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在江家过夜的次数不算多,毕竟江崇自己都很少在家里过夜,也是因为江叙白在,江崇回来的次数才开始频繁。 说是争吵,其实也算不上,只是林轻提高了声音,在质问。 林轻一向温和,江叙白几乎没见他红过脸,所以猝然听见这一声高声质问,他下意识地走近了一点。 书房的门没关严实,江叙白看见林轻站在书桌边,桌上摆着一些文件,而江崇则站在靠近房门的位置。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江崇开口解释,声音很沉,少见的有些焦急。 但林轻这会儿显然是不在意他的焦急的,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和小白配型成功了吗?” 江叙白浑身一颤,直觉认为这个配型指的不是血型,事实也如他所想。 林轻捡起桌上一份纸质文件:“你要告诉我,这份配型报告上的人不是我吗?同为RH阴性血,身高178体重137,除了是我,还有谁?” 江崇没能说出来话。 林轻做了个深呼吸,再开口时,声音有些颤抖:“你早就知道,所以你把我调到你身边,是为了方便管控吗?” “不是。”江崇说,“轻轻,不是的。” 他走过去,抬手想要去碰林轻的脸,却被林轻躲开了。 “别这样叫我,江董。”林轻神情讥讽,语气冷漠。 江崇下颌紧绷,悬在半空的手迅速抓住了林轻的下颌,逼迫般的告诉他:“林轻,我再说一次,我留你在我身边,不是因为你的心脏。” 林轻这回没有反抗,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眼泪在眼眶打转,在终于落下来的时候,他轻声开口:“江崇,我说过,我不喜欢隐瞒和欺骗。你只要告诉我,”他深吸一口气儿,继续问,“早在五年前,你就知道这件事,是不是?” 江崇死死盯着林轻,下颌鼓动许久,不舍得松手,又不舍得骗他。 沉默蔓延,林轻心里有了答案,他抬起手,动作缓慢但坚定地拂开了江崇的手,然后退开半步,神情平静地看着江崇,一字一句地开口:“江董,我的这颗心,不属于你了。” 林轻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江叙白不知道。在意识到配型报告是指的心脏时,他就慌乱地跑回了房间,第二天早晨的餐桌上,不见林轻,也不见江崇。 江叙白没心思吃早餐,直接去了江老爷子那里。 第一句他就问的是“林轻的心脏配型是什么时候做的”,老爷子喝粥的动作一顿,看了一眼江叙白,然后放下勺子,冷了脸。 “谁告诉你的?” 江叙白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是因为以前他给我献过血吗?” 老爷子依旧沉着脸:“你爸告诉你的?” 江叙白:“是爷爷你的意思是吗?让林轻进公司。” 老爷子看着江叙白,少顷,好像败下阵一样:“这些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不用管。” “我不管吗?”江叙白拔高了声音,“我的心脏我为什么不能管?” 老爷子一怔,怒气在看到江叙白眼睛都瞪红了的时候,忍了大半:“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江叙白捏着拳头深呼吸,闭了闭眼睛才开口:“就算人工心脏没用,我也不可能用别人的心脏,这事儿你们别想了,别去伤害无辜的人。” 江老爷子似乎还想说什么,江叙白没给机会,直接走了。 事后江崇和江老爷子之间又爆发过一次争吵,不过江叙白不知道,他离开江家,开车去了商砚那里。 路上接到了江崇的电话,说埃森已经醒了,他的情况好转,已经从ICU出来了,江叙白的情绪松了一点,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林轻是个很好的人,你别让他伤心。” 商砚今天有个很早就签好的品牌站台活动,江叙白到的时候,活动刚结束,商砚妆都没卸,只换掉衣服就过来找他。 因为狗仔太多,商砚让傅途套上他穿过的外套装成他先上保姆车引开了狗仔,自己才偷偷上了江叙白的车。 “大明星就是麻烦,这跟偷情一样。”江叙白撑着方向盘嘟囔,商砚看了他一眼,立刻附身靠过来亲他。 一吻作罢,江叙白气喘吁吁,商砚好整以暇地抹掉他嘴角的水迹:“偷什么情,我们正大光明。” 江叙白笑了笑,让他坐好,然后启动车。 “下个月开始,我的工作会少很多,有很多时间陪你。”商砚说。 “干什么?”江叙白一愣,然后说,“我也没有说你工作多的意思。而且你不工作怎么赚钱,我可是很能花钱的。” 商砚:“多点时间陪你不好吗?” “好啊,”江叙白转着方向盘,扭头笑了笑,好像很随意地说,“但也不要太恋爱脑吧,之前那个电影宣传的活动,你接吧,好歹是要进军欧美圈呢。” 商砚笑笑没讲话,江叙白余光察觉到他在看自己,莫名有些心虚,问他怎么了。 商砚说没事,就是想亲你。 江叙白无语翻白眼,趁着红灯的时候,拉着他的手亲了一下,好歹哄住了这个恋爱脑。 一个小时后,两人到了家,江叙白停车之后,没着急下车,而是从后座拿出来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盒子,抱在手里。 商砚问他是什么,他笑得神神秘秘说:“等会儿就知道了。” 进了屋子,江叙白先去卫生间把卸妆的东西拿出来,然后坐在沙发上,让商砚躺在自己腿上,他来给他卸妆。 旁观过几次李北操作,江叙白自认为学会了,于是开始拦下了这活儿。 商砚闭着眼睛躺好,像个乖巧漂亮的洋娃娃一样,让江叙白一通摆弄,擦擦干净,然后目送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商砚看见江叙白等在门口,愣了一下,然后无奈的笑:“你到底在玩什么啊?” 江叙白笑得像个小狐狸,牵着他到房间,然后开始扒商砚身上的浴袍:“先把衣服脱了。” 商砚被惹得火起,热度一升再升,浴袍脱离上半身,露出全部胸膛时,商砚终于忍不住要抓人,江叙白又一溜烟跑到床边。 商砚看到床边的地毯上放着那个神秘的黑盒子,而他的床上则多了一件很难形容试衣服的布料。 江叙白把那黑色的到处漏风的布料拿过来,往商砚身上缠。 “这是什么?”商砚抬着手配合。 “礼物。”江叙白一脸的兴奋,把“礼物”穿在了商砚身上。 严格来说这的确不是一件衣服,更像是一条做成衣服的绑带,能够遮住的皮肤只有后颈肩膀,和一点背肌以及腰上那一圈。 江叙白在他手臂下面钻来钻去,把绑带上的一些类似固定的芯片整理整齐,一分钟后,商砚像是礼物一样被江叙白绑了起来。 “你的礼物是要跟我玩这个?”商砚要笑不笑的,身体反应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 “别闹,我干正事儿呢。”江叙白在他那儿拍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将他打量,确定处处都完全贴合皮肤,然后说,“你站着别动,我抱一下。” 商砚规规矩矩的站好,展开手,然后江叙白靠近,非常小心翼翼地抱住他,旋即用力抱紧。 商砚刚要抱回去,江叙白说了句“别动”,商砚就停住不动,他被撩弄得实在是有点煎熬,气息都开始乱了。 然而江叙白却又很快退开,登登登跑到床边,把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拖来的玩偶熊塞到商砚敞开的怀抱里。 “抱着。” 商砚:“……” 他老实听话,刚要开口,忽然觉得腰部的束缚带开始受力,传来压迫感。 江叙白从玩具熊后面冒出脑袋,亮着眼睛问他:“怎么样?有没有感觉?” 商砚挑了下眉:“这到底是什么?” “爱的抱抱?”江叙白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小程序,跟他讲,“这玩意儿是我让人改造的,可以模拟我刚才抱你的力度,你抱着这熊,就像是我在抱着你一样,我还可以用手机操控,选择力度,等会儿我们多录入几个。” 商砚没讲话,眼睛里的笑意开始收敛,少顷,他忽然问:“你就在这,我为什么要抱着个熊当作在抱你?” 江叙白点来点去的手指顿住,侧眸迎上商砚的视线。 “我现在在这,但之后可能就不在啊,就……” “为什么会不在?”商砚扔了熊,打断他的话,语气有些沉。 “我,我是说‘偶尔’,比如你出去工作,或者我有其他的事儿,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江叙白看着商砚,伸手摸了摸他的手,像哄他一样捏了捏,“我问过赵医生了,你现在性//欲需要控制一下,不能总是弄,但这个皮肤饥//渴的症状,多安抚安抚是可以的,你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啊?” 商砚没有直接回答,沉默地看着江叙白,那目光颇有几分山雨欲来的压力,江叙白甚至有些想要避开这样的眼神。 “喜欢,”商砚终于开口,伸手把江叙白抱在怀里,“但我更喜欢你。” 江叙白心脏猛的一跳,霎时间涌起一阵阵酸麻,只能更加抱紧商砚,说:“我知道。” 就这么抱了一会儿,商砚好像叹了口气儿,松开江叙白,爱怜地伸手摸了他的脸,然后捡起手机,问他:“还要录吗?爱的抱抱。” 江叙白点了点头,一番操作之后又一次抱住了商砚,用比之前都要重的力道,让绷带里面的记忆芯片记住,也像是让商砚记住。 出国的时间很快就定了下来,比原来的时间更早一些,很巧的是,那天商雪办了个小型酒会,让商砚带着江叙白一块过去玩玩。 这场酒会算是突发事件,江叙白当时有点慌,在电话里随口找了个借口,说谢霄给他安排了工作,去不了,商砚没说什么,就说那下次再带他去玩。 江叙白松了口气儿,可他并不知道两分钟后,商砚就在活动现场遇见了谢霄。 商砚并没有戳穿江叙白的谎言,只是在当天晚上,弄江叙白弄得有些狠。 江叙白也很配合,给亲给抱用嘴也用腿,或许是因为马上要分开一段时间了,江叙白几乎是予取予求,还主动缠着商砚又做了两次。 到最后商砚有些失控,还是江叙白说疼,他才停下来,抱着人问他:“今天怎么这么乖?” 江叙白说不出来话,张口就是喘息,断断续续的说着“我好喜欢你”。 商砚咬在他的肩膀,疯狂地运动之后发泄出来,他埋首在江叙白颈侧,没忍住问他:“小白,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江叙白可能还在高潮里面,意识不太清楚,漂亮的狐狸眼里都是商砚干出来的绯红和水汽,一滴滴地落下来。 商砚静静地看着,心里的爱和怜不断充盈,到底还是舍不得,低头吻干净他的眼泪,从眼尾到脖颈,再到胸膛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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