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男孩瘫软的身体稍微向上推起,卡拉汉看见有无法承载的白浊从两人交接处滑落,滴落在他自己身上。他没有抽离,而是重新将自己送回那个湿热的屁股,被它牢牢抱紧,然后愉悦地闭上眼睛。 席德精疲力尽地趴在卡拉汉身上,半天,才消停下腹部的抽搐,然后吐出一个单词。 “操。” 这是一个简单但含义丰富的词,让两人都不禁微笑起来。 卡拉汉将那个被污染的枕头推到床下,带着席德挪到正确的位置,用被子盖住他们即将感到寒冷的身体。 席德使用卡拉汉的胳膊当作枕头,一条手臂和一条腿都搭在另一个人身上,因为卡拉汉坚持要继续将阴茎埋在他体内,所以现在席德既充实又暖和。 卡拉汉轻抚男孩汗湿的背脊,凝视他平静餍足的面容,感觉一个现实的天堂已经降临。 虽然他知道暴风雪正在窗外惊慌疾走,但那与他们无关。 至少不是今晚。
第41章 迷雾(6) 席德已经醒了,但迟迟不愿意睁开眼睛,他不知道改用什么表情面对卡拉汉。昨晚他们发生了性关系,以一种非常彻底的方式。席德甚至尝试了骑乘…… 现在他浑身酸软,下半身被另一人的双腿夹住,被过度使用的后穴里残留着高温。席德必须怀疑自己的青春期正在延长,因此卡拉汉根本不需要努力引诱,就把他拐上了床。 最后他通过缓慢呼吸调整了情绪,然后睁开双眼。窗帘依然垂挂着,室外看起来很明亮,或许暴风雪已经停了,大片的积雪正在反射阳光。 席德的心情也悄悄放晴了,他转过身观察自己的床伴。这不是卡拉汉第一次在他的床上过夜,但今日清晨男人的睡颜看起来比以往看起来都更加平和。 席德忍不住慢慢抬起一只手,在他耳后轻轻挠了挠,随即感受到卡拉汉的左腿在被子里踢了一下。非常有趣的反应,男孩的胸膛因憋笑而振动,他抚摸着卡拉汉的胸肌,仰脖在那个布满胡茬的下巴咬了一口。 卡拉汉没有睁眼,只是用强壮的手臂夹住男孩的身体,嘴唇沿着他的耳朵、脖子往下游移,直至能够尽情吮吸席德的乳尖。 席德立即弓起身子,发出性感的呻吟,内心深处有火苗在猛烈涌动。他已经被卡拉汉身上散发的热量捕获,而且正在被涂抹上另一个男人的气味。 没有任何预兆,卡拉汉将席德推搡到枕头上,抬起他的一条腿,从侧后位将坚硬的阴茎插进那个依然湿润的洞穴。 席德嘶声吸气,昨晚的开拓没有把他打破,当卡拉汉再次进入,感觉依然很像被迫坐在一根球棒上,每一寸空间都被挤占了……但是没有受伤,简直是不可思议。 卡拉汉舔吻着男孩的脖子帮助他放松身体,但下身的抽插越来越凶猛。席德知道这是一种补偿,昨晚基本由他掌握主动,现在卡拉汉要展示自己的风格了,迅猛而且激烈。 席德在不熟悉的强烈快感中几近失明,性满足的愉悦浪潮冲刷全身,他气喘吁吁,声音嘶哑,被卡拉汉抚摸过的皮肤好似过电一样颤抖。那只粗糙的手伸到他的胸前,轻轻捏住一个乳头拉扯,力度不大,但足以让男孩扭动呻吟。 卡拉汉没有预备打持久战,在席德向后拱动抵达边缘后,他也咆哮着在男孩体内释放了。席德通过敏感的内壁感受到自己被射精,就像以错误的方式吞食了一份汤……太奇怪了。 然后卡拉汉慢慢将自己抽离,一只手压在男孩紧张抽搐的小腹上轻轻揉按,席德随后意识到有东西正从自己屁股里流出,脸刷得红透。 卡拉汉低笑着将脸埋到男孩脖颈间,像是永远亲不够一样。 席德决定让身体自发适应这种奇怪的感觉,他向后倚靠,抬起脖子接受卡拉汉饥肠辘辘的舔吻,同时懒洋洋地给出回应。 卡拉汉花了一些时间,才察觉到男孩柔软的嘴唇正贴在他脖子上,反复在某个位置徘徊。他紧张地按住席德的后背。 席德不解地仰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指,轻触那道看起来相当特殊的伤疤:“是谁这样伤害过你?” 卡拉汉的呼吸在一瞬间消失,他死死盯住疑惑的绿眼睛,几秒钟后,猛地抬头看向床尾的穿衣镜。 席德茫然地看着突然坐起来的男人:“什么情况?” 卡拉汉紧闭双眼,庞大的身躯因男孩落在脊背上的手指剧烈颤抖了一下,他无法推开席德,只能用手掌挡住自己的脸。 “别看我……席德,不要看我的脸……” 席德愈发不解了,他爬出温暖的被窝,趴在卡拉汉手臂上,“你的脸有什么问题?” 卡拉汉苦笑了一下,移开手掌,从清澈的绿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影子。 “它是丑陋的……” 他用手背轻触男孩柔软的面颊,“你漂亮得像个天使。” 席德皱眉,抓住卡拉汉那只手,“你到底有什么毛病?你的容貌……好吧,当然不如我英俊,但我能够接受它。” 他顿了一下,红着脸点了点卡拉汉即使在疲软状态下依然非常可观的性器,“说实话,对我来说,这才是更难接受的东西。” 卡拉汉看着男孩,笑了一下,展臂将他重新压回被子里:“当然……你当然可以接受全部的我,你是席德……你是我的席德。” 男人低沉地宣布所有权时,席德的心脏兴奋地搏动了一下。然后他听见卡拉汉困惑的声音:“但是这不应该出现……你不应该看见我的脸。” 席德从他手臂间挣脱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卡拉汉低头看着男孩颈间的犬牙项链,“这是我的梦境,我本应该控制好它……” 他摸了摸席德的脸,“这本该是一段完美的日子,你和我,就我们两个人。” 席德下意识地扭头看向窗户方向,没有风声,雪一定已经停了。 这场雪究竟下了多久? 他们究竟在夏屋度过了多长时间? “你说……这是你的梦境?” 席德握住卡拉汉的一只手,与他五指交叉,“你确定吗?” 棕眼睛里有一瞬间的疑惑,然后慢慢点头,“因为我想要见你,想要和你说话,所以你来了……我想要留住你,所以雪一直在下。” 席德紧紧握住卡拉汉的手,但依然陷入下坠的失重感。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不这样认为……卡拉汉,你不能梦见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卡拉汉心中生出一种不安,他用力抱紧男孩,“你在说什么?”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席德喃喃念诵着,“卡拉,你不可能梦见这首诗。” 他在男人怀中抬起头,“你也不知道我能绘画。” 卡拉汉浑身一震,咬紧牙关,更加用力地将男孩箍在怀中。 “我不认为……不认为这是你一个人的梦境。” 席德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好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来黑森营地……为什么我会忘了你?” 无论卡拉汉多么绝望,男孩温暖的身体还是逐渐模糊,在他手臂间消失不见了。 没有柔软的床铺。没有明亮的窗户。没有碎裂的穿衣镜。整栋夏屋在杀手身周分崩离析,他静默地站在梦境的余烬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他依然握着那柄砍刀,穿着离开木屋时那身衣服。视野受阻,他抬手碰了碰,发现面具安然地戴在头上。 卡拉汉缓慢地转身,看见灰蒙蒙的世界,和那个笑容可掬的男人。 “现在……我们可以聊一聊拯救世界的事了吗?” — 席德醒来时觉得很冷,他甚至没有开空调,卡尔温度偏高的小身体也依偎在他身前。但还是很冷,仿佛一个漫长的寒冬正从他骨缝间钻出来。 他发了很久的呆,才从床上坐起。穿衣服,洗漱,下楼吃早饭。 卢米斯太太敏锐地注意到儿子的不对劲,“有什么问题吗,席德?” 席德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在用汤勺舀面包。他放下餐具,摇摇头,短暂静默后,才看向卢米斯镇长,“只有一个问题……父亲,看见我还活着,难道您不感到惊讶吗?” 卢米斯镇长向来冷静威严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 席德将那份名单留在餐桌上,站起身来,朝玄关处走去。 卢米斯太太并不理解父子俩进行了什么交流,她只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丈夫,然后朝席德喊道:“你要去哪里?” 席德穿上登山靴,回头笑道:“不用担心……只是去拜访一位老朋友。” — 赛弗林几乎是被卢米斯少爷拖出录像带:“嘿,嘿,至少让我锁上店门!” “丹尼不是还在店里吗?” “没错……”赛弗林轻轻将胳膊从席德的手中挣脱,笑着道,“但是丹尼会和我们一起去。” 丹尼少年一头雾水地从柜台后探出脑袋:“一起去……去哪儿?” 席德的视线从赛弗林转移到丹尼,他的疑惑其实不比丹尼更少,只是没有显露在脸上。 赛弗林笑眯眯地朝丹尼招手:“去黑森营地……我们可以见证一段,呃,奇妙的爱情。” 丹尼露出一种吃到苍蝇的表情。 席德则深吸一口气,一边走向自己的车,一边大声宣布:“我讨厌你,赛弗林,我真的讨厌你!” 赛弗林只是对仇恨宣言笑而不语,丹尼却从柜台后绕出来,饶有兴味地道:“看来我和他会有一些共同话题。” —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深夜行动?” 黑森营地进入了它的时刻,弦月现在被云层遮住了,密林中有薄薄的雾气在游荡,就像成群结队的迷失灵魂。 卢米斯的车停在山道旁,他们各自打着一把手电筒,席德和赛弗林身上还背着铁锹。丹尼起先还有些小声的抱怨,看出赛弗林不同以往的神色后,闭上了嘴。 直到几滴冰凉的液体打在脸上。金发少年仰起脸,低声道:“要下雨了。赛弗林,我们到底在做什么?” 赛弗林没有回答,只是解下自己的外套让丹尼穿上。 席德在一旁看着,手底扶着一把铁锹。他也有疑问:“你确定是在这个方向吗?” 赛弗林挽起黑衬衫的衣袖,挑眉笑道:“我怎么会忘记这么特殊的埋尸地?” 丹尼正在拉拉链,听见这话,手指马上被夹了一下:“埋尸地?” 他紧张地看向另外两人手中的铁锹,“你们该不会是来……” “啊,是的。” 席德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中微笑着,“我们是来挖坟。” 没过多久,雷声在山林上方轰鸣,闪电的亮光穿透密密匝匝的枝叶,树叶在风中飘扬,雨点越来越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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