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见苏姨慈爱的目光太过露骨,又说了一句:“苏姨看过你的电影,算是你的影迷吧。” 商砚微笑着打招呼,说谢谢喜欢,苏姨笑弯了眼睛迎他们进去,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苏姨是跟着江叙白一块过来的,手艺高超,因为有江叙白提前叮嘱,晚餐都是江叙白和商砚爱吃的。 晚餐之后,时间尚早,江叙白带着商砚在屋子里转了转。江叙白养病的时候闲着无聊学了不少东西,什么琴棋书画之类的都学过一些,庄园里有琴室,画室,甚至还有一间击剑室,旁边还摆了一张乒乓球桌。 商砚一一看去,好像看到了那些不曾见面的日子里,江叙白百无聊赖地在各个地方消磨时间,寻找兴趣。 “击剑我还没学会,小姨就不让我玩了。”江叙白说,“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的瓣膜又出现了问题。” 商砚看着江叙白,没讲话。江叙白有点受不了他这种心疼的眼神,笑笑又说:“不过幸好我本来也没什么兴趣。乒乓球桌是我有几个外国同学喜欢玩,他们又菜又爱玩,没回都被我虐。” 商砚笑起来,江叙白拉着商砚出了击剑室,跟他说隔壁是棋牌室,商砚挑了挑眉,江叙白能明白他的意思,摆脱拉斯维加斯可是赌城,随处可见的赌场,谁会在家里做棋牌室。 江叙白:“我小姨喜欢打麻将,偶尔会叫我约同学回来陪她玩。” “你不喜欢玩?”商砚问。 “嘿嘿,”江叙白摸了摸鼻子,“我也挺喜欢玩的,比赌场有意思。” 商砚不置可否,经过画室的时候,因为气味儿有些重,江叙白没带他进去看,还说“我画的不怎么样,避免丢人,就别看了吧。” 商砚不置可否,粗粗扫了一眼,只能看见里面收拾得很整齐,大部分画都被白布遮着,只有一些草稿一样的素描纸放在桌子上,依稀可以看见画的是一双眼睛。 商砚的目光停的久了一点,江叙白拉着他要走,刚走两步手机上来了导师的回复邮件。 在他低头看邮件的功夫,商砚已经走进了画室。 那些整理整齐的素描纸上,的确画的都是眼睛,从最开始的潦草,到最后的细致,熟悉感扑面而来。 商砚一张张看完,然后掀开了白布。 在或大或小的画板上,他看到了很多个自己,大多都是电影海报,又或者是杂志封面。 尽管这些画有些线条太过粗犷,但仍然能看到他五官的神韵,其中出现频率最多的便是他的眼睛,那是他唯一一部电视剧里面的剧照画面,被粉丝称为一眼沦陷的深情眼,至今,在某站视频混剪中,必出现的慢镜头画面。 也是他曾经在江叙白手机里看见过的,那张只有一双眼睛被精准塑造的水彩人像。 商砚无法抑制地开始幻想,江叙白坐在这里,对这一张剧照临摹,又或者是因为看过千万次深刻于心,不需要参考就能够复刻。 一笔一笔勾勒,一寸一寸思念,那是多年没有磨灭的一场无声暗恋。 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是心动,又或者是心痛,商砚穿过自己的眼睛,看见了另一个人。 江叙白找过来的时候,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大作”在商砚眼前展开,有点尴尬,也有点惭愧,他摸了下脸:“说了我画的不怎么样,别看了吧。” 说着他伸手要去盖上白布,商砚却扣住了他的手。 “画得挺好的,”商砚注视着他。用这双真实额深情眼,“一看就知道用心了。” 江叙白在商砚的眼神中失神,直到被按着后脑吻住。 很温柔的吻,但很轻易地就撩拨起江叙白的欲望。 商砚吻技高超,江叙白原本还在问他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激动,但很快就在他亲吻下说不出来话,被抱上画室的长桌,抖着腿缠上商砚的脖颈,嘴里叫着他的名字。 和之前一样,江叙白很快就交代了第一次,不过这回之后商砚没有停手,在江叙白气喘吁吁的时候,抱起他回了房间。 江叙白等着吃正餐很久了,特地带了套和油,商砚细致地吻他,给他放松状态,甚至手指特地避开了那一点,要等到结合之后才肯让江叙白尝到快感。 禁欲这么多天,江叙白难受得很,终于等到被填满,他长舒一口气儿,还不忘捧着商砚的脸问他:“爽不爽?” 商砚咬紧牙关才克制着想要全速冲刺的冲动,缓慢地碾磨,直到江叙白哼哼唧唧的说我也很爽的时候,他才加快了一些动作,双手也不忘抚摸江叙白的身体,从他的眼睛到嘴唇,然后伸进嘴里,搅弄他的舌头,让江叙白流露出淫////靡的色////情模样。 随着江叙白扣在被子上的手逐渐绞紧,商砚又开始缓和动作,等到他度过那阵强烈感觉才重新开始动作。 如此反复两三次,前头临门一脚又被堵住,江叙白再精虫上脑也察觉到商砚在干什么。 他咬了一口商砚的嘴唇,气愤地说:“赵医生让给我控你,没让你控我。” 商砚笑了一声,着迷似的看着江叙白,亲他的眼睛:“我喜欢你快要高潮的样子,和我一起好吗?” 江叙白一愣,低头看了一眼商砚拿出来的,沾着粘稠液体的东西,说:“好吧。” 虽然被控住有点难受,可是按照商砚的时间来算一次的话,时间反而更久,这样快乐的时间也更久。总好过他s了之后,商砚又说什么医生说只能两次来堵他的话比较好。 这一回,总要做尽兴才行。 商砚却并没有再继续折磨他,在江叙白神色之间淫////靡之后他开始变得更兴奋,很快让江叙白到了顶点,他贪婪地盯着江叙白因为情///欲而变得迷离空忙的表情。 小狐狸没了锋芒,只有纯粹的情,,态,像是红润饱满的桃,咬一口,汁水瀑流,色/清泛滥,完完全全填补了商砚内心的渴求感。 商砚抱紧他,埋首在他胸口,听见那颗心脏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动静,终于是交待出来。 “小白。” 两人抱在一块大口喘息,江叙白回过神,看见商砚因为强忍着而咬破了嘴唇,心里爱怜充盈,抬头又去亲他,慢慢地吻他,问他:“爽吗?” 商砚应了一声,江叙白笑起来,竖了个大拇指按在他的胸肌上,给他点赞。 “做得不错,我也很爽。” 商砚有时候不知道江叙白在想什么,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做这种哄小孩儿的事情,傻得可爱。 这种纯粹,即便幼稚,却实实在在能放松商砚在发泄之后的空虚和烦躁厌恶。 性不再是可怕的怪物。 而是可爱的。 可以爱的。 他不会变成怪物,也不会失控。 因为江叙白,是他的钥匙。 周一一早,江叙白带着商砚去了学校办休学手续,因为是在国外,商砚的出行要方便很多,也不需要做什么遮挡,最多就戴个墨镜,出门也没有和江叙白避开肢体接触。 结果就是商砚和江叙白在学校举止亲密被一些留学生拍了照片,穿到了社交网络。 当时还没什么,直到傍晚时分,晚餐前,江叙白坐在花园里喝奶茶,看着商砚帮着苏姨在小菜园里摘菜,正当江叙白在那指点江山,钦点晚餐吃什么的时候,商砚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江叙白看了一眼,来电是他的经纪人郑慈,商砚这会儿手上都是泥,便让江叙白接了。 这段时间两人形影不离的,郑慈听见江叙白的声音也没有惊奇,说关于后面的工作都调整好了,除了推不掉的,其他的都往后安排了。 在江叙白手术成功痊愈出院之前,商砚是不可能离开他的,两人没谈过这事儿,但都对此有了共识,因此江叙白没有发表异议,只是挂断电话之后没有放下手机,他的手机丢在屋子里充电,这会儿拿着商砚的手机给菜地里的商砚拍照。 拍完照片,江叙白本能地点开了社交软件,倒是看见商砚上热搜了,不过位置很低,话题是网友偶遇商砚和友人出游之类的,江叙白点进去看了一眼,照片就是他和商砚在学校的照片,不过都比较模糊,只有商砚的侧脸比较清晰,江叙白几乎没正脸。 江叙白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看到广场有人说无关偶遇的话,说什么照片删得快之类的。 评论区逛几圈,江叙白差不多了解到了全部。 最开始网友发出来的图片大概是姿势更亲密的照片,然后被删掉了,应该是商砚经纪人的手笔,且不是第一回了,有很多网友深扒说商砚和照片里的男生绝对不简单,还攀扯出之前几次商砚被拍的照片。 江叙白仔细翻了翻照片,发现好几张都是他,都没有正脸,因为衣服和配饰不同被打成了各种各样的人。 再加上一些和其他人拼凑剪出来的亲密片段,从前的绯闻之类的cp,就变成了商砚玩得花,男女不忌之类的传言,什么鬼话连篇的谣言都冒出来了。 江叙白越看越气,特别是看见有“知情人”爆料,商砚父亲就是圈子人尽皆知的玩咖,玩到进医院,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之类的话,说商砚有其父必有其子,能是好东西吗? 虽然这人用了缩写,还有emoji的香蕉黄瓜之类的表情,说得隐晦,但只要冲浪就必然看得懂。 江叙白气得都要捏爆了手机,直接骂了一句:“放你爹的屁。” 这还不解气,江叙白噼里啪啦的一通打字,什么“你的嘴和菊花倒反天罡就赶紧去厕所喝两壶,在这乱吠满嘴喷粪你爹脸都给你丢尽了”巴拉巴拉,他打字打得正起劲儿,身旁投下阴影。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商砚的声音响起,江叙白一愣,下意识退出了骂人的页面,然后忽然意识到——这好像是商砚的手机。 刚才的微博好像也是商砚的账号? ?!!!! 江叙白吓得手忙脚乱地点开,果然看到商砚两个金灿灿的红v出现在人评论区,以及转发区。 不仅骂了,还把人挂了。 “怎么了?”商砚看着江叙白吓得跟着八脚虾一样乱弹,不明所以。 “完了,”江叙白赶紧删除,然后尴尬地看着商砚,“我刚才好像用你的微博骂人了。” 商砚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我当什么事儿呢,骂就骂了,人肯定该骂。骂赢了吗?” “……” 这能赢吗? 江叙白把手机给他塞回去:“你赶紧发个微博澄清说被盗号了吧。” 商砚自己点开微博,也是巧了,正好看到一个鲜红的数字1。 正在冲浪的齐闲给他评论:【?被盗号了?】 商砚看了一眼一脸做错事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好像很忙地喝奶茶的江叙白,弯起嘴角,回复齐闲:【没有,我家小白玩我手机呢[笑哈哈]】
75 首页 上一页 71 72 73 74 7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