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清歪头靠着他,突然产生一股倾诉欲。他说起自己的小时候,断断续续讲了半个多小时。 贺睢之越听越心疼,把他拥在怀里,拍哄道:“宝贝乖乖。” 权清很平静的心突然泛起涟漪,眼泪掉下来,心里却热融融的,“上次她的态度,让我突然不想这样单方面付出了。” “那就不给他,你自己留着,”贺睢之轻吻他的嘴唇,“万一我破产了,你就是我的小金库。” 权清破涕为笑,捏住他的脸:“好啊,到时候我按月给你发零花钱。” 深夜,贺睢之已经睡了。薄薄的月光透过窗洒进来。他借着月色描摹贺睢之的眉眼,思绪万千。 原先他不遗余力地给母亲打钱,无非是想用这些物质财富维系住岌岌可危的亲情,不想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即便那个人很难称得上母亲,权清也从无怨言。 但是当他有了贺睢之之后,更珍贵的人出现了,那些伤害过自己的,曾经得不到的人,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 在决定以后不给母亲打钱后,权清又尝试着拨通了父亲的电话,仍然没有接通。 他对着手机发怔,很快又投入到工作中去。 变故来得很突然。当天下午,他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权清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紧张得心怦怦跳。 平日里从不联系,一联系肯定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邻居阿姨打电话跟他说,权清的父亲在楼道里摔倒了,幸好正是别人下班回家的时间,所以才发现及时。 权清问清楚地址之后就冲进了贺睢之办公室。 贺睢之看见他一脸焦急,冲他张开手,把人搂进怀里问:“出什么事了?” 权清握住他的手仿佛汲取到一些力量,“我爸摔了一跤,已经被送医院了。” 贺睢之手一顿,问道:“哪个医院知道吗?” 权清说了之后,贺睢之立刻扔下手头的工作,按下电话跟高婷交代了两句工作,拉着他直奔停车场。 权清的家不在本市,开车到那边要几个小时。到医院时,天已经彻底黑透了,他找到了主治医生了解基本情况。 “轻微脑震荡加骨折,幸好送来得比较及时,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家属先去把费交一下。” 贺睢之接过缴费单,对权清说:“我去交,你先去看看叔叔。” 权清捂着心口点头,那种慌乱的感觉还没有褪去,加快脚步走到了病房,走向还在睡的男人,内心五味杂陈。 病床的人还没醒,呼吸清浅,腿被高高地吊起来,脑袋上也缠着绷带。 他对权建丰的了解少之又少。权清初中就开始住校了,周末留宿宿舍,两个假期打零工,赚取生活费,一直到高中毕业。 可以说,他们几乎没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除了提供住的地方,权建丰没有付出任何东西。但是即便如同陌路,权清依旧觉得很感激。 几次喝醉时,权建丰不小心吐露出真心话。 他曾说,权清是他的一块污点,是一个疮疤。他不爱生下孩子的那个女人,也不爱这个让他蒙羞的孩子。 他不叫权清名字,叫他“那个怪物”。 权清回过神来,给男人掖了掖被子。 贺睢之缴过费,顺便给权清父亲转到了单人病房,陪在权清身边。 其实没什么要做的,毕竟人还没醒。但是他还是呆到了天亮。贺睢之看他疲累,哄他去睡一会,自己出去买早餐。 权清刚在陪护床上躺下,权建丰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权清没说话,直接按响了呼叫铃,过了没多久医生就来了,贺睢之后脚进来。 房间里站了许多医生,连权建丰都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病得很严重。 医生检查过后,发现没什么问题,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贺睢之冲权建丰点点头,权清介绍道:“这是我……我朋友。” 贺睢之愣了一瞬,很快回过神来,“叔叔好。” 权建丰还有些精神不济,只冲他微微颔首。 三人吃了一顿沉默的早餐,饭毕,权建丰说:“不用你照顾,回去歇着吧。” 权清也没有强留,毕竟这对父子并不亲厚。他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又请了一位护工照顾,就准备回去休息了。 “你跟你爸……”在医院过道,贺睢之欲言又止地问。 权清苦笑,“不算熟悉,基本跟陌生人差不多。” 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父子不熟悉,说出去都让人惊诧。 话音刚落,擦肩而过的一位医生突然拉住权清的手腕,叫道:“权清?” 两人同时转头,权清看清楚来人,颇有些惊喜地说:“陈慎?” “你怎么回来了?”男人戴着一副金边的眼镜,看起来很斯文,微微垂头,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权清。 贺睢之眯了眯眼睛,清清嗓子说:“你好,我是权清的朋友。” 陈慎这才转过头,和他握了握手。 权清回答道:“我爸住院了,我来看他。” 陈慎凑近了一点,低声关切地说:“严重吗?” “不太严重,就是骨折了。” 陈慎说:“我在这里上班,你有什么事就开口。” 权清感激地点头:“改天请你和叔叔吃饭。你父亲从医院退休了吗?” “退了,又返聘了,他一天不上班就心里难受。”男人替他摘掉衣服上的一个线头。 贺睢之醋坛子翻了,一句话插不上,越来越不爽,看这个陈慎哪哪都不顺眼,感觉他们两人关系也很微妙。 等到陈慎被叫走之后,贺睢之双手环胸,眯着眼看向权清,“老实交代。” 权清眼睛睁得大大的,问:“交代什么?” “哼,自己想!”扔下这句话就大踏步走了,权清追在后面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他父亲是妇产科,给我检查过身体,所以他知道……我受了他们家很多照顾,大病小病都找他父亲。所以和陈慎也熟起来了。” “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 权清竖起几根手指作发誓状。 贺睢之这才满意,捏捏他的脸颊肉,“这还差不多。” 权清带他回了自己家。房子很小,大约80来平方,有两间卧室,小的那一间就是权清的房间。他很少住,但是里面的陈设没什么改变,衣柜、单人床、书桌,其他的一概没有。 长时间没人打扫,空气里浮动着一股霉味。 贺睢之好奇地在房间里翻翻看看,却一张他小时候的照片都没找到,顿时更心塞了,想也是,不被父母期待的孩子怎么会有照片留存呢。 两个人用了点时间把房间里收拾了一下,躺在权清又窄又小的单人床上,相拥睡了一天。 贺睢之醒来时,权清正坐在床上发呆。目光空洞洞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没开灯,房间里昏暗中透着死气。贺睢之抱住他的腰,蹭他的脸,问:“怎么了?” 权清这才回神,浅笑着勾住贺睢之的脖子,歪着头看他时像吸人精气存活的魅魔:“没怎么,想做吗?” 贺睢之吻住他,半硬的性器顶着他磨,没一会就彻底硬起来了。 贺睢之勾下他的内裤,抱着人侧躺在被子里,两个半圆嵌套在一起。 权清的穴已经湿漉漉,贺睢之吻着他的后背,顶着他说:“自己扒着。” 权清听话地撅起臀,两只手绕后扒开臀瓣,贺睢之握着龟头顶在逼穴口,慢慢插进去。 穴里骤然被塞满,权清颤了两下,嘴里溢出呻吟。 臀肉被分开,穴口露出得更加彻底,贺睢之挺身插进最深处,直直顶上宫口。 性器在穴内抽插溢出响亮的水声,两个人在黑暗中喘着气,权清偏头索吻,唇舌交缠。 贺睢之操得愈发狠厉,年久失修的单人木床吱呀吱呀地响,床上的被子起伏晃动,昭示着这是一场格外激烈的情事。 “宝贝是不是心情不好。”贺睢之吻着他的肩,性器不知疲倦般在穴里开凿。 权清摇头,止不住地呻吟,“啊嗯……没有、就是想了……” 贺睢之知道他住进来不痛快,卖力地操着流水的逼穴,仿佛要权清把眼泪都从另一个口流出来似的。 被子里都是潮湿的热气,贺睢之猛顶了几十下,没有忍耐,插进宫口射了出来,两个人一起高潮。 急促的喘息都被接吻声掩盖,权清动了动腿想让他出来,却被贺睢之又插进去一点,“不闹你,再含一会。” 权清本身中午就没睡着,这会困意终于反了上来,由着他把性器插在穴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芜湖~下章又是幼稚的小贺
第26章 雄竞启动 贺睢之趁他睡着,给权清稍微清理下,看他皱着眉马上就要睁眼,连忙停下手,拍拍被子,哄道:“乖乖,睡吧。” 他把权清紧紧抱在怀里,如同冬天取暖的两只熊。 第二天一大早,贺睢之在附近的早餐摊买早餐。大姐热情极了,一个劲儿地瞧他:“长得可真好,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外地来的?” 贺睢之点点头,胡扯道:“嗯,见家长来了。” “哎哟!真好啊,你女朋友多大了?” 贺睢之来了兴致,继续说道:“22了,大学还没毕业呢。” “现在还有结婚这么早的?年纪真小啊。” “先订婚,等他毕业再结。” 贺睢之正说的高兴,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幽幽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要订婚?” 贺睢之付钱的手一顿,扭头尴尬地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应该是来买早餐了。张姨好。” 大姐更热情了,手脚麻利地又捡了一笼小笼包,“阿清回来了啊!哎哟,好几年没见你了。” 权清笑着接过包子,手肘戳了戳贺睢之,没好气地说:“愣着干嘛,付钱啊。” 小笼包的钱三推四推的,张姨最后还是没收,只让他以后多来光顾就行了。两个人提着早餐,穿过小巷子往回走。 权清家在的这个县城很小,他们住的这一片还是旧街区,红墙青瓦,衬着叶子宽宽大大的梧桐,多了几分宁静质朴。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涂成一片片模糊的光斑。 贺睢之偷偷勾着权清的手指,说:“我说的你都听见了啊?” 权清咬着包子点头,“听见了,你要跟你女朋友结婚。” “你要是女孩的话,这么说也对。”贺睢之偷笑着说。 “我才不是女孩。”权清甩开他的手,不想理他。 贺睢之笑了笑,一伸手又给他捞回来了,“怎么不反驳结婚?” 权清红着脸不理他。 两个人又去了医院。 刚进病房,就看到病床跟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35 首页 上一页 22 23 24 25 26 2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