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也以为他爸始终游刃有余,可在某一天晚上,他却撞见江崇坐在工作室的椅子上,卸下强硬,寻求依靠一样,抓着林轻的手抵在自己额间,疲惫地叹息,说有一点累。 江叙白很早就知道父母在一起是因为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只是因为江家需要谢家的独家专利,而谢家需要江家的财力支持,19岁的江崇就和20岁的谢琼结了婚。 这段一直持续到谢琼心脏病发离世,看似持续十年,实际上在江叙白3岁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完全分居,婚姻名存实亡。并非是因为有第三者插足,只是因为两个人都因利益交换失去自由而已。 母亲去世之后很多年,江崇身边都没有人出现,所以乍然发现江崇和林轻的关系,江叙白当时多少是有点接受不了。 可现在想想,两个人能遇见,能互相喜欢,还能朝夕相处,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啊。 多少人可遇难求。 多少人只有遗憾,不能陪伴。 林轻开车给江叙白送到了商砚的住处,下车时,林轻没忍住又叫住了江叙白,顿了片刻才开口问:“你和商砚,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吧?” 江叙白闻言一愣,然后想起那句“金丝雀”,他笑了下没说话。林轻没有继续多问,叮嘱了:“保护好自己。” 听见这话江叙白有点想笑,可是两个小时后,当他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 江叙白上楼的时候,商砚还没回来,给江叙白发微信让他先休息,他很快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拿到了自己的小被子,又或者商砚家里这张床他已经睡熟了,江叙白没等到商砚回来,他就自己睡着了,直到半梦半醒察觉到房门打开,有人在靠近。 熟悉的檀香调喝一点陌生的木质香水味变得浓郁,江叙白感觉到床垫塌陷,他还不太清醒,以为是在做梦,直到商砚抓着他露出来的脚腕,揉弄他的脚踝皮肤,之后这种或轻或重的触碰从下往上移动,触碰到大腿的温热皮//肉才停下。 可商砚仍然没有离开,再次抬手触碰江叙白的脸颊,脖颈,甚至还抓着他手的带动他抚摸自己的脸。 呼吸声逐渐变沉,接着是带着热息的吻落下,从额头,辗转到了江叙白裸露的颈侧。 这撩人的触感让江叙白睡意消散,逐渐清醒,也逐渐觉察出几分熟悉,于是意识到从前很多次他以为是做梦的夜晚,都不是梦。 商砚这个老变态,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江叙白:“……” 他是得保护好自己,最起码睡觉得关门!不然谁知道这憋坏了的大变态半夜会干什么! 在那只为非作歹的手又一次揉捻自己的嘴唇的时候,江叙白没忍住张嘴,一口咬了下去,尝到了微苦的洗手液的味道。 夜色中泄漏出一声沉闷的喘息,那只手也瞬间在齿间变得僵硬。 江叙白没咬多大劲儿,威胁似的滋着牙碾磨了两下,商砚勾了下指尖,碰到了他软弹的舌头,呼吸骤然更沉了,作乱的手没往回撤,反而又拨弄了一下,江叙白神经一抖,连忙松了嘴,呸呸两声。 商砚这会儿确定江叙白醒了,收回手没开口。 江叙白翻身坐起,打开灯,看见商砚坐直身体,但是偏着头看向了房门的方向,有种理直气壮的做贼心虚感。 “……” 【作者有话说】 小商:失策了,我该怎么狡辩呢(′_`)
第65章 “哼。”江叙白抱着手,抬着下巴故意哼了一声。 商砚这才把头转过来,神色自若地问他:“怎么还睡啊。” 江叙白故意说:“被你这么摸,谁还睡得着啊?” 商砚:“……” “我以为你睡了。”商砚声音低了一点。 忙了一整天,商砚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疲惫,他身上穿的还是西装,沾染了淡淡的香水味,必然是一回来只顾得上洗个手就过来了。 这么想他吗? 江叙白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刚想说:“摸好了就赶快回去休息”,却忽然注意到商砚的耳朵尖已经由粉变红了,他顿时恶心趣味斗升。 “我睡了你就能这么干吗?不是第一回了吧。”江叙白抬着下巴,兴师问罪,“我要是没醒,你还打算干什么?水煎我?” “……”因为他离谱的猜测,商砚笑了一声,好像有点无奈地否认并且解释,“没打算干什么,我只是补一下这三天的治疗。” 江叙白:“……”信你个鬼。 “好了,不早了,你继续睡吧。”商砚拍了拍江叙白的被子,这才注意到他身上裹着一件没见过的小毯子,应该就是那个用来助眠的“宝宝毯”,想了想又问,“之前你在我这睡得不好吗?” 江叙白愣了一下,说:“也没有,你来偷鸡摸狗,哦呸,偷鸡摸白我也没醒啊。” 商砚被逗笑,伸手又爱怜似的摸了摸江叙白的脸。“以后不会了。” “睡吧,晚安。”商砚说完便起身,江叙白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吃药了?还是又去赵医生那做了电疗?”他皱着眉,神色有些严肃。 商砚当即说:“没有。” “那你摸了我半天怎么没反应?”江叙白奇怪地盯着商砚的腿间,那里安静如鸡,只有裤子褶皱自然的弧度。“憋坏了?还是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商砚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可能没有吸引力,他这几天只要想到江叙白都会有些反应,为了工作方便,都戴着金属的抑制器,能看到反应就有鬼了。 “没有,刚才说话的时候,反应消下去了。”他说。 江叙白不太信:“是吗?这么容易?” “这多亏了你啊,这段时间的脱敏是有效果的。”商砚又想碰他,于是克制地只是牵他的手,可还是没忍住还是低头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那好吧。”看着商砚低头的样子,江叙白好像被说服了,在商砚起身松手的时候忽然又反手抓住,幅度很小地摇了摇,说:“我之后几天都会在你身边,晚安。” 既然治疗有效果,江叙白自然是再接再厉,除了固定时间的触碰脱敏,他也没忘记在商砚忙其他事儿的时候,时不时去碰碰他。 一天下来,商砚的反应都不算明显,江叙白也不再局限于只触碰商砚的手臂,开始碰他的腿,或者是脖颈以及躯干的位置,商砚的呼吸变得很沉,看向江叙白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侵略性,可江叙白察觉到他的小帐篷仍然没什么变化,这让江叙白感觉狐疑。 他想要去碰的时候,正巧李北过来送文件,顺便带来了午餐。 坐上餐桌,江叙白还有些奇怪,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商砚正在和李北沟通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江叙白盯着他发呆,桌子下面的腿在调整姿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商砚的小腿。 商砚没反应,所以第二次碰上时,江叙白直接没挪开。 商砚也还是没反应。 江叙白想了想,索性直接踢了拖鞋,赤脚抵在他的小腿上,故意很暧昧地蹭了两下。 商砚终于停下话语,朝他看过来一眼,李北不明所以也看过来,江叙白自顾自的吃着饭,迎上视线还露出一副“怎么了”的样子。 商砚只好收回视线,继续问李北:“徐导定的试映地在哪里?” 李北说在徐导家里。 商砚点点头,察觉到那只不安分的脚沿着小腿已经搭上了他的膝盖。 即便隔着一层休闲裤的布料,那一点温热感还是很明显,商砚克制着滚了滚喉结,抬腿动了一下,可江叙白并没有挪开腿,反而顺势直接把脚架在他的腿上。 李北又问了关于代言续约的事儿,商砚眼神看向正在吃蛋羹舔勺子的江叙白,回答的话音蓦地沉了一些。 江叙白察觉到他的眼神变化,脚仍然没收回来,反而继续往前,几乎要碰到商砚的腿间深处,商砚只能将手移向餐桌下,一把抓住了这不安分的小狐狸。 “别闹。”他低声喝了一句。 李北不明所以地愣住,视线偏移,瞥见商砚身前垂落的桌布凸起一块区域,而商砚放在桌下像是抓住了什么,而对面的江叙白,则上身微微后仰,姿势也怪异。 饶是李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所以瞬间明白这两人在桌子下面干什么。 “……”我这么没存在感吗? 被阻止了,江叙白也就没再继续,收回了腿,穿好拖鞋,而商砚也继续和李北沟通工作事宜,只是在重新拿起筷子的时候,被江叙白制止,推过来湿纸巾的盒子。 商砚笑了笑,没拿,而是把手伸到江叙白面前,意思很明显,谁惹的事儿谁来善后。 江叙白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抽出湿巾,给商砚擦手消毒。 李北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缠缠绵绵的两只手,心里冒出一只又一只不会说话,只会吐泡泡的鱼——无鱼。 “砚哥,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李北识趣儿地说。 “等等。”商砚终于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 李北:?怎么,还非得我在这看着你们秀是吗? 商砚显然不是这意思,他让李北给江叙白准备一套礼服,徐导安排的电影试映,他和江叙白一起去。 得,他一个观众不够秀的,得有更大的舞台,更多的观众才行。 一开始江叙白没想去,但商砚要求,还说出了“你说会陪我的”这样类似撒娇的话,江叙白就答应了。 就在这样充满恋爱酸臭味的背景音里,李北安排好了造型师,也安排好了车,叫江叙白过来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江叙白跟着商砚进了他的卧室。 商砚正在脱衣服,江叙白则抱着手在后面看。 李北:……要不要这么粘人? 他识趣地退出来,门关上的时候,最后听见江叙白说:“怎么不继续脱了?我不能看吗?” 李北摇摇头,生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连忙跑开了。 事实上,衣帽间里的两个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商砚没有当着江叙白的面脱掉裤子,而是哄他说:“不想让我出不了门,就还是出去等着比较好。” 江叙白神色狐疑,视线略过他西裤拉链的位置,沉默片刻,转身出去了。 半小时后,两个人坐上车出发, 傅途开车,李北坐在副驾驶,黏黏糊糊的两个人坐在后座,除了挨得比较近以外,倒没有什么特别过分的接触,但李北还是运气很好地看见了商砚把江叙白垂在身侧的手抓在手里,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他的手背。 江叙白可能是觉得痒,两个人你拉我扯的,你我摸我手,我就摸你的腿。 李北满头黑线,真是服了。 下车到达目的地时,他没忍住叮嘱了一句,让江叙白等会注意一下场合,别太粘人,万一被有心人拍到了,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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