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林洋在沙发上坐下,朝门边的高大壮挥手示意。卧室的门随即被无声打开。 林洋低头看着手里的针管,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直到几个高大壮空手出来。 “林少。”一直无声行动的高大壮面面相觑,然后突然开口出声。 林洋嘴角的弧度渐渐就下去了,愉悦自如的神色陡然变得严肃暴躁:“几个意思?” 意思很明了。卧室与客厅一样闷热,四下无人影,他们要找的人,压根就不在家。 林洋不信邪地跑进去,当真是空无一人。 “你们特么的不是说他回家来了?!” 监控显示那人确实进了小区,想当然以为就是回了家。 打头的高大壮盯着林洋眼里渐溢的怒火,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林洋躁怒到原地打转,忍了又忍,踹了茶几一脚。 有什么东西应声落地。视线追随,林洋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不过巴掌大小的无字黑色盒子与一枚黑金色的打火机。 林洋叉着腰,下巴朝地上一点:“捡。” 高大壮立马弯腰捡起,递到林洋手里。 林洋打开那个黑色的盒子,里面不出所料装着烟。林洋翻看两下,也许是出于好奇,他磕了一支出来,点燃,送进嘴里。 霸道而强烈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的那一刻,林洋第一反应是把这烟扔出外太空,皱眉急急吐出烟雾,手里的烟也甩到脚下,林洋脚一抬,就要踩上去。 可在鞋尖尖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突然从林洋的脑袋里忽闪而过。他顿住脚,仔细捕捉,接着就笑了。困扰许久的疑惑在这一刻倏然就解开了。 这烟味,不就是几个月前在‘别故’储物间门口闻到的那味么? 林洋好笑地再一次看向那个相框。 怪不得第一次在胡同里碰到的时候,他觉得纪司律那双眼睛那么熟悉;怪不得那双眼睛里总是盛着嫌恶;怪不得莫名其妙上来就招呼他脏东西。 原来这龟孙就是当时在‘别故’偷窥的傻杯! 【作者有话说】 管家:是我理解错了吧?这怎么看都不像阿。 - 俺回来啦,宝子们久等了。 —— 合照里的小孩是隔壁完结文《浪卷飞鸥》的主角团。
第26章 挨揍咯 从楼上下来,林洋整个人都陷入郁闷狂躁到难以缓解的状态。 他蹲在路牙子上猛抽着烟,手里一下下用力擦着那枚顺来的黑金打火机, 要么未卜先知从里面的矮墙翻走了,要么躲这两栋楼的某个住户家里。 狠狠地抽完两支烟,林洋忍着想打人的冲动,碾灭烟蒂,冷声吩咐:“继续找,把这一片翻倒过来给我找,找到直接带去东郊别墅。” 说完林洋跨上车,一脚油门就到了‘难戒’。 “把一米九左右的人,都带过来。”林洋对迎上来的经理说。 “一米……一米九?”经理瞄了一眼林洋脸上的红痕,结巴了一瞬。 林洋其实都已经烦躁得忘记自己脸上还印着爪纹 ,经理那么一瞟,“怎么?有意见?” “没,没有问题,林少息怒,您稍等。” 不多时,经理带着七个男孩来到8888号房。 “林少,都在这了。” 林洋正松着领口,听到动静抬眼看了一下,没一个满意的,挑挑拣拣,留下一个勉强有指甲盖那么一点相似的人留下。 林洋解着衬衫扣,“其他的带走吧。”经理闻言连点头带人离开。 衬衫被随手搭上椅背又滑落在地,被留下的人揣着即将盆满钵满的兴奋自觉走近,跪下。却被林洋叫停。 “去那站着,背对我。”林洋手里的开酒器指向房间右侧的一大面挂满各种各样玩具的墙。 这与传闻不一样。不应该是直奔主题,然后毫无新意的凹凸两三个小时就结束吗?男孩观察一眼林洋的脸色,心起波纹,但还是听话照做。 “脱。”林洋丝毫听不出情绪的声音继续响起。他站在桌边,摇晃着红酒看男孩褪去少得可怜的衣物——以一个挑剔的眼神。 整个身材和纪司律那龟孙都没有任何一点可比性。肌肉线条不够流畅带感;肩头比不够优越;皮鼓更不及那龟孙性感……仅有发型和下半张脸的轮廓存在一丁点相像之处。 不过……到底是平替,将就一下吧,什么都不做的话,他会气死。 灌了大半瓶酒,林洋踱步朝男孩走去…… 与此同时,F大后街居民区,老破小三楼对门内。 北冥透过窗帘缝隙盯着楼下站立的人,那是傍晚绑他那五个人的其中之一。 “在看什么?”一道平行于窗台的男性声音响起,二十刚刚出头的年纪,声音还青涩,但此刻却像发晴的猫,染着涩裕,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杂音,混着满足。 北冥垂眸,静静地看了片刻,抽出。 男孩磨红的唇随之弯起,眼里闪缩着期待的光芒,“要吗?我期待好久了呢,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 男孩久久没有得到回答,不甘心地继续说:“我没和人做过,干净的,从里到外。” “是么?” 男孩乖巧点头,头顶贴上北冥的手掌,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真真像一只猫。“可以吗?”他问。 然而北冥却只拨弄着男孩的头发,沉默地勾唇,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男孩不死心的仰头注视着北冥,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案。 北冥则垂眸看着男孩的眼睛,不动声色。眼部轮廓相似,但少了点欠揍的味道,不够劲儿。 在男孩期盼的眼神中,北冥收回手,兴致缺缺开始整理衣服。 “可以吗?”男孩再一次追问,语气渐渐沮丧。 北冥冷冷淡淡看他一眼,朝门口走去。 “你都让我咬了,为什么不继续?”男孩追过去。 北冥站在门关,插在兜里的手捻着几包粉末,回身,静静地看着男孩,说:“把头发染白吧,少晒太阳。” 说罢,门被关上。男孩一个人在原地失落又蒙圈。 把头发染白,少晒太阳?男孩打开北冥一直没让他开的灯,抬起胳膊盯了一会儿。他长得也不黑吧? 北冥回到自己的房子,除了茶几歪斜,客厅一切正常。 他没有开灯,随手脱掉上衣丢在沙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茶几周围摸索,但一无所获——烟和打火机都不见了。 前面就是因为绕很远的路去买烟,才延长了回到家的时间。结果前脚刚到家,空调都没来得及开,拉窗帘的间隙就看到那脏东西带着人大摇大摆走进胡同。 隔壁两个月前新住进一个F大的美术生,叫路小星,致力于与他发展为炮友关系,他的自我简介是:勇敢追爱孤勇者。 用北冥的话来说,这就是个将性与爱分割的银娃,*裕旺盛,头脑简单,内心单纯,人类中的单细胞生物。 如果有兴致,这会是一个很完美的*伴侣。 北冥上楼的时候,刚巧碰到晚归的路小星。单细胞孤勇者挤进了北冥家门,两眼亮晶晶盯着北冥,笑得得意又傻气,丝毫看不出北冥想把他踹出门的打算。 最后可能是那双眼睛的功劳,路小星没有被踹出门。为了避开楼下的脏东西,北冥还去了路小星的屋。 看来烟和打火机是被顺走了。 北冥站在昏暗里,指尖空空地捻了捻,咬肌挣动。 在沙发坐下,北冥从兜里掏出来那三包东西。 那壶水一共放进去四包,壶里的水能分装大概四杯水,也就是一包的量。那脏东西还有心思跑出来,说明,这玩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狠。 北冥拿过手机。 。:给我带几包*药,选药性最烈的。 优秀之巅:?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优秀之巅:什么时候要? 优秀之巅:你要这玩意干啥?还有你搞不定的人? 优秀之巅:我怎么给你?寄过去? 。:你这周末来找贺肖的时候。 优秀之巅:我什么时候说我这周末去找贺肖? 。:现在。 …… 翌日,早上七点,景园公寓。 林洋倚在门框上,睡眼惺忪哈欠连天看着门外的六个不速之客。 “少爷,老爷请您回一趟老宅。” “在我揍你之前乖乖离开,还有回去告诉老头,我晚点自己会乖乖回去领罚。” “那就抱歉了,少爷。” …… “啪——” “啪——” 林家老宅祠堂内,修长锃亮的竹鞭击打皮肉发出时闷时亮的声响。 林洋跪在林爷爷面前,一声不吭地受着。林爷爷脸色铁黑,手里一点不留情。 “你爸妈差点被你弄死!” 林洋坐实了冤大头的名号,无处辩解。他是真不知道昨晚那辆救护车上的人居然是他老妈! 她为什么又掉头返回去?怎么喝到那玩意的?有没有和纪司律那龟孙碰上? “我怎么教你的?是不是都忘了?”林爷爷越打越来气,抬手曲起指节就给林洋脑袋来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 “奥——”这简直是林洋童年的阴影,他抬手捂头,“没忘!” “没忘你去碰那下流玩意?!”林爷爷又给了他一下。“今天敢碰这些下流的东西,明天就敢碰d品!” “我是那种恶劣的社会败类吗!”林洋发出灵魂质问。 林爷爷指了指他的脑袋:“还跟我吼,看来是还不知错。” “我知错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才怪。 “给我跪直了!” 林洋闭眼挺直脊背。被抓过来的时候身上只穿着一条大苦茶,光溜着挨抽了十来分钟,天灵盖都快疼炸了。 …… 十几分钟后,林洋一瘸一拐,鞭痕混血的从祠堂出来。 老宅佣人的工龄大多比林洋的年级都还大,所以对林洋挨打这事儿都已经见怪不怪。 林洋从小就皮得很,一日不揍就上房揭瓦,再长大些去了国外,三天不收拾就能飞上天,打架、飞车、什么混账事都能干得出来,要不是林老爷管着,他真可能已经成了社会败类了。 二十一、二岁了还经常犯浑,也就被扔进公司之后的这几年挨揍的次数才少了下来。 林洋从祠堂里一出来,都不需吩咐,佣人们就已经准备好医药箱,动作麻利地给他包扎,还能根据他身上的伤推断他的混账事做到了什么程度。 “孙姨,我妈昨晚几点回来的?”林洋趴在床上,扭头问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佣人阿姨。 “夫人九点左右到家吃过药又出去了,后来是接近半夜凌晨两点被沈问少爷送回到家的。” 林洋简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都什么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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