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安锦马上从袋子里取出衣服给齐朔穿上。 他踮着脚,郑重其事地给齐朔的衣服系上每个纽扣,动作笨拙又认真,带有他一贯作风的傻气和可爱。 齐朔看着细嫩的手指在身上动来动去,偶尔,那指腹轻轻地拂过他的身体,有点勾人的痒,但凝神去留意,却又似乎什么感觉也没有。 “安锦。”齐朔想制止他的动作。 “齐哥怎么啦?” 安锦仰起脸,冲他眨眨眼,微微咧嘴一笑,露出了可爱的兔牙。 在这一刻,齐朔突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宁静和柔和,那是从前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给他带来过的,即使是自己的父母。 片刻过后,他握住那双柔软的手,“走吧。” 徬晚的海风很舒服,温柔地徐徐地吹到人心里,海滩上的棕榈树站在沙地里看着远处旅人归航。 因为昨晚消耗了太多精力,安锦吃饭的速度比以往的更快,齐朔都疑心他是没有嚼就直接咽下去的。 “慢点!” 齐朔警告他,“我可不会再给你揉肚子。” 安锦含着口中的食物囫囵吞下,“唔嗯。” 夕阳斜照着海面,落日的红霞布满了西边的天空,远处,海鸥盘旋海面在空中画上了两三点的黑影。 吃饱后,两人在沙滩上闲逛,齐朔的花衬衫在海风中吹得一鼓一鼓的,安锦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踩着泥沙。 他还是第一次见齐朔穿这种款式的衣服,散漫悠闲。以前齐朔大部分都是穿着正经西装,浑身禁欲冷气,要么就是绷着脸训人,不知有多高冷多不近人情。 “跟在我后面做什么?”齐朔突然转过身,凶神恶煞的眯眼瞪着他。 安锦黑鸦鸦的睫羽缓缓地眨了一下,“……” “跟着你啊。” 他的话,如同小孩牙牙学语,刻意捏起一点嗓子但不是做作的奶音,毕竟安锦的本音也很软。 尤其跟齐朔撒娇了那么多次,这事对于安锦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 “跟着我?”齐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牵起了安锦的手,“你不会等一会儿还要走丢了吧?” “齐哥牵着我就不会了。” 迎面而来的海风很舒服,安锦觉得,齐朔离他越来越近了。 回到酒店已经是10点了,安锦哈欠连天被齐朔牵着回了房间。安锦去洗漱的时候,齐朔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缓劲。 两小时前,他们在附近晃悠,后来安锦瞧见了小电车就跃跃欲试,央着求着齐朔带他玩。 齐朔一开始态度十分坚决,可是看着安锦湿漉漉的双眼,不知怎的,他鬼迷心窍地答应了。等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开出去了一段距离。 齐朔心想,他今天可是把这一年的善事都给做完了。 不过事情好像还没完,躺倒床上齐朔刚要睡的时候,“齐哥。”安锦叫住了他。 齐朔凉凉开口:“又怎么了?” 安锦犹犹豫豫,问道:“齐哥,你可以读绘本吗?” 倏忽,齐朔睁开眼,黑暗中闪过一丝森冷的光芒,“安锦。” “齐哥……”安锦赶紧解释:“今天睡太久了,我现在睡不着。” “……”见齐朔面容阴沉,安锦连忙改口:“要不我给齐哥讲故事吧!” 齐朔鲤鱼打挺一个坐起来,捉起那本故事绘本就一把扔到他们中间,“翻开。” 安锦翻了一页,正要拿起来读,拖长了声音:“从前——” 这时齐朔却抢了过来,气急败坏地投降:“就一页!”终究是服软了。 安锦乐呵乐呵地躺了回去,侧身睡在齐朔身旁,紧盯着他的脸。 “从前有一只兔子,他是森林里最愚蠢的兔子,他又不听话到处惹是生非,终于有天狐狸为民除害把他吃掉了。”齐朔恶狠狠地瞪着安锦,咬牙切齿地一口气讲完。 “咯咯呵。”安锦在床上笑成一团,齐朔这副模样也太好笑了。他跟齐朔撒娇:“齐哥你这是夹带私货。” “哼。我不咬死你已经很仁慈了。”齐朔把安锦抓过来搂在怀里,尖牙含住安锦的耳垂作势要咬下去。安锦双手环绕在齐朔的脑后,主动送上去,“别咬我呀。” 齐朔把手伸进他的衣服毫无章法地捏着身上的肉,“你还来招我!” “我错了。”安锦见势不妙赶紧求饶,“齐哥!”娇声娇气的让齐朔怀疑他是在火上浇油。 不过齐朔最后放过了他,下午安锦腰膝发软的样子齐朔还没忘记,说了带他出海的不能总是推迟。 “睡觉吧。”齐朔好声哄道。安锦亲亲热热贴上来,干净的肌肤散发出一股好闻的温软的味道,齐朔埋在其间闭上了双眼。
第18章 兔子尾巴是真的 海上,一切都是宽广辽阔的,那就显得白色的游艇是那样渺小。 游艇的甲板上,安锦倚在围杆边看海景,船艇已经驶出去了很远,岸边的沙滩远远看上去白茫茫的一片。 船头的风不小,吹乱了安锦的头发,张扬的发丝在空中飞旋,面前的额发也乱糟糟的。 安锦抬手把它捋上去,轻阖着眼,沉静漠然地看着这蔚蓝的海面。 “小安。”齐朔把安锦叫了回去,船上的沙发总比风吹日晒来得舒服。 白天日头大,安锦的脸许是被晒久了,染上了些许红晕,头发更是乱的不成样子。齐朔伸出手捋顺他的头发,“怎么还不舍得回来?” “里面有点闷。”安锦乖顺地低下头任由齐朔触摸。 过了一会齐朔收回手,问安锦:“去钓鱼吗?” “不——齐哥想去吗?”安锦抬头看他。 齐朔也没有多大的兴趣,“那就不去了。” “嗯嗯。” 齐朔又揉揉安锦的头,像在逗弄自己宠物一样,“就待在这不会无聊?” “和你在一起不会无聊。” “呵。”齐朔轻笑,“都学会讲这些话了。” 这时安锦忽然磨蹭到齐朔的身上,手撑着他的肩膀直起身,凑近他的耳朵喃喃细语。 不知道说了什么,等安锦讲完低下头去的时候,齐朔被他的模样逗得笑起来了,搂过安锦的脑袋大笑着说:“你现在这样真傻气。” 安锦不服气地挣脱了两次,力气不大,还是被齐朔紧紧抱在怀里。“我还没说完呢。” “那想说什么?” “我知道的,你要说我刚刚的话更傻,齐哥你不用说了。” “倒也没有太蠢。”齐朔毫不留情地嘲讽他。 安锦委屈地别过脸,瞧起来伤心极了,身子一点点地往外挪出去。齐朔见好就收,不再捉弄安锦,把小兔子逮回来放进怀里低声哄诱:“怎么说不得了?脾气见长了?不听话可不行。” 可能真的被伤心到了,安锦两只手搭着齐朔健硕的手臂,嘟着嘴一句不吭缩在他的怀中。 “……” 海水托着船在水面上漂浮,悠悠荡荡,起起伏伏。 在这片波动中,安锦东躲西藏,试图驱赶身上充满挑逗意味的大手,“齐哥!” “什么?”齐朔面色不改,眼神平静地望着安锦。安锦哀求道:“拿出来吧。” “啧,不要乱说话。”齐朔靠近他,“把话讲清楚了。” “哼嗯……”安锦忍耐不住腰间的痒意微弓起了身子,肩膀一耸一耸的,“……” 齐朔觉得有意思极了,安锦的所有理智都在自己手下的掌控中,时轻时重就可以完全左右他的身体,让安锦嘴里发出时断时续的呜呜声。 海浪不停地拍打上船身时,安锦的身子也越来越软,他的神情开始慌乱,好像身躯也轻微颤抖起来。 这时,齐朔正欲往下滑的手突然触摸到一团可疑的毛绒物。他满脸不可置信,又摸了一把,的确是温热的,软绵绵的毛团。 齐朔正要拉开安锦的裤子看个究竟,安锦却如临大敌,双手紧紧地拽住齐朔的手腕往外推。 他脸颊透着红晕,两只大兔子眼也亮亮的,急忙高声制止他:“齐哥别!” 可齐朔那是他能阻挡得了的,仅一瞬,安锦就被齐朔一手给桎梏住了。他把安锦拉到腿上,兔子的后背完全展露在自己视线之下。 这下,一切都暴露了。 眼前的状况出乎意料。安锦的腰细,但此刻却多出来了一个明显的隆起,后腰鼓囊囊的,好像内里藏了一个物件。 齐朔缓了缓,才伸出手从上衣里面去掏出那团东西,雪白的、毛绒绒的。 是安锦的尾巴。握住手心时甚至还能感受到安锦的体温和颤抖。 齐朔左右摇晃,捏了捏那团又捉着它往上提,像个好奇的充满探究精神的动物专家在严肃细致地观察。 “唔……嗯。”安锦轻轻地哼了一声,齐朔这才松开手。 安锦尾椎骨的位置有大约8厘米长雪团似的尾巴缀在上面,它的每一根毛都在空气中微微发颤,像极了草地上迎风的蒲公英。 可他勾着尾巴拨上去,食指夹着无名指一卷,那团尾巴竟然又长出了一截,是他两个手掌的长度。 原来兔子尾巴也不短啊,齐朔眯怔着眼睛,表示受教了。 接着他又把手伸向了安锦的尾巴,攥住尾根手上用了点力道顺着皮毛向上撸。 开始的时候很慢,轻轻缓缓地滑动,转到尾尖时,齐朔骤然加大了力道,握在手掌中不停揉捏。 安锦呼吸陡然加重,喘息着起伏的身躯也变得格外诱人,衣服底下仿佛藏着神秘的诱惑引人深入。 玩了一会儿,齐朔终于放过了那团白毛球,手顺势滑了进上衣,触到安锦的一片细腻温暖的肌肤。 “你这是怎么回事?”齐朔侧头低下去看,问着安锦。 虽然说,他们可以回到兽类形态,也可以在两种形态之间随意转化,但是没有人愿意当众暴露出自己原型的身体部位,这几乎是与耻辱划上等号的异象。 “……”安锦缄口不言,两只长长的兔子的耳朵都要耸拉到地底下了。 “你是要彻底变回兔子了?” “……” 齐朔手上突然用力拍了一下,“说话。” “没有。”安锦语气低沉。 “是不是生病了?” 安锦摇摇头。最近身体情况不稳定,应该是自己的老毛病的问题,但这些事情他暂时并不想告诉齐朔。 安锦坐起身攀上齐朔的脖子,对他说:“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就好了。” 齐朔看了看安锦,过了一会又去摆弄他裸露在外的尾巴,“随便你。” 夕阳余晖落入水中,晚霞殷殷,渐渐红了一片海域,晚风吹动水面,晕染开了丹霞,到处都是渐变的红色。 安锦走动在艇舱内,转过脸左看看,右瞧瞧,似乎在找东西。 船艇上的各类设施一应俱全,就连厨房的冰箱里也准备得满满登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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