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没松手,偏过头看江叙白的脸:“不可以抱吗?” “不可以!”江叙白没好气地推他,“我们只是合作拍过戏的关系,抱什么抱!” “是吗?”商砚松了手,拧起眉心,“可是刚才小北说我们关系不一般,应该不只是拍过戏的关系。” 江叙白:“……” 他在内心冷笑,想说所以呢?可看商砚紧皱着好像很不舒服的眉心,又说不出口。 “我们睡过是吗?”商砚看了一眼自己轻轻颤抖的指尖,忽然又问。 江叙白面无表情:“没有。” 商砚:“那就是睡过。” 江叙白:“……” 商砚:“你是我老婆,为什么不可以抱?” ??? 江叙白愕然抬头,一脸的怀疑人生:“你说什么?” “是还没结婚吗?”商砚大拇指揉了揉太阳穴,思忖着给出结论,“那就是未婚夫。” 【作者有话说】 小商:总归必须是名正言顺可以抱的关系!
第57章 江叙白简直无语,商砚这治得什么病?神经病吗? “谁跟你说上过床就是要结婚的关系?”他反问。 商砚皱了皱眉,好像江叙白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江叙白笑了一声:“这要是睡了就要结婚,那你岂不是老婆成群?” 确实是说了大逆不道的话。 商砚眉心拧得更狠了。 “不可能。”他坚定地反驳,“我是不会随便和人发生关系的。” 江叙白挑眉:“哦?你不是失忆吗?这么确定?” 商砚木着脸说:“是有些记不清楚,但不是傻了。” “……”江叙白:“呵呵。” 商砚察觉到他在不高兴,往前走了一步:“我很确定,我没有和别人上过床,只有你。” 大影帝就是能把平平无奇的语调说出念台词的韵律,尽管这是寻常的电梯间,却还是让江叙白心里冒出了“你在演偶像剧吗?”的疑惑。 突如其来的类似告白的庄重感,让江叙白有些尴尬,他眨了眨眼睛,错开视线:“行了,别乱说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充其量只是帮你做脱敏治疗的炮友。” 商砚仍然拧着眉心,对他的形容很不满意,也很不高兴。 “我也不是那种会随便和人当炮友的人,所以我不信。”说着他伸手去拉江叙白的手,像哄他示好一样,“你是因为在生气,所以这样说的,嗯?” “……” “爱信不信。”江叙白甩开手,率先走进了电梯。 回头看着电梯外面站着的,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好像很受伤的商砚,他又没出息地心软,伸出了手:“还不进来。” 商砚抬起眼皮,笑意一闪而过,上前抓住那只手,走到江叙白身边,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从他白皙漂亮的脸,到他到他不知何时开始变得通红的耳尖。 他的眼尾很干净,没有泪痣,却也不影响商砚心里充盈着的饱胀情绪,那几乎是本能一样的确认感,也同样是本能,商砚因为江叙白蹙起的眉心而歉疚。 “对不起。”商砚忽然说。 江叙白麻了,心里的情绪很怪,狐疑又很不适应地看了一眼商砚,对上他苍白的脸,到底是没有用力把手抽回来,一直牵着到进门。 甚至最后还莫名其妙地留下过夜。 当然没有一起睡。 他可没有因为商砚脑子不清楚的几句话,就真把夫妻关系坐实。 如他所言,他是来帮助商砚进行脱敏治疗,而不是脱衣治疗。 所以在他曾经睡过的那间客卧睡下了。 最开始江叙白完全睡不着,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商砚的病,想要了解一切的心到达了顶峰,可又克制住了没有真的刨根问底,他害怕后果自己无法承受,只能逃避似的刻意忽略。 脑子里时而浮现出五年前那个温和开朗的商砚,又时而想起五个月前那个冷漠凶戾的商砚,回忆相互纠缠,拉扯不清,江叙白疲惫不堪,最后竟然还是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在这儿睡过,嗅到卧室里浅淡的檀香气息,江叙白这一觉竟然睡得很熟,所以他没察觉到夜半时分,商砚拧开房门,在他身边驻留。 用目光探索他的轮廓,又用手掌描绘他的身体,在短暂满足和极力克制之后,在他嘴角落下一吻,然后悄声离开。 第二天江叙白是闻着食物的味儿醒过来的。 他睁开眼缓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商砚家里,静坐了片刻,江叙白起身下床。 打开房门,他看见商砚穿着和他身上同款的墨绿色家居服,腰上围着一条粉色的围裙,正在厨房做早餐。 室内弥漫着南瓜粥和煎牛排的香味。 “早啊,小白。”见江叙白开门,商砚跟他打招呼,把煎好的牛排放进餐盘里,“过来吃早餐吧。” 江叙白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像做梦一样,站在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随便做了一点,你看看能不能吃得下,不想吃的话,我给你点外卖。”商砚给他拉开了座椅。 江叙白看见他手腕上的红痕消了一些,但脸色还是有些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色,从前总是红润的嘴唇颜色也变浅了一点。 虽说没有病气,但和江叙白红润的脸色相比,他肯定是要虚弱一些的。 江叙白忽然有些心虚,对李北的嘱托感到惭愧。 “不用麻烦了,我不挑食,随便吃一点就行。”他说。 商砚笑了笑,给他倒了一杯刚热好的牛奶。 江叙白喝了一口,问他:“今天有时间吗?带我去见一下你的主治医生。” 商砚抬眼看过来,眼神有些疑惑,江叙白说:“不见医生,我怎么知道脱敏治疗要怎么做?” 听他提起这个,商砚复又轻轻皱了下眉,沉默着,好像有点不情愿。 江叙白内心狐疑:“你这是还没想起来?” 商砚放下手里的筷子:“想起来了一些。” 江叙白吐了口气儿,刚想说那就好,就听商砚说:“好像是你追的我,拍戏的时候。” 江叙白:? “不是吗?”商砚问他,“你说你是为了我才去的剧组,给我送花,还半夜翻我窗户,给我送你种的西红柿。” 说着商砚竟然还笑起来,好像因为这些回忆而愉悦。 江叙白嘴角抽抽,声明:“我那不是在追你。” 商砚挑眉,安静地看着他,好像在说我看你怎么狡辩。 江叙白真是麻了,舔了下嘴唇说:“我的确给你送过花,但那不是追你,是因为你生气,我——”说到这他住了嘴。 我在哄你,和我在追你有区别吗? 如果商砚脑子没出问题,可能还能承认有区别,但现在的商砚只怕会说:“你哄我不就是在意我,在意我不就是在追我,追我了我们不就是要结婚的关系?”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这一连串的脑补,给江叙白尬在那里不知所措,商砚还在用很认真的表情等待他后面的话。 恰在此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解救了江叙白的尴尬。 商砚在江叙白起身之前说:“我去。” 这本来就是商砚的住处,江叙白心里还是拎得清的,万一遇上什么人,可就有点说不清了。 正当他这么想着,背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清脆男声:“早上好啊,哥!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江叙白心头一惊,扭头就看见商砚侧身让出玄关的空间,商墨紧接着跳进来,招财猫似的举着手,摇晃着手里的礼盒。 卧槽! 没等江叙白作出反应,商墨已经是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儿,把礼盒放下就往里面走:“好香啊,哥你做了什么,正好我还没来得及吃早——” 后面的话没能说完,商墨张着嘴巴,神情错愕:“小白?你怎么,在这?” 江叙白:“……”我说我也刚来你信吗? 显然是不信的,商墨垂眸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睡衣,又扭头去看走过来的商砚。 好家伙,同款同色。 深沉浓厚的绿。 “他在这很奇怪吗?”商砚江礼盒顺到旁边,平静地问。 商墨合上嘴,眨巴眼睛看着神情平淡的商砚,好像自己在这大惊小怪真的很奇怪似的。 “不奇怪吗?”商墨眉稍飞起来,拔高了一点音量,“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这么熟了?他怎么还在你这过夜了?” 大概是商砚神情太坦然,商墨这话压根没有往歪处想的意思,他哥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商砚疑惑:“什么叫背着你?” “不是背着我吗?”商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哥这状态怎么好像有点敌意,“上回见面你们还不讲话,你冷着脸还把小白吓跑了,害得小白不收我蛋糕就走了。” “送蛋糕?”商砚眉心皱起,声音也沉了一点,“你给他送什么蛋糕。” 商墨一整个震惊,直觉他哥不是在问字面意思,而是在表达谴责,好像他不配,不能,不道德! “什么意思?”商墨也皱起眉头,埋冤似的控诉,“我在追他啊,不给他送,给你送啊!” “追谁?”商砚眯起眼睛,平静的口吻带着冷冷的讥讽,“追你嫂子吗?” 哈????? 商墨瞬间失声,那双和商砚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瞪得像个铜铃,又懵又惊地看向江叙白,脑袋全都是问号,甚至他还掏了下耳朵,确认自己听力没问题。 “谁?嫂子?我哪儿来的嫂子?” 江叙白嘴角抽抽,抬手抚额,这特么是什么抓马场景。 他看了看两兄弟,沉默片刻决定先解释一下嫂子这个事儿,他对商墨说:“你哥他昨天去医院,做了治疗,现在脑子不清楚,说胡话呢。” 商砚眯起的眼睛睁大了一些,好像没想到江叙白会先给商墨解释。 “是这样吗?”商墨松了一点点气,没敢松太多,毕竟是亲哥,又关切地问,“哥,你身体又不好了吗?是又做了什么刺激的治疗吗?怎么会给我乱认嫂子啊?吓死我了。” 商砚没理他,紧盯着江叙白,原本苍白的脸不白了,黑了。 江叙白忽略了他的目光,又跟商墨解释说:“忘记跟你讲了,我之前拍了电影,和你哥有一点合作,所以我们认识,昨天我有事儿过来找他,遇到他身体不舒服,就留下来照顾了他一下。” “只是一点合作才认识的吗?”商砚沉声开口,眼神幽怨,“不是你为了追我,所以才跑去拍戏吗?” 江叙白:“……”你快给我闭嘴吧你。 “不会吧,哥,”没等江叙白反驳,商墨先开口说,“小白是你的粉丝没错,但不是私生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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