以。”齐朔用带着审视和玩味的目光看过去,嘴角略微勾起。 闻言,安锦立即脱下身上的短衫,象牙般光洁的后背又印在了窗户上,没过多久后背重新穿上了纯白色的衬衫,再然后套上黑色外套。 “我怎么不记得给你买过这一套了?”齐朔慢条斯理地给安锦打领带,一边随口问他。 “唔。”安锦低头盯着齐朔骨节分明的漂亮的那双手目不转睛,鸦羽般的睫毛轻微一颤,“齐哥当时买了那么多衣服,我也不记得有哪些。” 修长的手指在条纹领带中穿梭,翻飞,灵活地打好了个完美的领带结,齐朔却依然觉得少了点什么,想了想,走到置衣柜边在自己的正装服饰用品中来回挑选,拿回了一个小巧的银饰领带夹。 安锦一看,笑他:“齐哥,你这是‘大材小用’。我这套衣服配不上你的东西。” 手抓起领带,比划调试和位置后,齐朔夹了上去。“试过才知道。” 安锦自认为确实没必要,因为身上这套装本来就是偏休闲款,用不着正装搭配的饰品。“不好看。”他对齐朔说。 “你不喜欢那就不戴。”齐朔把领带夹取了下来,随手放到一旁。 “齐哥那可以不拍照了吗?”安锦得寸进尺。 齐朔冷笑道:“那说几句好听的,我高兴了就不拍了。” “齐哥我喜欢你。” 直白的情话毫无顾忌地从嘴里流利念出来,安锦冲齐朔眨眨眼。 他穿上这套衣服显得那样的青春活力,不作伪的清澈的眼眸把齐朔深深地印在里面,仿若也给自己身上打上了标签——我是你的。 “……” 齐朔扯着领带手转换几圈,将安锦的领带绕在手心,往下一拉,他贴着安锦的侧脸,夸赞道:“挺不错的。” 安锦羞涩地抿嘴一笑,圆润的眼瞳更加明亮,在逆光中璨璨发光,仿若静水流深忽然泛起一圈圈波光。 在齐朔的记忆中,始终把那坐在他面前的飘窗上的青年同夏日晴明联系在一起。 他身穿一件把自己身体套得很松的黑衣制服,黑得像他那明亮亮的黑珍珠般眼珠似的。在夏郊热烈的浓厚的晴光中,他带着发自内心的无比真挚的情绪,深深地看向了齐朔。 “齐哥,我想亲亲你。”他对齐朔说。 本来齐朔深陷于那温柔沉静的幽深古潭难以抑制脱身,但出于一种狩猎者的直觉,他神经陡然一振,仰颈吻上了他的唇。 在愈发激烈的亲热中,安锦无助地发出了一阵类若婴孩的嘤咛呻吟声,扭了一下身子,他大着胆子摸上齐朔,用手指轻轻地摩索着他的脖子,偶尔鼓着勇气抬头迎合齐朔直面而来的冲击。 片刻过后,窗边风雨欲来,房间里的大床铺得整整齐齐在等着他们归途。 右手下伸,齐朔穿过双腿从飘窗抱起安锦同他一齐跌倒在洁白的天鹅绒被上,他们搂抱在一起。 安锦放纵齐朔他使唤兔子那柔软的身体,仿佛将自己命运的船舵呈献给了生死之敌狐狸的双手。
第16章 出差 高市处于临海的区域,地理位置优越,经济形势一片大好,唯独在军火储备上比不过周边的城市。各个分市的军火份例每年都是由上面管理局统一登记发放,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可如果手里没有握着点东西,心里永远不会踏实。明面上的不行,那只能背地里暗着来了。 自从孟绍上任后第二年就将置办军火货物的重担交给了齐朔,瞒着所有人去跟偷贩军火的进行买卖交易。 齐朔胆大心细,与一众暴徒周旋时从不露怯。即便谈判桌上,周围气氛紧张到濒临极点,齐朔依然能游刃有余地和他们低声谈笑。 他歪着头,轻眯双眸,周身透着气定神闲的气场,仿佛眼前那些刀尖上行走的人不过是平常见到的路人。 今年约定的取货时间到了,齐朔明天出发去查德湾接货。傍晚他回到了郊外别墅,取昨晚落在书房里的文件。 当然,他不必自己亲自跑一趟,也许是因为觉得文件重要到不该假于他人之手,或者私心是想和安锦告个别。 无论是什么原因,齐朔不愿去细究,抬手看了看腕表,快步走上楼。 “小安。” 一开门,入眼就是安锦在凌乱的床上蜷缩着昏睡的场景。 “小安?”齐朔实在想不透安锦怎么那么能睡。 不过就算他清醒过来,在意识正常的时候也不见的有多聪明,慢悠悠地说话、慢吞吞地行动,一丁点也看不出兔子的敏捷迅速。 而且最近几天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以前安锦还只是到点就困,这几天跟黏在床上一样,整日昏昏沉沉的。 齐朔走过去把安锦拍醒。 睡眼惺忪的兔子轻轻张开眼皮,看清来人后一点点地挪到齐朔的怀里,刚起床的声音沙哑软糯,带着一股子娇纵意味,“齐哥早上好呀——” “你要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安锦,其实你的本体是只猪吧,又蠢,还贪睡。” 齐朔恶劣地揶揄他,一只手从单薄丝滑的睡衣伸进去抚摸那如豆腐般软嫩的皮肤。 跟想不通安锦的瞌睡问题一样,齐朔也琢磨不透安锦的身子为什么柔软的像水似的,软乎乎却又绵柔微糯,让人爱不释手。 受不了背上那只胡乱作恶的手弄出来的瘙痒,安锦翻了个身,抱住齐朔的腰撒娇:“齐哥,再让我睡会吧。” “哼。懒不死你。”齐朔狠狠捏了一把兔子腰间的软肉。 查德湾是连接内陆和海外的重要枢纽,交易频繁,那里鱼龙混杂,治安差强人意。他是不愿意带这只胆小的兔子去的,但现在齐朔改变主意了。 既然决定已下,那就赶紧去办事。 从床上轻松捞起安锦,接着给他全身上下快速地换了一套,齐朔便把傻乎乎的没有反应过来的呆兔子捉上了车,两人准备一起去往查德湾。 到了那里,安置好兔子后,齐朔和冯生义商量了一些明天见项老狼的事宜。 不知不觉夜色暗涌,潮湿腥气的海风吹进了酒店的房间,齐朔起身打算去叫安锦,他之前把安锦安置在外面的游艇上。 那艘游艇是齐朔为了方便自己过来办事的时候顺便买下来的。 海面上的风大,游艇漂泊在岸边,一眼看过去就注意到了。 夜晚的星星都映在水面,随着海波微微起伏、跌宕,安锦站在甲板上吹海风,静静地望着海面上的夜景。 齐朔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后颈,跟他说:“后天带你出海怎么样?” “嗯。”安锦乖顺地点点头,脸上倒也没有多么兴奋。 “不习惯坐船吗?”齐朔看着安锦嘴唇有些发白,以为他可能晕船了。 安锦摇了摇头,也不说话。齐朔没有再问,手上一直揉着安锦的脖子。 第二天见项老狼没有花太多的精力和心思,毕竟谈的都是固定的流程。 唯一一件感到棘手的事情可能是那个失踪的白苏叶还是没有找到。项老狼转动手里的核桃,皱起眉说道:“要是找得到人,说不定下批货能多出不止一个数。” 他的两鬓已经花白,却依然精神矍铄,干了这行几十年对这些风吹草动了如指掌,相当清楚一个天才聪慧的研究者可以提高军火武器多大的性能威力,从而又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利益。 涉及这方面多年,齐朔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派人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白苏叶动向的蛛丝马迹。 几年前齐朔和项老狼背地里商议加入他的军火贩卖交易团伙,投资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当时项老狼幽绿的眼睛瞪着他,嘴里不可思议地说:“想不到你小子胆子真大,做得这么高了还敢背着孟狮子碰这些。哈哈,不过我早觉得你干我们这行更合适。” 齐朔笑了笑,两人一拍即合。 有了齐朔的内地帮衬,项老狼这些年做事更加顺风顺水,而齐朔也挣了不少,两人可谓是互惠互利了。 当初一打听到白苏叶失踪,项老狼马上拜托齐朔去寻人。可惜,白苏叶依旧下落不明。 项老狼扼腕惋惜,遗憾地叹气。 “找不到人总好过知道他投靠别人。”齐朔倒是看的开,“人会继续找的,你放心。” 现在也只能这样想了。项老狼不谈白苏叶,转而问齐朔:“在查德湾这两天,有什么安排?” “打算带着人出海玩两天。”
66 首页 上一页 13 14 15 16 17 1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