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梦境太真实了,温菱忍不住将自己的头埋到他肩膀上,推己及人,她突然觉得痛不可遏。 这种痛楚像被一把利刃无情地插入心脏,整个人痛得快蜷缩起来,痛得醒过来。 邵南泽伸手去扯纸巾,胡乱地扯出来两张,就听见她小声抽泣的声音。 “我就任性了那么一次,总觉得我们总有一天会分手的,那么还不如由我先提出来。只要相处的时间不太长,后劲就不会很足。” 温菱声音发颤,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我当年和你分手,是不是太残忍了,你有恨我吗?” 邵南泽看向她,纸巾被他用力揉到一起,攥紧了,用指腹揉她眼尾。几秒后, 他眼尾发红,手上青筋止不住地抖,忍不住把她纤细手指拿到嘴里啃噬,轻轻咬着。 “没有。” 温菱眼圈红了,窝着声音:“你骗人。” 邵南泽笑了笑,自嘲:“有想过,只是不舍得。” 温菱抿着唇,嗓音微微发颤:“我不知道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联系了。” 明明是一个大班读的,他偏要冷处理,提前申请了到国外做交换生。她也退出了诉讼可视化项目组,两个人成为了不相交的平行线。 她的声音呜呜咽咽的,鼻音很重,说不清是埋怨自己还是埋怨对方,只一个劲儿地说:“你也没找过我,一次也没。” 邵南泽下颚线绷得很紧,眼尾也泛红,然后抱着她,安慰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还嫌不够,又吻鼻尖。 “菱菱,对不起,是我不好。” 那时候,他年轻气盛,被她提了分手就头也不回地走,把尊严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在时间的长河中,他们被冲散,差点就找不回彼此。 邵南泽苦笑着问:“当时你是不是很难过?” 她嗯了声:“没想到割裂的时候会这么痛,原来我已经这么喜欢你了。” 邵南泽揉了揉她发顶,涩然:“傻瓜。” 几秒后,她又转过头去看他,眨了眨眼,小声问:“那你呢,你……在国外会不会伤心难过?” 那段漫长时光,他们都是怎么跨过去的,这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段难以言喻的留白。 邵南泽手里拿着的纸巾都被她的眼泪打湿,他低下头,迫使她和他对视,剖白道:“其实我出国后,有一次特意回来找你。” 温菱喃喃问:“什么时候?” 四周很静,静得连轻而缓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 邵南泽摇了摇头,仿佛不愿意再提起,手指轻轻摩挲她耳廓,又捏着她耳垂,轻声哄着:“都过去了,你只要以后不再提分手就行。” 温菱多年的心结仿佛已经释然许多,缓声说:“就算我提了,你也得哄着我。” 邵南泽嗯了声:“哄你,怎么都会哄到你回心转意。” “就算我没有回心转意,你也不能去喜欢别人。”小姑娘喝了酒,更嚣张跋扈了。 “不会喜欢别人的。” 邵南泽叹了口气,压低身子,低头吻住那刻让他魂牵梦绕的唇珠,用舌头舔了舔,再深深地含住,吮吸。 他吻得又深又重,连呼吸都仿佛要被夺走,温菱舌头发麻,被吻得呜呜叫唤。 邵南泽喘着气,和她唇贴着唇:“怎么?” 温菱醉眼迷蒙:“要喝水。” 他只好去厨房拿了瓶矿泉水过来,拧开杯盖,瓶口抵着她唇边。温菱摇了摇头:“我自己来。” 可她不小心拿歪了,一瓶水撒了满满一身,就连邵南泽的裤子也被浸湿。 他垂眸看着她,她眼神无辜,分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水浸渍了她的衣服,里面的内衣若隐若现。 家里有给她备着的睡衣,他起身想去拿,谁料她以为他又要走,迫不及待地从身后抱住他。 邵南泽胸膛起伏,心跳猛烈,喉结上下翻滚,她都不知道他忍得有多难受。 她紧紧抱着他,呢喃:“你要去哪里?” 被淋湿的裤腿湿哒哒地贴在大腿根上,身体俨然发热一般,他偏过头不去看她。 “乖,去帮你拿衣服。” 她却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不放手,还把脸颊在他背后擦了擦,低声:“邵南泽,你不会走的对不对?” 一颗心忽而放软,他身体僵直,随后把她搂入怀中:“我不会走,我去拿衣服给你换,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谁知道只是去客房拿件衣服的功夫,人就从客厅消失了。 邵南泽沉吟片刻,额头突突跳着,直至听见卧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快走两步走过去,看见温菱愣愣坐在浴池边上,手里拿着莲蓬头,水哗啦啦流了一地一身。 刚刚只是内衣若隐若现,现在全身几乎都被淋湿,衬衣紧紧地贴在身上,身体轮廓都清晰可见。 邵南泽全身都僵住了,血液都在发烫,水流到脚边和手臂上,幸好是温热的,不凉。 他走进卧室,去关水龙头,又揉了揉眉心:“菱菱,你在做什么?” 她嘟囔着嘴:“衣服湿了,好难受。” 他腾出手开暖气,而后才去扶着她的腰:“能自己洗吗?” 温菱脸红红,仰起头啄了他唇畔一下:“你要帮我洗吗?” 他垂眸看着她,没出声,也没动静,只眼眸里暗流涌动。过了会,才哑声:“你认真的?”
第61章 南风入怀 温菱眼神迷茫, 似乎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让人上头的话,只仓皇无助地张眼去瞧他。 邵南泽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眸里微不可察地泛起波澜, 低头盯着她看, 欲念渐深。 温菱的衣服已经全然被浸透,湿哒哒地贴合在身上, 生出一种欲说还休的朦胧感。 头顶上的暖气呼呼吹着, 无端让人更加燥热。他喉结滚了滚, 舔-了-舔唇, 伸手帮她脱掉湿了的衣服,口气很软,像在哄小孩。 “乖,伸手。” 温菱不疑有他, 全副身心都信任地把手平展,伸出来把手递给他。邵南泽垂着眸,心无旁骛地去解她衬衫的扣子。 她低头, 很乖顺的样子, 又趁他不备偷偷看他, 暖色灯光在头顶, 给他罩上一层薄淡的光, 雾蒙蒙的。温菱笑嘻嘻看他:“你真好看。” 像是被她逗乐,邵南泽唇边勾着一抹笑,这小姑娘知道自己喝醉了这么飘吗? 她不老实, 伸左手的同时,右手又在搞破坏, 一时摩挲他的扣子,一时又摸他的腰。 邵南泽被她搞得进行不下去, 轻轻摁了她的手,低声:“别闹。” 她老老实实被他压了手,也没恼,只是仰起头去啄他凸起的喉结,轻轻一碰,像羽毛吹拂,轻飘飘的,很痒。 邵南泽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又偷袭了他的下巴,眨眼的时候,细长的眼睫毛在他下颚处一闪而逝,有轻微细小的触感。 邵南泽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仿佛崩塌了,给她解纽扣的手颤了颤,手表不知道怎么的就挂到了她的头发。 小姑娘仰起头看了看他,眸子里都是浓得化不开的水雾。 她咬着唇,声音软糯:“你轻点啊。” 邵南泽快忍不住了,他单手把手表摘下,手掌轻抚她发顶,揉了揉被勾缠的头发:“你不乖,老招我。” 她的衬衫已经脱完了,里头剩个吊带背心,半遮半掩的越发勾人。头发被打湿了点,发尾湿哒哒的贴在脸上,他伸手抚过去,心里的魔妄越发猖狂。 温菱觉得委屈,瞪大眼:“我没招你。” “那是我自找的。” 邵南泽点了点头,可怜地自嘲,又去勾她的吊带。 浴室里被暖气烘着,已经不太冷了,可骤然少了遮盖,她抬手去捂:“凉……” “凉吗?”他摸了摸她手臂,怕她发冷,加快了速度。 温菱头发和衣服都被雨打湿,眼睫毛长而翘,也沾了湿气。在他手指触碰到她腰腹的瞬间,她眨了眨眼,眼里一片水雾。 “对别人也这样吗?” 邵南泽不知道她哪儿来这么多话,抿着唇,耐心说:“没有,只有你。” 见她眼神迷茫,他勾着唇,晒笑:“不信?” 她歪头,看着他刀削一般的侧脸,在暖灯下鼻梁泛着淡色的亮光。 “一直以来都只有你。”他直勾勾地看她,眼眸很深,深得发黑。 他打开淋浴间的玻璃门,把水温调到合适位置,又脱了自己身上的束缚,这才把人给抱了进去。 温菱觉得赧,用手背挡着眼不去瞧他。 淋浴间里更湿热,水哗啦啦地流着,水声轻溅。 他的头发被水淋湿,挡住眼睛,只顾着去替她拂去面上的水珠,水流顺着他的手背流下去。 “捂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才没看你。”她咬着唇,喝醉了双颊发红,此时更是烧起来。莹白的肌肤被热水浇湿了,泛着红晕。 邵南泽的脑子被热水器烘到发晕,喉咙干渴,潜意识想舔掉她唇上的水珠。 他低声:“那要不要看?” 说完等不及她反应,掐着她的腰,俯身亲吻。热气蒸腾,水汽袅袅,她的话全被他封缄。 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浴室的玻璃门蒸腾起一大片水雾,隐约能看见重叠的影子。 他吻得深而急,重重地吮吸,她迷糊中呜咽着,受不住又去咬他的唇。 他不觉得疼,只觉得尝得还不够,双手抚着她的脊梁骨,再往上顺着柔软的腰肢,捏着后颈的软肉,迫使她仰起头来。 两人有身高差,赤足站着,温菱只能踮着脚尖,勉力去勾他的脖子,吻着吻着双腿发软,脚底湿滑。 他撑着她的腰,整个人压下来,眸底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漆黑。 温菱感受到了变化,抬起下巴,莫名地啊一声,又咬着唇,小声地呜呜叫,喊着疼。 邵南泽下意识缓了缓,又低头亲吻她眼皮:“很疼吗?” “又疼又酸。”她像小猫一样无力地趴在他胸前,牙尖嘴利咬他的脖颈和肩膀,又吸又咬的,磨人得很。 他听了发笑,胸腔一鼓一鼓的,身体也阵阵发颤。 温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紧地抱着他,下意识地紧了紧,就看见他难耐地皱了眉,沉声:“别动。” 温菱耳朵滚烫,感觉四面八方都是两个人深重的喘息声,她咬了咬唇说:“我没动。” 她怕掉下来,只能靠着他抱着他,身体紧绷着,抬起头才发觉他在端详自己,声音发紧:“你别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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